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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板蓝根启事(樊小哙)


这点白月已经体会到了。像佟嘉文就总是在遮掩,从不说真心话。
应承景有点冷,“喂,你听不听?要听快点听。”
白月凑过去听,的确是只有一种心跳。
它没有过多纠缠,应承景见它也不做其他事,终于放心。
“所以你究竟在找什么?”
“找,可以,救我们,的人。”
“救你们?你们是?”应承景迫不及待想听到它承认自己的身份。
“这个,不能,讲。其他的,都可以,告诉你。”
“我就只好奇这个。”
白月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能,说。”
既然是中药,所谓的‘我们’当然就是一类品种的中药,中药还能怎么害人?这样听起来,对自己也不是有多大威胁。
诡异的话题被迫停止,应承景接着教导它如何正确使用道具。
应承景晚上要加班,白月没有住他家,回了佟嘉文的家。
人类的时间很长,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白月自从变成人后,作息也和植物不一样了,一闲下来就会瞎想,把和王子钰的谈话反反复复在脑子里回想,想办法,想对策。
王子钰说它可以和人类做,只要戴套就行,白月特意去问了家里的好朋友鸭掌木。
鸭掌木:这个当然可以是可以啦,我们这一族也有先辈这样干过。
白月:哪个先辈?
鸭掌木:你不认识。那个人类没有说错,随着你变成人的时间越来越长,你拥有的人类习性也越来越多。你看你以前还总是喜欢睡窗台,现在不是直接睡床上也行了吗?
白月:也对。这条龙说喜欢经验丰富的,我打算和嘉文好好练习。
鸭掌木:真的吗?你确定没有被龙骗吗?人类嫉妒心很强的。
白月:它是龙,只是转世是人而已,应该和人类很不同。
鸭掌木:龙真奇怪诶,按理来说,龙是比人类嫉妒心更强的生物。你确定没找错龙?
白月:我前些天看了个传说,说是讲龙性本淫,龙才生九子。感觉这样也能讲得通。
鸭掌木:说得通就行,我对龙没有那么了解。可是你也没有完全脱离植物,你们板蓝根不是一年生植物吗?一年只能开一次花,你既然打算勾引那条龙,应该把开花的机会留给它。
白月:我知道。我最近新看了几百本小说,有个很不错的想法,特意来和你交流。
鸭掌木(张开叶子):是什么?
白月:不是有一类小说是带球跑吗?我想好了,只要和龙开一次花,很快就能结果,不经意透露给他我结种子了,孩子是他的,然后假装失踪,他一定会来找我,到时候我就把他引到王上身边,把其中一个心脏救活我们王上。
鸭掌木:你确定人类和小说里的行为一样?
白月:不一样的话他们怎么会这么写呢?
鸭掌木:他们非常会说谎,会编造很多莫须有的事。
白月:可是既然有很多人看,就是有共鸣的,说明肯定有人吃这套。
鸭掌木:行吧,你自己决定。我也没办法告诉你百分百可行的路子。我也只是一株鸭掌木。
白月:你是一株可爱的鸭掌木。
鸭掌木:谢谢夸奖!祝你成功哦。
白月很有行动力,有这样的想法以后,它对和佟嘉文的做X就需要更加谨慎。
套子上写概率98%,还有2%的空间,白月四处寻找让植物暂时绝育的法子,但大多都很复杂,要找专业的科学家帮忙。
看来只能自己勤快点了。
有人教肯定比自学快,白月渐渐掌握了方法,每天晚上都试验。
一开始它没有任何感觉,还受伤了,因为现在太冷,不是开花的季节。
但它毕竟可以化为人形,人的习性不就是可以随时随地发、情吗?它逐渐调整自己的心态,将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人对待,效果十分显著。
可道具只是道具,没有人的时候白月总觉得少了什么。
一寸光阴一寸金,为了加快速度,它打算佟嘉文一回家就和他练习。
它特意在手机上发消息:嘉文,你后天几点回来。
佟嘉文:你要去机场接我?
