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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病学院(有酒不翼)


林言还没反应过来,郑还舟已经掀开他冲了进去。
精准停在许川闲进的隔间门口,郑还舟面色紧绷:“许川闲,出声。”
过了两三秒,隔间里面才传出许川闲弱弱的声音:“舟哥,我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
脑子里某根弦瞬间绷直,郑还舟以为许川闲发现自己哪里受伤了,或者被咬了,他瞳仁微抖,嗓音有些发空道:“别怕,你先出来。”
“不是不是,我没遇到危险,我没害怕。”许川闲语气沮丧,但隔着门板,听在门外两人耳朵里像是快哭了。
郑还舟闭了闭眼,嗓音更加放轻:“我知道,你先出来。”
林言看了看一动不动的隔间门,又看了看神色混乱的郑还舟,不禁面露不忍。
隔间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似乎是许川闲在提裤子,没一会儿,隔间门从里面打开,许川闲快速走了出来,一脸尴尬道:“那个……咱们进的好像是女厕。”
郑还舟、林言:“……”
郑还舟安静如水地看着许川闲,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有根想掐死许川闲再殉情的弦已经断了。
作者有话说:领盒饭的某只丧尸:我举报……(嚼嚼嚼)……郑还舟……(嚼嚼嚼)……借戏霸凌……(嚼嚼嚼)……打得可疼了……(嚼嚼嚼)……

许川闲不明白郑还舟怎么突然不理自己了。
三人接好水回到教室,许川闲便跟在郑还舟身後噼里啪啦地问他怎么了,郑还舟不理他,他又去问林言,问他刚才在厕所还发生什么了,但林言看起来非常难以启齿,并且也不理他。
许川闲无奈,又见郑威想出去上厕所,连忙跟上去。
郑威:“嫂子我一个人可以的。”
许川闲:“说什么呢,你是女孩子。”
郑威本来还想说句什么,突然对上她哥的目光,话在嘴里一收,冲许川闲甜美一笑。
“谢谢嫂子。”她高高兴兴地道,“嫂子对我真好。”不像某人。
许川闲完全没听出她话外之意,乐得像是看见自己有妹妹了。
再次来到厕所,许川闲抱着武器站在门口,等郑威上完厕所在洗手台洗手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事。
“哎威威,你说洗手台的水应该能直接喝吧,会不会喝了肚子疼啊。”
“这我不知道哎。”郑威洗手洗得很细致,“听说学校厕所里所有流动的水源都是循环利用的。”
许川闲一愣:“什么意思,那我们接的可能是冲屎的水?”
郑威哈哈笑了两声:“那应该不会吧,反过来还有可能。”
她撩开帘子走了出来,纳闷道:“不过不管是什么水,煮开了不就好了。”
许川闲跟上她:“可咱们没有烧水壶啊。”
“那也好说。”两人走回教室,郑威推门而入,“我包里有热得快。”
许川闲紧随其後。
门一关上,两人就眼睁睁看着郑还舟和林言各自拿着一个瓶子,正在仰头喝水,动作豪迈无比。
他们俩的水瞬间就见了底,看样子是要喝饱了再去接一瓶。
见许川闲和郑威回来,林言招呼他们过来:“川哥威哥,赶紧喝水吧,我们尝过了,没异味。”
许川闲犹犹豫豫地走过去,拿起自己的水瓶,却抱在手里没有喝。
郑威已经去翻包了。
“哥你怎么不喝?”林言说着,又抬手灌了一口。
许川闲支支吾吾一阵,最後手里的瓶子被郑威抢了过去,打开盖子,插入了一根热得快。
林言动作一僵,手里的水瓶放了下去。
他先是看了眼拿着水瓶往墙边插座处走去的郑威,又把目光落在热得快上,满眼都写着‘此等宝物为何一直遮遮掩掩’,片刻後又转头看向许川闲,眼里闪烁着‘你一直知情吗’的质问。
许川闲心虚地躲开了小林同学的视线。
热得快真的热得很快,毕竟就一个水瓶的水,没一会儿就咕嘟咕嘟沸腾起来。
许川闲在这样的背景音下更加心虚,默默往一直不说话的郑还舟身边挪了挪。
“那个……小林你还渴不渴?要不再喝点我的?”
