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重生之绝宠小娇夫(骷雾)


来人是个肥胖臃肿、约莫五六十岁的男人。
远远地,他就哭嚎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庸王面前,声泪俱下:“大人!草民有罪,不该听信极品亲戚的谗言把没用的人放在船头这么重要的位置上,实在是愧对朝廷和镇守大人的信任。”
庸王朝袁铭摆摆手,随后靠在了躺椅上,好整以暇的望着他:“你这是唱的哪出?”
“草民魏福生,是南港渔村海滩事务的总负责。”他把脑袋重重磕在地上,说道:“草民重病在身,又年事已高,恐怕难以在胜任这一要职,恳请大人开恩,允许草民撤掉职务回家养病。”
他哑着嗓子说完这些话,便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上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庸王勾了勾嘴角很快落下去,扇子骨轻轻敲击着桌子,发生规律清脆的扣扣声:“魏福生,本官倒是从付大人口中听过你的名字,这几年一直管理南岗渔村的一切经济往来,虽没有半点功劳,但苦劳还是有的。”
闻言,魏福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什么叫没有半点功劳。
“你年老有病,本官自然不会不体谅,只是人走茶凉,该清理的垃圾却要清理好。”
魏福生一个激灵,他这样的老狐狸哪里听不出庸王的言外之意。
于是,他连忙应道:“草民懂得,请大人给草民一天时间,明日这个时候草民一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好,那本官就不送了。”
魏福生颤颤巍巍爬起来,由李管事扶着,慢吞吞离开了。
庸王抻了抻腰背,站了起来:“太阳快落山了,我们也该走了。”
阿华年纪小沉不住气,忍不住说道:“大人!你就这么走了?您是不是被魏老头的样子给骗了?他有的是手段,现在这样话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万一您不在的时候对村民们做什么,可怎么办?”
庸王转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今天你们一直跟我在一起,魏福生动动脚指头也知道村里的事都是你吗告诉我的,事后肯定找你们算账,害怕了?”
“我不怕!”阿华梗着脖子。
庸王笑了笑,说道:“今天你都看到了,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他忽悠住的,他说明天给我交代,那我就给他一天时间。总之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不会食言。”
晚上回到家中,阿华和阿道盘腿坐在炕上,村长和几个叔伯围着他们坐了一排。
说完,阿华垂下头,嗫喏道:“对不起阿爹,是我太冲动了,你昨日仔细叮嘱我们勿要多言,我一激动就全忘了。”
阿道忍不住替他说话:“阿华是冲动了些,但是我看这次来的钦差是个狠角色,他今天在海滩上的行为,已经和魏福生完全撕破了脸,说不定他真能解决了这个毒瘤。”
“哼!”村长还没说话,旁边一个白胡子的老头用烟枪重重的敲了一下桌面,冷冷说道:“当官的都是一丘之貉,你怎知今日之事不是他们串通在一起演给我们看的?难不成你们都忘了,三年前那件事了?”
听他提起三年前,大家都沉默了。
三年前十方镇的镇守还不是付瓒。那时南港渔村的渔船和晒盐地刚刚修好,渔民们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在他们看来,有大船就意味着再也不会空手而归,遇到风浪也不用担心掀翻渔船。而盐就更重要了,官盐贵得要命,而现在要自己晒盐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吃不起盐了。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们重重一击。
那一天,镇守带着魏福生来到了渔村,大手一挥,说以后在这里就交给他管了。
彼时的渔民们还不知道,魏福生的到来会给他们带来多年的噩梦。
魏福生接管了渔船,更换了船头,每日上船打渔的渔民就要交给他大部分海货作为上供,而那些晒盐的村民就更惨了,管事每日规定盐量,要是达不到不标准,就要扣工钱,至于盐价,甚至比官盐还要高上不少。
南港渔村的村民们怨声载道,写下血书,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镇衙请愿查处魏福生。
谁知他们见到的根本就不是镇守,而是魏福生。
魏福生嘴边噙着胜利者的笑容,带着衙役将他们全部抓了起来,村长的手被踩在脚下。
“镇守是我的亲妹夫,我一个月能给他几十两金子。你说,他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你们?”
