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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狂叠死亡buff(雪满春)


他记得很清楚,颜时予喜欢霓虹灯、喜欢鲜花亦喜欢人烟。
可谁知颜时予却摇了摇头,轻声道:“离市区远一点,安静一点,我想一个人住,就不要有太多邻居了。”
听到这儿,白榆有些奇怪又有些失落,看着眼前浅笑的人,一时没有出声。
“好了,等事情结束了再说,你们医务室的主任约我任务前做一次检查,先走了。”
颜时予拍了拍白榆的肩,笑着道别,不等人回话,先行独自离开。
白榆愣了一下,接着回头打算追上去,可就在迈出一步后又立即停住,望着那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第一次有一种渴望而害怕的无措感——
他不希望有人站在身边吗?自己也不可以?
这个念头如荒山起野火,须臾之间势不可挡,烧得他心中烦乱又无奈,最终白榆还是没有跟上去,任由那人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随后过了很久,直到路过的警员提醒他才猛然回神。
思索了一番后,白榆没有选择返回科室,而是和拘留所申请会见其他的犯人。
再次见到奥文的时候,这人依旧是满脸不耐烦的模样。
和道戈那种直来直去的愤怒不同,奥文身上总带着一丝阴郁和颓废的气息,不管身处什么境地皆是如此。
奥文随意瞥了一眼来人,继续低下头明显懒得交流。
但白榆丝毫没在意他的态度,按规矩坐到对面,正色道:“有些事我想询问一下,希望你配合。”
奥文满脸的烦躁,嫌弃道:“有完没完?之前说得够清楚了,那什么入市系统还有死尸的事我不知道,我来这儿只是为了杀颜时予,其他的事我懒得做也懒得管。”
“我来问颜时予的事。”
闻言奥文瞬间抬头,眼中神色凌厉,一寸寸地打量起面前的人。
而下一刻他忽然轻蔑地笑了一声,嘲弄道:“他现在不是你们的人吗?你怎么不直接问他?”
“我问他,他不会告诉我的。”白榆平静道。
奥文冷笑一声,反问道:“你们抓了好几个,为什么专挑我来问?”
“因为那几个人里,只有你是真正认识他、真正恨他的人。”
上次在审讯室,虽然其他几个人骂得凶,可那种恨意浮于表面,“颜时予”对他们而言只是一个承载一切苦难的符号。
唯有一直沉默的奥文,他的眼睛狠厉、冷漠、幽深,同时包裹着深入骨髓的恨意。
奥文看着白榆,嘲讽道:“我还以为警局里的都是蠢货呢,原来不是啊。”
白榆没有管他的态度,再次询问:“五年前的南港,究竟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奥文倾身靠近了一点,压低声音问道:“你现在信任他吗?”
白榆淡声道:“我愿意给出信任。”
“哈哈哈哈哈,”此话一出,奥文突然大笑起来,边笑边拍手道:“他真的太厉害了,还像当年一样厉害!!扮演救世主的戏码,然后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
“再这样下去你等着吧,等着哪天他亲手割破你的喉咙!”
“哦?”白榆面色不改,继续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杀了他!”奥文猛然拍桌站起,厉声道:“现在就杀了他!”
话语中恨意滔天,但白榆并没有被他的情绪影响,甚至心平气和地同他讲道理:“我是警察,做任何事都要有证据。”
两人对视几秒,奥文的情绪慢慢收回,重新坐了回去。
“五年前有一场宴会,由他亲自邀请举办的宴会。”
奥文终于开口,冷冷地开始讲述。
“不可否认,在他的努力下,当时南港的局面很好,各方势力哪怕没到握手言和的地步,但也不再爆发冲突,宁静、安好,对南港来说简直像梦一样。”
“而那场宴会本来是要将梦变成现实的,然而最后的结果却是让美梦变成了噩梦!”
