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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来一卦?(苍黎)


后续的梦境连续性不再有那么强。
闪烁而过的片段内有时候是在黑夜内,有时候是在白天,其中的画面无一例外都是他不经意间发现的——山神的秘密。
客栈旁溪流边会在傍晚固定刷新一把刷子,早晨时那把刷子上会长满了动物柔软的毛。
客栈旁的野果总是生长的很快,前一晚因大雨而打落不少在地,仅隔了一日又重新长出红色的果实。
那个冷漠的山神会一个人在黄昏时坐在溪流边,帮山里跑过来寻他的小动物梳毛,也会想办法催生果实让那群兔子吃饱。
一日,在临近傍晚时他提前去到了那先前发现过刷子的地方,没等一会儿脚下就围聚起三五只兔子。等到谢景过来时,他已经被兔潮掩没。
他看见原先还有些意外的谢景,在兔子堆里发现他后的一瞬间就变了脸,也不梳兔毛了,黑着脸把他带回了那间客栈。
再然后就是从城九山出来,失去了在城九山的所有记忆,加入了[国安保障部]。
又在一个晚上,在南江市的天桥底遇上了谢景……
而谢景。
那个他一直以为的雇主谢景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甚至连人都不是。
徐淮骤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
大概因睡了太久,大脑还有些昏沉,当看到周围的布置,确认自己待的地方是最熟悉的,是自己在南江市的卧室房间后,徐淮下意识地又松了口气,躺了回去。
三秒后,连同着床边瓶罐、符纸,全部倒落在地,一片狼藉。
——起猛了,手不小心拉到了手机的充电线,充电线将桌上的物品全部扫了下去。
就连手机都放在最熟悉最常放的位置上,电量已经被充得满格。
徐淮打开手机解了锁,连着打开刷新了三遍日历,确认自己眼睛没花。
若不是当前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和日子确确实实是他去往锡林县后的第四天,他还以为他还没出发去那城九山。
“……”
为什么他现在会回到这里?
他不可能是自己寻回来的,必然是谢景将他送回来的。
谢景到底是什么意思?
伪装成他的雇主将他骗去城九山,现在又将他送了回来?
徐淮半点也冷静不下来,垂头看着屏幕思考。
又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个问题。
……为什么他的手机上一条未读消息都没有?
准备去锡林县之前他和宋敛舟提前报备过,宋敛舟知道他去了城九山。
他昏迷后显然是回复不了消息的,他消失四天,难道宋敛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
疑惑间徐淮行动力极强地打开了聊天软件,找到了宋敛舟的聊天框。
映入眼帘的最新一条消息是宋敛舟发过来的。
是个emoji表情,是个大拇指。
徐淮:“……?”
很快他就找到了宋敛舟发这个表情的原因。
再往上翻,“他”和宋敛舟的聊天记录多达二十余条,都是汇报有关于城九山周边情况的探查。
写了报告,拍了图片,做了文件整合,做的极为认真,打开那报告都被那满屏的文字晃了下眼。
非常完整,完整得已经超出了他平日内上交的水准。
好得超标了,宋敛舟毫不吝啬给了个大拇哥夸赞他的“好员工”。
徐淮:“……”
他从南江市到锡林县的第一晚就进了山,进去没几个小时就被谢景弄晕在里面,往后他都处于无意识状态,甚至在前一分钟他都不知道已经过了四天。
他必然不可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出这种东西。
……什么意思?
这些东西不可能凭空出现,是有人帮他写了报告拍了图……而这个“人”只可能是谢景。
谢景怎么还帮他汇报工作。
徐淮手心发凉,额角滑落一滴冷汗。
……以为自己是田螺姑,不,田螺男鬼吗?
