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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抱紧我(千杯灼)


骤然洒落的水瀑打在脸上,肩膀和胸膛上,白色的布料逐渐变成透明……宁远盯着他长久的凝视,似乎透出这具躯体,窥探到了裴迹的灵魂。
他扯紧了领带,微微笑,“裴迹,吻我。”

当距离消失, 灵魂骤然相遇,有种失而复得的快意和颤栗感。
宁远察觉自己惹祸,是在对方摁灭灯影, 却仍然给了他一个滚烫的拥抱时, 少年气的宣泄已经临近尾声,画笔干涸,唯有残留的颜料,被夜的温度烤的粘腻。
艺术家宣称他累了。
但投资人贪婪的双目, 盯紧了人,发誓要拿回上一轮投资的丰厚报酬。
——“裴迹……”
宁远数不清喊了多少遍, 熟悉的名字辗转在齿间, 又嵌入他的肩头皮肤里。用尖锐的力气咬破, 含糊的吸吮,而后是轻恨抑或喘息的再喊一遍。
周而复始。
裴迹微微蹙着眉, 偶尔含笑, 间或压低眉眼递上一个饱含深意和请求意味的目光。那惯常隐忍和压抑的情愫卸下伪装, 强势的攻击性和占有欲浓重的几乎溢出来,只好随着目光描摹,在别处荡漾。
他俯身,细细的吻, 沿着血管和青筋, 一路春草丛生。
宁远回吻,含着唇瓣, 呜咽吞下裴迹的名字;眼底的泪花和绯红的两颊, 昭彰写明了求饶。
可惜, 裴迹是个生意人,资本强硬, 从不心软。
过去,他正襟危坐,扣紧伪装,绅士的等了无数个日与夜,这会儿,便没有了回头箭。
夜色缓缓消褪,直至晨曦清明。
头顶的手指怜爱的抚摸他的眉毛,揉他的唇瓣,轻轻摩挲他的鼻尖,继而是轻柔的吻,散落在下巴,唇角,眼皮儿上,像初冬落不满的细碎绒雪,轻触皮肤又消失不见,充满了柔腻的爱意。
宁远困倦的睁眼,无意识抬手去挡他的唇,又被人沿着指尖细细的吻了遍。
直至那指尖也被舔的湿润——!。
宁远“唰”的睁开眼,盯着那宽而阔的肩和牙印血痕,映着红痣,有片刻的失神。
“不来了,裴迹——”宁远嗓音沙哑,“节制,隐忍,克己复礼,行不行?”
“什么克己复礼。”裴迹怔了片刻,被人逗笑了。
他说着,伸手在两瓣熟透的桃尖上捏了捏,换来耳边那声嘶痛,又得了宁远斜睨的目光。
“我是说你,下流,你的绅士风度呢。”宁远懒懒的撑起身子来,坐在柔软床面上仍觉得屁股两瓣发热的疼,遂轻哼了一声儿,“以前没发现,你这么——”
“什么?”
“没什么,就是下流。”宁远嘴硬道,“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地太早。昨天,昨天只是……”
裴迹俯身,将人锁在臂弯里,那唇压下去,堵住人即将出口的话,他这会儿心惊胆战,生怕这柔软的唇瓣轻抿,吐出来什么叫人寒心的论调。
“别闹……”宁远抵着他的耳垂轻喘,“真的不能再来了。我是说,只是男朋友,至于别的,我还没想好呢。”
“别的?”
“嗯。”宁远抬眼,“打住,你别问我什么别的,我不知道。总之,先做你男朋友,适应适应这个新身份。”
裴迹点头,“好,都随你的意思来。”
宁远照旧扯着昨天那个话题问,怎么都瞧不出裴迹眼底那点复杂是什么意思来。
“什么叫都好?昨天介绍我的时候,裴总说的也是‘宁川的弟弟’——承不承认,也没瞧出你多在意。”
“我当然在意,只不过,在试用期内,我需要做一个懂事、识大体的男朋友。”裴迹扶着人的腰轻轻按摩,慢腾腾的露出笑,语义揶揄,“只顾着学人争风吃醋,万一惹了你生气怎么办?”
