陈硕:“你撂了挺多话,自己记得住吗?”
李格:“你他妈……”
陈硕:“撂吧,我听着。”
“……”李格气得牙疼脸疼头疼,巴不得强势出鸡,捣死陈硕那张欠收拾的嘴,看这狗蹄子能得意几天。
风流鬼又吃瘪了,陈硕忽然想,或许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是他的容忍和躲避导致李格觉得他好拿捏,跟他较上劲儿。
李格就好比身份尊贵的王爷,狂妄自大又目中无人惯了,怎么可能委身于下人,直接用这招挺好使。
“快走吧。”陈硕不想听李格的车轱辘狠话了,“是你不能接受,跟我没关系,希望李总别再缠着我。”
小不忍则乱大谋,李格暗中盘算着,沉住气道:“我说不接受了么?你倒是先把裤子脱了我看看,别是颗枣儿,吃药都救不了。”
“……”陈硕没料到李格会这么说,发展逐渐脱离掌控。
“怂了?”李格又来了劲儿,大清早逗逗鸟也不错,“怂了就好。没有金刚钻,你揽什么瓷器活儿啊,有二十公分么。”
“……”陈硕很无语。
而看陈硕无语,李格稍微爽了些:“十公分总有了吧,要不我用手指给你量量?”
“……”
陈硕没李格的变态嗜好,并确定——风水轮流转,人不会一直吃瘪。不多嘴挑衅,李格这会儿早滚蛋了,自己也能收拾行李出去找房子,落个清净。
“咕噜——”突兀的怪声响起,李格捂着肚子开骂,“操,饿死了,跟你废半天话,一口吃的都不给我做,抠抠搜搜,我早晚被你气死。”
陈硕:“……”
李格摔门而去,什么话也没留下。
屋里恢复安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陈硕一个人在家静了很久。
直到元丰回陈硕消息,关心为什么请假,陈硕才去处理被李格弄脏的毛毯。洗衣机在清洗的过程中他也没闲着,又把被李格弄脏的卫生间给打扫干净,至于李格换下来的脏衣服,只能暂时拿袋子装好。做完这些,他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
不管李格是否再出现,这家必须搬。
陈硕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一收拾好便带着两个行李箱开车找了家靠谱的连锁中介,下午就把房子租好签了合同,租金有些贵,但能直接拎包入住,何况费用算进十二万里,李格应该不至于赖账。
还好开春回暖,不用带太厚的被子,这趟搬家不累。陈硕拿出附近超市买来的清洁工具,将略显空旷的单身公寓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之后拿出薄褥子和床单把床铺了,他在新的领地里转悠了几圈,慢慢适应着环境。
李格给的钱,就是这时候打来的。
看到账户里莫名其妙多出一百万巨款,陈硕知道这家搬对了,李格还没有死心,还会再缠着他。
很快,一陌生号码打进手机。
陈硕只要计算好的十二万,巨款成了烫手山芋,他没太犹豫,接通电话,未开口,李格懒懒的声音先传了过来,似乎刚睡醒。
“钱收到了么?”那边李格打一哈欠,结果牵扯到疼痛的脸蛋和嘴角,又起急冒火,“疼死了操。”
手机贴耳朵太近,陈硕拿开一些,说:“多给了八十八万,我会退回去。”
李格:“退什么退,给你拿去买药吃,顺便补补身体。”
陈硕:“……”
听不到声音,李格逗陈硕:“又跟我装聋作哑了?早上话不是挺多么,能说会道,嘴皮子还挺厉害。”
电话里看不到李格吃瘪的样子,陈硕不太想讲话了,况且早上说那么多等于白说,李格压根没带耳朵听。
这一点倒挺符合皇帝的,霸道专横,我行我素。
李格:“就因为你,我今儿受不少委屈,从你家出来想打车,结果兜里没钱,手机又关机联系不上于锐,脸肿着还不能去公司,不然让他们看笑话。”
陈硕:“……”
李格:“还装聋作哑呢?不关心关心我怎么回家的么?真是没良心。我打车到家门口,把表押在司机那儿,从家里拿的钱。”
陈硕:“……”
李格:“为了给你打电话,这号码是下午让于锐办了送过来的,你说我为你操多少心,我容易嘛我?”
