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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人生模拟器(一群鹅鹅鹅)


哎,谁叫随风信了他呢。
六味有些无奈,但他仍然慢条斯理道:“毕竟,你也不想你的教主被佛子杀了吧?”
随风瞳孔一缩。
“砰——”
一切都是那么让随风猝不及防,且难以预料。
不知从何而来的梵语锁链,几乎在瞬息之间束缚住了随风的身躯!

【16岁:憧憬是距离理解最远的距离。
你不清楚你这个右护法在之后能否明白,他不想其在追逐下去的目的,但是你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位了,你已经不想再当教主了。
你的声望达到顶峰。】
吴悠摇摇头,唏嘘地评价道:“虽然右护法被耍了,但是右护法真的爱另一个‘我’啊,被背刺了都愿意给被通缉的‘我’打掩护。”
他想起模拟器上关于教中生活的描述,基本上很大一部分,另一个自己与鬼怪们相处都是类似于“嘴遁”的交谈情节,不管是聊什么,天南地北各种聊,总之这个教主除了是个送子观音,还是个人工客服。
或许就是在这样不断交谈之中,另一个自己便逐渐感染了鬼怪,最后才让鬼怪们狂热地追逐着他。
吴悠的脸突然痛苦地一皱。
“好吵,太吵了……”吴悠喃喃自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别墅外总能传出点奇奇怪怪的声音。
吴悠虽然很想出去,但在这种情况下出去,总觉得人出去了也会没了,所以只好当作没听见。
但是这声响很频繁,有点像人的交谈声,又有点像锯木头的锯木声,或者,是人走路的脚步声,间或之中又带着些许金属碰撞的声音。
所有声音混杂在一块,成了让人无比烦躁的声音。
吴悠捂住耳朵,裹紧了身上的小被子。
此刻,连别墅都给他带来了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模拟仍然在继续。
【16岁:被赶跑的恶鬼奔逃得飞快。
松城的县令,松城的大夫,松城的百姓,满怀后怕的将松城的救世主抱在怀里。
老天啊!若是神医出了事!他们松城又该怎么办呢!还会有谁来救救他们呢?
于是,弱小可怜的神医,感动地抱住了他们。
所有人相互依偎,在这一刻,仿佛心心相印。
再也没有什么,比一场失而复得来得更叫人难忘和惊喜。
你的声望突破峰值,恭喜您获得称号「神医:你们说我很会对症下药?呵呵,或许的确如此吧!」!】
寄空从来没有这么自责过。
他早该想到,六味不断将恶鬼的毒解开,如此轻松且从容的做派容易惹的恶鬼升起憎恶之心。
如果他早点想到,施主就不会受到那么多磨难了。
明明他答应过施主,会保护施主的。
六味可是他在寺外交到的,最重要的友人。
恶鬼遁逃而走。
好在最后还算守信,将六味留下。
或许是看穿了哪怕他再如何散播病痛,在六味的妙手回春之下都无法起效用。
毒已经渐渐失效,恶鬼似乎是把自己化诡的仪式都丢弃了。
疫病也在六味所制的药丸之中好了起来,药方被其大大方方地传递了出来,基本上南州有关注到松城状况的人,都得到了一张治疗此类疫病的药方,只是这其中简单的配比,以及普通的药材,究竟是何原理能够调配出治疗疫病的效用,南州那些医药大家,便是挠破了头都没想明白。
最后,他们只能不得不承认,天才创造出的奇迹,确实让凡人叹为观止。
六味对此只评价道。
他们虽然很懂医学,但完全不懂什么叫骗局。
但总而言之,那张药方被完整且珍惜地收录进了“疫病方”之中,于国都内的博文馆,供来往之人借阅。
“吱呀——”
门被推开了。
寄空踌躇地走进房内:“施主……”
六味转过脸:“寄空法师,很高兴见到你平安无事的模样。”
寄空羞愧地低下了头:“小僧失职了,小僧本该……”
“是啊,寄空法师确实失职了。”六味慢悠悠地说道。
寄空更加羞愧了,双肩内扣,试图缩成一团,看着就是一副非常好欺负的样子。
六味微微一笑:“法师那句‘不负所托’,是不是来得有点太久了?”
