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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是神算子(风吹林安)


只是,这世上真的有鬼?
李乐只深深怀疑,他再次看了高大壮一眼,能感受到高大壮眼底透露出来的恐惧,像是真的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李乐只默默算了一下。
没有算到这世上有什么灵异现象发生,也不会出现鬼啊妖啊等等。
所以,高大壮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因为做贼心虚?
以为头骨是鬼放到他的院子里的?
已知他算出来的物证是鱼纹玉佩,那么高大上在埋下物证的时候并不清楚树下已经埋了人,所以,他才会喊他冤枉,没有杀人。
这事高大壮是真的不知道。
其次,尸体腐烂到头骨的速度,在土里要一百多天,也就是三个月左右的时间,高大壮没有理由在杀死进京赶考的学子后,又再背负一条人命,还埋藏在自己的家里。
也就是说,真的有人杀了人并且嫁祸给了高大壮,这个人又会是谁?
还未等李乐只算上一算。
又有一衙役走进来,手里正捧着一物证,从李乐只的面前走过。
李乐只看清楚了,衙役手里头捧着的正是一鱼纹玉佩,是他算出来的物证二。
衙役走到胡县令面前,道:“大人,这是我们挖到的物证。”
在头骨的旁边,他们原本是想再挖一挖,看看能不能挖出别的骨头,没想到挖出了一块玉佩,这也许是能证实头骨身份的凭证。
衙役不敢有任何耽搁,立马带着玉佩回来了。
胡县令看了玉佩两眼,玉佩上乘,上面除了绘有鱼纹,还有很小很小的字。
胡县令擦干净上面的泥土,看清那小字是个“宣”字。
他放下玉佩,回头看了高大壮一眼,又看向李乐只的方向。
有些事他没有想明白。
玉佩上刻有“宣”字,可证明玉佩的主人是宣无的,那高大壮院里的头骨又是何人?
他又杀死了谁?
原本这一切合该问高大壮的,可高大壮已经吓破了魂,问也是白问,只能寄希望李道长,希望李道长能算出来。
胡县令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还算黑的头发,审完这案子,他都要老了几岁。
胡县令走到李乐只的身边,问道:“李道长,你能算出来那头骨是何人的吗?”
李乐只算是算了,但他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犹豫一二,李乐只问道:“杀一人和杀两人,对高大壮的判决会有不同吗?”
“这……”胡县令琢磨了会,他道:“明白了。”
杀一人杀两人的判断自然不会不同,依法都要秋后问斩,人头落地,更何况高大壮还杀了有功名在身的举人,有可能落得个凌迟处死的地步。
胡县令琢磨了会,还是不给自己找麻烦了,既然已有人证物证,这案子也能结案了。
就是不知那头骨到底是谁的,到底是不是高大壮所杀,县里还藏有一名杀人犯真让他寝食难安啊。
等这件事结束,他要好好问问李道长,最好能将那人找出来。
“高大壮,你可认罪,”胡县令站在高大壮面前问道。
高大壮身躯颤抖,神情依旧带着惊恐,喃喃道:“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似是听到了胡县令的话,他惊恐的眼神浮现一点光亮,膝行上前道:“大人,大人,我招,我招,我是杀了一人,趁船行到江中心,将人推下水了,但我院子里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带下去,收押,”胡县令没有给高大壮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高大壮已经认罪,此案也算了解。
“大人,大人,我真的,”高大壮还想高声呼喊着,衙役鬼灵精,拿出帕子塞进高大壮的嘴里,彻底堵住他的嘴,免得他说出一些不该说的。
围观的人见案子了解,他们虽感觉有几分茫然,还不知道院子里的尸骨到底是谁的,但现下杀人凶手已经被关押起来,剩下的事也与他们无关,便一一散去。
唯有那位出来让高大壮的管家还未离去,他看了李乐只好一会,见胡县令还有要事要同李乐只说起,便只好走出衙门,在外面等候着。
而胡县令也不为了别的事,他就是想知道院子里的尸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他留下李乐只想问清楚。
高明礼也很好奇,他还在怀疑是不是高大壮的妻子。
也没有离开。
两人都想从李乐只这里得到答案。
对于两人,李乐只也没有藏着掖着,将自己算到的说了出来。
“院子里的人并不是高大壮杀的。”
“什么,不是高大壮杀的,那是谁杀的,”胡县令还未等李乐只说完,立马问道。
这事情大条了。
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凶手,原本胡县令以为李道长先前问杀一人和杀两人有什么区别,是指高大壮杀了两人,判决一样,所以,没必要多问。
毕竟,能在高大壮家里藏尸,还不会被旁人发现,这是多么一件困难的人。
其次,尸体腐烂的味道,难道高大壮闻不到?