徐淮下了床,出了卧室门到客厅内巡看了一圈,后又将客卧,厨房看了个遍。
甚至在离开那间谢景曾经住过的房间时,故意没关灯,装作不经意地开口说了一句:“谢景,帮我关一下。”
说完身体就不自觉地紧绷,一直紧张到过了好几秒,看着,确定这期间那灯就连闪烁的情况都没出现后才松了口气。
……谢景不在。
殊不知客厅内,在那声“帮我关下”的话音落下,那处于保温键的水壶灯光忽然熄灭,显然是被某种不太自然的东西拔了电源。
即便是在平日内,徐淮也不可能注意到那些距离较远的细微细节,更别说此时,徐淮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骤然顿住。
被自己耳坠上的东西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作者有话要说】
谢景:真关了你又不高兴。

耳垂上坠着那颗他故意留在客栈内,在出门前还给谢景的南红珠。
四天前的事情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梦之前。现在忆起,仿佛还能感觉到除耳垂疼痛之外其他的阴冷的触感。
红色的珠子衬得没有多少血色的脸愈发苍白。徐淮盯着那微微晃动的珠子看了两秒,随后凑近了镜子,想将耳坠摘下来。
凑近了仔细看才发现吊坠的地方是死扣。不像寻常耳坠有个开口,这个耳坠连着南红的银线自南红珠内部而出,尾端也没入南红珠内,想要取下来只能将那银线剪断。
徐淮垂眸扫视了一圈周边可以使用的工具,目光所及处并没有发现类似剪刀的身影,只好暂时放弃。
徐淮看着镜子内的自己,直起身。
那日出门时他就做好了回不去,见不到谢景的准备。那晚在庙内,在逐渐感知到了庙外围聚得越来越多的鬼后,他也没想到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喘气,更没想到谢景压根就不是人,直接找到了他所在的地方追了过来,还将那些,有关于这颗珠子的那些话全部听了进去。
听到那些话后谢景气狠了。将这颗被还回去的南红珠强硬地挂在了他的身上,用阴气缠了他一圈又一圈,扣在他腰上的力度勒的他近乎喘不上气。
那晚,在发现了谢景的身份和谢景对上视线的一瞬,他确实有过心虚和难过。
情感不像工作文件内的文字,写的不好,写错了,在上交前能一键删除。
情感是会在心底留印的。即便没有告知对方,也会在自己心底留印的。
他是喜欢谢景的。
在从城九山出来后失了记忆,在天桥下和谢景相遇后,在处理“委托”相处的这些天里,他是喜欢上了谢景的。
即便在发现了谢景不是人,发现就连那次夜晚的相遇都是蓄意后,对于谢景的喜欢也不会在瞬间消失的。
他喜欢的是谢景望向自己时溢出笑意的眼,喜欢的是那看似毫不经意,但显然是一早准备的体贴关心,喜欢那谢景那精准控制在他最高接受范围内的侵略性。
谢景总会让他清晰感觉到,一切都在他自己可控的范围内。哪怕结果的导向往往是朝着谢景所要的发展。
即便是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也能在很短的时间释然——那原本就是他想做的,只是他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谢景主动跨过来了,强势和温柔融在了同一人身上,形成了别样的吸引力。
更甚之,其实在最开始,在山林中发现了谢景实际不像表面上的那样恶劣冷漠的时候,他就已经对谢景起了些好感。
不过那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如何出去,以及如何找到张道泉,那些许的好感早就被埋没在情绪的最下层。
谢景太了解要怎么和他相处了。
就像现在。若他醒来的那一刻,是在城九山,是在谢景放着祭品的那个山洞内和谢景面面相觑,恐怕他不会像现在这样,有功夫冷静且思绪清晰地剖析自己内心。
