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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玩家心声后在诡界封神(兰乔木)

岑浔是H大的民俗学教授,美貌,年轻,每节课都吸引学生无数。
生活两点一线,平静没有波澜,直到一次意外坠楼,复活后的岑浔忽然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秘密。
比如,他的生活其实每天都在循环,丈夫准点做好早餐,准时送他到校,傍晚,两人花费在温存上的时间精确到秒。
比如,他能听到周围人的心声,并得知有一群自称“玩家”的存在混入了他的学生当中。
「嗷嗷嗷,我们教授真是太美貌了,三刷打卡!合影留念!」
「真舍不得大美人教授,狗游戏难得有这么漂亮的建模,可惜H大很快就要沦为B级诡域了,教授不是主线人物,最后估计会被炮灰掉吧呜呜呜」
岑浔冷笑:被炮灰?那是不可能的。
无趣的生活终于迎来波澜,岑浔充满恶趣味地想,当然是要把水越搅越浑才好。
全息恐怖游戏《噩梦世界》论坛。
玩家1:「官方能解释一下B级诡域《失落校园》这个本吗,上次跟排行榜前一百的大佬同伴组团刷了三次,居然次次团灭,这合理吗?」
玩家2:「楼上村通网?这个本早升级为S级副本了,据说是因为这个本的BOSS吞并了其他诡域,还跟好几个副本的域主成为合作伙伴,各个副本的诡怪互相串门,能赢才怪。」
玩家3:「绝望了,传媒学院院长是隔壁电视台副本的S+“千眼记者”,计算机学院院长更是全游通缉的恶诡,就连食堂窗口打饭的员工都是个S级诡域域主!那么请问校长到底是什么等级的BOSS?」
玩家4:「我老婆岑教授人善心美又弱小,夹在那么多大佬中间,一定会被欺负吧呜呜呜」
在《噩梦世界》这个恐怖游戏里,玩家们有一个共同的白月光。
未异化前,白月光是面冷心热的民俗学教授,为了从异变的校长手中救出学生,不惜以身殉道,赚足了玩家的眼泪。
异化后,成为诡异的白月光依旧对玩家抱有善意,为了保护学生,他敢孤身与域主叫板,极限单挑高等级诡异。
他是妖魔鬼怪里唯一的清流。
玩家们高呼师恩难忘,抛头颅洒热血,冲在保护柔弱老师的第一线。
随着游戏进程加快,系统颁布了终极任务,全体玩家即将迎来与最终BOSS——“诡日”级邪神的决战。
决战来临之日,全体玩家严阵以待,只见顶级诡怪簇拥的至高处,一个熟悉的人影优雅现身。
“我的学生们,还有我的……丈夫,别来无恙。”
所有人瞳孔地震。
#等等,我那善良柔弱的白月光老婆竟是最终BOSS!!#
得知世界真相后的某晚,岑浔曾匆忙回家,想带着丈夫一起离开。
可就在他收拾衣物时,他听到了丈夫若有所思的心声。
「他的行为忽然出现异常,难道程序出了bug?要不要让同事加班修复一下?」
“……”岑浔缓缓停下收拾的动作,抬头对丈夫露出死亡微笑。
「他笑得好美,想把他关在游戏里一辈子。」
看似一本正经的禁欲丈夫,心里却这样想着。
【演技max疯批大美人反派受x脑回路不正常疯狗攻】
阅前指南:
1.受为反方阵营,道德素质有待提高,不喜勿入。
2.年下
3.人外,受非人
4.土狗爽文流,攻受拿的是相爱相杀剧本,相杀得有点严重(但爱也是超爱的)

7:00,放在枕边的手机准时响起。
《献给爱丽丝》的旋律在昏暗的房间里悠扬了许久,被子里才探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不耐地摁灭了手机屏幕,露出的手腕内侧依稀可见被吮出的红痕。
7:02,凌乱黑发的主人脸色阴沉地坐起身,带着满腔起床气踹开被子,身上大一号的丝质衬衫已经被彻底揉皱,底下露出两条匀称笔直的长腿,岑浔习以为常,趿着柔软的熊猫拖鞋走向浴室。
7:07,洗漱结束,脑袋稍微清醒,岑浔循着早餐的香味走向餐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丈夫精心烹制的早餐,皮蛋瘦肉粥香气扑鼻,锅里还煎着一个鸡蛋。
西装革履的丈夫背对着他,腰上系着一个熊猫围裙,宽肩窄腰,挺拔有型的身材搭配冷峻侧脸,显得格外禁欲。
岑浔不知不觉站到他身后,眯起眼,将手伸向丈夫的腹肌。
