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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还有救吗?(切尔)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在我一开始的剧情设计里,陆和泉第一次在酒吧约p的时候,是泉给陆下了药的,所以陆才会那么生气讨厌。但是后来忽然想到上本书就被警告了都市文主角不能做违法犯罪的事,所以还是把这里改成灌酒了。
终究是败给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

“谢谢谢谢。”陆南扬把嘴里的牙膏泡沫吐掉,“帮大忙了兄弟。”
那边大泽的语气却有点怪,“哎陆,你问的这件事,是跟老孟交给你的那个案子有关?没牵扯什么别的事吧。”
“没。”陆南扬把手机换了个肩膀夹着,含了口水漱口,“我还能牵扯什么别的事,你也太高看我了。”
“那这事怎么还跟谢泉有关系呢?”
陆南扬一愣,“谁?”
“谢泉啊,上次闻飞带来的那个男神?是叫这个名吧。”大泽说,“就是他报的警。”
陆南扬把水从嘴里吐干净,把牙刷牙膏往洗脸台上一扔,把手机抓稳,“你等会,不是刘秋烟的人报的警?”
“不是,那个刘什么……那个女的,是报案以后被叫到派出所的,咬死了硬说是你先动手打了他们的人,警察拿她也没办法。”
陆南扬冷笑了一声,“她还说要上法院告我呢。”
“啊?”大泽吃了一惊,“那这事闹得有点大吧,你一个人不要紧吧?要不然还是——”
陆南扬抓了一把前额的发丝,缓缓舒出一口气,“没事,我能处理好。不用担心,明天请你吃饭啊。”然后挂断了电话。
对方之所以敢反咬他,拿这事当威胁,就是觉得那条街上没有摄像头,也没有人为他作证。
但是现在他知道了,昨天下午其实有一个目击证人,就是报警的谢泉。
“啊——”陆南扬绝望地哀嚎了一声,把自己摔进蓬松的被子里。
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
为什么偏偏又是那个谢泉!?
周一一早,谢泉就注意到有个人影在自己周围晃来晃去。
上课的时候,那人尾随他走到教室附近,他一转头,人影又不见了;吃饭时,他总能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等他侧目去看时,那视线又消失了。
“怎么了?”坐在他对面的舍友问道。
“有条鱼上钩了。”谢泉笑盈盈地勾起唇角。
“什么?”舍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事,今天的炸鸡挺好吃的。”谢泉笑着说,“你尝尝。”
到了下午,鱼总算坐不住了。
谢泉接待完最后一个来开胃药的男生,起身清理桌上杂乱的纸屑,把没用完的处方纸重新钉回去。正在他弯腰从抽屉里找酒精的时候,视线的余光看到医务室门外站着一个人。
“怎么了,开药还是看病?”谢泉的动作没有停顿,从抽屉里拿出酒精瓶,往桌面上喷了两下,用纸巾擦拭干净。
门外的人没有回应。谢泉把脏纸巾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抬起头对门外的人说,“已经到我下班的时间了,你进还是不进?”
陆南扬终于有了动作,他沉着脸走了进来,在谢泉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谢泉也没说话,只是重新坐回椅子里,拿起桌上的钢笔,抬眉等着。
谢泉的手指又长又细,光是放在那里就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很适合拿笔,也很适合用来握住什么其他的东西。
陆南扬把飘远的思绪拉回来,对上谢泉的视线,把手抽出来放在桌上,“手伤了。”
谢泉看向他的手背,骨节周围有一圈范围不小的擦伤,显然在受伤后没有及时处理,创面有感染的倾向。
“怎么,发脾气砸墙了?”谢泉笑盈盈地看他。
陆南扬盯了他一会,想看出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蒜。然而谢泉的神色如常,在他脸上找不出任何端倪。
“被打了。”陆南扬说。
谢泉抬起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浑身上下就只有拳头被打了,是吧?”
“有什么问题?”