奥文的眼中满是恨意,咬牙道:“那场宴会上聚集了各方人物,全部都是希望和平、希望真正结束动荡的人,同样也是愿意信任颜时予的人,当时的合约甚至都已经拟好,只差最后一步……”
“但那场宴会上,曾经扮演救世主的人终于露出了恶魔的面目……”
说到这儿,奥文深吸了一口气,眼中不只有恨,还有极大的悲伤,他看着白榆一字一顿道:“颜时予亲手杀了所有的人。”
“南港彻底乱了,几大势力失去了主心骨,底下乱作一团,和平不复存在,互相怀疑的、互相征讨的、互相追杀的……你无法想象当时的南港是什么样子,也无法想象当时的普通人心里有多绝望,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如果一开始没有给予希望,那也不会觉得有多绝望,可偏偏颜时予曾经给过他们希望,很强烈的希望,最后亲手碾碎!
白榆神色凝重,他尽力让自己的情感维持在旁观者的视角上,不去过度共情,客观分析道:“为什么你们笃定是颜时予杀的人?这一切太不符合正常行为逻辑了,你们没有想过是有人利用或者嫁祸他吗?”
“他是颜时予!”奥文强调道:“谁有本事利用他?”
白榆沉声道:“为什么不能有,他又不是神。”
“我看见了!在那场火海里我看见他了!”奥文的情绪再次被点燃,怒吼道:“冲入宴会厅的时候,我看见他拿着枪站在那里,就是那把枪杀了我哥!”
白榆面色沉静,再度追问:“你真的看清了吗?”
望着白榆的眼睛,奥文像是强行被打了镇定剂,猛然一僵——他确实没有看清,当时火太大了,他绝望又无助地抢救兄长,略微地一瞥,一切都有些模糊,包括那个身影。
屋子里一时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奥文似乎终于冷静下来,又恢复了那副不耐烦的模样,脸上挂起嘲弄的笑容,道:“那你说说看,这五年时间不够他现身讲明前因后果吗?他要是死了就不谈了,但事实是,他还活得好好的,甚至没缺胳膊断腿,依旧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
白榆沉默,半晌后他突然起身,表示询问结束,并感谢奥文的配合。
离开拘留所后白榆直接来到了医务室。
将要进屋前先碰见了梁乐,他给白榆打了个安静的手势,而后让人和他暂时先去办公室聊。
“他怎么样了,检查完成了吗?”
这个检查是为明天行动做准备的,毕竟要让人单独潜入,身上要装生物定位器,并且要防止一些可能的搜查,所以给人做次检测,以防万一。
梁乐翻着记录,随口道:“放心,你家那位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累了,看样子昨天也没睡好,我让他在隔壁睡一觉。”
白榆这会儿也懒得管称呼的事,犹豫了一下,询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他的消化系统很差,可能有一到两年没有进食,那除了这点,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什么奇怪的伤痕或者……被虐待的痕迹?”
奥文问得没错,如果真的不是颜时予做的,那他这五年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不现身解释?
梁乐瞥了他一眼,道:“这点你不该比我清楚吗?”
“……我不清楚。”
梁乐露出一副“你不行”的表情,接着否认道:“简单检查下来是没有的,除了来这儿后受的伤,他身上几乎没有任何外伤痕迹。”
白榆抿了抿唇,垂眸不语。
“不过,”梁乐忽然话锋一转,道:“有一点比较奇怪,他似乎对镇定药物有一定的抗药性。当然,先天还是后头性的我就不知道了,也不做评价。”
对一种药物有了抗药性,要么是先天体质,要么就是曾大量且长时间的注射这种药物。
白榆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向梁乐道谢后就准备去隔壁接人离开。
但即将离开办公室前,他思忖片刻后忽然回头,问道:“如果有一件事,客观上最好不该做,但你又十分想做,该怎么办?”
梁乐耸了耸肩道:“这种问题,你问出来的时候心里不就有答案了吗?”