寄空一愣,茫然地抬起了头。
以当前六味的名声,就算他想要让守城军送他出十里地县令都愿意抽调出人,何况只是蹭个连夜赶路的商队的车马?
商行的老板相当之热情:“放心,章神医这样的人,小人怎么不会愿意,倒不如说是小人的三生有幸啊!章神医的大哥您就放心吧!”
顾定邦尴尬地点头,商行老板的手死死拽住了他,手掌上的老茧磨得顾定邦有点发麻。
其实真的不必热情成这样。
但老板一边说着,顾定邦还是很礼貌,很认真地听了起来。
他们准备连夜启程赶往中州,镖师们托关系搞的假证并不是无懈可击,在这等盛名之下,保不齐哪天就被看出来了端倪,到时候松城的大英雄摇身一变,变成通缉犯,那才是真正的大起大落。
好不容易从热情的商行老板那里挣扎出来,顾定邦看见推着六味轮椅的寄空就忍不住牙疼。
“他到底是怎么把那个大和尚忽悠过来当保镖的?”顾定邦喃喃自语,但他很有自知之明,以他这个江湖文盲的水平,估计也想不出来,于是,他耸了耸肩:“聪明人啊!”
远处的六味似乎注意到了顾定邦的视线,朝他这边隐晦地挥了挥手。
商队正在整理行囊。
县令带着一家人冲到六味的身前,深深一拜:“松城,多谢章医师救命之恩啊!”
静文也冲过来学着她爹深深拜下。
“章神医,这是松城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县令温文尔雅道,半点也看不出来被诡秘之人讨薪时的焦头烂额,毕竟如今的松城没钱了,因为县令直接将松城的全部税额投进了救灾之中,所以他也就只能和他们打哈哈。
六味温和地回以微笑。
从静文手中接过木盒。
骗子最明白骗子,六味早就发现了县令是个骗子,他胆大包天设下了一个惊天骗局,只是六味出于对自己性命的顾惜,并没有拉长时间,去等县令费劲一切心机想要去挣得的后手。
不过能解决这样一场大疫的后手,到底要付出什么呢?
毕竟,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先行舍弃,才能获得,那该是什么样的代价啊!
好在,他遇见了自己这个善心人。
六味发觉自己手上的盒子有点轻,倒并不像是什么贵重之物。
这样一个剑走偏锋的人,会给自己什么呢?
六味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出生在南州,在深山僻壤一直活到了如今年岁,本该并不了解南州的一草一木,但是他不是独自一个人,过去的他,曾经见证过南州辉煌的风景,和崇高的事业。
那束理想的光还照耀在南州玉京。
松城那场大疫,明面上只存在县令这一个最高领导者,但实际上,某些人大概已经暗暗出动了吧?以当年国师一手遮天的盛况,查出那几张契证的真伪几乎用不了两天。
六味的手探进盒中,摸到了几张薄薄的纸。
六味笑意渐深。
县令介绍起了自己的家庭,将夫人,两个女儿都拉了出来给六味过目,而后极其自然地苦恼道:“章医师,小女刚出生没有多久,在下为其取名一事已烦扰多时……”
“在下实在无法抉择,拖到最后,快要上户口了,大名也没能取好,今日在下转念一想,章医师是有大能耐,大福气之人,可否请您为小女赐名?”
六味一愣。
脑海中瞬间联想到一系列造声养望的手段,毕竟家中幼女得神医赐名,不就是最好的一个宣传手段么?这可是天大的交情!
但很快,六味不禁失笑。
想那么多做什么呢?毕竟不管怎么说,县令的算盘都错打了,神医只会昙花一现,真正的他,只是个擅长造谎的骗子罢了。
县令夫人殷切地将孩子抱给六味,小心翼翼地试图让他抱抱,眼中满是对孩子的爱。
六味的双目隔着白布,一瞬间似乎与那孩子滴溜溜的眼睛对视。
那就……职业骗子再撒一个谎?