“没有,挺好。”谢泉莞尔,朝陆南扬伸出手,“我看看。”
手忽然被谢泉握住,肌肤相贴的触感让陆南扬不自在地皱眉瑟缩了一下,对方却没有给他逃离的机会,收紧了力道。
四指被谢泉紧紧握在掌心里,陆南扬发现他的手指很凉,和室内温暖的气温形成鲜明的对比。
“伤了以后没处理还见水了是吧?”谢泉松开陆南扬的手,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你这伤口有点感染,我给你消下毒再开点消炎药。别以为是小擦伤就不用注意,感染了一样很麻烦。”
说着谢泉站起来,从药柜里拿出碘伏和棉签,还没来得及关上柜门,就被陆南扬打断了。
“不用了,我回去自己消毒就行。”陆南扬说,又补充了一句,“碘伏和棉签,我那都有。”
谢泉停下动作,看了他几秒,把瓶子放了回去,“行。”
陆南扬看着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抽出笔撕下一张处方单,边写边说,“楼下药房拿药,一周之内不要让伤口碰水,忌烟酒辛辣油腻。”
写完后,谢泉抬起头,把处方单递给他,淡灰色的眼睛映着白光,“你应该不抽烟吧?”
“不抽。”陆南扬接过处方单,却发现对方没有松手。他们一人捏着纸条的一端,在微妙的空气里僵持着。
“我猜也是。”谢泉弯眉浅笑,“我没在你嘴里尝出过烟草味。”
陆南扬没说话,只是在指尖上又用了一份力。谢泉顺着他的力道松开了手,笑眯眯地合上了笔盖。
陆南扬盯着他看了半天,谢泉也从容地迎上去。
“这位同学,还有什么事吗?”
“……没。”
陆南扬把处方单拿在手里折了几折,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医务室。
谢泉笑眯眯地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把笔丢进笔筒里。
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谢泉不用待在医务室值班,中医班一个女生跟他换了班。
六点半,他收拾好学习资料,从校门口走出来,抄近道从偏门往市场的方向走。
夕阳斜下后,暑气消散了些。菜市场的摊贩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五颜六色的遮阳伞横七竖八地摆着,谢泉背着包经过,能嗅到下水道里散发出的淡淡的腐烂味。
“……不行不行,没有你这么打价的,你去别人家问问嘛,我们进价都比这个高。”鱼摊上的卷发大婶在围裙上抹了一把手,抬眼的时候看见了谢泉,立刻笑盈盈地迎上去,“小泉,来条鱼?”
打价的老太太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背着手迈着小碎步离开了。谢泉绕到鱼摊前面,眼睛在水池里游动的鱼群中扫视了一圈,指了其中的一条,“就这个吧。”
“好嘞,等阿姨帮你杀干净啊。”大婶网出那条鱼,在鱼拼命挣扎时动作利落地敲晕了它。
谢泉趁这个功夫走到隔壁菜摊,一抬头,正好和对面鬼鬼祟祟的陆南扬视线撞了个正着。
陆南扬这个人,连跟踪都不会跟踪,插着兜缩着脖子的样子比平时还引人瞩目。
他好像忘了自己半个月前放过的狠话,三番五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主动来招惹他。
陆南扬被他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把视线往回收,谢泉却扬声叫住了他,“陆南扬,这么巧?”
对方没了辙,只能硬着头皮走过来,“啊,巧啊,买吃的呢?”
“我家离得近,如果不值夜班一般都回家吃饭。”谢泉说完朝菜摊老板喊了句,“老板,来一斤小米椒。”
老板看了他一眼,伸手拆塑料袋,确认道:“一斤?”
“一斤。”
陆南扬看着老板往袋子里哗啦啦地捧辣椒,也有点诧异,“买这么多辣椒,吃得完吗?”
他记得这种辣椒还挺辣的。
“那送你点,你帮我吃?”谢泉笑盈盈地看他。
“……那还是不了。”
谢泉扫码付了钱,隔壁摊的鱼刚好也杀完了。谢泉从大婶那里接过黑色的塑料袋,拿在手上时里面的鱼还跳了一下。
“你呢?”谢泉问,“出来开伙不叫上你的那群朋友?”