陈硕终于开口:“没人要求你这么做,多余的钱我会退回去。”
“不许退,”李格又逗陈硕,“那是给我媳妇儿的彩礼钱,八八寓意发发,瞧你抠抠搜搜的样儿,祝你发财。”
“我早上说了不需要你的倒贴。”陈硕强调并提醒李格,考虑到李格的脸皮厚如城墙,他刻薄补充,“又开始贱了?”
为了计划成功,李格大大方方承认:“我跟自己媳妇儿贱一下怎么了?这是两口子之间的情趣。我告诉你,也就你让我这么贱,换了别人可没这待遇。”
“……”真贱,陈硕受不了了。
李格:“好了先挂了,别再给我玩拉黑那一套啊,幼稚。”
陈硕:“……”
下一秒,李格挂了电话。陈硕心里憋闷,无处宣泄,感觉走进死胡同,又遇上鬼打墙,兜兜转转不知道自己遭了什么报应,总回到原点,而李格就在原点等他。
快没有头绪了,总不能真的跟李格做那档子事儿。陈硕对此十分抵触,同时也思考,万一真的不幸发生了,然后呢?
像林羽之那样,被李格包养吗?
从此沦为有钱人的玩物,失去尊严,只能看金主的脸色。李格高兴了给他一粒糖,不高兴了给他一棍子,可以随意玩弄他、辱骂他,等玩够了再一脚将他踢开,就像踢走路边一颗小石子那样简单。
只有傻子会放弃安稳的生活,陈硕转而拨通老板贺颜的电话。
这头,李格紧忙拨通老同学董默的电话,至于为什么不找兄弟乔安或费凡帮忙,纯粹嫌弃他俩碎嘴子,转头能传到他表哥贺颜那儿。
电话一通,李格也没废话:“董默,我现在要强扭一瓜,你帮我找个合适的那什么,好操控的,别失去意识。”
董默惊讶道:“你不是说心甘情愿才有意思吗?”
李格:“嗐,别提了,性子烈着呢,我有点弄不住他,再不给点苦头他吃,明儿就能骑我头上撒泼。”
董默:“嗬,这么烈呢。”
李格:“能弄到么?我不能找我这儿的,都一个圈子,回头传出去多丢面儿啊,你帮我想想办法。”
董默:“行,一句话的事儿。那晚上出来喝一杯?”
李格:“不去了,还在养伤。”
董默:“受伤了?”
李格:“狗挠的,等我养两天去找你。”
结果没等李格去找董默,隔天他表哥贺颜先找上了门,来势汹汹,将他一顿狠训。
得知助理不得已搬家,贺颜作为老板感到抱歉,怪自己之前被表弟以电影项目糊弄,交代出陈硕的地址。
“我这就给你妈打个电话。”贺颜拿出手机准备拨给小姨,却被表弟眼疾手快抢走,他冷着脸警告,“拿过来。”
“别啊哥,我这回是认真的!”李格强词夺理,“我以前没正儿八经追过人,一开始用错了方法,这不一直在拼命挽回陈硕么,你别给我添乱行不行。”
“甭管你怎么追,他没那意思。”贺颜教训表弟,“陈硕现在被你逼得精神紧张,昨儿紧急搬家,今儿也没敢去给元丰上课,赶紧给我消停了!”
“……”李格昨天之所以退让一步,又上赶着犯贱讨好陈硕,就是怕陈硕跑路,怎么还是跑了。
“我让你消停,听到没有。”贺颜专程过来也是被家里那个小孕夫闹的,元丰也不消停,挺着个大肚子想去找陈硕。
“行,我听到了。”李格应下。
贺颜:“以后元丰那儿你甭去了,多干点正经事儿,再胡闹我亲自去江城把你妈接过来,天天盯着你。”
李格频频点头保证不去了,保证干点正经事儿,然后跟送瘟神似的一路把贺颜送出去。等门一关,他脸色立马沉下来,随即拿起手机联系董默,约晚上碰头。
账户里的“烫手山芋”,陈硕给李格退了回去。钱一退,他的生活也恢复了平静,然而自身状态却没回到过去。
可能是不适应新公寓的环境,陈硕连着几晚都没睡好,甚至有一回半夜梦到李格,光溜溜地在他面前窜来窜去跟猴儿一样,又贱嗖嗖地死抱着他不撒手,一会儿亲他脖子一会儿咬他耳朵。
等陈硕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起反应了。搬家也摆脱不了李格的骚扰,这让他觉得很可怕,仿佛自己被李格操控。他渐渐尝到一丝痛苦,痛苦中又掺杂一丝绝望,硬扛着不愿妥协,在床上干坐到天亮。
直到于锐的电话打来,陈硕才确定眼下的平静是假象,李格在憋一坨大的。
幸好搬家了,李格找不到他。
得亏于锐通风报信,陈硕抽出时间赴约,是一家普通小馆子,就在于锐的出租房附近,地段稍偏。
“陈助理,不好意思啊让你跑这么远。”于锐热情招呼陈硕进馆子,“这家川菜特地道,我要了个包间。”
“还好,不算远。”陈硕客气说,“今天我请吧。”
“那怎么好意思啊,上回就你请的,说什么都得我来。”于锐推开包间门,手不自觉微微颤抖,他及时松开,紧张坏了。
陈硕坐下来,将菜单先递给于锐。
为圆满完成任务,于锐等点完菜,直接掏出手机自爆:“陈助理,你看我们上回这聊天记录是不是怪怪的?”
