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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场作戏(禁食芫荽)


“那你是?”
肖叶丞又用脸颊去找谢挽星的掌心,小心翼翼地蹭了下,像是安抚:“我跳车了。那片地方没什么人,如果真的进了海里,我跟殷助绝对活不下来,所以我们跳车了。”
谢挽星想象力丰富,脑中瞬间出现了对方与殷峻奋力跳车的画面。
前天晚上……
他浑身一震,终于想到了什么。
“所以前天晚上,你发我的信息是……”求助吗?
他真心大,当时居然都没发现异样,如果他能更敏感些就好了。
但肖叶丞的手抚了上来,覆盖住谢挽星的手背,温热相接,给了心焦的人些许安定。
“是遗言。”肖叶丞并未带上失落情绪,他更像是一个叙述者,冷静描述着自己那时的心情。
“我想说爱你,又想说抱歉,想拜托你带领星生继续做治疗剂,又想问问你是不是会为了我的离开而难过,但是太匆忙了,我什么都来不及说,就到了该跳车的时候。”
“原来那条消息发出去了吗?大概是误触了,我当时想着,我才不发什么遗言呢,想说的话,我得到你面前亲自跟你说。”
“所以我来了,哥。”
谢挽星看着一直在说话的他的爱人。
总觉得这人跟钢筋似的,铁骨铮铮,就扎在他心里,连泄露出的爱意都让他生疼。
可他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这些日子的紧张和焦虑,当他看着挂着彩,满脸无辜的肖叶丞时,他只想问。
“疼吗,小丞?”
肖叶丞摇头:“我是药物,哥,我伤好得快,只是殷助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现在还在第八区的医院躺着呢……”
谢挽星的手再次动了起来,他翻开肖叶丞的西装,指尖抵在对方衬衣扣子上,说话间就要用力。
“身上还有别的伤吗?让我看看。”
肖叶丞似乎是被碰到了哪里,轻嘶一声后,还是沉声阻止了他:“哥,没事的,我是药物……哥……”
可当肖叶丞真的把谢挽星扶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他那向来不可一世、光彩熠熠的星哥,此刻却红着眼眶,鼻尖耳尖都染了色,连嘴唇都在颤抖。
细细看去,那双漂亮的圆眼也带着掩盖不住的水肿,而今蒙着水汽,如琉璃易碎。
“对不起。”肖叶丞几乎瞬间就意识到了这双眼睛背后藏着的难眠的日日夜夜,他突然哽声,懊悔阵阵。
“对不起,哥,我该想办法告诉你的……我和殷助的手机都在跳车的时候摔坏了,证件行李又跟着车进了海里,人脸信息可以帮我买机票,但没办法帮我重办手机卡,我怕错过婚礼,就着急赶过来,一直也没机会跟你报个平安。对不起,哥,你有担心我,是吗?”
“我才不担心你。”眼泪脱离了眼眶,谢挽星抿着嘴,一字一字咬得紧张。
“你失踪的时候,我就在想,等我继承了星生,我一定、一定打了治疗剂,找上十个八个男人,他们一定比你要听话得多。”
“才不像你,固执又死板,连受伤都不会喊疼。”
作者有话说:
谢挽星:叫啊!平时不是很会叫吗?这会儿怎么不叫了?
