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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还有救吗?(切尔)


“……”陆南扬看了看他手上的水杯,“好。”
孟和志走了以后,闻飞立马凑了过来,“哎,老孟这是让你帮他接委托?”
陆南扬从口袋里抽了张餐巾纸,擦着水杯表面,“不止。他的意思是如果我搞得定委托,官司也让我去打。”
闻飞的眼睛亮了,“牛逼啊陆哥,没想到老孟这么看重你呢?哎你要打赢了官司,是不是可以加点学分什么的啊?”
陆南扬干笑了一声。
光从孟和志只言片语的叙述里他就知道,这个委托肯定很难搞。搞定了,是老孟的功劳;没搞定,是他的过错。
他一分钱的好处都拿不到。
闻飞还以为孟和志看重他,其实他看得出来,这不过是老孟在变着花样地报复。
云城今天的天气很好,湛蓝的天空只有几朵薄纱似的云随着风游走,晴朗的阳光穿过咖啡店的玻璃窗,映在谢泉的手背上。
女孩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笑着露出两颊的酒窝,“谢医生,你的手真好看。”
“是吗?”谢泉做出一副意外的样子,把水杯从唇角拿开,“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他的手背在水光的折射下显得很白,五指骨节分明,纤长好看。
这当然是撒谎,很多人都夸过谢泉的手,说这双手不像医生,倒像个钢琴师,他便笑着回自己没有那个天赋。
“真的啊?那太遗憾了,说明谢医生身边缺少发现美的眼睛。”女孩笃定地说。
谢泉笑道:“怎么会,是舒小姐太高看我了。”
这家咖啡店很有名,算是家网红店,等位置的人常常排上半条街,谢泉为了这次约会,专程提前了一个星期定的位置。
舒子怡,云城医科院副院长舒国的女儿,她不在云大上学,光是托人牵到她这条线就费了谢泉不少劲。
好在姑娘还算给他面子,也多亏了他天生的好皮囊,愿意答应他的邀约。
面前的甜点很精致,奶油和巧克力散发着浓郁的芳香,但谢泉没什么心思在食物上,脑子里飞速运转着如何跟舒子怡发展进一步的关系。
“谢医生不吃吗?”舒子怡咬着叉子,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他们家这个抹茶蛋糕做得好好吃哦,你也尝尝。”
“好。”谢泉微笑了一下,拿起叉子剜了一块蛋糕放进嘴里。
黏腻的奶油糊在口腔四壁,他缓缓地咀嚼着,尝不出任何味道。
“好吃吧?”舒子怡一脸期待。
“嗯,真的好吃。”谢泉把蛋糕咽下去,夸赞道,“这个比我之前吃过的好多家都好吃。”
“我也是,这个做得没那么甜,奶油也很香,怪不得有这么多人愿意来这家店。”舒子怡兴致勃勃地说,“谢谢你挑了这么家好地方。”
看来公主的情绪还不错。谢泉笑了笑,把她的那份蛋糕推过去,“那你多吃点,不够再点。你喜欢吃没那么甜的点心?”
“是啊。”舒子怡边吃边说,“可能是随我老爸吧,他从我小时候就不喜欢吃甜食,逢年过节亲戚送个巧克力都得被他退回去。不过应该也多亏了这点吧,现在一把年纪了也没有什么糖尿病脂肪肝之类的,就是烟到现在也戒不了,肺管子早晚得出毛病。”
所以舒副院长是个老烟枪。
谢泉在心里默默记下这条信息,然后朝舒子怡露出个笑容,“那你爸他——”
话刚开了个头,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了。谢泉的目光朝门口扫了一眼,停住了。
先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包臀裙、涂着艳丽口红的女人,女人的脚步匆匆,径直往柜台走去。紧追在女人身后,一路小跑的像是个穿休闲服的大学生,谢泉眯起眼睛一看,居然正是那个陆南扬。
“刘姐,你就听我说两句行不行?不会耽误您很多时间的,就一两分钟——”
被叫做刘姐的女人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直接无视了陆南扬的存在,走到柜台前掏出手机,“一杯卡布奇诺。”
“好的。”
在女人拿手机付款前,陆南扬拦在了她前面对柜员说,“两杯,再来个黑森林,我结。”
女人拧着眉头打掉了陆南扬的手,“用不着!”