陈硕仔细一看,想起来了,当时顾着跑路他心烦,并未注意到异常。
“唉。”于锐叹气,“其实这是李总给你发的。我上班摸鱼被他逮着了,他看到了我们的聊天记录,把我骂得狗血喷头,我真没想到李总在追的是你……”
陈硕:“……”
于锐:“他为什么没辞退我,就指着我跟你打好关系,帮他说说好话,让你对他有好感,但我做不出这么没良心的事儿,你看我这之后都没找你,他一问我,我就说你忙。”
陈硕感激于锐:“谢谢。”
“别客气啊。”于锐说得真心实意,“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就看不得这帮资本家欺压我们底层老百姓,越想越气,要不是最近看李总特不对劲,我也不好意思找你,怕你尴尬。”
陈硕:“还好,真的谢谢。”
于锐:“哎哟,真别客气。”
嘴上这么说,于锐其实慌得一批,只能在心里疯狂给陈硕道歉。
实在对不住你啊陈助理,都怪李总给得太多了,我没办法啊!请你原谅我,千万别恨我,我从小家里就穷,真的很想要钱啊!今晚你就委屈一下,从了李总吧。
李格从不给自己委屈受, 受了就肯定会讨回来。
在他的人生字典里,不存在“撞号”这一词儿,只有他想或不想。想操, 说什么也必须把人办了, 哪怕是不择手段。
看着床上昏睡的俊俏小助理, 李格胸膛还在剧烈起伏,边喘气, 边擦着额前细密的汗珠, 心里头骂骂咧咧。
这狗蹄子,真他妈沉啊。
从川菜馆把陈硕背出来弄上车,再从车里弄出来背进酒店,一路给李格累得够呛,乘电梯时还差点跟陈硕一块儿栽跟头, 得亏助理及时搭了把手。
他身上被折腾出不少汗, 衬衣贴着皮肤, 来之前的澡算是白洗了。
于锐拎着老板忘车上的背包匆匆赶来, 大口喘气,也顶着一脑门的汗珠, 没工夫擦一下,先给老板灭“火”要紧,累死谁了。
“李总,东西拿过来了。”
李格略抬下巴, 示意助理放一旁的桌上,麻溜儿滚蛋。
见陈硕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像具尸体。于锐内心的负罪感加重,这会儿觉得自己丧良心,陈助理那么信任他, 他却往果汁里掺迷药,等对方醒来一定会恨死他吧。
“还杵着干什么?”李格催促。
“那个……”于锐忍不住担心,“李总,下迷药真的没事儿吗?万一陈助理醒来报警告你那什么,吃官司多不好。”
“谁跟你说是迷药了?”李格目光始终落在乖模乖样的陈硕身上,将陈硕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回脸,两眼直勾满是炽热。
他心情从没像今天这样痛快过,像得了宝贝玩具的小孩子,难得跟助理解释:“催-情的,等他醒了能浪上天,我看是我得报警。”
于锐:“……”
李格:“行了,别坏我好事儿。”
“我这就走。”于锐偷瞄了眼老板那要吃人的眼神,深深忏悔并默默替陈硕祈祷,希望李总的搅屎棍今晚能温柔点。
我对不住你啊陈助理,我是被资本家收买的黑心鬼,你恨我吧,等我赚够钱就辞职,去找你负荆请罪。
忏悔完毕,于锐又带上门匆匆离开。
身上黏着一层薄汗,李格迅速冲澡,直接裸着出来,再火急火燎也没去碰床上的宝贝,而是先做准备工作,只为日后的性-福。
他先拿出背包里的微型摄像机,冲着床找了个绝佳视角摆好,接着把背包倒过来,往床上抖落出一堆东西。有他的专用套、一次性手套、以防万一用来消肿止痛的药膏、油和多件事前道具及小玩具。
“看我多疼你,也就你有这待遇。”
李格上了床,近距离一欣赏,发现陈硕俊是俊,可怎么睡着还锁着眉呢,平常就没什么表情的棺材脸,此刻更显冷淡。