种种猜测,让胡县令认定人是高大壮杀的,至于高大壮说自己是冤枉的,胡县令是半点也不相信。
却没想到,李道长居然说人不是高大壮杀的。
“不是高大壮杀的,”李乐只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是近期死的,也不是被人杀死的。”
知道两人疑惑不解,李乐只道:“是早死的尸骨被人挪到了高大壮家里。”
而那个人,李乐只也算出来了,正是高大壮的妻子。
按照他的猜测,高大壮卖妻卖女,先是卖女早已被妻子记恨在心,没想到后来高大壮连她也卖掉了。
能将头骨放到高大壮家里,说明高大壮的妻子逃脱回来了,只是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搞到的头骨。
李乐只并不是想那么算,他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甚至还心底夸赞其干得漂亮。
恐怕没有他带高大壮来衙门,高大壮也会因树下的尸骨落得个锒铛入狱的下场。
对于这样的女豪杰,李乐只心里的天平还是有所倾向的,在不违法的情况下,嘶,破坏尸体在古代应该不犯法吧?
李乐只看了一眼胡县令,只要胡县令没问起,他就当作不知道。
胡县令问道:“那李道长你可知那人是谁?”

胡县令还是问了,李乐只沉默。
最终,心底纠结万分,他还是没有将人说出来,只是摇摇头道:“三卦已尽,今日不可再算。”
就当是他的私心。
在不违法的情况下,想替她们隐藏一二。
胡县令惋惜了一会儿,也没有纠缠深挖下去。
知晓不是死了人,是早死人的头骨,是被人埋在了高大壮的院子里。不涉及人命,他也不想管那么多。
心底何尝没有猜测,但是他乐于当作不知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案子已经了了,李乐只也要重新找船家渡江前往扬州了。
只是他刚出衙门,就被那个站出来要告高大壮一状的管家拦住,李乐只疑惑地看过去。
管家紧绷的脸上试图扬起一抹笑容,反倒显得皮笑肉不笑,多了几分瘆人,像藏在暗地里的毒蛇。
“李道长,我家老爷又请,还望李道长给个面子,”管家笑着说。
落在李乐只眼里,倒像是阴恻恻的威胁,李乐只回头看向高明礼,似是疑惑,这人是谁。
高明礼瞬间回道:“不给你们这个面子又如何,我和我师父还有要紧事要办,别在这挡道。”
管家看向高明礼,一双阴狠毒辣的双眸上上下下打量着,随后冷笑一声:“我倒是谁,原来是高少爷,我们家老爷对李道长那是万般敬重,无半分恶意,还请李道长行个方便。”
这时,高明礼也附耳同李乐只说道此人的身份,“师父,这人是吴家的管家,也姓吴,吴家不是个……能打交道的。”
原本,高明礼还想说不是好相处的,顾忌着吴家管家在这里便没有说出口,他虽不惧,但他高家还要在大安县做生意,吴家那就是一条疯狗,惹了他们,逮谁咬谁,能不招惹尽量避免。
现在倒好,吴家疯狗居然找上他师父,能有什么好事。
李乐只明白了,吴家的事不能碰,也不知道自己拒绝,会不会给徒弟家带来麻烦。
他犹豫了一会儿,偷偷算吴家请他过去干什么,然后……
李乐只沉默了。
不是,这年头不孕不育也要找他?他是送子观音?这种病找什么算命的,看大夫啊。
可不能讳疾忌医。
知道吴家的来意后,李乐只也淡然了,他当着吴管家的面,直接婉拒道:“这事不归我管,你应该让你家老爷找大夫瞧一瞧。”
吴管家微怒,他正要怒斥李乐只不知好歹,不知敬酒吃罚酒,却在开口的那一瞬停下,细细琢磨李乐只的话,狐疑地看着李乐只。
这道人为何说出这番话,难道他知道老爷身上的病?