“刘姐,我就问两句。”陆南扬抓住女人的胳膊,“你说李鑫的土地房产是无偿赠予,那有没有相关的证明?录音、证人或者聊天记录之类的都可以,如果能证明——”
女人压根没有理他的意思,柜员此时已经装好了咖啡和蛋糕,她拎起来就往店外走。
“什么?”舒子怡问。
“嗯?”谢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然后才笑了笑,“哦,我是想说你爸他是不是——”
话说了一半,突然传来陆南扬拔高的喊声。
“要是证明不了,你就是侵占他人财产罪,板上钉钉的事!”
这句的音量不小,吸引了咖啡店里不少人朝他看去。然而最后一句话还没落下,女人就已经推开门大踏步地离开了。
陆南扬刚想追上去,却被身后的柜员叫住了,“哎先生,刚才的咖啡钱……”
陆南扬只好又折回来交钱,“不是,这么贵?”
“刚才那位女士把两杯咖啡都拎走了。”柜员友善地提醒。
陆南扬:“……”
谢泉的目光追逐着陆南扬,看着他着急忙慌地扫上了钱,推门就走。
这回舒子怡也看到了陆南扬,皱了皱眉头,“这人真不守公德,这么安静的店子里大喊大叫的。别管他了,咱们说咱们的。”
“嗯……”谢泉收回视线,手指在餐桌边缘摩挲了一下,冲舒子怡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可能得去看看,咱们下次再约吧,好吗?”
舒子怡一愣,“但是……”
“真的很抱歉,下次我请你吃大餐。”谢泉做了个道歉的手势,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你有我微信,我们随时联系。”
“哎——”舒子怡的声音被抛在了身后。
陆南扬急匆匆地跑出咖啡店,左右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刘秋烟那个女人的踪影。
他懊恼地啧了一声,一边掏出手机试着打电话,一边顺着小路往前找。
这么好的天气,他偏偏要牺牲周末帮孟和志搞这个又臭又硬的破案子。他没有立场拒绝,因为这关系到他的成绩、学位,乃至将来的毕业证,作为学生他除了低头别无选择。
电话那头的等待音响了半天也没人接电话,陆南扬皱着眉头加快脚步,却没发现自己顺着这条路走进了一条偏僻的暗巷。
等他察觉到自己被几个抄着家伙、看起来就不像善茬的社会青年围住的时候,已经晚了。
“孟律师对吧?”为首的那个拿着一截钢管搭在肩上。
陆南扬皱起眉头,“不是,我姓——”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钢管哥打断了,“打!”
谢泉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几个衣冠不整的小混混把陆南扬团团围住,手里拿着棍棒管子和其他一些不知道在哪捡来的临时武器,雨点似的往下落。
谢泉承认这一瞬间他的心脏确实提了一下。
但是下一秒,一个手拿木棍的混混直接从包围圈里飞了出去,惨叫着摔在了垃圾堆里,糊了一脸的烂菜叶。
这一下围着的混混全愣住了,接着不到一秒的功夫,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陆南扬一脚踹在其中一个人的胸口上,生生把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
谢泉看得有点呆。毕竟是和一群人打,陆南扬身上也挂了彩,嘴角沾了点血,不知怎么被抹成了一道,挂在脸上显得张扬又狂野,握成拳的手骨节分明,沾着艳丽的红色。
“我操你——”一个混混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陆南扬一脚踩住脑袋,整张脸都被按进了灰土里。
“还有谁?”陆南扬平静地说。
谢泉缓缓抬起手,把拇指放在唇畔,咬了一下指甲盖。
这是他的一个坏毛病,情绪一旦激动,他就习惯性地咬住指甲盖来抑制。
这样的陆南扬,有点辣到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陆南扬接手的是民事案件的代理,不是刑事诉讼,所以不需要律师证或者其他证明。民事案件的代理人委托可以是任何被法庭承认的成年公民。陆南扬不能作为律师代理案件,但是是可以作为公民代理案件的。

陆南扬被响个没完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他连眼睛都没睁开,伸手在床头一阵瞎摸,全凭肢体记忆划通了电话,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喂,您好哪位?”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刘秋烟报警了你知不知道?她说你殴打她的员工,还说要上法庭去告我!你到底怎么搞的?”