“怎么的,藏着心事儿啊?”他伸出手抚摸陈硕的脸蛋,摸着摸着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轻抽陈硕一个嘴巴子,笑说,“这是你欠我的,知道么?唉,抽你我都舍不得使劲儿,就你不识好歹。”
可惜陈硕毫无反应,仍处于昏睡中。
指腹滑到陈硕柔软微抿着的嘴唇,李格俯身想亲一下时,闻到一股淡香,从陈硕领口里散出来的。
他凑到陈硕颈间深嗅几下,不是香水,有沐浴露的清爽气息。想不到狗蹄子洗过澡才出来赴约,还挺让他省心,搞这么香喷喷的,不摆明着羊入虎口么。
重新亲上软软的嘴唇,李格探出舌尖,同时单手掐住陈硕下巴稍稍用了点力,撬开他牙关方便自己深入,立马便尝到果汁的酸甜。
陈硕的舌头也是酸甜的,滋味儿不错。
来酒店的路上,李格听于锐讲,陈硕嫌晚上点的川菜油大重口,几乎没怎么动过筷子。是于锐总催着吃,尤其推荐招牌辣子鸡,陈硕象征性吃了两块,结果被辣得受不了,这才喝了满满一杯果汁。
没吻多久,李格退开了。
灯光下,陈硕嘴唇水润润的,他盯着依旧毫无反应的男人,笑话道:“这就是防不胜防,下回长点心,别什么都往肚子里灌。”
“哦对了,你上我哥那儿告状,我本来呢想惩罚你一下。”
李格双手开始拆礼物,一粒一粒地解着陈硕衬衣的纽扣,往下说:“看你今儿这么配合,放你一马。”
等衬衣完全解开,李格惊喜得不行,真他妈捡到宝了,从形态到骨架的匀称度,陈硕的身材比夜场那跳舞的男模不知道好多少倍。
别看皮肤白嫩,但特别有男人味儿,肩膀宽阔,胸膛微微隆起,胳膊结实,腰身紧致,腹肌分明,每块肌肉都充满力量感。硬要说哪儿差点意思,俩小玩意儿被顶灯的光晕漫过,嫩得瞧不出颜色,肤色还是太白了,缺了点野性,气势不够扣两分。
“没打一百分是怕你骄傲。”李格摸上陈硕腹肌,自言自语起来,“这身材练多久了?跟着我哥干助理,大材小用。”
没有任何回应。
李格:“以后跟着我,亏不了你。”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李格:“那十二万是为了搬家吧?你那点小算盘,就别往我跟前拨了,这些天是我给你放的假,懂么?搬哪儿我都能找到你。”
房间里安安静静。
“操。”李格忽然觉得没意思,刚才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没意思。
明明计划得好好的,连老天都在帮他,一切非常顺利,陈硕此刻乖乖躺在他身边,多好的机会。
今晚不把人拿下,岂不白忙活?
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李格琢磨起来,是不是自己腻了,对陈硕失去欲望,刚才接吻也没什么强烈的感觉。他尝试触摸陈硕的胸肌,和刚才接吻带给他的感觉差不多,提不起太大兴致,就一点儿。
李格不死心,摸回陈硕光滑的脸蛋,这回细瞧,注意到陈硕的睫毛格外密长,有点像洋娃娃的睫毛,怪不得那么俊。
那天早上分开后,他就没再见过陈硕,今天在川菜馆见到时,陈硕已经不省人事,他还没见到这双眼睛睁开的样子。
“……”李格顿悟,找到问题了。
就算是机器人,陈硕好歹也有点反应,会开口发出声音,会给他眼神。被逼急眼了会跟他甩脸子,耍嘴皮子,动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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