老爷的病从未告诉过任何一个外人,他也是老爷的亲信,才得老夫人几分看重,知晓老夫人和老爷忧愁的是何事。
但这件事,他从未告诉任何人,旁人也不知老爷求子心切。
那这位道长他是从哪里知道的?
真是他算出来的?
因这份未知,吴管家不敢得罪眼前的道人,知晓道人不愿意,也未有阻拦,强行带两人去吴家。
吴家虽然不怕高家找事,但也要顾忌一二,何况,这道士果真如传闻中那般有几分本事。
对于这种有本事的道人,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得罪,能不蛮横请人回去尽量不蛮横,以后指不定还有求人家出手的时候。
吴管家想通后,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转身上马车回吴家,将此事告知于吴老爷和吴老夫人。
吴老爷一听,生气起来,拍桌子道:“不过是一道士居然不把我吴家放在眼里,我倒要看看没有我吴家的允许,他要怎么出大安。”
吴老夫人拨动着佛珠,闭目养神,没有因李乐只的话生气,淡淡问道:“那位道人果真如此说?”
“是,小的不敢有任何隐瞒,”吴管家恭敬地回道。
“我儿的病你可有泄露出去半分?”
吴老夫人睁开眼,视线凌厉地看向吴管家,拨弄佛珠的手停下,声音平淡,却不容人忽视。
吴管家承受着吴老夫人的威势,微弯着腰道:“小人不敢,从未泄露半句。”
“嗯,”吴老夫人闭上眼,看似平静实则心里也波涛滚滚。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儿子的情况,她儿也不是禁欲的人,纳了那么多的人进后院却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出生。
从前,吴老夫人没有怀疑过儿子身上有毛病,以为是那些姑娘生养不出来,后又过了几年,又买了不少人回来,莫说孙子,孙女都没有出现。
瞧她儿子已经年过三十,再过几年都要半只脚踏进棺材了,再没有个后人,又该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原本吴老夫人为此事忧愁不已,才想着去请李道长前来替他儿子算算,是否冲了邪祟,才没有后人。
没想到李道长要离开大安,只留下让她儿子找个大夫瞧一瞧的话。
事已至此,也只能找个大夫替他儿子瞧一瞧了。
试上一试。
吴老夫人心下已定,便问起吴管家今日案子的情况。
吴管家道:“那高大壮果真杀了人,亲口承认渡人过江时将人推入水中,因他谋害的是一位举人,胡县令因此动怒不已。”
吴老夫人还未说话,吴老爷起身震惊道:“什么,高大壮杀了人。”
满满地不相信,高大壮那样的人都敢杀人。
吴老爷后怕地坐回去,又问道:“谁发现高大壮杀了人的?那位道士?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算出来的?