陆南扬一下子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李姐,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是刘秋烟先带人——”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李鑫怒气冲冲地说,显然压根就不想听人说话,“他妈的个贱女人都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拉尿了!要么你赶紧把事情摆平,要么让你老师过来处理!”
陆南扬的头疼起来,“李姐,你也知道孟律师他最近挺忙的……”
“我不管你们谁忙谁不忙!”李鑫再度打断他,“我可是交了钱的,不把这事解决好就等着我投诉你们吧!”
说完这句话,李鑫“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陆南扬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抬头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十八分。
他烦躁地把手指插进前额的发丝里。
从孟和志给他这个案子的时候他就知道会麻烦,但也没想到居然这么麻烦。
纠纷双方谁都不好惹,李鑫胡搅蛮缠满嘴歪理也就算了,刘秋烟居然还找了一群社会混混堵墙角揍人,揍不成还反咬一口。
他被堵的那条巷子很偏,既没有摄像头也鲜少有人路过,刘秋烟恐怕就是看准了这点才咬死是他动的手。
他必须要尽快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绝对不能让委托人把孟和志喊来。
要是就这么把案子还给孟和志,就真成他把一切搞砸的了。
想到这里陆南扬有点烦,他从床上坐起来,趿着拖鞋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今晚的夜空里阴沉沉,视线所及只有漆黑一团,安安静静,连藏在草丛里的夏虫到后半夜也没了动静。
洗完脸他连毛巾都懒得拿,直接用手抹掉了脸上的水,也不管有几滴甩在镜子上。
刚要从卫生间出来,忽然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呻吟声。
陆南扬脚步一顿,四肢有点僵硬。
他租的这间公寓便宜,墙壁也薄,尤其是现在这样安静的半夜,隔壁传来的声音简直一清二楚。
他甚至还能听到一个男声呼哧带喘的说话声,“大不大,爽不爽?”女人就以假到听了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叫声做回应。
陆南扬皱着眉头伸手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声音好歹是小了点。
这种一听就叫得假到不行的声音,也真亏这男的能这么有兴致。
不过他所认识的同性,对这方面要求似乎都不高。以前宿舍夜聊的时候聊起过这个话题,闻飞说他只看脸,脸好看什么都行;大泽说他就喜欢胸大好抱的,贾荣就喜欢清纯的……
问到他的时候他随便答了句不知道,还被全宿舍抓着笑了半天,到现在不是喊他处男就是说他性冷淡。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毛病太多。
要脸好看,声音好听,身材标准,至少不能低于他自己;除此之外,还要电波对得上,有氛围,有荷尔蒙,有身体的相性……
陆南扬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他发现浮现在脑海中的第一个人就是谢泉。
他自认并不是个轻浮的人,为什么那天晚上还是答应了谢泉呢?
因为谢泉实在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所有地方都完美贴合了陆南扬的醒脾。
长相精致又不阴柔,声音温和而有磁性,身材就更不用说了,陆南扬很少见过像谢泉这么匀称修长的身材,他刚来云大的时候有很多女生都夸他是衣架子,但要是谢泉跟他同班,估计就没他什么事了。
但他更喜欢谢泉那双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有混血,那对眸子天生是淡灰色的,使得谢泉在看人的时候,眼底的笑意总带着一种莫名的风情。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他遇见谢泉的时候正在喝第三杯酒。
当天的调酒师不是托尼,是个留着寸头、膀子上纹了一串英文的大哥,也多亏酒吧里光线比较昏暗,不然能吓走一半的客人。
但大哥的酒调得不错,他第三杯见底的时候,面前忽然被推过来一杯蓝色渐变的鸡尾酒。
“我没……”陆南扬抬起头。
“那边的先生请您的。”纹身大哥说。
陆南扬转过头,就看到谢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他穿了件修身的黑色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两颗扣子,衣袖也挽至手肘,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
干净、利索、养眼,与酒吧里那些花里胡哨的打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你一个人坐这儿喝半天了。”养眼的眼镜男笑道,“怎么,失恋了?”