小林同学心里苦,小林同学没有喝,不一会儿,郑还舟和林言又出去接水,这次去的时间有点长,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刚才喝得都吐完了才回来的,回来後两人把瓶子放在了郑威手边。
休息期间,许川闲再次主动找郑还舟搭话。
“舟哥,”他扯过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郑还舟身边,看着面前的书桌,他想到什么似的,笑了一下,“你看,这样像不像咱俩其实是一个年级的,然後我没带书,正在蹭你的。”
教室昏暗,没有开灯,郑还舟抱着胳膊垂头坐在椅子上,闻言仍然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许川闲叫他多遍无果,最终心生一计,双手小心翼翼地扶上桌角,站起来一点,嘴往郑还舟嘴上凑。
正常情况下是个人都该有反应了,可郑还舟就稳稳当当坐在那,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没有。
嘴唇触碰到的地方有点凉,许川闲不太熟练地找了找位置,确定是郑还舟的唇缝之後,他小心地伸了下舌头,可瞬间又想起这么久没刷牙,口水可能是臭的,于是他立刻又缩了回去,干燥的嘴巴贴着郑还舟的上嘴唇轻轻抿了一下,算作我来过了。
退开到一定距离之後,许川闲被紧张的心情压迫到视线恍惚,好一会儿才恢复在黑暗里的视觉。
然後他看到郑还舟不知什么时候睁了眼,正在静静地看着他。
许川闲任由他看,直到被看得口干舌燥,他就觉得他想再抿点什么……嗯,还是不了,还有另外两个人在,怪不好意思的。
于是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智商忽然下线的许川闲根本没想到,口渴了可以喝水,舔嘴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脖子上突然多了一只手,把许川闲吓得一激灵,但他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是郑还舟的手。
不轻不重的力道像是在捏抱枕,许川闲感觉脖子有些痒痒,轻声叫他:“舟哥……”
郑还舟垂着眼,仍然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大拇指在许川闲下颌处轻轻滑过,沿着那条漂亮的线,往他下巴上摸,许川闲被迫越来越仰头,这让他有一种郑还舟变异了想啃他脖子的感觉。
他有些惶恐地握住郑还舟的手腕,又低而急促地叫了一声:“舟哥。”
连叫两声,郑还舟这才回了神似的,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停顿两秒才收了回去。
许川闲看到郑还舟微微往旁边侧了下头,另一只手的手肘撑着椅子,手指似乎抵在唇上。
“不像,”他背对着许川闲,突兀地冒出这么一句,嗓音有点哑,“你离我远点。”
许川闲下意识“哦”了一声,但身子没动,就意思一下似的收了收敞在郑还舟那边的腿,双手安静地放在自己膝盖上,活像正在上课听讲的好学生。
只不过没有谁家好学生上课不带书还要蹭别人的就是了。
过了一会儿,许川闲不知道郑还舟心情恢复点了没有,他扯过自己的背包,当然也是郑还舟的,从里面掏出几个面包和牛肉干。
其他两位小伙伴也在进餐,而且离他们俩远远的。
“舟哥我饿了。”许川闲把吃的放桌上,睁着大眼叫郑还舟。
郑还舟被他叫回了头,看他一眼,又盯着他仿佛没什么大用的手,没说什么,转头把面前的一个面包和一个牛肉干撕开包装袋,放在了他那边。
许川闲高高兴兴地和郑还舟一起享用着简陋的晚餐,同时心里正盘算着未来的某一天,比如见家长的时候,他一定要定一家非常高档的餐厅,严谨温柔地为郑还舟系上餐巾纸,然後在父母的见证下……
“……”
安静地咀嚼声中,郑还舟转头看了许川闲一眼:“你是有哪根弦长歪了吗,什么时候都能神游天外。”
这可冤枉了,许川闲立刻摇头,他平常没有这样。
“不是的舟哥,”他否认道,“我刚才想到我爸妈了。”
话音未落,他的尾音就显而易见地低落下去。
这种情绪对从小无父无母的人来说非常陌生,就比如郑还舟。
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安慰者,更不必说在自己的男朋友面前。
“你想哭吗?”他问。
许川闲笑了一下:“那倒还不至于。”
郑还舟就不说话了,但许川闲隐隐约约感觉他时刻准备着把肩膀借给自己一样。
