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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宠小娇夫(骷雾)


季清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哥哥你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吗?我很爱夫君,他对我很好,梁茹对不起我的事很多,唯有这一件,我真心感谢她。”
察觉到季清月眼中的坚定,季凌云啧了一声:“你说你刚考上秀才?”
语气中的嫌弃很难让人忽视。
“我夫君是刚考上秀才,但他可是童生试的头名!后天又要参加乡试,肯定能顺利拿到会试的资格!”
季清月不允许别人贬低他的夫君,就算是亲大哥也不行。
听出他话里的围护,季凌云的心里有些酸,男大不中留,这么快就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要是季清月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笃定的告诉他,他才没有胳膊肘往外拐,因为袁铭根本就不是外人。
“好了,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季凌云啧声道:“我可不想做棒打鸳鸯的那根棒子,我不在家,以后也未必有机会留在这里,你能遇到一个真正对你好的人,我由衷的开心。”
季清月的脸垮了下来,他哥是武将,注定属于边疆,可刚刚重逢就说到分离,他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季凌云顿时慌了,手足无措的给他擦眼泪:“这是怎么了?说哭就哭,比小时候还能哭。”
“你什么时候走?”季清月撇着嘴问道。
看着他这个样子,季凌云极度不忍心,心里一阵阵抽痛。
季清月不舍得他,他又何尝不是。
“放心吧,”季凌云伸手擦掉了他脸上的泪珠,柔声道:“季家欠你的欠我的还没有讨回来,我不会走的。”
必须把这些隐患全都解决完,他才能安心离开。
季清月勉强止住了眼泪,小声道:“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宁愿这件事永远都无法了结。”
季凌云没听清他说的话,正要再问,房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袁铭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饭好了,要不先趁热吃饭,吃完了再聊。”
季清月应道:“这就来了。”
季凌云站起来,挑眉揶揄地看着他:“走吧,让我尝尝这位小秀才的手艺。”
三个人坐在了堂屋的圆桌上,这还是他们住进来以后这张桌子第一次派上用场。
草哥儿和大力端着饭回房去吃了,就剩下他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先说话。
季凌云清了清嗓子:“你就是袁铭,我弟弟的夫君。”
袁铭乖巧点头,站起来行了一个晚辈礼:“袁铭见过大哥。”
季凌云点点头,沉声道:“当初你只是十方镇一个村里的穷酸书生,只是偶然见了月哥儿一面就对他展开追求,一年之中无间断的信件交流,月月都是如此。月哥儿说你对他好,可我却觉得你是别有用心。”
季清月有些着急:“大哥!”
袁铭抽了抽嘴角,要不是季凌云提起,他都快忘了这茬。
那次是学堂组织的游学活动,地点就在成县。
季凌云说得一点没错,彼时他只是一个穷酸书生,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和季清月初见时,对方就像一只浑身插满金色羽毛的孔雀,热烈、美好、高高在上。
惊鸿一瞥却让袁铭辗转难眠,住在最便宜的客栈房间里,袁铭忍不住想,要是能娶到他,自己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就是这一晚,他做了一个决定,彻底改变了两人的命运。
回忆中热烈大方的季清月和眼前端坐着的人逐渐重合,袁铭发现自己更喜欢后者。不知道是他变了还是季清月变了,亦或者他们二人都变了。
袁铭说道:“我承认,我确实对清清有企图,我对他一见钟情,想方设想引起他的注意,就是为了将他拐回家。”
季清月的眼睛亮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喜欢我了?在郊外马场。”
袁铭一怔,随后摇了摇头:“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是在前一天,东大街上,我坐在茶楼里,往外看的时候正好看见你走过去。”
季清月茫然道:“什么时候?”
袁铭摇头:“你应该不知道。”
对季清月来说,那一天只是他人生中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天,丝毫不知道自己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动作,直直撞进了另一个人的眼里,烙印在了心底。
“那天在马场偶遇……”
袁铭道:“是我故意的,我想在离开成县之前再见你一面,不然清清以为当时的我有钱去马场吗?我连马都没见过。”
他说的极为坦荡,让人完全生不起气来,季清月更是感动非常,要不是季凌云还在这里,他可能直接就扑上去了。
季凌云坐在他们中间,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了。
他努力甩了甩脑袋,把这个荒谬的想法甩出去。
“好了吃饭吧,一会儿要凉了。”
袁铭点点头,坐了下来。
这一餐季凌云吃得格外别扭,眼看着弟弟弟夫亲亲密密的互相夹菜喂饭,常年单身的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孤单。
吃完饭,袁铭去书房学习,季凌云和季清月坐在院子里闲聊。
临近考试,袁铭更加注意休息,不会学习到太晚,但是这天晚上他一直都在书房待着。
一直到深夜,有人敲门,是季凌云。
袁铭就是在等他。
“大哥。”
季凌云看了他一眼,坐了下来:“你倒是识趣。”
“你是清清最看重的大哥,就是我的亲大哥,理当照顾到大哥的心情。”
季凌云有些满意,神色稍稍缓和。
“你知道我要来找你,那你能猜到我要说什么吗?”
