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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抱紧我(千杯灼)


两人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转眸去看,果然是宁远打来的。
“哎,宁先生,晚上好。”赵时手忙脚乱的接通电话,在裴迹的眼神示意下,试探性的问道,“这么晚了,打扰您休息了吗?”
那头的宁远没答话,头一句就是反过来质问,“你也不知道裴迹去哪儿了?他人呢,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赵时被人问懵了,“啊?”
“啊什么啊?你这么晚打电话不是为了你们裴总的事儿吗?”
——那个声音从电话里忽然传到现实中,门口急匆匆出现了一道身影,宁远站在单元门的路灯下,举着手机,脸色绯红,似打了一层怒意。
“裴迹什么时候回来?”
“这么晚打电话做什么?替他查岗?”
赵时这么伶俐的口才竟然一时没答上来,被人呛得没话说,反倒他跟车里这位“正宫”心虚起来。
“我也不知道裴总去哪儿了,应该……应该……”赵时看了裴迹一眼,为难道,“应该就是开会去了,快回来了。”
“开什么会,这么久?”
赵时不敢多说,生怕露馅。
因为距离不算远,又怕叫人听见,便急急的摁上车窗,小声道,“快了,宁先生,再等等——那什么,我刚才打错了,打扰您休息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先挂了哈。”
宁远急道,“等等,我还没……”
赵时啪的给电话挂断,然后慌乱的拨开了飞行模式。
宁远打不通,在路灯底下“嗷”了一嗓子,抬手就给手机摔了。
赵时:……
裴迹:……
俩人坐在车里大眼瞪小眼。
赵时尴尬讪笑:“那什么,嫂子脾气还挺大哈。”
这……这可咋办?
裴迹睨了他一眼,“明天一早,记得给人买好新的,送过去。”

——宁远那点恼火纯粹是冲着他来的。
赵时转过脸去看裴迹,问道, “您确定不是先停车给人送回去?就这手机都摔成八瓣了, 估计也打不到车了。”
裴迹没吭声。
“再者说了,刚才那话的意思,分明是心里挂念呢。”赵时轻声揶揄道,“刚才担惊受怕的不行, 这会儿误会解除,您不得下去跟人见一面?好歹也说清楚, 让人安心。别回头真给惹生气了。”
裴迹睨了他一眼。
赵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哦对, 咱们有协议。”
赵时想破脑袋才出了个损招儿,先是从附近叫了辆出租, 等对方越过这条路, 又给人取消了。
——司机气的想要打电话质问, 一转头又“白捡”了个客户。
看着宁远上了车,裴迹才哼笑一声儿,算是夸奖,“脑子倒是灵活。”
“我是怕露馅。叫司机来接, 也解释不清楚——总不能说咱们给人一路追到这儿来的吧?”赵时笑道, “这下,您心里总能踏实下来了吧?”
裴迹应了句“嗯”。
赵时默默在心底编排人:哎哟, 要不是自个儿在跟前儿, 估计他们裴总能笑出声儿来;这会儿面上还故作矜持呢?
裴迹不知道他想什么, 只察觉他眼神一直往这里瞥,还略带揶揄意味儿。
“你看我干什么?”
赵时忍笑, “没,我没看您,我看后视镜呢。”
“……”
裴迹的会议比预料中的结束的早。
原本预计在四天后结束的会议,因为那位老先生身体不适,实在撑不住,在第三天便结束了。
裴迹通知赵时的时候,那位秦总刚好来找裴迹,因为没见到人,便顺手接了电话,“神出鬼没的,你搞什么鬼?”
裴迹听出对面是谁来了,慢悠悠的叹道,“我说秦总,你病治好了?……不去忙你的正事儿,倒关心起我的行踪了。”
“得了吧。”秦昭野笑了,“给你定个接风宴?今晚聚聚。”
“不行,我今晚得回家。”
秦昭野纳闷儿,“吃个饭,谁拦着你回家了?”
旁边的赵时用口型解释:着急回家,家里有人等着我们裴总。
“哦,我知道了,你晚上带着那谁一起呗。”秦昭野迅速敲定了行程,不容拒绝道,“就这么说定了,我待会给你发位置,把宁川也叫上。”
不等裴迹答话,秦昭野就把电话挂了。
赵时苦笑,替他们家裴总解释,“秦总,这回,您还真不能叫宁总一起去。”
“为什么?宁川哪儿惹他了?”
