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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来一卦?(苍黎)


而那间客栈的前院,就其实连着山道,往着客栈的反方向行走不远,就能正常接收到信号。
只是因为徐淮跟着那兔子走了。
若徐淮独自往外寻找,说不准还真能寻到客栈,或者找到从城九山出去的路。
徐淮从客栈出去后就上了山,一路深入到他放贡品的山洞内,又被那几只成了精的兔子带了下来,带过来找他。
路上会遇到那么多精怪,甚至被围堵在庙内,是因为近些年不愿投胎仍有执念的鬼会汇集于这里。受到外界环境影响,一些精怪近乎没有生存空间,也会过来躲藏进山内。
山内东西杂,他不可能每一只鬼都熟悉。
即便在几日前就已经让部分熟识的鬼和精怪知晓徐淮有来城九山的计划,已经让它们分散传达,告知各自地盘内躲藏的东西,让它们近日收敛些。
可还是会有不听话的东西存在。
不过,方才一刻,围在庙外想要动手,不老实的东西已经全部处理了。
“簌簌……”
路旁的草垛抖动了一下,一只灰色的兔子毛茸茸地从里面跳了出来。
谢景转过头,看见那兔子嘴里叼着一株草,像是邀功一样地仰起头,竖起来的兔耳朵都抖了两下。
谢景视线在那株草的的叶片上停顿了一下,发现那是一株草药。
“之前让你们看人没看住,找人也找的慢,找草药倒是挺迅速的。”
若不是嘴里叼着药,那灰色的兔子铁定要QAQ了。
——别难为兔子了!
这只灰色的兔子也不敢跟谢景跟得太近,看见谢景走远了就往前跳两步跟上,毛茸茸地尾随着。
身后簌簌的动静越来越大。
若徐淮此时还醒着,扭头看向谢景的身后,必然就能看见毫无违和感的一幕。
在浓雾弥散,漆黑的山林中,那个传言中人鬼畏惧的的“山神”,身后跟着一串数不清数目,毛茸茸的小动物。
一圆圆黑色的幽火徘徊在那些动物身侧,火芯内泛着些深蓝色,映亮一整条山间的路,远远看去,像是一条陆上的银河。
【作者有话要说】
谢景:没有喜欢毛茸茸。
徐淮:?

先前被徐淮拒绝体验的温泉,终还是被用上了。
这间客栈的原主人最先显然是想利用这活水温泉眼作为客栈的卖点,吸引客源,不想客栈刚建成没两天,还没对外营业,自己那调皮的小女儿先从后院跑入山内,迷失在了山中。
谢景还记得那老板用这间客栈,他换了能够找到女儿的法子。
在他这,杀人的法子不少,寻人的法子还真不多。
山大,一寸寸去搜很麻烦。即便是他,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在山中精准寻到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类。
也正好,那时到了喂兔子的时辰。
谢景看着从草垛内跳出来,嘴巴翕动,找他讨食的兔子一个个油光水滑毛发蓬松,突然心念一动。
——谢景开始为难兔子。
由兔子带着那客栈老板去寻人,最终在一处狭小的山洞内找到了那个昏迷的小女孩。又由兔子将那父女送出了山,往后那家人再也没靠近过这里。
他接手这间客栈后,也仅是偶尔晃过来看一眼,并未对外经营的意图。对外经营客栈不过是为了钱财,而钱财对他无用。
而交友目的更是没必要。不如继续这般放在那,山中清静无人打扰,对他来说更为舒适。
徐淮确实是这间客栈接待的第一位客人,一年前徐淮就在这住过一段时间。
沾满灰尘和泥土的衣物被剥粽子的人随意丢扔在地,没过几秒就有一只雪白的爪子从草丛后伸了出来将那地上的衣物抓走,清理了地面。
谢景早就察觉到了动静,此时往那草堆内瞥了一眼,淡淡开口:“二十分钟内洗干净了吹干叠好送到后面的屋内,或者重新找套衣服来。”
其实来客栈前他有帮徐淮带着衣服,就连那件他的外套也是故意帮徐淮准备的。
如此开口不过是警告那些蹲在草丛内想偷看但又怂得不敢睁眼的兔子:别在一边蹲着了,快滚去找些活干。
兔子们似是听懂了言外之意,周边的草堆处开始摇晃,不过多时,那动静就消失了。