袁铭老老实实的点头:“应该是和清清有关。”
“嗯。”季凌云不再卖关子,说道:“月哥儿虽然是娇宠长大的,但是内心缺爱,天真容易付出真心,我能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爱你的,整个心都在你身上,你绝不能付他。”
袁铭认真的与他对视,随后举起右手:“我发誓,今生今世都会守护着季清月,爱他敬他,永远将他放在第一位。诸天见证,如违此誓,所求皆成空,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季凌云没想到他会发如此毒誓,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听着让人很舒服。
“我记下了,”季凌云道:“倘若你以后对月哥儿不好,不用老天惩罚我,我自会取你性命。”
袁铭乖巧应下。
“还有两天就考试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至于我家里的事,就交给我和月哥儿,你只管专心备考。”季凌云交代道。
袁铭还想说什么,季凌云阻止了他:“只要考取了功名,月哥儿才不会跟着你吃苦,所以这次你必须拿到一个好名次。”
袁铭知道他说的很对,眼神坚定下来:“我会的。”
卧房里灯已经关了,但是季清月还没有睡着,一双大眼睛随着他的动作乌溜溜转。
袁铭上床之后,季清月顺势就滚进了他的怀里。
袁铭揉了揉他的脑袋,问道:“睡不着?”
季清月点点头。
“因为刚找到了哥哥,太激动了?”
季清月咯咯笑了两声:“才不是,我知道大哥要去找你,我怕你打不过他。”
袁铭作出沉吟状:“单论武力我应该打不过他,但是他没有肯定没有我聪明,我可以耍点小聪明,比如说偷偷伸出脚把他绊倒。”
季清月笑得肩膀都在抖,在他身上砸了一下:“夫君正经一点,我哥都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吓唬你了?”
“没有,我让我好好学习早日考取功名,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你和孩子,至于你家里的事,交给他就好。”袁铭道。
季清月显然有些不信:“真的只是这样?”
“当然了!你快好好休息吧,明天要去季家,要是眼睛肿成了核桃多不好看?”
季清月鼓了鼓脸颊,不情不愿的闭上了眼睛。
很快,耳边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袁铭无声的笑了笑,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赵玉成来找袁铭,两人一起探讨学问。
见到季清月的哥哥,他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吓,什么也没问,就跟袁铭进屋去了。
吃完早饭,季凌云换上了新衣,是从西北带回来的,皮革制成,深棕色带着亮光,衬得他神采飞扬,格外俊朗。
“走吧,该去家里瞧瞧了。”
季清月昂着下巴点了点头,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
袁铭从窗口看到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回头就见赵玉成满脸揶揄的看着自己。
袁铭清了清嗓子:“耽误了一点时间,继续讨论吧。”
赵玉成收敛笑意:“好。”
袁铭低头看向书本,笔尖在纸页上方悬停许久却没有落下去。
赵玉成啧了一声:“我记得袁兄自成亲以来一直都十分果断坚定,怎么这会儿突然又开始婆婆妈妈的了。”
袁铭失笑,随即放下笔:“不瞒赵兄,相信你也看到了,不管是我还是我夫郎,都和县令大人关系僵持,今日之后甚至会成为仇人,老死不相往来。”
赵玉成神情未变:“所以呢?”
袁铭看着他:“镇守之所以对我另眼相待,去年这个时候你之所以会拿着参考资料主动找上我,都是看在县令的面子上。”
赵玉成没有否认:“我承认,一开始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你早就用自己的才华和人格魅力证明了自己,相信袁兄应该了解我,我会因为权贵委屈自己,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傲骨。”
“是我的错,是我狭隘了,请赵兄原谅。”袁铭心中豁然,对着他抱拳道歉。
因为自己的猜测,袁铭和赵玉成交情愈深的同时,心里渐渐升起了芥蒂。
到底是多了几十年的记忆,袁铭有过不少被背叛、欺骗的经历,到现在难免想的多一些。
真正出于青年时期的赵玉成,就比他真诚真实得多。
袁铭轻轻地叹了口气,沉下心来认真写文章。
另一边,季凌云和季清月走了半条街,就到了季家的大门口。
季凌云站在门前,看着门口庄严的石狮子,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眼眸微动。
曾几何时,他还是个未及膝的小孩,蹦蹦跳跳的跑出跑进,身后的小厮紧紧跟着他,嘴里不住嘱咐他慢些、注意脚下。
他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一路狂奔到阿娘院子里,扑进她泛着香味的怀中,将手里的冰糖葫芦递给她,
后来他的屁股后面开始坠着一个摇摇晃晃的季清月,再不用小厮叮嘱,他的步子就慢了下来,还要仔细照看着季清月,让他仔细别摔着。
想起这些,季凌云的嘴角微微扬起,在西北这十年,无数次从鬼门关经过,支撑他坚持下来的就是这些记忆。
这时,大门从中间打开,一个小厮打着哈欠走出来,甚至都没看到他们两个。
等他完全走了出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大少爷……”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喃喃:“真的是大少爷。”
季凌云也认出了他,黄武,黄管家的儿子,是家生子。他们两个年纪相仿,小时候经常跟在他身后的尾巴。
想起两人一同跑跳玩闹的场景,季凌云的嘴角扬了扬。
“好久不见。”
黄武当即飙泪:“大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还以为您真的出事了。”
季凌云失笑,目光透过大门望进去:“我爹在家吗?”
