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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板蓝根启事(樊小哙)


“没有!”白月第一次就失败了,好在它提前想好借口,“你说过,我可以,睡,睡在,你房间。我的,被子,冷。”
“你不盖被子还嫌弃被子冷?”佟嘉文狐疑。
“因为,天冷了,想和,你,睡一起。”
“你掀我裤子要干什么?你对你每个喜欢过的人都要这样做?”
白月慌张的时候总乱动,像个泥鳅,佟嘉文薅不住,抓到哪里哪里就特别滑,只能向下薅。
“啊!你不要,揪我,的根!”
白月大叫一声,脸颊通红,眼神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很不好意思。
佟嘉文只是掐住它屁股而已,被白月说得这么奇怪。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开你。”
“我,睡不着,看看,看看你,有多大。”
“什么?”
佟嘉文没听懂。
白月也知道,和人类公开讨论这样的问题非常‘轻浮’,它就凑到佟嘉文耳边又解释一遍。
佟嘉文神色十分古怪,“所以你之前扒应承景裤子,也是为了看这个?”
白月点点头。
佟嘉文欲言又止半天,“你不会觉得这样做会让别人喜欢你吧?”
“我只是,偷偷的,没打算,被发现。”白月小声解释。
佟嘉文越发确定,这个板蓝根的目的是要和他XX然后夺取精气。
说不定是看应承景特别怕它,死活不肯接近,不好下手,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自己,百般勾引他之后提升修为。
这个逻辑似乎可以说得通,但最初的疑问还是没解决:
板蓝根作为一味滋补中药,就算真发生了关系,也能对自己起到养生效果啊?它真能通过这种方式提高修为?
佟嘉文感觉到生活的世界正变得极其陌生。
白月看佟嘉文不讲话,歪头观察他一阵,又突然亲了下他的脸。
“你,你又,生气,吧。”
“没有。”佟嘉文顺嘴回了一句。
“那,那我,刚才,没看清,多大,”白月有些腼腆,“能不能,再看,一遍?”
反正他也不生气嘛。
佟嘉文忍不住笑了笑,好笑间又有点无语,盯着它,“白月,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说了,我喜欢,你。”
“不要求我也喜欢你?”
“是的!”
“不可能什么要求都没有。”佟嘉文又扫了一眼,意料之中道,“想和我上床?”
“不行!”白月陡然如临大敌,反应出乎意料,“不可以!不能,这样!我有,底线。”初次开花是留给应承景的!
挑逗完别人突然就反悔,白月是真傻还是装傻?这是只有十岁智商的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佟嘉文真有点生气了,他拽过白月的脸,“那你是觉得这样逗我很好玩?还是,想量一下我的尺寸,再介绍人给我相亲?”
“难道,不可以,搞,纯爱么?”
白月看过不少这样的小耽,到大结局两个主角只亲了几下,什么也没发生,不是同样过得好好的。那种成天开花的小耽是要和应承景最后做的,和嘉文搞纯洁模式——这是白月这几天想到的新招数。
在它看过的所有HE版本的小说,无非只有这两种相处模式。要么成天都做,要么几乎什么也不做,最后都可以达到目的。
“你意思是虽然喜欢我,但只想纯牵手聊天;你刚才上床掀我裤子,也只是单纯好奇?”
“是啊。”
佟嘉文冷笑,突然变了脸,镜片后的眼神深邃又森然。
他看起来不壮,但力气很大,一下就翻过身按住了白月的胸膛,将人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向下拉扯白月裤子的松紧绳,白月下意识挣扎起来,裤子被脱得更快。
白月心跳剧烈,它没能理解到佟嘉文行为的真正含义,但是完全被圈住的身体已经预感到了危险,脑袋嗡嗡作响。
佟嘉文的手顺着它的腰腹向下,白月大概知道他要做的事,它想,只是蹭蹭,不是真正的开花,应该没事。
它看过的那些书毕竟讲述的都是人的感受,快乐不快乐,爽不爽,作为板蓝根白月是第一次亲身体验。
它的头微微斜着,眼神懵懂,靠在佟嘉文的肩上,佟嘉文中途偏过眼睛看了看,白月的眼睛里像有植物叶片上的露水,要掉不掉。
深夜月亮是最亮的,移到白月脸上,白月不得不睁开眼。它感觉到脸烫得不正常,不想让佟嘉文看见,转过头去看房间内黑暗的一面。
“你也不阳、萎啊。”佟嘉文说完后才像意识到了一样,微微笑,“你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么?”