许川闲乐疯了,随即想到什么,从包里的一个小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裹成的球。
他三两口吃完东西,拿着球跑去找郑威和林言。
“朋友们!”许川闲着急道,“我手机还在无人机上绑着呢,谁借我一下,我插下电话卡。”
林言举了手。
几分钟後,许川闲祈祷地看着信息箱里转圈圈的刷新页面,当刷新停止,通知信息下面那一栏蹦出一个新的红点时,他激动地差点飞出去。
在信号彻底消失前,他父母给他回信了――【我们老幺,不知道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不要担心别的,保护好你自己最重要,爸爸妈妈在朋友家的农场地下室里,已经通过军用通信联系上你哥哥的朋友了,你哥哥也没事,过两天我们会转移到你哥哥的安全屋,你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永远爱你。】
来信时间是两天前,六号晚上八点多,正是许川闲把手机卡拔出来绑到无人机上的那天。
仔仔细细读完家人发的每一个字後,许川闲忍不住捂住了嘴,眼眶酸疼得要命。
林言和郑威就坐在他身边,也不出声打扰,就这么安静地陪着他。
好一会儿,许川闲缓过来了,把手机卡拔出来保存好,手机还给了林言。
夜晚十二点,月正当空的时候,四位小伙伴在教室里沉沉睡去。
六月九号,清晨,天气又阴又闷。
许川闲醒来的时候隐约听到了翻书声,他恍惚了两秒,眼前的天花板仿佛变成了宿舍里的天花板,身下似乎还能摸到他柔软的床垫被褥,内卷的宿舍长又坐在书桌前开始读书了,仿佛下一刻许川闲就能听到王鹏辉抱怨一句‘周胥你起这么早学什么习啊,给我带份早餐呗’,宿舍长头也不抬地回了他一句‘做梦’,却突然动了下椅子,不知道他要去哪。
许川闲就是在椅子嘎吱声突然响起的时候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眨了下眼,看到郑还舟从自己身边起身,动作尽量放轻了,但还是碰到了旁边的椅子,许川闲没出声,他就以为许川闲没醒,继续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张用课桌拼成的‘双人床’。
过了好一会儿,许川闲才起来,然後看到其他三位小伙伴正聚集在窗户边。
他凑了过去:“你们在看什么?”
低头一望,底下的场景让他震惊无比。
林言道:“这应该是给大一准备的夏令营旅游车。”
二号楼背後的位置处,赫然停着两辆绿色的大型巴士。
“本来有三辆的。”郑威悠悠道,“被一波人冲上去开走了一辆。”
话落,她转头看向众人,意思不言而喻。
“那咱们……”许川闲咕嘟咽了下口水,紧张无比,“谁会开大巴车?”
其他人:“……”
不得不说,这是个好问题。
“咱们可以蹭司机。”郑威道,“刚才那波人看着也不像一起的。”
可这样又出现一个问题,许川闲道:“那万一咱们的人跟别人的数量差距过大怎么办,他们要是有五六七八个人,中途反悔不想带我们了,把我们吃的抢光又赶下车呢?”
其他人:“……”
这又是一个好问题。
四人渐渐在现实的打击下把激动的心冷却了一下。
坐上大型巴士末日逃生什么的听起来是很酷,但他们一来不会开车,二来没有枪械火药保命,而且说实在的,他们的队伍也不算宏大,就他们这样,就算是会开车,他们在路上遇到其他危险了也不一定能应付得来。
像是巧合一样,就在众人心中游移不定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啁哳人声,混着丧尸的怒吼声。
四人打开窗户往楼下望去,眼瞅着好几个人从三号楼那边跑过来,人还不少,大概二十多个,但眼瞅着有好几个已经负伤了,不知道是被感染了还是怎么。
领头的人快速跑到了其中一辆巴士旁边,开了门坐上去後,没一会儿就启动了车子。
车子嗡嗡声中,剩下的人陆续赶到,巴士只开了一个後门,坐在司机位置的男人抻长了脖子喊他们快点,然後差点被底下的丧尸挠到,于是快速关了车窗锁上车门。
後车门处混乱无比,本来众人的距离是有机会全部上车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有几个人从里面‘跌’出来了,落进丧尸堆里,立刻传出了惨烈的尖叫声。
眼神最好的许川闲看得直观又清晰。
那几个不是跌出来的,而是被车上的人扔出来的。
车上有女生绝望哭喊着什么,另外几道男生声音暴怒无比:“他被感染了你没看到吗?!他被感染了!!!”