“也没有,我就是……随便逛逛。”陆南扬含糊道。
“一逛就逛到三公里外了?”谢泉问。
“……嗯。”陆南扬硬着头皮回答。
谢泉轻笑。他的眼型很好看,笑起来时那对灰色眸子隐在双眼皮里,眼尾带着向上挑,有一股轻浮又深情的劲儿。
陆南扬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身上的寒毛都要炸起来,直接转头就走。
来找他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他凭什么非得来哄着这个畜生?
“哎。”谢泉带着笑意喊住陆南扬,拎了拎手里仍时不时抽搐一下的鱼,“要不要来我家吃饭?——我爸妈今晚不在家。”
明明是个正常的问句,偏又因为最后的那句补充,显得仿佛是某种隐秘的邀约。

谢泉家就在菜市场旁边,走路过去用不了五分钟。
一路上陆南扬至少看到四五个中年女人笑着跟谢泉打招呼,后者也热情地回应,而且对每个人家里的事都如数家珍。
“张姨,喝茶回来了?”
“李婶,小丫的病好点了吗?”
“方太太,听说你先生升职了?恭喜恭喜。”
陆南扬想起之前在学校论坛里看过的帖子,无一例外都提到了谢医生很注重细节,一些患者自己都不记得的琐事,谢泉在相隔几个月后居然还能记得。
这确实是一项很加好感度的技能。但同样的,陆南扬想象不出谢泉要在这上面花费多大的精力。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把时间全花在怎么讨好奉承别人身上,陆南扬无法理解。
他们停在了一栋有些老旧的楼前,谢泉掏出钥匙打开了单元门,“老小区,没电梯,爬吧。”
陆南扬跟在他身后,用手撑了一下吱呀作响的铁门以免扇到自己的脸,“几楼?”
“六楼。”谢泉头也不回地说。
“……”陆南扬认命地关上单元门,跟着往上爬。
谢泉的家跟陆南扬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房子户型很小,还是又窄又挤的老式设计,墙上有很多地方都开裂起皮,挂在上面的画也黄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但是屋子里收拾得却很干净,所有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几乎是强迫症福音的程度。
谢泉拉开玄关鞋柜的门,换上拖鞋,拿起鞋柜上放着的小瓶对着自己的手喷了一下,“左边有一次性拖鞋,卫生间在走廊尽头右手边。”
“这是什么?”陆南扬看着谢泉手里的小瓶。
“酒精。”谢泉把小瓶放回去,“学了医以后碰什么都觉得脏。”
谢泉换完鞋后就径直走进厨房,从水声判断,应该是在洗那条鱼。
陆南扬慢吞吞地找出一次性拖鞋换上,也拿起那瓶酒精喷了手一下。刺鼻的味道在空气间弥漫开来,谢泉的办公室里也充满了这种味道。
冷淡、突兀,侵略感很强,一点也不适合出现在这种老旧温馨的房子里,但是放在谢泉身上却又合适得不得了。
他忽然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父母才养得出谢泉这样的小孩。
陆南扬拎着配菜走进厨房,谢泉家的厨房也很小,他琢磨着两个人要怎么走位才能在里面转得开,“要我帮忙吗?”
谢泉挽着袖口,正在清理没弄干净的鱼鳞和内脏。他手上的动作利落得令人诧异,修长的手指在鱼背和鱼腹间来回穿梭,让陆南扬忍不住联想到他是否在手术台上摆弄人的皮肉时也是如此。
“你会做饭吗,大少爷?”谢泉抬起半边眼,调笑着看他。
“确实不怎么会,我——”陆南扬说到一半顿了一下,意识到有哪里不对,皱起眉,“你调查我?”