片刻后,他吻着人的指尖,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笑,“我倒是巴不得跟人介绍,这是我家那位呢。”
宁远哼笑,“谁是你家那位。”
“当然是您,咱们的小宁总。”裴迹道,“现在,家里家外都是您说了算。再有什么,只管开口要——”他含笑作了个手势,“小的给您鞍前马后。”
“得了吧。”宁远被人哄得开心,轻声笑起来,“那你还没说呢,怎么就……怎么就把所有的都给我?你就不怕——我不定性,转眼跑了,你落下个人财两空?”
“所以,我就只能……”他在人心口落下一个吻,“牢牢抓住你的心了。”
那吻不对劲。
宁远及时揪住人的脖颈提起来,薄红的脸色带着两分慌乱,“就是这么抓住我的心?”
“还有胃。”裴迹笑道,“希望……这些表现,能让我的男朋友满意。”
宁远忍笑,抬起膝盖顶在他下巴上,“那还不快起来,去给你的亲亲男友做早饭?”
裴迹捉住人,“应该是我的亲亲男友,看在我昨晚那么卖力的份儿上,要先给我一个早安吻吧。不然……我可不保证,今天早上的一件事是吃饭,还是别的什么。”
“你!别、别,等会儿……”
“嘘……”
光影从晨间轻扬,至此斜斜流淌,沿着清透的玻璃纹路,在地毯上洒落琳琅的彩色,绚烂,斑驳,如肩头或阔利胸膛留下的烙印。
宁远咬着筷子尖,哀哀的叹气。
暗自怨自己美色当前,扛不住诱惑,半推半就的从了。
——“好端端的,饭菜不合你胃口?怎么就叹气了。”
宁远抬眸,睨着人哼笑,“何止是饭菜合胃口!”
“嗯?”
“人也合胃口——要不然,怎么会磨蹭到这个点儿,大中午吃早饭,裴总,您现在的作息,跟以前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啊。”
裴迹强调,“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就算要怪的话,你也别想推卸责任——”说着,裴迹将桌面的甜点轻推到他面前,轻笑,“多吃点,补充体力,”转过去的话锋意犹未尽,“毕竟,在上面,辛苦。”
宁远惹了个红脸儿,抬脚踩在他膝上,“说什么呢。”
隔着桌台闹了一阵儿,裴迹伸手捉住他的脚腕,“乖乖的,今天放你一马。晚上跟我一起去吃个饭。”
“去哪儿吃饭?我可不想再跟上次似的,饭没吃上,倒惹了一身麻烦。”
裴迹含笑,明知故问,“什么麻烦?”
宁远轻哼,“当然是眼前这个麻烦了。一不留神儿,多了个男朋友。”
裴迹未卜先知,及时将对方的话茬截住,“这是你亲口承认的,昨天晚上答应了三遍,可不要想耍赖。”
“谁家男朋友个把月不见人,连消息都不回的?……”
坏了,裴迹一愣。
居然扯旧账算,看来这小子要使出杀手锏了。
好在裴迹迅速反应过来,淡定应答,“嗯,看来,昨晚解释的时候,某些人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你解释过了?”
“当然,是关于长泰医疗的问题。那位老先生实现了技术突破,正考虑要不要给我们用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谈成,如果,这项特效药问世并投入临床,我想……”裴迹停顿片刻,转眸去看宁远,果然在他的目光中,读出了与宁川如出一辙的赞叹,“应该不止是钱的回报,能救很多人——当然,成本和价格能不能压到那种程度,还要看后续的努力。”
“但是这件事涉及到多方利益,也包括官方机构的介入,一切都必须在保密状态下进行,就连我本人,都需要随身佩戴监听设备和定位器,不可以和外界联系,更不允许对外透露实情。”裴迹耐心道,“直系亲属也不可以,配偶当然也不可以。所以,我没有告诉你。”
“什么配偶……”宁远哑声,嘟囔道,“我又不想知道。”
“怎么,才一个月,就这么想我了?”
“才没想呢。”宁远嘴硬,“都怪我哥说的太严重了。”
“我跟宁川说过了。我只是工作出差,有会议安排,不用担心。”裴迹微微歪头,去探他的目光,调侃笑道,“瞧你这表情,你哥不会说我违法犯罪,被人抓进去了吧。”
“……”
“……”
片刻后,裴迹在宁川“没开玩笑”的神色中,骤然领悟了宁川这小子的编排能力。
“也差不多。”宁远皱了皱鼻子,“害得我担心的要命。”
裴迹转而坐到他身边去,抬手点了点人的鼻尖,“不会真的这么担心吧?”