确认周边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扰他后,谢景才将注意力放在怀中的徐淮身上。
夜间时,山中气温低,当身上衣物被脱去后,徐淮本能地想往靠着的地方瑟缩钻去。却在发现那本该是热源的人体竟和山中温度一样冰凉,于是没了动作,极为不舒适地蹙起了眉,细微地发着颤,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直到谢景将人抱入温泉内泡着,看着升腾的热气和那莹白的身体相融,又过了些许,才感受到怀中躯体的放松。
徐淮的身上总能轻易留下明显的痕迹。
都不用借助温泉边那放在矮脚梅旁的暖色灯盏,即便是在黑暗中谢景也能够看清徐淮身上的,他原先一刻才留下的痕迹。
也不完全是他所留下的。
唇瓣开了个小口子的地方已经凝出深色的血痂,一开始确实是他不小心用犬齿划开,伤口裂的还不如现在这般大。现在变成这样,是徐淮自己咬出来的。
一旁的耳垂上坠着的南红珠微晃,而耳孔处也早已没再流血。
实在是听见了徐淮和那装成他模样的画皮鬼说那番话气狠了,心底的劣性催使着行为,也不顾徐淮反应,强硬在对方身上打上了自己的标记。以此宣泄那近乎达到峰值,将理智冲碎的占有欲。
再往下就是徐淮那满是紫红痕迹的脖颈。
谢景抬起手,用手指贴在徐淮颈侧。指腹能感知到皮肤之下跳动的脉搏,感知到活物独有,旺盛的生命力。
喉结处有着一个清晰地咬痕。即便是现在来看,那痕迹也有些太深,太过分了些。
真是太过分了。谢景想。
心里想着,做出的行为却是捏着徐淮的下颚往上抬,垂头在那咬痕的一侧,再度留下一个清晰地牙印。
直到听见了那昏睡中的人发出一声小动物似地呜咽才满意松了口。
更往下被流水所掩的地方也有些被阴气勒出来的痕迹,腰间的位置更是惨不忍睹,入目就是个极为明显地掐痕。
人间百年对于山精鬼怪来说不过眨眼。
在收到了徐淮自己献上自己作为贡品之前,过去的时间多少有些枯燥无味。
他自生出意识起就在这山中,山中弱小生灵本能惧怕他,没有任何东西敢接近。
在遇到躲藏进这山中的榷之前,他唯一接触过的东西是一只在山脚处被豺狼追赶,慌乱间跳到他腿上,把自己撞晕的兔子。
榷算是他最早认识的鬼。
榷生前所在的家族是名门望族,利益之下免不了争斗,榷年仅14就死在兄长们的陷害之下。自己死后,榷发现那些人仍是没准备放过和他家有关的人,先是将他未出世的弟弟害死,还计划要将他生母杀死。意图报复阻止却因能力不够被人惊觉,找了抓鬼道士将其驱逐,最终跑到城九山躲藏起来。
躲起来修行了好些年,违天报复了那曾害过自己的人。此事一出,在往生前还得受刑,榷不愿,就一直躲藏在山中。
谢景想起自己知晓此事还是因为地府无常寻上了他,向他讨要那躲藏在山中犯了事的鬼。
自己做的事,因果业报也得自己承,他没管,让那无常带着鬼役进山自己去寻。
不想隔日他从自己山洞内出来,寻到山脚那处他已经喂了多日的兔子窝,心里还想着:昨日其中一只大的已经敢吃他手上的食物了。
刚到,就发现窝内没动静。仔细一看,发现窝里的兔子全部死了,没一只生还。
是因为那无常带过来的其中一只鬼役,因寻不到榷而恼怒,正好兔子又在这几日和他接触后不再畏惧那徘徊着的森冷阴气。
恼怒的鬼役碰上了不怕死毫无防备心的兔子。
从此地府的人不被允许进入城九山,而他也再也没去主动接触过其他生灵。
榷因此事得到庇护,在察觉到不再有人来抓自己后,主动寻过来道谢。似是想弥补对他造成的损失,榷开始关注山中生物,每当有人类进入想狩猎捕杀山内生灵,总会被榷寻些法子赶出去。
一次两次……多次之后,城九山闹鬼是鬼山之事不胫而走。本就风水特殊,聚阴的山中因此愈发清净,无人打扰。
只要不在他的山内恶意残杀动物,其他不是太过分的行为其实是被默许的,他也没小气到就连一两株野菜和草药都不允许人采摘。
徐淮的先祖,修建山脚那庙的人就是在山间采药时遇见的他。那时那个人家中妻子重病,又因家贫无力求医,于是就想着自己来山中寻草药。
似是真的已到绝路,那人在山间撞他后并不畏惧,反而跪地叩拜哀求。
那人说可以用他的命来换,无论拿走什么都可以,只要能给他钱,救他妻子的命。