白月:我在家等你。
佟嘉文:你上次说准备了惊喜,是准备等我回家直接给我?
白月:是呀。
这次出差是不大忙,佟嘉文准备提前回去,但没告诉白月。
他说:晚上八点。
白月就自然认为他是第二天才会回家。
它前一天晚上还在卖力学习。
坏消息是它练习的时候打湿了床单,但这几天都是阴天,洗干净的床单晒满阳台,统统都没干,白月不能把床都弄脏,一转眼就想到了佟嘉文房间还有一张干净的床。
佟嘉文爱干净,白月自然不想让他一回家就发现床单乱七八糟的,所以都是在隔壁房间练习,练习完再睡过去。
可是今天没有床单可换,地板也太冷,冻得它发抖,沙发太窄,练习练习着就会从沙发上掉下来。
明天就要现场真枪实刀地干,怎么可以偷懒?
板蓝根一族还在等待它拯救。它不可以松懈。
白月四下翻找,立即想到可以在佟嘉文床上铺个扯开的垃圾袋,这样既不会弄脏,佟嘉文也什么都不会知道。
它觉得自己真是好聪明,很久没碰到像它这么聪明的植物了。
一切准备就绪,白月和往常一样开始练习。
它不会控制声音,因为小说里总是形容男人喜欢这样的叫声,会格外兴奋。
佟嘉文在机场打车,拖延半个小时后才到家。
恰巧王子钰开门出来,和宫竹有说有笑,见到佟嘉文时不约而同点了点头,算打招呼。
“有一阵子没见到佟主任了,出差了吗?”
“嗯。宫小姐身体怎么样?手术之后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佟嘉文例行询问。
“没有,最近很好,有精神也有胃口。”宫竹笑道,“倒是佟主任,要多关心关心你的表弟才好。”
白月不就是对外宣称是他的表弟?佟嘉文看他们的表情感觉很不舒服,没有搭理。
没想到尽管他们人还在楼梯间,自己住的这户门内却隐隐约约传出些很不雅的声音。
王子钰按电梯门数字,在门关上前还不忘真诚建议,“主任确定要这时候进门?可别坏了表弟的好事。”
“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佟嘉文手上按密码的速度都快了,砰的一声关上门。
“白月!”
他快步闯进屋内,怒气蹭蹭往上涨,白月说的惊喜就是带着陌生人到他房间上床?
他猛地推开门,白月的东西才刚刚拔出来,正要跑,看见佟嘉文时双脚一下冻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房间里的窗户紧闭,不透气不透光,灯也没开,扑面而来的满是板蓝根冲剂那股味道。佟嘉文打开灯,一瞬间从愤怒变成了惊愕。
两人四目相对,没人先开口,安静得可怕,只剩下床上的东西还没关掉,嗡嗡作响。
佟嘉文咬牙切齿,“你在做什么?”
白月低垂着头,手指绞在一起,小声说,“嘉文,你,你怎么,提前,回来?”

“你叫的声音我在门外都能听见。”佟嘉文深呼一口气。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我开的,震度,有点大。”
白月默默回到床上,把电池扣掉。
“先收拾好再和我解释。”
佟嘉文把行李箱打开,但其实心思压根不在这里,白月也没有磨蹭多久,很快开门,但不敢上前。
“你这些天在家里就干这件事?”
白月点头,但想到佟嘉文正背对着它,看不到,就绕到他面前,“是。但我,不是,故意,用你床。我是,床单,洗没了。”
“那这是你说的惊喜?”
“是。”白月认真解释,“我以为,你明天,才回。你放心,我用,垃圾袋,铺好了。没有,弄脏。”
佟嘉文低着头,看见白月的两只脚叠着,脚尖动来动去,他看得心浮气躁,一把按住它的脚。
“别动。”
“嗯?”白月不好动了,“对不起,但我,有点,痒。”
“你故意的?”
“什么?”
佟嘉文没开口,白月看他又不讲话,蹲到面前去亲吻他。
因为行动匆忙着急,所以第一次失败了,它鼻梁撞到了镜片,“啊!”