“在!”黄武道:“老爷今日身体不适没去县衙,要是他知道你回来了,一高兴没准病就都好了。”
季凌云冷嘲,那可不一定。
两人跟随黄武来到了前厅,这里的装潢早就和他记忆中的一点也不一样了,除了墙上那些古画,他竟早不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道沉重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凌云,真的是你!”
季凌云转身,和季福来的目光对上。
十多年不见,季福来老了不少,两鬓都染上了白霜,额头的皱纹更深了几许。
他曾设想过多种父子相见的场景,可真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意外的冷静。
“父亲。”
察觉到他语气上的冷淡,季福来的表情变了变,眼神触及季清月很快又收回。
在下人的搀扶下坐了下来,季福来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上午。”
季福来面露不悦:“那为何今日才回家?”
季凌云不紧不慢地回道:“我先去了墓园,恰巧月哥儿在那儿。”
季福来一时语塞,深深看了季清月一眼,长叹一口气。
“你都知道了。”这是一个肯定句。
季凌云的手握紧:“父亲可还记得,离家之时,你都答应过我什么?”
季福来偏头不说话。
“你说你会照顾好月哥儿,让他快快乐乐张大,亲自为他挑选一个相配的夫婿。可现在呢!你一条都没做到!”
被自己的儿子大声斥责,季福来顿时恼羞成怒。
他用力拍了一下桌面:“混账!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季清月笑了笑:“爹爹,前天您说要好好将事情调查清楚,给我一个交代,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梁氏已被禁足,我会找人对金宝严加管教,到底是一家人,没必要做得太绝。不管怎样,梁氏养育了你十年,这期间从未亏待过你。”
他顿了顿,看了季凌云一眼:“至于梁春私扣凌云的信件,梁氏并不知情,我已将梁春羁押,改日公审,定不会轻易饶了他。”
“爹审了数十年案子,难不成真的以为梁氏什么都不知道吗?”季清月冷笑。
季福来抬眼:“你那还想如何,真让把她逼到死路吗!她是金宝的亲娘!”
季凌云道:“不是我不放过她,她所犯下的本就是死罪。”

季福来皱眉:“你什么意思?”
季凌云道:“十年间,我寄回家里的除了家书,还有我要送给月哥儿的礼物,和我大部分的军饷。”
季福来不以为意:“以后还给你就是了。”
“爹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是铁了心要保梁夫人。”
季福来抓紧了椅子的扶手,脸色不太好看。
“也罢,月哥儿说得对,像你这样的人,我本就不该心存幻想。”他说着,从腰间拿下来一枚令牌,握在手中展示给他看。
令牌通体红金色,中间雕刻着一个“将”字,下面写着季凌云的名字,其后坠着三颗星。
季福来虽然是文官,对武将职级谈不上特别熟悉,但是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普通士兵是没有资格铸造专属令牌的,至少得是领导一千人小队的少将,一颗星代表手下有一千人。
季福来心神震动,季凌云手下的人竟有三千之多,已经快到了中将的级别。
武将的功绩都是从战场上拼杀得来的,他能在短短十年取得如此成绩,足见其所遇到的危险之多。
季福来的喉结滚了滚,嘴唇微动,一时之间不知能说什么。
“这些年你受苦了。”
季凌云沉默了片刻:“我最后再问您一次,真的要包庇梁夫人,不惜与我还有月哥儿撕破脸?”
季福来面露犹豫,很显然这两者他都是不想的。
“十年,我总共寄回家里一千多两银子,私吞中将粮饷可是大罪,如今庸王看重我,特意将我从西北带回来,要是我真想追究,父亲以为自己有能力阻止吗?”
季福来定定的看着他,自己这个大儿子从小就聪明,他曾经寄予仕途的厚望,却在阴差阳错之下走向了战场。
十年时间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看着面前这个比这个高了一个头自称是中将的人,竟让他半点想不起对方承欢于膝下的情景。
季福来第一次怀疑自己当初作出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对视良久,季福来首先败下阵来。
他垂下头叹了口气,对侍立在门口的小厮吩咐道:“去把夫人叫过来。”
顿了顿,补充道:“带上担架,要是夫人身子不适,就给我抬过来。”
小厮连忙应了,匆匆跑出去。
季福来道:“昨日我已经查清楚了,确是梁氏和梁春串通,扣押了我儿的信件,至于衙役,也被梁氏收买了。月哥儿说的都没错。”
说完,他颓败的闭上了眼睛。
季清月看着他,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被儿女记恨,被妻子蒙骗,想要的得不到,所求的皆不能如愿。
但这些全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外如是。
这般想着,季清月移开了目光,不再看他,他早就对这个父亲失去了期待。
不多时,梁夫人来了,素面朝天,面色苍白,被两个丫鬟搀扶着,若不是季清月前天才见过她趾高气扬的样子,都要以为是个行将就木的病重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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