一众村民都进了大狱,挨家挨户砸锅卖铁凑够了赎金才把他们放出来,那个冬天东港渔村的许多人家都因为买不起炭火冻死了人。
方才出言反驳阿道的老者全家十口人,一个冬天过去,只剩下五个病秧子。
东港渔村的渔民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自那之后,就再也不奢望会有人给他们讨回公道,默默抗下一切,苟且偷生。
沉默半晌,阿华小声道:“我觉得这位钦差大人和镇守不一样,他说了会帮我,而且不会让小玲嫁到李家去。”
老者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那就等着看吧。”
渔村里发生的事,庸王他们并不知情,他们今天还有一项行程,要去小河村后山查看新推广的经济作物的生长情况。
小河村是十方镇下面四个村子里里镇子最近的,交通较为便利,经济发展比其他几个村子要好很多。这也是当全国推广种植的时候,十方镇选择小河村作为示范点的原因。
和东港渔村的情况不同,小河村十分正常,村长带着几个年轻后生在村口接到他们之后,直接带着他们去了村里的小饭馆。
饭馆位于村尾,在小河村去十方镇的必经之路上,也是小河村后山的山脚。
饭馆不大,用竹子和树枝搭成的棚子上铺了稻草,仅仅能避雨,连遮风都做不到,不过这会儿天气晴好,众人坐在泛着稻草香的棚子下面,别有一番野趣。
庸王道:“郝村长应该已经听说本官在南港渔村做的事了,莫不是想要用一顿饭提前收买我?”
“大人说笑了。”郝村长是个很喜欢笑的老头,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这会儿他把酒葫芦拿了下来,给庸王倒酒:“如果草民要收买您,怎么也要请您去镇上的大饭店吃顿好的,怎么可能来这等鄙陋之地。”
“尝尝这果酒,是草民亲自摘得野果子酿的,每年都有不同的滋味,今年这一桶格外香醇。我当是自己的手艺突然长进了,原来是有贵客要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郝村长不仅笑眯眯的,而且话也说得相当漂亮,庸王跟着笑起来,等侍卫试过酒没问题之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村长没有骗人,滋味真不错,再给本官来一杯。”
“好!哈哈哈哈!”
饭菜早就备好,不多时,热腾腾的四菜一汤就端了上来。
香辣手撕兔、风干鸡、豆腐炖泥鳅、凉拌野菜还有一碗奶白色的丝瓜鸡蛋汤。
在南港渔村折腾了那么久,大家都饿了,庸王说动筷之后,大家都迅速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饭菜的味道是真的不错,两桌菜都是用大盆装的,最后什么都不剩。
吃完饭,天色已经不早了,郝村长不敢再耽搁,带着他们上了山。
小河村的后山没有名字,因为村里姓郝的人家最多,大家都叫它郝家山。
这次他们要去看的是生长在山上梯田中的一种山参。
以前小河村的人也种参,但那是长在高山峻岭中的,两年一熟,而且因为对环境要求太高,产量始终上不起,对村民来说,种植的难度太大了。
在除草和采收的时节,甚至需要住在山上十多天。
而现在大规模种植的小山参是优化品种,不挑环境,一年一熟,大大降低了投入成本。
众人站在一处矮崖边上,下方一块块的梯田中,一行一列整整齐齐排列着的参苗正在微风中轻轻摆头。
“再有一个月,就能收获了,今年是个丰收年,村民们日子能好过些。”郝村长由衷的露出了笑容。
这时,一道响亮的狗叫声响起,循声望去,一块地里几人一狗正在奔跑。
庸王皱起眉:“那是做什么的人?这么晚了,地里还有人干活?”