“因为家里等着的那位,是宁总的弟弟,宁远。”
“表弟?”秦昭野微微露出困惑神情,“我记得是个空少吧?……那小子,跟宁川长得可一点也不像啊。”
赵时尬笑,“是……亲弟弟。”
“……”
在好哥们儿家里钓鱼,裴迹还真敢。
见他神色诡异,赵时忙解释,“不过别误会,只是朋友,目前已知,双方没有任何其他关系。”
秦昭野嘶了一声儿,低头瞧见裴迹发过来的那句[不带宁川],恍着神儿就走了。
得,他说没关系,那就没关系吧。
场合定的极为隐秘,氛围高雅而温馨,裴迹出现的时候,桌上静坐的三五位都露出了同样的笑。
一众人强压住期待神色,略带调侃的问道,“好久不见,裴总,大忙人,怎么就你自己来的?今天可没打算只请你的。”
“……”裴迹含着警告的微笑道,“你们最好收敛点儿。”
“这话是怎么说的?”
裴迹坐下,撑着肘,略显倦态的揉着眉心,“我单方面追求,他没答应,也没确认关系。”
“那听说你又送车又送房又送楼的?还没关系?那谁能信。”
裴迹微微抬眸,睨人,“要你管?”
对面也不恼火,一群人迎着裴迹的注视,抛回个戏谑的眼神儿,“上赶着一头热乎呗,说不准,人家那位心里有人呢。”
“……”
片刻后,侍者过来,凑在人耳边轻声道,“裴先生,宁先生的车到了。”
“好。”
在一众人摸不着头脑的目光中,裴迹站起身来,兀自出去迎接。
殷勤的叫人吃惊。
“他倒至于?”
“家底都送出去了,你说至不至于?”
“那套别墅?”
“没听说?……回家查查,裴迹兜里那俩钢镚现在姓什么?”
几人难得八卦,趁着单向的隔色玻璃和外园优美的景色,瞧见裴迹俯身给人开车门,又抬手顶着边框给人作了肉垫。
——何止殷勤!
宁远睨着人,轻声的兴师问罪,“你做什么去了?这么久不露面。说什么忙着‘开会’,结果倒好,结束的第一时间,不是回家,倒是想着跟人聚会?”
“待会回去再跟你解释。”裴迹凑在人耳边轻声道,“事出有因,我保证今晚老实交代,一句也不少。”
宽阔的肩膛将人抵在车门与怀抱之间,那双手虚挂在人窄腰上,安抚似的轻拍,耳语的间隙,唇瓣落下去,摩挲着那透了亮红的耳尖。
宁远轻哼了一声。
裴迹垂眸,被鼻息间熟悉的味道蛊惑着,喉结不知所措的轻滚了一下。
他忍不住又补了一句。
“小远,我好想你。”
被他直白而低哑的告白惊住,宁远猛地红了脸,抬眸瞪他。
三言两句说不清的怒怨和不解气堵在胸口。片刻后,他仍觉得羞臊,便伸出手去,隔着妥帖的衬衣,掐了下裴迹的腰。
裴迹忍痛,闷哼了一声儿,乖乖受着。
宁远这才算满意,柔软唇瓣刻意磨人似的,蹭着裴迹的下巴滑过去,凑在人耳边笑道,“看在你是忙正事的份儿上,这次就先放你一马。”
“好。”
宁远正要往前走,又被人扣住腰。
“等会儿。”裴迹轻声笑,忍不住抬手拨了拨他的茶色衬衣领口,“不知道天凉?这都敞到哪儿了。”
“又来?说了不管我的。”
裴迹只好告饶,“好好好,我的错。”
站在窗前的那几位霸总,全程默不作声,就这么环抱胸站定看着两人互动;先是嘶声,继而是挑眉、抿唇,最后终于又眯起眼来,一溜儿的诡异神色。
——这真是那位冷面无情的财神爷?
黏糊成这样,魂儿都让人勾走了,还能坦荡说出“没确认关系”?