白月好像听到佟嘉文笑了一声。笑声如此细微,轻飘飘地散在月色里。
白月想,嘉文应该没有很生气。它微微偏了些方向,伸手摘掉他碍事的眼镜,佟嘉文的双眼又黑又明亮,眼型和眉毛浑然天成的搭配,只要一笑就令人心神荡漾,蛊惑着别人对他言听计从。
但他讨厌笑容,看人的时候总是隔着一层冰冷精致的镜片。
它学着上次教它的方式,慢慢抱着他的脖子。佟嘉文的嘴唇凉冰冰的,和自己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忍不住想去触碰,但对方态度暧昧不明,只能尽量克制不要太热情。
“我,我是,故意的。”白月低声附在他耳边,嘴唇擦过脸颊,“但不是,今天,故意。”
白月一直清楚它的样子是人类会喜欢的那一款样貌,下巴和嘴唇正是它变幻的最好的地方。
白月这回是相信了,做X一做起来就是没完没了,停一会儿就又要开始,多数时候是白月主动,它希望抓住时机好好练习技术。
这么想尽管有些缺德,不过植物并没有道德的约束,它只想快点保二冲三。
正好也是周末,医院特意给佟嘉文多留两天休息,没催促他去上班。
白月是植物时不喜欢开花,这意味着种子已经准备就绪,自己生命进入了倒计时。但是变成人类后它就不这么想了。做X比较累,但感受很不错。
它依恋地趴在佟嘉文身上,眼睛看向窗外夕阳。
佟嘉文动了下,去拿床头柜上的烟盒,白月捉住他的手,“不要,抽。”
“你要我戒掉么?”
“戒掉。”
“戒掉有什么奖励?”佟嘉文丢掉盒子,手抱着它的腰。
白月想,“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你是小精灵吗?还能实现别人的愿望?”
“差不多。不过我,能力,有限,最多,只,只能,实现,一个。”
“那我许完愿,你大概要消失了吧。”佟嘉文随口说。
“不会。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有。”
“你,没有,男朋友。”白月很肯定地讲。
“所以呢?你打算像上次给我介绍女朋友一样,到时候再给我介绍男朋友?”
白月觉得佟嘉文太聪明了,这正是它以后的打算,几乎分毫不差。
“不,不是。”白月苍白地辩解,“我随便,说的。”
“随便?你给人许愿也很随便么?你这么不诚心,我就不把你的话当真了。”
“没有!你不要,男朋友,我可以,送给你,补品。”白月勉为其难。他不要男朋友,就要把自己的根送出去以当做报答。
可是根只有一个,它该拿什么来报答那位养育它的大学生?
“补品是板蓝根啊?”
白月大惊,“你,你怎么,知道?”
植物就是好懂,虽然没有见过其他精怪,不知道动物来骗人是不是花招百出,但佟嘉文觉得白月把心思写在脸上这一点已经把它暴露无遗。
他看过纪录片,说植物有和人类一样的情绪,还会互相交流,只是发出的声波人类听不见。
想到这里,佟嘉文忽然问,“阳台上那株板蓝根,你知道它在想什么吗?它会说话?”
白月正在绞尽脑汁转移话题,佟嘉文自己倒是不再逼问,它松口气,“它不是,一般的,板蓝根。是很,特别,独一无二,的板蓝根。”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它为什么会长这么大?”
“就是,因为,它很特,特别呀。”白月车轱辘话来回讲,没有正面回答,眼睛真诚地望着他。
“你不想告诉我是么?”
“这个是,机密,不能说。”
“你就是不肯讲?”佟嘉文扯着白月的领子把它拎到眼前,一翻身就把它压在身下。
白月双手捂住嘴。
佟嘉文捏着白月的后颈,白月被迫抬头仰望,佟嘉文眼神幽深,里面映衬的是自己红润的脸。
佟嘉文看着它,“你喜欢我什么?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在一起做这些?”