“没有。我没,没问题。”白月声音很低。
“那你怎么会像那种自己不行的人到处去看别人行不行?”
佟嘉文摸着它单薄的脸,“还是你以为我不行?”
白月露出的神情很无辜,也并不完全无辜。
为了学习喜欢才和佟嘉文做这些。它伸出舌头舔着他的指尖上残留的东西,像个专注又认真的好学生在雕琢打磨艺术品。
佟嘉文意外地看着白月注视他的目光。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过。
白月正努力把眼前的脸想象成应承景,想象到时候真枪实干的场景,但佟嘉文的眼睛鼻子嘴巴和应承景实在是天差地别。
应承景长得偏秀气,嘉文···嘉文,该怎么形容?白月曾经和佟嘉文信誓旦旦地辩论什么叫喜欢。但喜欢一个人怎么连对方什么样的都说不出来?
还是想不到形容词,它脑子本来就不大,这种时候更思考不了多余的问题。
白月喘着气问,“嘉文,你只喜欢,这样么?”
它还在挣扎,劝解佟嘉文选择纯洁模式。
“只有阳、萎的人才会喜欢盖着棉被纯聊天,你明白吗?”
佟嘉文又用一个吻回答了它的疑问。
他大概知道刚才陌生的感受从何而来了,因为多年来凭借外貌的优势,无论和谁相处,都只能由他控制别人、影响别人,决不允许别人的言行来影响他。
佟嘉文是个隐藏的控制狂。
他抬手蒙住了白月的双眼,不让它用那种眼神一直看自己。
对白月来说,有一点在今晚这个特殊的时刻确定:佟嘉文下面的确很大,听说越大的X欲越多,所以不接受白月盖棉被纯聊天的喜欢方法。
这与它的想法已经彻底背道而驰,它高兴不起来。
根据这些天的相处,它知道佟嘉文极其固执,不可能会为别人改变自己的想法,而且自己又是个结巴,论谈道理肯定说不过。它无法劝说佟嘉文走到纯爱的路上去。
于是它忍不住想,为什么嘉文不是那条龙呢?事情会变得简单许多。
白月低落地发消息给应承景,应承景心情复杂,一边为佟嘉文的尺寸酸得要死,恨自己太忙没享受到就便宜了一棵板蓝根,一边又不得不佩服他的胆子,敢和妖怪调情,一点不怕哪天死在它手里。
应承景发消息试探:白月,你还喜欢我吗?
白月:当然。我一直都最喜欢你。
应承景:你听起来一点也不想和佟嘉文发生关系。
白月惆怅不已,真话和谁都说不了。
白月含糊:我没有经验。
应承景:就是做了才有经验。
白月:再说吧。
作为一株板蓝根,它真的是背负了太多。
这件事总得有个说法。
白月只能想到一个人,一个暂时可以倾听它的事,又能解答疑惑的人。
趁着佟嘉文白天上班,白月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非常巧,王子钰和宫竹都在家。
宫竹在屋内看书,没有和白月打招呼说话,仿佛没有听见。
王子钰不意外它的到来,他的眼神看着就像早已预知到有这么一天,这让白月很不舒服。
不舒服也得忍,白月没有任何其他帮手。
“你给,给我的,护身符,丢了。”白月直言不讳。
“是因为它伤害到了佟嘉文,对吗?”
“你,你怎么,知道?”白月瞪大双眼。
王子钰没说话。
“嘉文,是人类。”白月语气笃定。
王子钰笑得很大声。
“我说的,不对?”
“所以你觉得佟嘉文会受伤的理由是什么?”王子钰看着它。
“你法力,比我,高,可以做到。”
“那倒不是,我再厉害,也违背不了自然的法则。”

“自然,法则?”