手腕在半路就被熟练截住,丈夫语气无奈:“别闹,小心烫着你。”
岑浔哦了一声,懒洋洋打个哈欠,将脑袋抵在丈夫的后背上,半是撒娇地抱怨道:“真不想早起……”
要是岑浔的学生看到这一幕,恐怕会十分震惊,H大最著名的高岭之花教授也会在爱人面前撒娇,说出去不知能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然而,作为唯一能享受到这项福利的人,封霁寒反应平平,他只是转过身亲了亲岑浔的额头,温柔安慰他:“再坚持一下,等到了寒假就好了。”
岑浔不太满意,他想听的不是这个,而是更有用一点的建议,比如“明天我们可以一起翘班,然后在床上鬼混一整天”。
岑浔与封霁寒已经相恋数年,封霁寒哪里都好,温柔,善解人意,顾家——就是有些时候太过古板。
岑浔有时候也会有点奇怪,自己当初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岑浔颇觉无趣,收回环绕在丈夫腰上的手臂,面色也恢复了平日的冷淡。
似是察觉到他的不悦,丈夫转移话题道:“今天要做什么?”
岑浔拉开椅子坐下,百无聊赖地用勺子搅拌碗里的浓香扑鼻的粥:“还是老样子,上午一节早课,下午又要开会。”想把学校连带着学生一起炸了。
“那还是老时间去接你?”
岑浔淡淡“嗯”了一声,单从神色上来看,看不出他那些阴暗的想法,他开始优雅地享用早餐。
封霁寒关了火,将做好的煎蛋盛出来,放在岑浔的手边,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对方慵懒微敞的衣领处停留片刻。
岑浔仿若没有察觉,用筷子拨了一下新鲜出炉的煎蛋,客观评价道:“焦了点。”
7:25,早餐时间在温馨的气氛中结束。
出门前,封霁寒为岑浔整理了一下领口,扣上了最上面的扣子,直至将所有见不得人的痕迹完全遮挡。
7:27,坐上封霁寒的车,岑浔将胳膊搭在车窗上,支着头随意望着外面的景色。
早高峰的车流太大,前进的速度堪比龟爬,岑浔打量着那些横穿加塞的车辆,微微眯起眼。
“在想什么?”一道问询声从旁边传来。
岑浔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在想这么堵,我们会不会迟到?”
一丝微乎其微的恶意完美地隐藏在动人的笑容之下。其实岑浔在想,要是这些车全部消失好了。
真想把这些车全都撞下高架。
封霁寒没察觉到他的想法,语气轻松:“放心吧,不会迟到的。”
像是应和着他的话,下了高架后,他们一路畅通。
7:48,岑浔下了车,绕到驾驶座一侧,给了丈夫一个吻。
7:55,岑浔踏入教室,拥挤吵闹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岑浔无视四面八方投来的惊艳目光,动手调试设备。
8:00,在《献给爱丽丝》的悠扬钢琴音中,岑浔开始上课。
岑浔是H大中文系的民俗学教授,自他就任以来,他的课一向很受大学生的欢迎。除了一小部分单纯对民俗学感兴趣的学生,剩下的绝大多数学生都对他的脸更感兴趣。
真是个看脸的世界。
到提问环节,岑浔目光在学生中扫过,不知是不是记错了,他看到了好几个脸生的学生。
他的课经常有学生慕名前来旁听,出现新学生也在情理之中,是以岑浔只是微蹙了一下眉头,便点了离得最近的一个陌生学生。
那个学生长着一张娃娃脸,被点中后格外激动,站起身便流畅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巫的职能有主持祭祀活动,预测命运,驱疫求吉,主持神判……”
一字不差,全中。
岑浔心中生出一丝古怪,问了他的姓名,要给他加平时分,娃娃脸却摆摆手说不用,羞赧地表示自己是其他系的学生。
岑浔注意到,娃娃脸坐下后,得意地跟周围学生说了些什么,引得四周的男男女女不约而同地窃笑了起来。
古怪的感觉扩大了,岑浔敲敲讲台:“安静。”
10:00,岑浔踏着《献给爱丽丝》的曲调走出教室。
今天阳光很好,整个校园都沐浴在温暖的日光当中,年轻的大学生行走在校园小路上,商讨着是回去睡觉还是顺路去食堂解决午饭,一切都平静而正常。