啊啊啊别误会,小谢总在说情话,他哄人是这个样子的,骂人为主,安抚为辅

肖叶丞的拇指按上了谢挽星的嘴唇。
“好,不担心。”他手指稍稍用力,迫使他哥张开了嘴,指腹抵着犬齿齿尖,被扎出了一点痛感,可他声音依旧温钝,似诱哄。
“别咬着嘴唇了,小心受伤。”
谢挽星狠狠吸了下鼻子,牙齿一紧,真咬了下对方的手。
“你他爹的……”
他用舌尖推开了对方的手指,倾身上前,压住靠着门板的肖叶丞,趁对方没反应过来,咬上了那张带着些许擦伤的嘴。
谢挽星一心想着得给这小子个教训,嘴上绝不轻饶。
不知道是力道太大,还是对方嘴上的伤本来就没愈合完全,血腥味很快就占满了他的口腔。
他一慌神,觉得也没必要真见血,刚想撤离,就感觉腰上多了一双桎梏住自己的手。
这一回,是他想要放过肖叶丞,而对方却不想放过他了。
“哥,我不疼。”
肖叶丞含糊的声音在两人唇齿间流转,与咸腥味融为一体,在呼吸的烘烤下竟勾着两人尝了又尝。
是小丞先不肯放手的——谢挽星心想——那就别怪他欺负人了。
谢挽星的手扼住了肖叶丞的脖子,在对方顺从地袒露出脖颈的瞬间用了力。
喉结就在他掌心里,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掌控。
“唔……哥……”
肖叶丞总算弱了气势,轻轻讨饶。
“喘不上气了。”
谢挽星的嘴唇跟着手一起卸力,他与肖叶丞还是挨得很近,一手撑着门板,一手掐着对方的脖子,呼吸可闻:“原来你也有痛觉啊。”
肖叶丞张嘴喘着气,眸中水雾一片,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他的唇角还带着血,连带着露出的一点舌头都是一片殷红,模样可怜,却又……
谢挽星用拇指划过对方的喉结,总算忍住了再次亲吻对方伤口的冲动。
“下次受伤,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不管以什么方式。”
肖叶丞这下算是老实了,乖顺地点起头来:“我一定,不会让你再担心了。”
谢挽星凝望着他,牙根合起,还是不想承认。
“我说了,我才不是担心……”
“嗯,不是担心。”肖叶丞笑着,明明嘴唇上的伤口又渗出了血,却像是没感觉到一般。
“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不管你想不想听,也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想法,我绝对不瞒你。”
谢挽星听着对方的保证,有瞬间的恍惚。
是吗?可信吗?
他想从对方脸上找到一点心虚的破绽,但一无所获,他有些好奇地歪过脑袋:“你怎么证明?”
肖叶丞一愣,却很快就反应过来:“哥你想听哪一部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从头开始。”
“要从五年前开始说吗?”肖叶丞的表情有些僵硬,眉梢眼角都带着抗拒。
“我不太想说那些事……”
“骗子。”谢挽星冷冷地落了个判词下来。
“我不是骗子,别这样说我,哥。”年轻药物的表情有些着急,又有些委屈,扭扭捏捏地,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的父母,是第八区制药厂的老员工,第八区是患者泛滥成灾的地方,短效治疗剂又是所有患者的刚需,所以健荣制药很重视第八区的制药厂,只要有这厂在,健荣就算拿住了第八区患者的命脉。”
“机缘巧合下,我的叔叔,也就是肖盛强,成为了健荣制药的乘龙快婿,不可否认,他是个很好的经营者,有他加入的健荣很快就坐稳了俄蒂斯第一治疗剂公司的位置,而我的父亲,也因为亲缘的裙带关系,成为了第八区制药厂的厂长。”
“本来一切相安无事,直到我来到京华,了解了叔叔的治疗剂生产规划以后,我才知道治疗剂市场这么多年都没有新药,不是因为研发力度不够,而是有健荣的在顶上压着,新的短效治疗剂根本就没办法上市。”
肖叶丞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
“那是个难熬的冬天,就算是温利加那样的海边城市,夜间也能冻死不少流浪汉,适逢健荣上调治疗剂价格,那些本来就昂贵的治疗剂,让第八区的普通患者承受了极大的压力,仅仅一周的患者死亡人数就超过了往年一个月的……”
谢挽星眼皮跳了下,不光是为了肖叶丞口中残酷的现实,他还想到了肖叶丞的父母。
早年刚跟肖叶丞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是没听过一些风言风语,总会有别有目的的人告诉他说,肖叶丞的父母贪污了制药厂的治疗剂,证据确凿,人赃并获。
当时的谢挽星也怀疑过,肖叶丞这样刚正不阿的一个人,怎么会拥有那种有不堪历史的父母……
他犹疑着,猜了一句:“你父母当年拿厂里的药……是去接济第八区的患者了吗?”