“是啊,你本应该是我们当中最厉害的,因为你是唯一能化形的。但你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有本事。”王子钰给它倒了杯茶。
白钰坐在他对面,“因为,事态紧急,舅舅,没有,来得及,告诉我。”
还没等到它本事长成,任务就来了。
王子钰对此不置可否,他说,“很多都是命运的选择,就算让你做好万全准备,照样会让你束手无措。”
“你所说,自然,法则,是什么?”
“前世今生你是明白的吧?”
“知道。”
“自然法则就是前世的故事一定会重演,如果有人想要改变,就会遭到惩罚。”
“惩罚?谁来,惩罚,我?”白月指着自己。
“有地下的精怪当然就有天上的神明,是神明会惩罚。”
白月没有见过神,神虚无缥缈,看起来不存在。
它犹豫了很久,想要从这个貌似知道所有事的人口中得到答案:“你先,告诉我,前世,板蓝根,和龙,是什么故事?”
“你得和我一样,保证不会做什么去改变故事的走向,不然板蓝根会死得更快哦。”
白月没答应,“你讲了,再说。”
“故事只有一个坏角色,就是那条大黑龙。”
童话故事本来就没什么新鲜的,以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城堡,城堡内住着一位公主,城堡外险象环生,山脚下有条比山峰还要高大的恶龙在守卫。
公主身体不好,生了重病,只有一株神仙草能救她的命,所以国王规定谁能摘到这株最大的板蓝根,就把公主嫁给谁。
但是离开了山脉,板蓝根就会即刻枯萎。
王子很勇敢,用刀剑割下黑龙的心脏喂养板蓝根,以保证这株草在回城堡的路上不会枯萎。
但是一如猫有九条命,王子不知道龙也有四个心脏,失去一个也不会丧命。
这条黑龙狡猾又恶劣,它靠偷袭杀死了王子,变成王子的样貌强占公主,献上板蓝根,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就,这样吗?”
“王子死了三年时间,公主还不知道和她睡一张床的是黑龙,直到王子的冤魂变成小鸟到窗台前乱叫,公主叫来宫廷乐师,将鸟叫编写成乐曲,在黑龙面前演奏,黑龙这才暴露原本面目,然后公主历经千辛万苦拿到了王子的宝剑,杀死黑龙,结束。”
王子钰讲的故事白月听懂了,而且能解释很多问题。
可是这段情节里有关板蓝根的部分未免也太少,少到无法从中窥探出任何走向。
白月问,“我舅舅,说,板蓝根,做错事,帮助,坏龙,要受到,惩罚。”
“板蓝根的部分我确实不清楚,我所知道的就这些,是完整的故事脉络,而且谁会关注童话故事里的一株草发生了什么?”
王子钰的轻视令白月感到不舒服,不过它也确实没什么可反驳的。
白月想了想,忽然警惕起来,“你说,王子和,黑龙,换了身体?那你,岂不是,才是,黑龙?”
“我就知道你要这样想,”王子钰笑得十分亲切,“你不也还是板蓝根吗?一切还没有发生呢,我的未婚妻就是公主,我们正处于童话的开头,龙没有死,我也没有把板蓝根献给公主治病,故事还没有进入高、潮阶段。”
王子钰所谓的黑龙会伪装,原来是说它会变成王子的样子啊。
白月盯着王子钰看了又看,“如果,按照你,你讲的,要把,板蓝根,献给公主,那我,快死了?”
王子钰垂下眼,“还记得你刚进门的时候,我说过的话吗?前世的故事一定要重演。这一世,你会救活你们板蓝根王,那条龙注定要杀死我顶替身份,夺走板蓝根王献给公主,最后公主也一定要亲手杀死那条龙。”
“所以,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救活王,然后,消失?”
“差不多吧。”王子钰说,“故事后半部分完全不干你事啊。”
“那你,不是,也得死?”
白月震惊地看王子钰这悠然自得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正常人得知死亡的表情。
“是啊,如果不遵守这样的走向,我只会死得更快。”
“为什么?”