真邪性了。
不过,宁远灿烂笑着,冲人打招呼时,几位还是有点理解的。
那眉眼神采,明亮的像打了局部高光。
尤其是跟裴迹站一块,好端端的一副画面,硬是把局部的像素点细化了,漂亮的格外清晰。
但那种韧劲儿又格外鲜明,像一颗即使伫立在风雨中也会灿烂摇晃叶片的树,浑身上下都透出流光溢彩的、涌动的生命力。
“你好。”
“哎哟,哪来的小帅哥啊。”
秦昭野:“……”
他倒是对这张脸印象深刻。
这可不就是,在酒吧里扑住裴迹的那位么。
但此刻架在这种和谐的氛围里,他愣是没敢“认出来”,只好强忍住心底的那点吃惊,笑了笑算作打招呼。
宁远倒是淡定,完全没认出来,估计早给人抛诸脑后了。
裴迹替他拉开座椅,又唤侍者上菜,坐在人身边嘘寒问暖,“饿了吗?想吃点什么?我让人再给你加。”
宁远摇头,又冲大家露出可亲的笑,“不用麻烦。”
裴迹微微侧过脸来,眷恋的目光自眉眼扫在人下巴上,再度回到鼻尖,然后默不作声的收回去,故作淡定的笑道,“怎么会麻烦呢?……说好了请你吃饭的。”
在场的几位,强忍住笑,没敢吭声。
说好了让大家收敛一点儿,怎么你自己倒兜不住?这是没确认关系的状态?就差蜜里调油,小两口关门过起日子来了。
由着他又给人添了喜欢的口味,这事儿才算消停。
没有想象中的调侃和揶揄,那几位抬眸,想瞧又没太好意思细看,只得微扬下巴,客气问道,“裴总,你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这位是?……”
裴迹看了宁远一眼。
宁远哼笑着睨他。
裴迹只好收回目光,不太自在的轻咳一声儿,向对面挑眉:怎么不给台阶下?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面估计是会错了意,便再度开口问道,“我是说,我们怎么称呼?”
裴迹神色无恙,慢腾腾开口,然后微颤的睫毛暴露了主人的一点情绪,他字斟句酌,“宁远,我的朋友。”
相比曲同舟自以为是的“外放表白”,裴迹这么矜持的介绍他为“朋友”,确实更出乎宁远意料。
“朋友?”
裴迹微顿,又谨慎的补了一句,“这是宁川的弟弟。”
宁远神色变化鲜明,先是讶然,继而困惑,这会儿听见这句,便干脆挑了眉,“宁川的弟弟?”
对面一瞧这架势,顿皆转过脸去,讪笑着岔开了话题,声音低悄,“诶,秦总,你最近在忙的那个项目怎么样了?”
“……”
裴迹只好掩耳盗铃,趁着大家“没注意”,凑到人耳边,轻声讨好道,“都怪我没提前跟你商量好,刚才哪句说错了?或者……你想让我怎么介绍?”
那声音压得再低,耳尖的也能听清。但大家谁都没好意思吭声,只好全装傻,假意没发现两人间的猫腻儿……
“嗯?”裴迹又问,因撑肘靠近他,臂环紧绷到将肌肉箍出形状来,因说话带出的温热气息在耳边散发,脖颈处淡淡的香气勾起宁远一小段儿粘腻的记忆。
他刚要开口,忽然又哑声顿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他脑海浮出那句“我只想让人知道,我心有所属”。
为什么不能是宣誓主权?
用一种光明正大的方式,委婉体面的向别人宣布:这个人,以及这个人的爱,都属于我。
宁远别扭的想到,裴迹就应该这么做才对。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隐约察觉,他想像曲同舟一样,用那种“过于卑劣”的手段,连同自己的占有欲、强烈的爱的欲望一起宣泄,向所有人坦荡宣告:
这是我的。
裴迹,裴迹的爱,以及裴迹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
不管是否确认关系,他都想让人知道,裴迹“属于”他——永远只属于他。
原来,曲同舟“头脑发热”的表白,和裴迹“深思熟虑”的宣誓,完全不同。
裴迹果然说到做到,既然点头同意了他“维持现状”的要求,就真的任他自由,决口不在人前越界。
相反,是他心思微妙。
裴迹见他迟迟不说话,便又靠的更近一些,轻声试探道,“怎么了?不高兴了?”
宁远收回心思,正不知道怎么接茬,对面一直装模作样的秦昭野忽然抬了头,“我知道怎么介绍?”