吴老爷一点也不相信,这世上还真有人能料事如神到这种地步,连这种事都能算出来,那还是人吗?说是神仙也不为过。
吴老爷一想到自己大言不惭说要那位道长好看,给他点颜色瞧瞧,立马摸了摸鼻子当作这件事没发生。
吴老爷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真动起手来,吃亏的一定是他。
他侧眼看向吴管家,想从他那知道答案。
吴管家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道:“是那位道长要渡船时,算出来的,随后将人带到了衙门。”
果然是那位道长算出来的,吴老爷心虚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两口。
心想,早知他是有真本事的人,就不乱说话了,还请李神仙看在小的啥也不懂的情况下,饶了小的。
心底一阵求饶,吴老爷才放下心来,依那位道长的本事,他一定知道自己已经改动了。
吴老夫人没有说什么,让吴管家去请大夫回来后,便对她儿子道:“你回去好好待着,莫要出来走动。”
吴老爷撇撇嘴,听话地离开。等人都走后,只剩下吴老夫人一人后,她才喊道:“丁兰,你也听到了,高大壮被关押牢中,你的事解决了,往后你可有去处,若无便待在我府里,你的两个女儿,我也可将人买回来当丫鬟。”
被喊丁兰的妇人从屏风后面走出,热泪盈眶,跪在地上连连谢道:“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她正是高大壮卖掉的妻子,丁兰。
当初高大壮卖掉女儿后,她便想救出女儿后和高大壮同归于尽,谁能想到高大壮竟下药迷昏她将她卖了。
幸好碰到了吴老夫人,救了她一命,她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如今,吴老夫人又让她一家团聚,此等大恩,也唯有衔草结环来报。
而另一边,李乐只终于找到了船家,还不是小小的乌篷船,一打听,竟得知是吴老夫人为他安排的。
李乐只诧异地看向高明礼,这似乎和他徒弟说的不太一样。
高明礼挠挠脸,也没想到吴老夫人会出手如此阔绰,他凑过去在李乐只的耳边小声道:“师父,吴老夫人和吴老爷不同。”
吴老爷在大安风评败坏,全靠吴老夫人撑着,平日里乐善好施,否则,吴老爷那等德行,出门早就被人打了。
吴家也正是吴老夫人撑着,才没有落败。
李乐只算是明白了,原来吴家是这种情况,可是他刚刚拒绝了吴家,突然来一块馅饼,他也不敢吃啊。
李乐只小小声问:“还能找到别的船吗?”
高明礼也小声回道:“大约是不能了。”
没有别的选择,李乐只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船,为了和吴家撇清,他多出了一部分船费。
等到两人安定好,李乐只看着船内的布局,也松了一口气,能坐大船说到底还是比小船安全。
高明礼将东西放好后,凑到李乐只身边问道:“师父,你先前说头骨是早死之人的,难道是高大壮女儿的吗?”
这个问题他藏了一路,终于,只有他和他师父二人,没有旁人,想必师父也愿意告诉他。
李乐只沉吟了一会,眼神朝门外看了看,见没有人,他才放心道:“不是,是别人的。”
李乐只其实也没有想到,会如此的戏剧性,头骨的确是早死的,至于来源,李乐只原本没那么好奇的,也没有算。
突然被徒弟问起这事,他偷偷掐算了一下,得知结果后,李乐只沉默了一下。
居然和高大壮有关系。
那岂不是高大壮的妻子将高大壮家祖坟刨了,然后将头骨挪到了高大壮的家里,若不是知道高大壮女儿还活着,他也要认为那头骨是高大壮女儿的。
高明礼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便没有多问下去,虽然他还想知道具体的,但这种事难度也太大了,即使他师父是神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算得如此的详细。
就是不知,什么时候他能将师父的本领学到一二。
没有让高明礼失望,在船上的日子,李乐只无聊,便会时不时教高明礼如何去用龟甲占卜,还带他玩茭杯。
高明礼学了一点,连皮毛都不算,被拉着船上其他人,想要替他们算一算,李乐只也未阻拦。
都是要实战的,现在去算一算,还不会被人打,若以后出去算,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李乐只这里风平浪静,倒是青州,因水患的事,闹得不可开交。
无正当理由,住在洪河边的人是不愿背井离乡前往他处的,更何况,此事涉及大大小小十来县。
县令同县长纷纷写信问明刺史大人到底发生了何事,信封如雪花般传到公孙卓然的案桌上。
公孙卓然尚未拆封信便知各地的县令和县长要说的是什么。
但这一来一回又耽误了一两日,距离水患发生的日子越来越近。
公孙卓然眉头紧锁,心底忧愁万分,虽然已经派人手前去洪河边修建洪堤并开凿渠道泄洪,但为了万无一失,还是要早早将民众转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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