陆南扬端起杯子,把杯底的酒液一饮而尽,末了舔了舔唇角,把溢出的一滴卷进嘴里,“我看着很像是为情所困的类型吗?”
谢泉怔了一下,然后才笑起来,“一个人来酒吧喝闷酒的,十有八九都是因为失恋。”
陆南扬拿起那杯蓝色渐变的鸡尾酒,透过半透明的液体及玻璃打量着他,“你不也是一个人吗?”
谢泉抿唇微笑,“有的人是失恋,有的人是猎艳,你是哪种呢?”
谢泉说这句话的时候尾音上挑,配上他精致的脸蛋和波光流转的眸色,仿佛用羽毛轻轻撩着皮肤,让人一阵发痒。
“都不是。”陆南扬端着酒,懒洋洋地靠在椅子后背上,好整以暇地看向谢泉,“在等有没有哪个冤大头请我喝酒。”
那时候陆南扬还不知道他叫谢泉,更不知道他跟自己同所学校。
谢泉给他点的那杯酒有点烈,他自认是个酒量不差的人,但跟谢泉抱着摔进酒店房门的时候他还是有点醉了,竟然没能挣脱谢泉的力道,让他从身后把自己按在了墙上。
那时陆南扬晕晕乎乎的脑袋想,嚯,这小0还蛮主动的哈。
直到谢泉扒掉他裤子,手往屁股后面摸的时候,陆南扬才觉得不对劲起来。
他一把抓住谢泉的手,制住他的动作,清了清嗓子,“我觉得,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有哪里表现得让你觉得我是0吗?”
没想到谢泉嫣然一笑,一个用力反过来钳住他的手腕把他压在身下,形状好看的红唇贴在陆南扬耳畔低语:“没有误会,我就喜欢你这一卦的。”
陆南扬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进去。这个人在明知道撞号的情况下故意给他点了杯烈酒,故意装出自己是0的样子,就是为了把他骗过来操。
只不过谢泉的计划最后还是没有得逞,他忽略了陆南扬的体质比一般人要好,四杯酒仍然没有完全把他放倒。
这场炮最后约得不欢而散,临走前陆南扬还狠狠甩了他一拳。
他这辈子最讨厌这种虚伪、龌龊、满嘴谎话的人。
想到这里,陆南扬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用力搓了把脸,偏偏隔壁那对情侣还叫起来没完,让他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他拿起手机在好友列表里找到钟泽宇的名字,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
-大泽,帮个忙,帮我问问你表哥昨天下午六点十分左右,在华西路跟云山路交界的巷子附近是不是有人报案斗殴,报案的是什么人。谢谢了,周一请你吃海底捞。
大泽当然不会在大半夜回他。陆南扬发完这条消息,隔壁的声音还没结束,陆南扬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手指停在了好友列表的一个头像上。
他都快忘了,那天晚上他居然还加了谢泉的微信。
他的头像是一条鲸鱼,微信名是:溺。
朋友圈半年可见但只有一条内容,陆南扬猜测这可能是为了约炮专门开的小号。
他点开那条孤零零的朋友圈,是两个月前发的,是一张晚霞的风景照,似乎是在学校附近拍的。
配文是:夕阳好像无限近似于死亡,你觉得不过须臾一瞬,却永远钉在心里,变成定格。
……奇怪的比喻。陆南扬心想。
他点开鲸鱼头像,把手指移到删除好友的按键上,停了半天,还是没有按下去。
陆南扬啧了一声,按灭手机屏幕,把手机扔在枕头边。
万幸的是,隔壁扯着嗓子喊了半天的情侣已经没动静了,于是他闭上眼,钻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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