毫无疑问不做是最好、最安全的,但偏偏还是问了出来,心中偏向何方不言而喻。
白榆看着他稍稍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点头致意,接着立刻离开。
隔壁房门被打开的时候里边十分安静,白榆也不由自主放缓了速度,慢慢走了进去。
撩开隔断用的帘子,颜时予正独自睡在医务室的床上,大概是真的累了,睡得很沉,并没有发觉屋子里的响动。
白榆停了一会儿,接着上前准备喊醒这人,但手到了上方却又顿住,迟迟没有落下或者出声。
颜时予的睡颜很乖巧,甚至带着一丝温柔的感觉,有种难以言说的亲切感,再加上他有些苍白的皮肤,又是睡在这医务室的病床上,实在是叫人看了心中怜爱。
白榆忍不住又靠近了一些,目光移到了他裸露在外边的手臂上,手指纤长,骨节分明,看着很像一双娇生惯养的手,皮肤光洁,可以很容易地看见底下青色的血管。
白榆忽然想起,颜时予曾说过自己不喜欢输液,再联系抗药性的事,那他会不会是……在害怕?害怕刺破皮肤,注入血管的感觉……
想到此处白榆微微皱眉,抬头看向熟睡的人,端详很久后再次靠近,这回没有选择把人喊醒,而是动手小心翼翼地移开被子,直接把人横抱了起来。
白榆的动作很稳很轻,然而毕竟是个大动作,怀里的人若有所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看了看白榆,随后又继续闭上,残余的理智让他艰难地开口问道:“去哪儿啊……”
白榆垂眸看着怀里的人,轻声道:“回家。”

可偏偏看着那张脸,白榆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一路从警局抱上车,到了家再从车上抱下来,颜时予睡得倒是安稳,但回到家后白榆还是把人喊醒了,原因无他,晚饭必须吃。
好在这回大概是路上睡够了,喊醒后挺精神的,不至于像上次那样哄着吃饭。
今天是煮的是甜粥,白榆甚至还准备了些糕点,看样子也是自己手工做的,造型简单但是味道不错。
“感觉警官你在烹饪上真的很有天赋啊,是怎么发现这个天赋的?”颜时予忍不住询问道。
现在的厨房设备很发达,不少人都不会选择亲自动手,几乎全部交给机器代劳,如此做出来的饭菜也不会差,足以达到普通人的水平,只是对比厨艺高超的人自然是差了一个档次。
按道理说像白榆这种工作狂,应该对做饭的事没那般上心才是,怎么会平白无故点满这个天赋?
白榆闻言看了看他,见人确实好奇,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父母喜欢旅游,尤其在寒暑假,他们会带着我姐一起去旅游,可能整个假期都不回家。”
颜时予询问:“他们不带你一起去吗?”
“不是,”白榆否认,“严格来说是我不乐意去,我不太喜欢旅游,而且经常容易走丢。”
说实话,走丢这事真不能怨白榆——
他父母两人是大学知名的教授,德高望重、知识渊博,可以说当过无数学子的引路人,大事上毫不含糊,严谨有序,然而只有和白家深交的人才知道,这夫妻俩在生活琐事上很容易犯迷糊。
出门旅游,玩着玩着就只记得自己带了孩子,具体带了几个孩子就不记得了,白榆几次走丢还是他姐姐白月提醒的父母。
听到这儿颜时予猜测,“所以他们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迫不得已学会了做饭?”
白榆摇头道:“没有,他们拜托我小姨来照顾我,也不算一个人在家。”
颜时予点头,这样倒是合理一点。
可接着白榆又道:“只是小姨做的饭……”
似乎触及到某些痛苦的回忆,白榆尽量委婉道:“她吃的都是那种轻食,每次装扮得倒是挺漂亮的,又是花又是叶子……可是真的难吃。”
当年的小姨是个极简素食主义者,外卖不让点,做饭少盐、少糖、少油,白榆感觉自己每天就是抱着个大白菜在啃,还是个生的大白菜。
那饭菜深刻地告诉了白榆什么叫“味同嚼蜡”。
想到这儿他神色复杂,深深叹了口气,道:“这导致我每次都吃不饱。”
“直到后来我发现我可以直接自己做饭,按照说明一步步来,不仅可以吃饱,而且可以吃得很好。”
看着面前人忧伤的神情,颜时予很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边笑边道:“所以说警官你这是为了不饿死而点上的天赋吗?”