可岑浔却莫名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岑浔又说不上来。
一切的古怪,似乎都是从那个面生的娃娃脸学生开始。
岑浔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10点03分,他已经发了三分钟毫无意义的呆。
随着他停留在原地的时间越来越久,那股烦躁不安的古怪感觉也越发强烈,就像是犯了病的强迫症患者,抓心挠肝的难受。
岑浔按了按眉心,几乎就快放弃探究的念头,可就在这时,一群学生结伴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正是那群脸生的大学生。
大约五六个人,有男有女,见到他时,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让岑浔很不舒服的窃笑。
“岑教授,你怎么还没走呀?”有个女生出声问道。
她的声音似乎打破了某种禁锢,岑浔感到那股急于将自己拉回正轨的无形力量忽然一松,让他得以喘息。
“没什么,看个风景。”
岑浔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些学生:“你们呢,接下来没有课吗?”
仔细看下来,岑浔终于知道那股违和感来自哪里了。
年龄,是年龄。
这几个人不仅外貌过于成熟,连眼神都没有大学生应有的清澈愚蠢感。
面对岑浔的提问,回答的是其中一个男生,他的目光紧盯着岑浔,眼中带着几分令人不适的粘稠恶念:“我们有点问题想请教一下教授,教授有空吗?”
岑浔断定他们身上有奇怪之处,此刻忽然相邀,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
答应还是拒绝?
岑浔思忖片刻,主动指了旁边一个空教室,微笑道:“我们去那里说吧。”
比起被动陷在不知名的谜团里,岑浔更喜欢主动出击。
他倒要看看,这几个人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一行人进了教室,岑浔佯装没发现他们将门反锁的动作,放松地半倚在讲台上,摆出探讨的架势从容开口:“是课上有什么问题没弄懂吗?”
眼神恶心的男生显然是这个小群体的领头人,他一个目光扫过去,其他人都默契地走到了一旁。
岑浔听到他们压低的说话声。
“真的要让顾少这么玩吗?会不会太过分了?”
“怕什么,不过只是个——而已,只要我们用个——谁会发现?”
“嘿嘿嘿,等会儿我要全部录下来,H大著名美人教授被肆意玩.弄,这视频放到网上,流量肯定会爆炸吧。”
虽然有些字词被刻意模糊,但岑浔还是听出了这群人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他微微挑眉,有些惊讶。
这些人居然敢把主意打在自己的身上,外面走廊可是人来人往,不怕被人发现吗?
“教授,你有喜欢的人吗?”
被称为顾少的男生饶有兴趣地询问,拉回了岑浔的思绪,岑浔适时露出被冒犯的不悦神色,并展示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我已经结婚了。”
顾少目光扫过他的戒指,嗤笑一声,意味不明地拉长声音道:“啊……结婚了啊,男的女的?”
“与你无关!”岑浔脸上浮现出一抹怒色,冷淡眉眼多了几分鲜活:“如果你们要问的是这种无聊的问题,那就恕不奉陪了。”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半途却被这个小团体的其他几人拦住。
岑浔皱眉:“你们想做什么?”
“做什么?”顾少语调流里流气:“识相点,陪本少爷玩玩,等本少爷玩够了,再放你出去,懂吗?”
岑浔眉头紧皱,目光转向窗外,仿佛察觉到他在想什么,顾少笑得邪恶:“没用的,你就算叫破喉咙,外面的人都不会注意到这间教室。”
闻言,岑浔终于将目光投向了顾少。
清凌凌的一双桃花眼,琥珀色的琉璃眼瞳,乍一看会给人一种柔情似水的错觉。
顾少看得喉咙一紧,浑身都热了,迫不及待地从系统背包里掏出一把初级匕首,抵在岑浔颈边胁迫他:“脱!主动脱给本少爷看!”