他拿走了那人家中所有的书,给了那人足够的银钱。
书的类型很杂,有坊间杂谈,有中草药方,还有一些只剩碎片的……神秘武学秘籍。据说是什么千年前的武学秘法,天下唯独仅有一个叫“林疏雪”的男子修成了。
他全当话本在看。
不过也确实因此自己铸了柄剑,剑刚铸好,山外就发出巨大动荡,像天雷般的声响自能自城边传至山中,惊得山中鸟雀纷飞。
刚从山外晃回来的榷手上还拿着把黑色的金属状物,榷说那个东西外边的人称它叫枪。
榷还看着他的剑说:老大,时代变了。
谢景记得那把枪在榷说完的下一秒就变成了两半掉落在地,往后榷缩在自己山洞内哭了许久,按照现在来算是约莫两个星期。
榷每天都在嚎:
——老大时代都变了你怎么还没变啊!
因为人间百年对于山精鬼怪来说不过眨眼。没有值得念想在意的东西,时间的流逝很难被所注意察觉。
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在意,值得他改变。
后来不知何时山里多了一窝兔子精,它们比普通山兔要更加胆小,遇到他更是瑟缩得不会走路。
和最早被鬼役杀死的的普通山兔不同,它们虽弱,却也是精怪,有自保能力,不会被轻易杀死。
甚至在发现了他不吃兔子后,会毛茸茸地弄些山中药草放在他的洞窟门口,就连药草繁复的根系也细心挖刨了出来,每一棵都十分完整。
日复一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天,他突然将树上结的野果随意丢给了那跟在他身后许久的兔子。从那之后每到他在的地方,总会有些兔子寻过来讨食。
又是一个寻常的一日。
谢景还记得那日喂的那只兔子胃口似乎不算好,抱着的野果啃了几口就放在地上。竖着耳朵,鼻子和嘴一直在翕动,像是在嗅闻什么。
那兔子就连果子也不吃了,径直向着一个地方跳去。
反正也无事,他就随在那兔子的身后,还没走多远就闻见了飘荡过来的血腥味。
走进一看,发现是一个腰腹部被枯枝贯穿,生命力在极速流逝的青年人。
“救,救我……”
那虚弱的声音在近乎要被风吹散之前来到了耳侧,谢景走过去半蹲下身,抬起那濒死之人的脸。
“……”
谢景从回忆中回神,一只手将昏迷的人往自己身上揽了些,拿起旁边摆放了许久的毛巾,帮徐淮擦拭脸上先前沾上的灰尘。
徐淮的眼睛很好看。
尤其是在蒙着薄薄水汽,眼尾发红的时候。
很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兔子:(嚼嚼嚼)山神大人喂兔子(嚼嚼)山神好(嚼嚼嚼)给山神大人找个老婆

徐淮做了一个梦。
梦的内容是一年前他跌落山崖后遇到了谢景,向谢景求救。谢景将他带了回去,带回了那个挂满了红色丝线的山洞内,用那些线将他捆了个严实,等着他的血液将那些红色的丝线浸透后,拿走了他的一缕魂。
实际上被拿走魂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当时晕过去是因为失血过多,毕竟受了伤,他的腰上还有一个很大的口子。
后来他醒过来两次。
第一次醒来后,他发现他已经不再那个山洞内,而是躺在一间装修风格极为复古的房间。身下的木榻床已经被他腰间的血染了个透,他有些呆滞地和那个坐在床边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当时的谢景仅淡淡瞥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腰腹间。谢景在缝合他腰上的伤口。
他问谢景,有没有见过一个道士,那人是他的师傅,进了城九山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或许谢景当时的动作是停顿了片刻的。
——“没有活人能待在城九山内。”
当时他闻言后,情绪剧烈起伏,连带着呼吸都重了,伤口再度裂开往外溢血。
谢景声音不知为何骤然冷了下来:“死了。”
“那个道士死了。”
这回是因为无法接受获得的信息,晕过去的。