白榆看着他笑得正欢,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警告道:“再笑,明天早上的豆浆就不许加糖了,我们也极简素食主义一下,反正冰箱里刚好有生菜。”
威胁十分奏效,颜时予立刻收起笑容,迎着白榆的目光,双手合十,真诚祈愿道:“明天的豆浆多加点糖吧……”
夜深,将至午夜。
颜时予吃完饭已经回房休息,而白榆则是去了三楼的书房。
一打开主屏幕就看见系统监视的阅读器的正在使用中。
颜时予回房又看小说去了。
白榆观察一会儿,和之前一样仅仅是在看书,只是上本五百多章的已经被他看完,这会儿换了一本。
同样的高冷总裁,同样的插翅难飞,同样的豪门虐恋……
白榆也是同样的盯了一会儿就看不下去了,扶额闭目养神,接着放弃,转而打开内部搜索网继续搜索信息。
上次他曾搜索过关于“林家”的信息,但说实话,“林”这个姓氏并不特别,信息网搜索出来国内外比较有声望的“林家”起码有近百个,领域各不相同,根本查不到什么。
这次白榆犹豫了一下,尝试输入“南港”与“林家”两个关键词。
信息关联,搜索跳转,但一直没什么讯息,白榆只能不断尝试放低关联度,直到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林家”与“南港”并不能找到任何直接关联,信息网最终找到的仅仅是一个叫“林少允”的人与南港有过一点联系。
而且这点联系也是间接的,林少允是全球知名的Yggdrasil集团董事长,其家族亦是集团创始人,而与南港的唯一的关联则是公司旗下的一个慈善机构曾在四年前为南港提供过帮助。
由于南港的特殊性,其实很少会有他国的慈善组织进行援助,这倒是个稀奇事。
白榆顿了顿,接着点开关于那个慈善机构的信息,平平无奇的内容,当时对南港的援助也只是一些常见的医疗食物的援助,符合一般人道组织行为,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过翻阅着仅有的一些资料和记录,白榆也真实体会到了奥文所说的绝望,那时的南港确实是一片混乱。
微不可查地呼出一口气,白榆继续找到Yggdrasil集团和林少允的信息,总公司的名声似乎不大,但旗下各个领域的分公司却是耳熟能详,一路深挖下来才惊觉真的是个庞大的集团。
不过毕竟总公司不在s国,信息网中的记录多是一些商业成交合约,没什么调查价值。
白榆查看了一会儿,又把林少允个人的信息调了出来,信息上各种头衔和学位看得他眼花缭乱,不由地感叹一句社会精英,而后看见近期照片却忽然愣了一下——
很寻常的一张照片,照片上那个男子正参加商业合作仪式,与其他人礼貌握手,笑容得体,文雅至极。
可偏偏看着那张脸,白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有些眼熟,但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可能见过。
乍一看熟悉感很强,然而仔细看下来却又满是陌生感……
白榆思索了半晌,最后终于暂时放弃搜寻回忆,给姐姐白月发了一条延时消息询问Yggdrasil集团的情况,接着看看时间,关闭主屏幕离开书房。
第二日,清晨。
白榆在房间里对着镜子整理衣物,衣衫一如既往地平整,但看着镜中的自己,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昨天小说里的内容——
“一丝不苟的发型,精致昂贵的西装,内衬的领子很高,打着一条又简约又华美的领带,嘴角上扬,眼中三分讥笑三分凉薄……”
白榆:“……”
他难道喜欢这种类型?
如此想着,白榆鬼使神差地翻出了柜子里的领带,他不太能理解“既简约又华美”是个什么类型,于是随意找了一条顺眼的,然后一板一眼地对着镜子系上。
感觉……还好?他真喜欢这种类型?
两秒过后,理智回笼,发觉自己在干什么的白榆脸上一红,立刻把领带拆掉——
我管他喜欢什么类型干嘛?!
心跳不止,白榆只觉得心烦意乱,解个领带恨不得要解成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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