他现在被渔村的事情整的有些草木皆兵,害怕小河村也跟渔村一样,其实村民根本落不到一点好处,反而没日没夜的劳作。
郝村长定睛一看,一拍大腿:“是村里的半大小伙子,叫他们不要来地里打猎又偷着来了!”
见庸王面露怀疑,村长继续道:“大人有所不知,这种小山参不仅对人来说是好东西,而且十分吸引野鸡野兔等野生小动物。村里的半大小伙子总是计算着要来地里抓野兔,但是跑的过程中很容易伤了参苗,所以我们都是明令禁止的,没想到他们趁着夜色又上了山。”
说完,他叉着腰往下大喊了一声:“诶!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今天被我逮了个正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正在奔跑的小汉子们听到声音,抬头看到他们的村长,顿时惊慌极了,慌不择路的四处逃窜。
“大人看到了吧?这些野小子就是这样,一点儿也不服管教。”
庸王点点头,心中的疑虑散去。
众人又跟着村长去其他地头转了转,山参长得都很不错,根苗粗壮,叶片稍微泛黄,是成熟的标志。
一圈走下来,天色已经黑了。
郝村长热情的邀请他们去村里住一晚,庸王没答应,一来二去,最后拿了村长满满一葫芦的果酒,他才答应放行。
回到马车上,庸王特意吩咐侍卫将这一葫芦的果酒好好保存起来。
袁铭看在眼里,想着这位王爷虽然时常捉弄他们,但是很是心软善良。
到了十方镇,庸王便吩咐他们各自回家,自己带着侍卫回了镇守府邸。
今天的所见所闻对这几个从小到大都待在学堂里,没怎么见过世事人情的书生来说,冲击很大。结伴回去的路上,都很沉默。
“夫子常教导我们,学问不能仅仅从书中得到,必须常去外面看看。以前我不懂其中的含义,今日好像突然破开了朦朦胧胧的障壁。”余飞说道。
他的话立马得到了李清州和张必先的认同。
李清州拍了拍大腿:“南港渔村明明就在我们身边,但我们从来没想到那里面的人正在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也从来没想去看看。”
听到这儿,张必先忍不住说道:“我们不知道,但是镇守大人呢?他是十方镇的父母官,理应护佑一方百姓安居乐业,南港渔村出了个魏福生,他就一点也不知道吗?”
此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片刻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赵玉成。
所有人都知道,赵玉成的爹赵瓒就在镇衙当幕首,专门负责整个十方镇的刑民案件。”
赵玉成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袁铭道:“这件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而且魏福生出现的时候,镇守大人也不是现在这个,与其在这里妄自猜测,不如回去好好休息。明日随着王爷去南岗渔村一看便知真相如何。”
闻言,大家都冷静下来,各自告辞了。
赵玉成站在原地没动,沉默半晌,对袁铭说道:“多谢袁兄替我解围。”
“我自然相信赵兄的人品,也愿意相信赵伯父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不过官场之上,没有人能够随心所欲,更多的时候是身不由己。镇守到底有没有参与这件事,明日就见分晓。”
赵玉成点点头:“我明白。”
和赵玉成告别后,袁铭加快步子回到了家里,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盏灯都没亮。
袁铭心里咯噔一下,衣服鞋子都来不及换,连忙跑进卧房。
当看到床上被子里微微隆起的时候,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夫君回来了?”床上隆起的轮廓动了动,季清月的脑袋从里面冒了出来。
袁铭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他的头,问道:“怎么这么早就睡了,身体不舒服吗?”
季清月摇了摇头,很快又点了点头。
袁铭皱起眉,把手背放在他的额头上:“好像是有点烫。”
季清月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裹紧了被子,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没事的,夫君快去洗漱,我等你回来。”
“要是不舒服就带你去医馆看看,最近变天,很容易得风寒。”
“哎呀,我真没事。你快去洗漱吧,早点回来。”
袁铭拗不过他,只能先出去洗脸洗手。
迅速洗漱完毕,换了身贴身的衣服,他又回到了卧房。季清月和他出去之前的动作一模一样,平躺在床上,紧紧抓着被角,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
“清清,要是不舒服一定告诉我,好吗?”袁铭很是担心,怕他因为自己这几天忙而委屈自己。
季清月红着脸嗯了一声。
袁铭见状叹了口气,不逼他说什么,也打算上床睡觉了。
刚掀开被子,就听到记清月低低的惊呼了一声。袁铭的手碰到了一片温凉的皮肤,僵住了。
“清清?”