岑浔是那种冷艳的浓颜,眼瞳颜色淡,但面容轮廓十分深邃,微长的额发散乱地搭在光洁的额头上,丰润的唇宛如玫瑰花瓣,屈辱地微咬着时,有种堕落糜烂的诱惑力,搭在衣领上的指尖莹白如玉,脆弱的脖颈,雪白的皮肤,处处撩拨着旁人的恶念。
顾少看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正在角落暗中拍摄的人也被这副画面震得愣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被迫顺从的岑浔忽然勾了勾唇。
正在解开纽扣的手猛然间上移,扣住了顾少持刀的手,往上一折,伴随着清脆骨裂声响起的,是顾少的惨叫声。
“叮——”匕首落地,惊醒了顾少尚在出神的同伴。
“顾少!”
就在众人惊惧交加地要扑上来救人时,岑浔慢条斯理地从衣兜里摸出一支钢笔,去掉笔帽,再将笔尖对准了顾少的眼睛,低声威胁道:“再上前一步,我就扎穿他的眼睛。”
这一声威胁震住了所有的人。
他们哪里见过这种血腥场面,怕岑浔真的动手,一时间,竟真无人敢擅自动作。
顾少熬过那阵剧痛,看到这帮废物呆在原地,瞬间怒意翻涌:“还愣着干什么,快用哔——啊!”
关键词落在耳中,再度变得模糊,岑浔偏了偏头,猜到这些人恐怕又要使出某种神奇手段,不再犹豫,狠厉地将笔尖扎进了顾少的眼球。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教室,鲜血喷涌而出,望着侧脸染血的冷艳美人,所有人都被吓傻了。
鲜血仿佛唤醒了内心深处最原始的东西,岑浔忽然开始觉得,生活终于不再那么无趣。
岑浔看向其他人,他们恐惧地看着自己,好像在看什么怪物。
“怎、怎么办?”
“用符咒?”
“你疯了,顾少还在他手上呢!万一扔歪了怎么办?”
“用套索试试,先把顾少套过来再说!”
岑浔眯起眼睛,亲眼看到有人从身上凭空摸出一捆绳子。
魔术?魔法?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存在?
没有犹豫,岑浔拖起地上的顾少,用掉落在地的匕首挟持着他退到窗边,将他卡在了墙壁与桌子之间。
H大教室的长桌与地面固定,无法移动,即便套索套中顾少的上半身,也无法将他强行拽回。
岑浔饶有兴趣地看着顾少身上的套索,更加好奇这些人的身份。
心念微转间,岑浔有了主意。
他将匕首的刀锋抵在顾少的侧脸上,轻轻下压,血珠顷刻间冒了出来。
感受到脸上的刺痛,顾少的惨叫声中立即多了几分恐惧,不敢再挣扎,色厉内荏地扯着嗓子喊道:“住、住手!”
岑浔:“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了你。”
娃娃脸男生咽了咽口水:“你……你想问什么?”
“你们不是H大的学生,你们是谁?”
话语落下,岑浔没错过他们脸上浮现出的一丝惊诧,好像没预料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娃娃脸男生正下意识要开口,忽然被旁边的女生打断:“你忘了规定吗?不能对——说出这个世界的真相!”
岑浔眸光微暗,规定?世界的真相?
既然有规定,那就说明这些人的背后有一个颇具规模的组织,具有神奇能力的人很可能不只有他今天看到的这些。
最令岑浔在意的是,所谓的“世界真相”是什么?
在女生的警告下,娃娃脸恍然醒悟,回过神来,急切地对顾少说:“顾少,你快用——退出!”
顾少用力捂住淌血的眼睛,声音阴沉:“草,你们以为我不想吗,今天的次数用完了。”
“那怎么办!”
顾少忽而冷笑一声,狠声骂道:“贱人,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死!”
岑浔双眼一眯,意识到不对,抵在他脸畔的匕首快速往下,毫不犹豫地割向顾少的大动脉。
但岑浔还是迟了一步。
电流的“滋啦”声响彻耳畔,下一秒,岑浔腹部一麻,剧痛令他手中的刀掉落在地。
光洁的额头冒出涔涔冷汗,岑浔面色苍白地捂住腹部,半倚着身后的窗户,压抑住喉间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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