徐淮抬脚走出洗手间,走过客厅时注意到了在客厅茶几上贴着的一张纸条,走过去将纸条拿起,上面是谢景的字迹,写着:[早餐在微波炉里],后面还画着一个可疑地微笑表情。
打开微波炉,里面放着好几种点心,拿起时还有些余温,显然是刚放进来没多久。
就像是过去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谢景若无其事地准备好了早餐。
“……”
其实回头一想,谢景没做什么。
是他自己进的城九山,和谢景做了交易,用魂换了条命。就连最开始,谢景来桥下寻他的时候谢景也有给过他选择的机会。他当时可以直接拒绝谢景的,是他看着谢景那失落的表情实在没忍心。
前者还能说是迫不得已。后者那一定是他自己将自己推进了陷阱,一步步沦陷其中的。
或许有个更为直白的说法:
——被谢景勾引了。
直到现在他还能想起谢景半垂下头看着他,满眼都是他身影,将脸贴在他的手心上,像是撒娇一样地轻蹭的样子。
谢景实在是太会了。
他先前偶尔疑惑谢景这些行为到底是从哪学来的,一直到了现在,他记忆恢复之后疑惑更深。
他完全想不通谢景一个常年待在山里的山神究竟是从哪学来的那么多不经意间撩人的法子,总不可能是那群被谢景梳毛的兔子。
“……”
徐淮从微波炉内拿出个蓬松的枣糕放在嘴里,心里还在想:现在的男鬼赛道难道已经卷到需要和人类撒娇的地步了吗,思路就被电话铃声打散。
徐淮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宋敛舟三个字时就知道没好事。
接起电话的第一句听到的就是:“知道你在休假,但有特殊情况,你去看看。”
徐淮:“我才从城九山回来。”
他自己被鬼缠着的事还没解决呢,没空帮人抓鬼。
电话对面的声音闻言顿了一秒,随即开口:“实在是部门的人手上都有活忙不过来,给你算加班费。”
“不是加班费的问题。”徐淮看着自己的指尖,“是我一点力气都没了,处理不了委托。”
力气是半点没有,身上缠着的阴气倒是不少,全身上下都是谢景的味儿,已经浓到他现在想给自己贴两张符的程度。带着那么多阴气能够正常说话活动喘气,也算是奇迹。
宋敛舟:“没让你处理,你去看看有没有东西就行。就在你家附近的俪锦花园小区,2栋701号,说里面闹鬼好几日了。”
徐淮沉默。
宋敛舟:“喂,喂?”
徐淮将嘴里的枣糕咽下去,低声说了一句“不去”算是回应,随后没等宋敛舟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哪有光看看就走了的说法,去了就是参与进了人家的因果内,必然是要帮事件解完。
嘴里的枣糕没有任何味道,五感依旧是有部分在消失状态,谢景仍然拿着他的那一缕魂。他这种情况下还帮人处理灵异事件?
怎么可能。
他还想让个人来帮他处理这灵异事件呢。
枣糕还剩半块,没有半点味道的东西实在令人没有食欲,也没有浪费,将那半块重新放回盘子内,宋敛舟又再度打了电话过来。
“这家人说之前找过张道泉帮,让张道泉忙处理过一些事。现在人家里又闹了鬼,你真不去帮人看看,顺便问问人家知不知道你师傅的行踪?”
“……”
这次徐淮答应了:“我准备一下。”
那天晚上谢景说,张道泉不在城九山。
张道泉没和谢景做交易,拒绝谢景后就离开了,这件事谢景应当不会说谎。
这一年间张道泉出了山,没有回来找他,也没有出现在南江市附近。已经排除了遇险的情况,如此没有半点行踪必然是张道泉故意使然。
张道泉没有在城九山内遇险,没有死在城九山。张道泉是自己走了,不想让他找到。
在这个节骨眼出现的,和张道泉有关的线索,真是纯粹的巧合,不是张道泉刻意的安排?
很难不往这方面想。尤其是在知道了张道泉先前和谢景说自己时日不多,给他算了一卦的情况下。
现在想想,包括之前赵茜事件的那张符纸,也是正好在他意外落到二楼后发现的。正常人哪会在那放一张符纸?