白月愣了一下,眼底划过一丝茫然。
喜欢有很多种形式,白月描述不出来对佟嘉文的是哪一种。可只要一解释,所有的答案都逃不开应承景这个名字。
它看过的小说里,只要主角在开花的时候提到第二个人的名字,多半下场都很惨,白月不可能说。
它抿着唇不说话,一句话都没说。
“我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佟嘉文一字一顿,眼睛半睁着,反而咄咄逼人。
“我,嘴笨,说不出来。”
佟嘉文眯起眼,“这就是你的借口?”
白月忽然吻住他,堵住他的嘴巴,用力吮吸,不让他再接着多问。反正佟嘉文硬得快,只要一开做,复杂的问题就会被抛掷脑外。
幸好佟嘉文似乎也只是随便问问。
他在床上也不失态,白月自己叫得欢,佟嘉文却没怎么开过口。
白月想,如果给佟嘉文介绍男朋友,他这样的人究竟能喜欢什么样子的?
控制狂多半会喜欢一个百依百顺的对象,但自己三番五次地拒绝他的提问,还总让他不高兴,他应该不会真的对自己多满意。
白月对此也没有太伤心,这样的话,以后白月离开,嘉文想必能很快恢复。
明天还要上班,再赖床明天就没办法回到正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佟嘉文抱着白月到浴室洗漱,他以为白月很累,闭着眼睡着了,等他抬头时,白月还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嘉文,你真奇怪。”它只说了这几个字。
“哪有?”
“你也不,不是,真喜欢我。你只是,需要,我用,上床,来证明,我喜欢你。我以为,你比我,更清楚。你为什么,要追问,更多?”
而且在此之前,白月见到的佟嘉文总是一副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他什么都不在乎。别人的八卦漠不关心,自己的未来也不期待,母亲死了更没什么可以悲痛的。
但是近距离接触之后,白月发现佟嘉文特别喜欢刨根问底,什么都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些事的确是在瞒着他,可是感情方面佟嘉文逼问得更多。
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很不安。虽然把不安套用在佟嘉文身上,下意识会觉得奇怪。
白月无法理顺其中的矛盾之处。
“我不会喜欢你。”佟嘉文强调了一遍。
谁会喜欢板蓝根?除了快要感冒的那几天。
“我知道。”白月甩甩脚上的水珠,一点也不在意。
“你不介意这一点吗?”
“我说过,喜欢,不求,回报。”
“我不信有人不求回报、不计代价和成本的喜欢什么东西。”
“那今天,你就,遇到了。”
佟嘉文没有再和它理论什么,洗完后白月没有跟着出来,进去再一看,白月自己还在清理。
“我都戴套了。”佟嘉文这一点还是很注重的。
“我知道,但你,有点深。”白月认真说,“套子只有,98%的,概率,要清理,干净,不然,会怀孕。”
“什么?”佟嘉文不可置信。植物的怀孕,不就是开花结种子吗?
实在难以想象白月会生小板蓝根的事实,而且自己是个人啊。这也可以?佟嘉文的世界观又崩塌了一角。
“真的,会怀孕。”
它的神情和说它会被外卖咸死的那瞬间一模一样。
佟嘉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好半天,“这个,也不能变小。”
“嘉文,我,不是,怪你。我只是,不可以,怀你的,孩子。”
龙不可以被欺骗,如果白月的种子是佟嘉文的,再去欺骗龙,事情万一败露显然得不偿失。还是老老实实怀应承景的比较稳妥。
这话讲得佟嘉文逼近了一些,身前变暗了,“那你要怀谁的孩子?”
白月心头一震,“不,不怀,谁的。”
“应承景的吗?”
“啊?和他,没关系。”
等到白月痛呼出声,佟嘉文意识到他正用力抓着白月的手,白月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撞到床头柜的边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为了这样可笑的话两个人还正儿八经讨论起来,佟嘉文这才松开它。
再说,植物雌雄同体,本身自己就能结种子,又不是人。所谓的怀孕生子不过就是长一串瓜子一样的小板蓝根。
“疼吗?”佟嘉文把白月扶起来,看了看它的腿脚,没有红肿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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