“不如叫素问?高洁高雅之药,望她能志高性洁,济民安民。”
“素问?真是个好名字。”县令欣然。
六味一家人上马车,寄空本要一道,但是人太多有些拥挤,便与一齐准备去中州的密教之人乘了另一辆车马。
顾定邦抱着章鱼松了口气,念叨着六味几天没见有点瘦了,多少是太过操心。
而后又兴致勃勃问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否也给他这个行走江湖的英俊侠客传授些许聪明人办事的诀窍?
六味欣然颔首,张嘴就编。
顾定邦带着章鱼反复在这是“真的”,这是“逗他的”之中徘徊。
最后一抽大腿,突然发觉时愿含笑着看着他们,许久没说话了,不由寻求这位颇具实力的“愿姐”帮忙。
时愿和了会儿稀泥,等到章鱼控制不住打起哈欠,马车之中才安静下来。
顾定邦和章鱼昏昏欲睡,正闭目养神的六味突然察觉到时愿坐了过来,探寻地睁开眼看过去。
只见时愿递过来一个小瓶子:“这瓶子是城门口一个小孩给我的,还给我们带了点自家种的菜,我听他说,他叫小树,这是你之前治病的时候,给他塞的瓶子。”
“哦。”六味都快忘了这茬子事了,把瓶子收回来。
时愿犹豫片刻,还是不由好奇道:“我记得这是咱们逛街时候买的东西吧?距离你给出药方也没多久,你就用这瓶子装了药给人家治病?你到底算计到了第几层?是不是一进松城就开始计划了!”
她的模样简直像是押题高考的老师,殷切地询问考试过后终于被放出来的出卷人,试图验证自己押题的水平。
“……”
“噗。”
六味连忙咳了几声防止时愿生气,而后难得一见的,调皮地朝时愿眨了眨眼。
“从刚出教那一刻就算计到了!”
时愿瞪大眼睛,恐怖如斯!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她被这个总是一脸纯良无辜的家伙给耍了。
她哼了一声,邦邦给了六味两拳。
而后她压低声音,又是恨恨,又是自得道:“你这个坏东西,我就知道,你当时让你大哥怀孕也是故意的!”
六味瘪瘪嘴,囫囵含糊道:“那不是没办法么,谁知道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怎么能说是故意的呢!我可是个大好人!”
他小声地嚷嚷道:“大好人!从不骗人!一点也不坏!”
顾定邦发出了一声如驴打响鼻一样疲惫的鼾声,似乎正在应和六味的话。
空气里霎时充满了快活的味道。
马车跟着车队驶过大路,朝中州远去。
天蒙蒙微亮,梅雨季难得一见这等晴日,让人见之不由心情疏旷,有如此刻的松城,终于渡过了最艰难的难关,迎来了难得的耀阳。
城楼之上。
“下一年你应该就能进京了吧?”腰胯绣春刀,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淡声道。
“幸而不辱天恩!”县令微微颔首,眉宇间多少有些许自得之意。
甲字牌锦衣卫置之可否,打趣道:“这般骄傲?那也别往陛下那上折子哭着求减免税费了。”
“哎?”县令脸色一变,立刻求饶起来:“大人啊!可怜可怜松城吧!今年再征税!就没米下锅了!咱还欠着佛教的钱啊!”
县令一开始计划着诓骗那些教中人,打着的是反正城中没鬼,到时候他再靠着事实诡辩,配合着星点劳务费做甜头,用“哪怕他们没能除掉恶鬼,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的话术赖掉那些雇佣费。
但是没成想,计划完全赶不上变化,他差点抱着锦衣卫的大腿嚎:“大人!您不能不管我啊!”
其余小教小门的还能赖一会儿,但是那些门第大的国教是半点也不敢赖,只能付账,县令是真的焦头烂额了。
“好了,不会不管松城的。”锦衣卫躲开县令抱过来的动作,无语道,她道:“自那束光照下来之后,什么时候没管过你们了?”
“是极!是极!”