巧合的事件多了,那必定不再是巧合……张道泉,真的只给他算过一卦吗。
之前叫过谢景,谢景没在。既然不能和谢景直接谈,这下又来了个其他的线索,那干脆先去处理和张道泉有关的事。
先去看看。
一直到收拾好东西出了门,徐淮都没宴山亭有在家中寻见那三只狮子猫的身影。
平日内那三只猫听到声音就出来缠着他了,今日的反常大概是因为他身上徘徊着的阴气。
宋敛舟发过来的定位距离他所在的小区不过五百米,就隔着两条街,都不用交通工具,直接走路就过去了。
时间不知觉已到年末,才开了门,就有一阵寒意钻进衣领。徐淮又进屋添了件衣服,拿上放在鞋柜上的墨镜才出了门。
临冬的太阳光线已经不再那么晃人,可眼睛还是在开门那瞬时接触到那光线感觉到刺痛,徐淮只好再度戴上墨镜。
敲开此行任务的“俪锦花园”2栋701号房门后,依旧被怀疑成了敲错了房的人。
穿着围裙的中年女子半掩着嘴尴尬笑:“……啊,原来您就是徐先生,在开门前我还在想是哪位明星寻来我家。”
徐淮见怪不怪漠然点头:“是我。”
“说说吧。”徐淮换好鞋套进入这间看起来很温馨的居室,目光一点点扫过屋内的布局。
随后在屋内深色沙发上那个正襟危坐的男人身上停顿了片刻,接着开口:“怎么个闹鬼的。”
中年女人开口:“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先生因心脏病去世,头七刚过,家里边就开始出现一些动静……”
动静包括但不限于桌子被挪动,家里的牙刷会多出来一把,家中的洗衣机洗好后拿出来会多两件,而那两件又正好是她先生在生前的衣服。
“我一直很清醒,那些动静绝对不可能是我伤心过度做的糊涂事。不仅仅是这些,我的女儿住在这间屋内一直在哭,一直在叫嚷着‘不是爸爸’,‘不是爸爸’。这几日将她送去我妈那边才不再继续哭闹。”
中年女人说完这些,面上的疲态也愈深:“最开始那些动静出现的时候我被吓一跳,后来发现那些古怪的动静似乎和我先生有关,我才想到,有没有可能是我先生死了之后回来了,当时甚至还松了口气,想着,只要不是其他东西就好……”
“可我女儿的反应又让我再度忧虑起来,她说‘不是爸爸’。”中年女人吸了口气,“我女儿也四五岁了,她不可能不认识她爸爸……从那之后我就开始忧虑,担心我房间内的会不会不是我丈夫,是……是其他的一些东西。”
说到末尾她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显然是害怕极了。
徐淮大致了解了情况:“最近就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间屋子内住吗?”
那中年女人点头:“前天我女儿就被我妈接走了,这两天都只有我一个人住。”
徐淮:“那从我进门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的那位是……你的朋友?”
却不想女人闻言愣了下,扭头看向自己左侧的沙发,转回头来的时候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徐,徐先生还请您不要开玩笑了。”中年女人眼眶红了起来,“沙发上一直都没有人,屋内从您进来时,就仅有我一个人。”
徐淮:“……”
好极了。
徐淮心想,“好极了”。
从城九山出来一趟后,他都不用接触到谢景就能直接凭借肉眼看见亡人。
又因身上全是谢景的阴气,谢景的阴气浓得他压根感知不到除谢景以为,其他阴冷源头的存在,直接将沙发上坐着的鬼当成活人。
属于工作上的重大失误。
——这位徐先生的反应完全不像是演的,从语气到愣了些许的反应都太真实了。
这0表演成分反而让那女人更加心慌,她此时知道了,房间内那非人类的存在就坐在那沙发上。
对于未知的东西,普通人都会自然带上恐惧。即便知道那有可能是自己的丈夫,女人面色依旧白了几分,颤声开口:“徐先生,那,那个鬼……他看起来是什么样的?”
看起来是什么样的?
徐淮偏头,往沙发的位置瞥了一眼。
——很老实。
从他进门起,那中年男人就坐在沙发上,身体挺的笔直,目不斜视地看着沙发正对面黑着屏幕的电视机,一动也没动过。
“和普通人看起来没什么区别。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打着领带,头上还抹了发胶,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去应聘,很正式。”
徐淮顿了一下:“而且他看起来似乎很喜欢看电视。”
不看电视节目,不看内容,纯看电视,盯着电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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