只见季清月深吸一口气,猛的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堆叠在腰部。
袁铭看着他,瞳孔微缩。
昏暗的烛光下,季清月白皙的皮肤泛着光,温润如玉。他的手轻轻一碰,就会激起短促的战栗。
袁铭的目光烫的吓人,季清月的脸和脖子红了个彻底。他不自在的垂下头,手扯着短的不足以盖住他上半身的小片衣服,轻声说道:“夫君,你送我的戒指我很喜欢。这是我给你的回礼,你喜欢吗?”
回应他的是铺天盖地的吻。
恍惚浮沉中,季清月觉得燕子姐姐说的真没错,夫君真的很喜欢他这样穿。
第二天,季清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上午了,他揉了揉酸胀的大腿,不是清醒得眨眼睛。
昨夜荒唐的情景骤然涌入脑海,即使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还是忍不住害羞的用被子捂住了头。
回味良久,他恋恋不舍的起了床。
转头就看到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一张纸条,是袁铭留给他的。
“清清的礼物我很喜欢,今后可以继续保持。早餐就温在灶台上,起来了记得先吃饭。今天好好休息,不要太劳累了,等我回来。”
看着熟悉的字迹,季清月嘴里泛着密密的甜。
他把这张纸小心收好折起来,然后下床换衣。
早餐很丰盛,除了袁铭亲手熬的粥,还有巷子口大娘卖的包子和油饼,并两个凉拌小菜。
咬开包子,吃到一大口豆腐肉沫,这是他最喜欢的馅,卖的最快最好,平时都抢不上。
季清月吃着早饭,忍不住嘿嘿傻乐。
吃完早饭,他的身体确实酸胀的厉害,就没去工作间,在院子里转了转,觉得无聊,正好看到他之前种在小院子里的月季花开了,便摘了几朵,想拿去送给宋燕。
面馆今天没开门,季清月觉得有些奇怪,绕到了后面,敲了敲大门。
很久都没人开门,就在他以为杨超夫妻两个不在家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杨超的脸色有些不好,眼下一片青黑,看到是他,强扯出一抹笑容:“原来是月哥儿,快进来吧,燕子她在屋里躺着呢。”
季清月没动,把手里的花递了出去:“杨二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看面馆都没开门,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进去打扰了,这是我自己种的月季花,帮我转交给燕子姐姐。”
“月哥儿,你进来吧。燕子心情不好,你陪她说说话,中午就在家里吃,我去厨房给你们煮面。”
说完,杨超就把他拉了进来,然后走进了厨房。
季清月觉得更奇怪了,熟门熟路的走到宋燕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月哥儿进来吧。”
季清月推门进去,房间的窗户都紧闭着,屋里有些闷有些黑,感觉十分压抑。
“燕子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有没有去医馆看一下?”
宋燕看着他不说话,眼圈红通通一片。
季清月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走过去抓住她的手,担忧道:“到底怎么了?杨二哥的脸色也很不对,你们吵架了?还是说他欺负你了?”
宋燕狠命的摇头,紧紧抓着季清月的手,好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过了许久,她才放声哭起来,抱着膝盖,悲恸的说道:“我的孩子,没有了。”
季清月的心猛的一沉。
昨天他们见面的时候,宋燕还说没有想好,怎么一晚上过去,就已经把孩子打了。
猜出他内心的想法,宋燕解释道:“不是我们打的。昨天晚上我和超子收拾店铺的时候,踩到了厨房里的水摔了一跤,肚子正好垫在了灶台上。”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