之后再度醒来,是因为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像是什么玉瓷器件碎裂的声音。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他仍是躺在那张木榻床上,不过床上的血迹早已干涸。
他寻着先前听见动静的位置看去,发现地上有一块碎裂的玉佩。
屋内没人,房间门好好关着,那块玉佩莫名其妙从一旁的桌子上掉下来,碎了。
想象中的腰间被贯穿后该有的疼痛并不存在。等他掀开被褥才发现,自己腰上的是人类历史上难以用正常科学来解释的奇迹。
腰上的伤口消失了,身体皮肤恢复如初。
若不是床上还留着他的血,他必然会以为受伤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
他尝试下了床,发现正常活动并不受影响,只是身体有些虚,没力气。
仅疑惑了一瞬就了然。
他用魂换了一命,这如此“奇迹”必然是那山神的手笔。
走至那玉佩碎裂的地方,才将那块玉佩捡起,眼角余光就瞥见门外有什么黑影落地,似是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发出“砰”一声响。
门未上锁。
他将房门推开,就看见了正门口的地上躺着一只灰色的生物,是一只已经奄奄一息的兔子。
生怕此时挪动兔子对其造成更大伤害,他走出了房间,在院落内观察了一圈,最终看向不高的房檐,心想这兔子必不可能是从这地方摔下来摔的。
头还仰着观察房檐,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为什么在门口站着?”
为什么在门口站着?
他一睡醒先是被玉佩莫名其妙碰瓷碎了,紧接着门口就躺一只兔子,他在找这俩事的作案凶手。
于是他开口:
——“在抓鬼。”
——“山神大人,你的屋子里闹鬼。”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在抓鬼。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没来得及跑远,在客栈门口就被他的符纸缉拿归案。
他和谢景寻到那只鬼后,那鬼倒打一耙,说这些事都是他徐淮干的。
谢景抱着手,听着那鬼讲述了一整套流程,时不时还附和那鬼:
“嗯”、“确实”,“就是,太过分了”。
一副很认同那鬼说法的样子,甚至极力支持那鬼再说一些。
然后谢景在那鬼说得嘴干正喘气的间隙,抬起了手,手上突兀燃起一团火。
完全不给那来说了十来分钟的鬼准备时间,在下一秒,谢景就用那黑色火焰将那话还没说完的鬼烧得干干净净,就连魂魄也不剩。
他看的目瞪口呆,脑子里冒出来多个问号。
那时他判断这是个恶劣不讲道理冷漠还喜怒无常的山神。
反正和这种鬼待在一起很危险。
自从发现腰上的伤口好后的一秒起,他就一直计划离开城九山。
他从后院进入山中,无论怎么走,向着哪个方向走,最终都会在他体力不支即将到极限时,回到那处客栈。
显然是谢景的手笔。
他询问谢景为什么不放他离开城九山,谢景没做多的解释,只说:身体还没好。
也不管他的身体到底是真没好还是假没好,按照当前的情况来看,只要谢景不给他出去……没办法,他是真出不去。
往后的几日,他依旧在客栈附近晃荡。一日偶然撞见了谢景在山林间,抱着手倚在树上,在看着远处的什么。
他寻着谢景的视线方向看去,发现谢景目光落点是一处小空地。
那空地上也没什么东西,仅有一只毛茸茸的兔子正在啃野果。
他还在奇怪兔子吃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哪知一转头,谢景已经不再原地。
谢景总是悄无声息神出鬼没的,总会在一些时候让他觉得看到的那个身影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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