宁远没吭声,撇了撇嘴,意味不言而明。
——裴迹去吻人的额头,眉毛,鼻尖,唇角,轻声哄道,“以后,我保证,只参与‘配偶有知情权’的买卖。”
眼看着话里有话,宁远哭笑不得,憋着不吭声。
“不说话?不理人?还是不想给我当配偶?”裴迹轻笑着逗人玩儿,“哦,我知道了,恐怕一边担心我,一边跑去别处喝花酒了吧?不给我作配偶,难道心里还有别人?”
“什么喝花酒?哪里有别人?”
片刻后,宁远略一琢磨,发觉这话不对劲儿,他将视线落在桌面上崭新的那台手机,又转过眸光来,盯着裴迹,露出一种“原来如此”的笑容。
“……”
“哼哼,说漏嘴了吧。”宁远道,“果然,我没有猜错,你就是让赵时大半夜来查我岗。你说——你怎么知道我出门喝酒去了?难道监视我?”
裴迹忙道,“我哪敢。”
“那就是……有眼线,”宁远嘶声,想了想,问道,“难道你在那个酒吧里有熟人?知道我跟谁去喝酒了?”他自个儿停住,小声嘟囔,“那也不对啊……”
五分钟后,宁远问,“裴迹,你老实交代,你怎么知道我去喝酒了?”
裴迹硬着头皮答,“你请客刷卡,我收到消费提示了。”
“哦,怪不得。”宁远又问,“那你就不问问我,跟谁一起喝酒呢?”
裴迹含笑,反问道,“如果我知道是谁之后,让你以后不许跟他一起喝酒,你能答应我吗?”
宁远微扬下巴,提醒道,“你看你,本性暴露了吧!裴迹,你现在都打算‘管’我了是吧?”
“……”裴迹道,“那我还是不要问是谁了。”
宁远拿胳膊轻轻撞了人一下,试探道,“真不问?真不好奇了?”
裴迹哼笑,磨牙圈住人,被他“治”的没法子,只好坦诚回答,“好奇。不过,不用想也知道是你的追求者。”他将唇抵在人耳边,声线委屈而沙哑,“别说我大度。心里嫉妒的快疯了,可嘴上又不敢多问。你倒说说,我该怎么办?”
宁远耳热,心底满意,忍不住翘了嘴角,却仍故作矜持道,“看在我男朋友这么懂事体贴的份上,我告诉你就是了。”
“谁?”
“上回那个机长朋友。诶,别误会,我对他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宁远平静道,“
他告白,我拒绝,仅此而已。不过……他喝多了,我给他送回去了。”片刻后,宁远对上裴迹的视线,无辜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真没奸情。他吐了一地,把我鞋都弄脏了。”
“……”裴迹吃味,“那你留下照顾他了?替他打扫房间了?”
别说打扫了,裴迹可是一根筷子都不舍得让他洗。
眼见人吃醋,宁远忙答,“那倒没有。”
片刻后,在裴迹的视线“审问”下,宁远嗬声一笑,有点不好意思道,“多呆半个小时,是因为……我拿他毛巾把鞋擦干净,才走的。”
“……”
裴迹实在没忍住,搂着人笑出声儿来。
这小子!
——怪不得那天晚上气性那么大,合着是为这啊。

第70章 晋江独家
有了这茬, 宁远光顾着交代那天晚上的细节了,都没顾上更多的拷问裴迹,话题就遮掩过去一大半。好在裴迹本来就让人省心, 态度纯良, 过往也从没有什么越轨、乖张的举动。
宁远睨着他,直至两人对视良久,把裴迹也逗笑了。
“看什么?”
“看你有没有说谎。”宁远哼气,“裴迹, 你学坏了。一回来就审问我,盘算着给我清账, 也不说自己有没有错。”
“当然有错, 全是我的错。”裴迹靠近人, 拿指头尖沿着人的腕子摩挲,轻飘飘的羽毛般揉捏, “这不是, 回来给你好好赔罪吗?”
“怎么个赔罪法?”宁远得寸进尺, 秉承着那点‘蹬鼻子上脸’的优良传统,向人发出质问,“亏得我爸和我哥,那么担心你呢。”
裴迹诧异, “有为总?也知道这事儿?”