谢泉笑了,“瞧你说的,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他关上水,把鱼拎起来控控水,放在案板上,“再说这种事也用不着调查吧,你比你想象中更出名,陆大少爷。”
陆南扬是个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人,谢泉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但是那天晚上在酒吧,我真不知道你是谁,也没想顺着你往上攀关系。”谢泉说,“只是看上了合眼缘的,就试试而已。”
“那你试试的方式可真够独特的。”陆南扬冷冷地说。
谢泉笑了笑,从刀架上抽出一把小刀。厨房和客厅一样,目光所及之处都收拾得干净利落,这把刀也像新的一样,在他拿起的瞬间反射着银光,刀背上甚至能映得出人影。
但他只是低下头,按住那条死透了却还偶尔抽动的鱼,在两面各划了一个花刀,塞了些葱姜和调料进去。
“陆南扬,那天晚上是我不对,再说我也没得逞不是吗?”谢泉放轻了声音,语气温和,“人没吃到,还挨了顿揍。再怎么说这也该算扯平了,你就放过我吧。”
这种讨饶似的语气让陆南扬不太自在,他啧了一声,“我难道是因为这事揍你的吗?”
“不是,你是怕好朋友上了我这条贼船。”谢泉笑眯眯地说,“你这么为朋友着想,他却看不懂你的良苦用心,反而还当场冲你发脾气,要我说这样的朋友啊——”
“你闭嘴。”陆南扬威胁道。
谢泉耸了耸肩,食指在唇缝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不再说话。
陆南扬盯着谢泉看了会儿,觉得以他的熟练程度似乎不怎么需要自己帮忙。而且厨房实在太小了,他如果进去几乎就是跟谢泉背贴着背的状态,最终还是放弃了。
“觉得无聊就看会儿电视,遥控器在小圆桌上,等一会儿就好了。”谢泉说,“你有什么忌口吗?”
陆南扬刚想说没有,临到嘴边时又顿了顿,改了话,“辛辣油腻。”
谢泉笑着看他。
“我遵医嘱。”陆南扬说。
“可以,很乖。”谢泉笑眯眯地夸奖。
陆南扬懒得理他,替他把厨房的拉门关上了。
他不想真就在别人家大大方方地看起电视,于是靠在墙边盯着屋子里的摆设发呆。
眼前的状况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他从高中起就没再去过朋友家里做客了,而他跟谢泉根本连朋友都不是,甚至连炮友都算不上。
陆南扬一直认为让别人来家里做客是一种很私人的邀请,一个人家里的状态关系到他最隐私、最不想被人看到的一面。
他只是想找个契机问问谢泉报警的事,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直接邀请他来家里吃饭。
他们俩很熟吗?
约过半次炮,打过三次架,看过两次伤。
还是说谢泉压根就不在乎这些,什么人都可以往家里带?他爸妈经常不在家?
想到这里陆南扬厌恶地皱起眉,连客厅的沙发都不敢坐了。
他靠在墙上玩了会儿手机,不一会儿就觉得脖子酸起来。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厨房,拉门还是关着的,里面排油烟机的声音轰隆隆地响,一时半会应该注意不到他。
陆南扬收起手机,往走廊探了探头。
房子很小,走廊也挤得只能同时通过一个人。除了卫生间以外,屋里就只有两间房,其中一间上了锁,另一间微掩着门。
他走到那扇虚掩的门前,用手轻轻一拨。光是站在门外这一眼,他就确定了这是谢泉的房间。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书桌、一张单人床和一个书柜。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子、书柜里和地面上堆得满满的全是书,各种各样的书。
陆南扬走近一看,全都是医学教科书和各种学习资料,连一本小说之类的都没有。书虽然多,但一点都不乱,每本书都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整齐,卷子和笔记则分门别类地放在最后。
陆南扬有些感慨,他以为法律专业要学的内容已经够多了,但跟医学生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越看越觉得谢泉有种非人类般的不可思议。
课业已经这么繁忙了,还要花时间精力去经营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来保持所谓的名声,不累么?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陆南扬的目光突然扫到垃圾桶里有一个白色的药瓶,看上去已经空了。
陆南扬眯起眼睛,试图辨认出瓶子上写的字,“地西……”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他的身后,“你在干什么?”
陆南扬被吓了一跳,差点被地上的书堆绊倒,“你他妈走路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啊!”
谢泉身上还穿着围裙,挽上去的袖口在手肘间沾了些潮意,他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陆南扬,“我叫你两遍了,是你自己没听见。怎么,我房间里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你?”
“……”陆南扬沉默了一会儿,说,“是知识,知识的海洋席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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