肖叶丞垂下眼眸,眼角红晕层层,却不见有多愤怒,他只是哀伤。
“他们没有偷,他们拿自己的积蓄补了空缺的,但……”肖叶丞脑袋也垂了下来,靠在谢挽星的肩上,声音闷了一半在布料里。
“但肖盛强要的不是那些钱,他要的是治疗剂市场的统治权。”
“我父母是车祸去世的,在贪腐案审判前就走了,没人怀疑过他们是怎么走的,案件不了了之,真相也没人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告诉过我他们的计划,我或许也会跟所有人一样以为他们是为了钱……”
“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研究长效治疗剂吗?因为那是我父母的遗愿,他们说没必要翻案,拿厂里的药出去本来就是他们理亏,与其花时间精力执着于一个真相,不如做点能真正造福患者的事。”
谢挽星感觉肩头热度颇高,他的小丞似乎在流眼泪。
但肖叶丞的叙述并没有停。
“我运气很好,和我导一起发现了橙桉素,只要有制药公司愿意投资生产,长效治疗剂就能出现在大众面前。”
“我去求叔叔,可他说……为什么要根治患者呢?何必要让长效治疗剂代替短效治疗剂呢?只有当世界上永远有患者的时候,治疗剂才永远有存在的意义不是吗?”
“他怎么能那么说呢……”
肖叶丞嗫嚅着,连个脏字都冒不出来。
还是谢挽星抚着他的后背,替他轻轻骂了一声:“畜生。”
肖叶丞收紧了手臂,将谢挽星抱得更深了些。
“可我也不是好人,哥。”他声音低软,沁着难过。
“我是个懦夫,是个没有丝毫胆量的男人。五年前,你侄女的那场百日宴上……”
肖叶丞哽了一声,也让谢挽星的心脏跟着抽了一下。
那是他这些年噩梦的来源,如今在对方低沉的叙述中,被缓缓拉开了帘子。
“跟健荣宣战是我这一生必要做的事情,可我胆小得像个逃兵,我不怕自己受伤,我怕的是你会步我父母的后尘。”
“甚至更严重,我怕整个百通都会被健荣的浪给掀翻。”
“我了解我叔叔,面对对手,他从不手软,可是哥……你是百通的二公子,你这一生就该平安顺遂,毫发无伤的,你不该跟我一起背那些业果。”
“所以五年前我想,你该怨恨我,你该远离我,你该弃我如敝屣。”
“我这样糟糕又不称职的人,你不该爱我。”
作者有话说:
小肖总:妾身此身分明了(抹泪

谢挽星垂落唇角,手却收紧,回抱住了身前的人。
肖叶丞这些年是怎么在商场上厮杀的,他并不是没有耳闻,光是听那些无聊之人奉承,他也能知道对方能从健荣的围剿中拼杀出来有多么的不容易。
可是这小子从不提这些,他只提自己欠别人的那些,从不提这世道亏欠他的那些。
“那这一次的车祸,也是你叔叔做的吗?”谢挽星缓着语调,循循善诱。
“不知道,我不知道。”肖叶丞这会儿沉浸在愧疚当中,没什么心思想那些。
“可能是吧,车是制药厂送来的,车祸也是离开制药厂之后发生的……”
“报过警了吗?”
“报了,但第八区的警方没有多问。”
也是,制药厂是健荣的制药厂,温利加市的警察真想要动,恐怕还得掂量掂量。
“谁说要第八区的警方查了?”谢挽星语气坚定,带着力道。
“你是第一区的企业家,你在外地出了车祸,难道第一区就没人管吗?”
谢挽星指尖捻着对方的喉结,柔声道:“放心,一个事实,我有办法弄清楚。”
肖叶丞领了他的情后,还闷在他脖颈深处说着话。
“谢谢你,哥……抱歉,这些事本来不该让你担心的,我总这样,什么都能搞砸,总害你心情不好,对不起,哥……”
“好了,小丞。”
“对不起,哥,对不起。”
谢挽星:“……”
他无奈地抬起手,又掐住了对方的脖子,迫使对方无法再说出道歉的话来。
“再道歉的话,我就真的要罚你了。”
肖叶丞总算安静了下来。
他眼角垂落,带着几分惹人怜惜的红,小声询问。
“哥,你要罚我什么?我身上还有些伤,可以……打轻点吗?”