不一会儿,刚才在奔跑时身上有伤口的都被扔下了车,趁着丧尸正在进食,司机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车子离开後很久,那绝望的哭喊声仿佛还回荡在几位小伙伴耳边。
至于这辆开出去的巴士车以後会怎么样,上面的人能否一直安全、和谐地相处下去,他们不得而知,也不敢想象。
作者有话说:郑还舟这晚睡觉的时候:偷亲谁不会。
(吧唧)

水浒队和红楼队的四位小伙伴安静地注视着最後一辆旅游车被第三波人抢上开走,他们并不觉得遗憾,反而心中庆幸,没有一时冲动就跑下去和别人拼车。
他们已经考虑得无比清楚。
继续待在校园里,他们很可能面临饥饿、缺水、高温这些要命的问题,但如果真的拼上别人的车出了校园,他们面临的除了上述三点之外,还有除丧尸以外的安全威胁、归途不定、人性坚守等等更加要命的问题。
他们是很想努力求生,但他们没有主角光环,不想做圣母或者出头鸟,他们只想缩在乌龟壳里,没必要不出壳,必要时刻换个壳继续缩着。
一直到曙光降临。
混乱的早晨过去,阳光隔着云层,朦朦胧胧地拥抱学校。
外面隐约的凉风也没了,但天气仍然阴沉,厚厚的云层要掉不掉的坠在天上,楼外的丧尸和楼里的似乎趋于平衡,毕竟这天气待在哪都是一样的热。
教室没有空调,头顶的大风扇声音太大,怕引来丧尸,许川闲背包里的挂脖风扇就成了香饽饽。
为了活跃气氛,许川闲手舞足蹈地描述起他在老公寓的经历。
他讲到自己从宿舍阳台翻出去准备往下一层滑的时候。
预想中,他应该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一气呵成‘滋溜’一下就落到下一层阳台上,结果现实并不如意,他握着绳子既不敢松又不敢紧,不敢松是怕一下子坠下去那种坠落感他受不了,不敢紧是怕把手心磨烂了,但总归也就一层楼的距离,他就把天线宝宝玩偶服扔到了楼下阳台当垫脚,然後一狠心,跳楼一样,还是松手落了下去。
讲到这的时候,许川闲从桌子上一跃而下,意在展示自己当时的勇敢行动,结果一落地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地板仿佛动了,许川闲以为被他踩塌了,他踉跄了一下,被身後的郑还舟扶住。
众人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他们头顶正传来密密麻麻的鼓点声,像是下雨一样。
许川闲还真往窗外看了,然後疑惑道:“没下雨啊?”
诡异响动中,郑还舟突然说了句“趴下”,并伸手把许川闲摁了下去。
林言和郑威条件反射地听从命令,快速蹲在了桌子之间。
很快,他们知道那诡异的‘雨声’是怎么回事了。
走廊外,由远及近一大波丧尸,嘶吼着朝同一个方向跑去,为了方便接水,他们只用桌椅堵了前门,是以後门只是简单落锁,此时,通过後门处的那块全透明玻璃,他们可以清晰看到门外一个接一个的丧尸影子。
丧尸们为什么同时跑向同一个方向,到底要去哪里,他们想不到,但每个人心里都沉重无比。
就算不知道它们要去哪,但众人隐约能猜到,目的地大概率是有人类在的地方,又或者哪里发出了范围很大的噪音,总之不能是连滚带爬地去给它们祖宗贺寿就是了。
这一层的丧尸跑得没影之後,四人来到後门处向外观察。
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是西侧尽头的教室,出门左拐的话没一会儿就是和一号楼相连的空中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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