“不止是我爸, 当时还喊了几个老头呢。就坐我们客厅,讨论你上哪儿去了。我哥说, 他们棺材本都在你手里, 能不上心么?”宁远哼笑, “现在看来,又不像是这么回事儿, 也不知道我哥说的准不准。”
“不准。”裴迹哭笑不得,“宁川编排人,说的都是些子虚乌有的揣测——不过,里面是有点猫腻。没那么严重,他喜欢添油加醋的往外倒腾——估计那几位聚在一起,是有别的事情要商量。出发前,相关投资人的信函说明已经发出去了,不至于为了我几天不在就坐不住。至少……有为总肯定是知道的。”
“那为什么我爸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宁远皱起眉来,将他领口的那颗扣子扯开又扣好,幽幽道,“我爸骗我干什么?……”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改天,我帮你打探打探。”
“还打探呢?”宁远哼笑,“你别为了在我爸面前表现良好,倒手卖我就成。”
裴迹轻笑拿唇蹭他耳尖,片刻后,又笑起来,“怎么会呢?我现在巴结你、讨好你都来不及,怎么敢卖你?”说罢,他捉住人在领口作乱的手,复又把纽扣重新系好,含笑站在身来,“你现在是我的大财主,什么事情都要跟你商量过的。”
“比如?”
“比如,刚才跟你说的晚宴,想去吗?”裴迹笑着整理好领带,抬腕瞥了一眼时间,“是联合一些慈善机构、大型企业组织的慈善晚宴,会上会有捐赠和公益拍卖。我想……除了公益,你应该会对那几件艺术品感兴趣。”
“那倒是……”宁远话音戛然而止,“可我也不是你的女伴,得以什么身份出席?好像怎么介绍,都不太合适吧。”
“什么女伴,你可不是陪我出席。”裴迹转过身去,自桌台上探身,摸过一只雪茄来,细致剪切,便咬在齿间含笑点燃……
他将目光隔着玻璃扇面,落在窗外落败的棕色树冠上,那声息悠长,似轻笑,似调侃,“我们的小宁总,我们的新晋艺术家……”
终于,他转过目光来,眷恋的望着他,在柔和的烟雾中继续说下去,“才华横溢、身价昂贵,哪里轮得到我来陪?本来就是我捡便宜。”
宁远未曾察觉那话里的深意,只调侃笑道,“可那钱本来也不是我的,就算你夸我才华横溢,也改变不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画者的事实。裴迹,也就是你,这回的投资——看走眼了!”
裴迹含笑,轻轻摇头,难得否认他,“我可不这么认为。不仅不是看走眼了,这次反而是我眼光最好的一回。所以……就请我的亲亲男友赏光,带着我一起参加吧。”
宁远被逗笑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捎带你一回。”
雪茄的烟灰轻轻坠落,在玻璃棱面里迅速泯灭。
裴迹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移开,从他所眷恋的泛着水光的唇瓣,到扬起来的明亮的双眼。
直至红逐渐暗下去。
晚宴在七点开始。
黑色轿车停在门前,裴迹站定,转眸去看在侍者迎接中下车的人。穿在普通人身上略显华丽的西装与珠宝,借着夜宴的光辉衬得人笑容明媚,姿态骄扬。
——他的艺术家,值得这世界最昂贵珠宝的色彩。
裴迹将目光移开,复又忍不住落在人肩膀上,借着身高的差距,垂眸观察他的耳垂。如此轻薄的透着红的一片软肉,只消咬在齿间,就能一任轻吟流泻如诗。
“裴迹?”宁远轻笑,“看什么呢?你居然走神?”
裴迹轻咳了一声,“没什么,不小心想到了工作上的事情,刚好就走神了。走吧,我们进去。”
晚宴上的标签华丽清晰,那位镶嵌着鲜花的金色姓名牌被挂在最显眼的位置,裴迹扫过晚宴桌上的布置,为“宁远”二字的位置而满意——那是他最尊贵的客人,在他的心底,在所有名正言顺的场合里。
宁远调侃,“如果是慈善晚宴,吃人家嘴短,那我们是不是要多捐点?”
“随你的心意。”裴迹道,“这场活动的规矩和普通的慈善晚宴不同,是定向邀约购买,实际上,每张入场券都是超过百万的价值。所以……每一位客人在进门之前,就已经‘献’过爱心了。”
宁远轻笑,“还是你会做生意,裴迹。我记得,之前曾有报道,关于慈善晚宴捐赠的心理研究,是说在公开场合的募捐,有一部分人出资,其他人就会自然而然的减轻道德压力,导致最后的慈善数额并不理想。”他顿了顿,“这样倒好——只是,确保最后的慈善款项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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