远处的车马越行越远,商队长长一条如同蛇一般蜿蜒在地面之上,朝中州国都而去。
县令一时间有些感慨,在十几天前,谁能想到里面居然藏着一位神医,而后,县令想到了什么,不由转过头好奇地问道:“大人,那件东西,真的出错了吗?说起来,最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甲字牌锦衣卫的手指在被石化的手臂上点了点,意味不明地重复道:“出错?可能出错了吧。”
至于结果……也不知是不是县令当时匆忙过来打断她而造成的……
那张海螺吐出来的字条正被她贴身放在怀中。
上面用着血色不详的大字却写了一个极其荒诞的药方。
——【山楂丸,一颗足以】。

寄空微笑着接过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眼前跑过来的章家小孩名叫章鱼,身高约莫只到他的大腿侧,家里人看得紧,也很溺爱,明明天气也不算太冷,但他容易操心的亲人却已经给他套上了厚实的衣物,几乎将他整个小孩都裹成一颗臃肿的球。
圆润的额头上蒙了一层宽宽的抹额,搭配多少有些不伦不类,但小孩人长得可爱,倒也算不上是非常突兀。
寄空已经很习惯有人凑上前来与他说话,佛教弟子都是如此。
小孩子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寄空,一口奶气的口音正努力装出大人模样:“法师,你为什么跟着我姑姑来了?”
寄空的笑容一僵,尴尬道:“顺路。”
“顺路?”章鱼奇怪地歪了歪头:“您也去中州?去中州国都么?”
寄空没有说话,神色不安地沉默下来。
正在一旁旁听的密教人轻嗤一声:“管他去不去国都,反正就是要暂时跟着你姑姑的。”
寄空抿了抿唇,手指忍不住抠住掌心的皮肉,他低声道:“章施主身体不好,一路上若是恶鬼再次袭来,小僧也好护其周全。”
“这样啊!”章鱼恍然大悟,他年纪虽然小,只有近一个月大,但是家人们说话是完全不避着他,他其实知道很多,那个恶鬼章鱼也清楚,是追杀他们的,只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眼前的这个和尚,好像也是追杀他们的吧,章鱼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摸了把抹额,热情道:“法师!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跟我说!我跑去告诉我姑姑!”
寄空踌躇半晌,眼见热情的小孩正要转身离开,还是小声地开口了:“那个,那个,小施主。”
“嗯?”章鱼立刻转身,凑上前,热情的让寄空颇有负担。
寄空悄悄红了耳垂,不由问道:“章施主,一路上如何,怎么没见他出马车透气?不舒服么?小僧小僧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只是施主一路上都没有出马车,是不是真的哪里不舒服?”
寄空说着说着慌乱起来:“不是说施主一定不舒服,只是小僧小僧担心,担心施主是否哪里不舒服,小僧没有别的意思……”
寄空说话太绕了,章鱼一时都反应不过来,直到最后寄空尴尬地闭上嘴,章鱼的大脑才重新连接起来,他简单地组合了寄空的意思,爽朗地笑道:“法师想见姑姑?好!我这就把姑姑推来!”
“法师等我!”
“哎——”
寄空伸出手,茫然挽留的动作停到了半空。
旁观全场的密教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说你啊!有必要这么紧张么?怎么就不敢大胆走到神医的马车前,大声说‘我很想你,请你下来跟我说话?’”
寄空脸瞬间炸了:“慎,慎言!施主!怎么可以这么做!这实在是太过,太过失礼了!”
他弱气地说着,浑身坚硬的肌肉正颤抖着。
密教人挑了挑眉,眼中嘲笑一闪而过,一撩黑袍起身,直接道:“我就说我跟你合不来,总之看好了,看我怎么把神医喊下车。”
于是,这位极其耿直的密教人就这么直挺挺地走到马车前,在寄空瞠目结舌的表情下,顶着旁边一圈人诡异的目光,大声且毫不羞涩道:“神医!能否下马车一叙!我想和你说话!”
马车里的六味:“……?”
他无奈地撩起马车帘,被迫结束了摸鱼的生涯。
密教人名字叫翁珂,是个在一众黑大袍里非常具有个人特色的黑袍密教人,具体体现在想干什么就干,想做什么就做,完全不管不顾外人的目光,我行我素到了极点,也不知道是怎么信的密教。
翁珂听见六味的疑惑,直接揭秘:“家族传承!否则我不信这个!信你就不错,还会跟我聊聊天,还不用我出血割肉,还会跟我聊聊天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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