谢挽星:“?”
好小子,搁这打算盘呢。
最终,肖叶丞只是老老实实地脱了衣服,让谢挽星验了伤。
多亏了他这药物体质,身上的挫伤虽然瞧着吓人,但愈合得很快,这会儿看着已经好了许多。
当肖叶丞坐在马桶上缓缓为自己穿衣服的时候,谢挽星背靠着门板,就那样望着对方。
伤从窄腰往上,连着后背的肌群,蔓延扩张到手臂、手肘、手腕,暗红一片,正是这片红,扒在谢挽星眼眸里,如阴长的苔藓,叫他心事打滑。
他始终闷着一口气,忍了半天,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又开口说了一句。
“那老畜生怎么敢这么对你?”
肖叶丞顿了下,垂着脑袋道:“第三代长效治疗剂上市在即,一旦抢占了市场,还以免费的价格为第八区患者注射的话,健荣的短效治疗剂就真成了明日黄花……叔叔会对我下手是合理的,还好坐在车上的人是我,不是你。”
谢挽星一听这话,只觉得无名火起,眉头蹙得更紧了些。
“你不生气吗?”
肖叶丞闻言,刚举起衬衣的手又垂了下来,落在两腿上,手指紧收,压着情绪:“生气的,我没想到他居然会选在这个时候对我下手,如果我是单身,他杀了我还能分一杯亲属的羹,可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他就算干掉我,也没法继承到我的遗产,万一他再狠一些,那他下一个要针对的人就是你……”
“我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肖盛强他真的……该死。”
谢挽星听着对方的话,并未觉得舒心,他抬了只脚,鞋子挤进肖叶丞腿间。
后者一愣,却还是顺了他的意,刻意岔开的双腿,让谢挽星的脚有了落点。
谢挽星倾身,自上而下望着还光着上半身的肖叶丞,眼眸里有威压——这是他面对肖叶丞时少有的神色。
但他偏要这么严肃,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肖叶丞,你真的爱我吗?”
肖叶丞仰着脑袋,不明白他哥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他没来由地感觉到了紧张,在开口前先抱住了对方肆意搁在自己身前的小腿。
“当然,我、我当然爱你,哥,为什么要这么问,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是因为纪念日那天我没有陪你回家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怕你生我的气,又一直没敢跟你说,是我太无能了,我没办法权衡好工作和我们的生活,我……”
在肖叶丞急哄哄说着道歉的话时,谢挽星伸手掐住了对方的下颌。
蛮力引导下,肖叶丞终于无法再说话。
“你如果爱我,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他语气冷淡,但视线却一直留在对方的眼尾处。
亮晶晶的,又润湿了。
啧,真招人心疼。
“我不需要你道歉,也不需要你面面俱到,我只希望你能坦率一些,也多为自己考虑一些,你一直在做的那些事……你做得很好,于公,你为整个俄蒂斯做了极大的贡献,于私,你也尽量在保护我和我的家人了。”
“可是小丞,你做这些的时候,唯独没有考虑过我,你从来没问过我想不想,我要不要。”
“我谢挽星是锦衣玉食,是没吃过苦,可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顺遂一辈子,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安排那样的日子。”
“你的一生追求是帮助患者脱离苦海,而我的一生追求就是跟我的家人伴侣互相扶持到老。”
“不用什么都藏着,小丞,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谢挽星松开手,不再桎梏肖叶丞的下颌,指尖流转到对方的眼尾,轻轻抹去那滴泪珠。
“你答应过我的,我们之间,绝无隐瞒,还记得吗?”
他冷静自持的语调在小小的空间里回荡,顶灯投下的阴影覆盖住肖叶丞的身体。
那带着暗红疤痕的身体与谢挽星的布料交织在一起。
谢挽星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转换的位置,总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肖叶丞腿上。
对方包裹着他,终于不再假装镇定,话音一句比一句委屈:“哥,我好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来的一路上我都在想你,可我又怕你没消气,万一你不愿意见我呢?你会不会嫌我烦?你会不会觉得我缠人?我好想一直跟你待在一起,可是我又不得不去工作,那么多的患者在等着我……哥,我是不是很没用?我真的不想让你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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