“因为故事的主角既不是你,也不是我,是公主和龙。我们可有可无,”王子钰的眼神别有意味,“不如遵守原先的走向,少了痛苦,神明下辈子能给我们投个主角胎。”
白月不认可这样的逻辑。
神明看不见,摸不到,为什么一定要遵守前世的故事?
这一世的应承景人也不错,不像前世作恶多端,难道就把他和公主硬凑在一起,还要让他丧命?
白月有太多想不通的事,它不认为既定的命运可以决定一切。
“没事,你回去好好想想,不信就算,反正不管你知不知道这个故事,对你来说也没有太大作用,不是吗?你还是要回去找到龙心,还要救活那株板蓝根。”
“那,嘉文呢?”
“佟嘉文?”王子钰先来反问它。
“这个,故事里,没有,嘉文吗?”
“没有。”王子钰很快否认它的猜测。
“所以,他,为什么,会被,你的,护身符,灼伤?”
“正是因为他不属于这个故事。有古怪的东西,比如你,我,宫竹,碰到它反而没事。”
王子钰忽然靠近,白月吓得往后退。
“你问我的,我说完了,我还有问题想问你。你打算怎么骗那条龙?”
王子钰只是摸了摸它的头,很享受它身上板蓝根的香味。
“卖钩子。”
“什么?”
乍一听这个词,王子钰实打实笑了。
“应承景,教我的。比较,流行的,词。”
白月是因为佟嘉文上次说过它老土,它就学了点时髦的词。
王子钰靠着沙发笑了好一阵,“原来你这些天一直在烦恼这件事啊。”
白月并不说它打算拿佟嘉文当试验品,只顺着他的话讲,“没错。但是,植物一年,只能开,一次花。开一次,就要枯萎。我是,一年生,植物。”
“可你已经变成了人,并不完全是植物啊。植物和人的习性互相融合,并不纯粹,你想做就做,反正最后都会成功的。再说了,你怕受精开花会死,你做的时候记得买个避孕套不就好了?”
“想做,就做,和你,一样吗?”
“和我?”
“你不是,得知,命运,才提前,和公主,在一起?也不,顾及,那条龙。”
王子钰本想冷笑,笑白月怎么配和自己比较。但他不想引起怀疑。
他点点头。
今天的聊天很有用处,至少白月知道,它最后能得到龙心,拯救族人,不至于灭绝。这是它唯一的使命和任务。
可是回去之后,白月却因为得知了他人的命运郁郁寡欢。单纯像王子钰那样享受剩下的时间,它做不到。
它为自己的弱小感到无力,就算它打算改变什么,一根草能做的事也太有限。
王子钰的话白月依然没有完全相信,白月总感觉他有点怪。他出现的太及时,而且突然,看起来别有所图,有的话也说不全,半隐半藏。
佟嘉文连续一个星期都没回家。
赵燕状态不稳定,前天晚上跳楼了。
这件事医院甚至没有人先通知他,怕闹大封锁了消息,是佟山打电话告诉他,他说已经找人安排好葬礼,让佟嘉文去参加。
佟山听起来得意洋洋,他认为他在和赵燕的拉锯战中彻底胜利了。
佟嘉文一直睡在医院,这段时间称不上忙,但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到他母亲的脸。
他想到她的表情,她昂扬的斗志,她说她绝不可能死在佟山前面,要耗一辈子。
周末,佟嘉文请假去参加葬礼。
人不是很多,毕竟不太体面,而且佟山和赵燕的事闹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佟山从不回家住,熟人都清楚,葬礼就是走个过场。
见到佟嘉文来,佟山立即把事情全交给他,借口要忙,一分钟都不肯待下去。
来来往往的亲戚都在表露哀伤,但在生前,他们每个人都被赵燕骂过,要么是背地里讲坏话被她听见,要么就是帮着佟山数落她的。
佟嘉文始终面无表情,从白天忙到黑夜,送走亲戚,再赶回医院忙到凌晨。
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冷漠,没有任何事能让他伤心,但又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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