不等裴迹出声阻拦,他便抬手作了介绍礼的示意,“这位,我们的小宁总,宁远。中盈、明泰实际受益人,财圈新贵。”
“……”
宁远轻轻“啊”了一声儿。
紧接着,众人也都“啊”了一声儿。
裴迹睨他,“姓秦的,怎么就你话多?”
宁远抬手捣了下裴迹,“什么意思?什么实际受益人?”
不等裴迹说话,秦昭野便笑道,“我来告诉你,意思就是,现在裴迹的所有家底,以及你们宁家的所有财产,全都在你名下。你哪天不高兴了,抬抬手让他滚蛋,他就得卷铺盖走人。”
说着,秦昭野又自顾自倒了杯茶,淡定补充了一句,“是净身出户的卷铺盖,据我所知,现在,裴总虽然是执行总裁,但签了协议,没有工资,也没有分红权——所有的收益,都归咱们小宁总吧?”话音落下,他装模作样的抬头去看宁远,“诶,小宁总,以后……我们可就多仰仗你照顾生意了?”
“……”
见裴迹垂眸轻笑,不知道在思量什么,宁远抬脚,想踢他一下给自己解围,搞清楚怎么回事儿,结果不小心踢到对面去了。
“哎哟。”
“……”宁远讪笑,“不好意思。”
裴迹轻笑,转眸过来凑在人耳边,“还记得那个问题吗?这就是我的答案。”
宁远愣了下,哪个问题?
片刻后,他想起来了。
是那句,[爱会欺骗人,但爱意消退之后,连骗都懒得骗了。我也是男人,比十八岁的少年人更懂男人。人都会变,人性使然,所以,裴迹,你什么时候变心?]
答案是,[我没那么自信,能够完全的、永久的违拗人性。但,在现有的规则里,我会给你制约我的绳索,如果真心不够,就加上我的一切。]
——或许,利益比人心更保值。
裴迹用饱含柔情的目光注视他,仍然没说话。
但宁远读懂了他眼底的那句话。
[这是我所能给的,全部的一切。在现实世界里,比空口许诺更真实、更笃定、更有力的答案。]
秦昭野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那什么,裴总,我突然想起来,今晚还有点事儿,这顿饭,就不陪你吃了。”他站起身来,暗示的非常明显,“你们几位呢?我在OPRY还定了座位,一起去喝点?”
“啊,对,我也想起来,晚上有点其他安排。”
一众人作鸟兽散了,临了送别,对面送上一个眼神儿,笑着补了句,“真是朋友?”
裴迹刚要说话,宁远突然抢先道,“男朋友。”
——他扯着裴迹的西装背带,拉低那张含笑的帅脸,狠狠亲了一口。
秦昭野瞧着那小子揪着人强硬宣誓主权的动作,自车窗朝人摆摆手,气笑了,“得,今儿,我算是吃饱了。”
侍者上菜的时候,人都傻了。
不是?我这么一大桌客人上哪儿去了?
“……”
别墅里。
一个吻接着一个吻,带着湿漉漉的想念,裹进唇舌里,慢腾腾的泛着甜味儿。先是深入的亲吻,然后舔舐那两瓣柔软的唇,轻轻的咬,再重重的吮吸。
宁远将人摁在沙发里,哼声儿,“裴迹,你真是个大怂包。”
裴迹低笑,喘息浓重,只是盯着人的眼睛看,却迟迟没有出声儿。
“怎么就不跟人介绍,我是你男朋友?还说什么宁川的弟弟,你怎么不跟我哥好去啊?”
裴迹太渴了,都没听见宁川这两个字眼儿,就急着凑上去吻他的唇,在零碎的间隙里回答:
“不是不想,只是不敢。答应了你的,就得做到——我对你,从不食言。”
“答应我什么?”
“你要自由。”
宁远迟疑片刻,一口狠咬在人肩头那颗红痣上,直到他舔舐住血腥的气味儿,才恨恨的说道,“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裴迹哑声,眸色渐暗,“当然行。”
灯光胡乱的打在杂乱而叠化的人影上,从客厅到沙发,再到浴室,辗转不停歇。
裴迹被人摁进浴缸时,还穿着衬衣,领带散乱,袖口挽到小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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