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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抱紧我(千杯灼)


宁颜话里有话,“我看,还是他俩的搭。” 说着,她捻起酒杯来浅尝了一口,“嗯,酒还不错。”
宁川纳闷,没接上话。
裴迹转眸睨了宁远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何止衣服搭。”
“得。”宁颜轻嗤一声儿,“人也搭,行了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儿生意,菜就上的差不多了。宁远提起刀叉,还没来及的开动,宁川就举着手机装模作样的站了起来,走远两步。
也不知对面到底是谁,他就嗯啊的答了两句,“着急吗?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冲桌上三人道,“那什么,我有点急事儿,得先走了。”
三人同时抬头看他,宁川干咳了一声儿,“真的,特别着急,工作上的事儿。”他顿了顿,拿眼神示意宁远,“嗯?”
宁远往嘴里塞了口肉,茫然问,“什么?”
“小远儿,你不开车送我?”
宁远莫名其妙,腮帮子鼓起来,“我开车送你干嘛?我饿了,我要吃饭。”
宁川急得额头冒汗,不断地暗示,“哎哟,你吃什么饭呐!馋死鬼……我刚喝了酒,不能开车,你送我。”
宁远转头看了眼酒杯,满头问号,“你啥时候喝的酒啊?你不一口没动吗?”
“……”
宁川语塞,伸手拿起酒杯,咕咚咕咚吞了两口,“现在喝了,走吧,送我。”
宁远不情愿的蹙眉,硬是又切了块肉塞嘴里,嘟囔道,“什么啊,我大老远跑来,就吃了两口……”他放下刀叉,才准备站起身来,手腕就被人捉住了。
裴迹挑眉,冷眼瞧着宁川,“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叫司机来接。”
“……”宁川眉眼乱飞,“我让……小远送我,你俩吃你俩的呗。”
裴迹转过脸来,仍紧握着他的手腕,眉眼柔和,“乖,吃你的。”
宁远抬眸看他哥,再看裴迹,终于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宁颜,不忘咀嚼的两处腮帮鼓着,神情颇显委屈:小姑……救救我呗。
宁颜忍笑道,“四个人的烛光晚餐更热闹。宁川,你快坐下吃饭,别闹他……要不待会儿,咱俩该让人撵出去了。”
宁川给了个“你小子不上道”的眼神,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坐下了。
宁远默不作声的吃,间或支起耳朵听裴迹和宁颜聊天。
这两工作狂还真是一类人,一个谈到行业趋势,另一个就能报出股票代码和大致的走势,谈及具体的商业操作,一点就透。
还没等他听懂,那俩就给出了默契的答复,“看着办吧。”
“……”
宁远低着头,手中力气不自觉的偏移,直至切的盘子吱吱响。
裴迹优雅的切好盘中的牛排,然后极其自然的将盘子放在他面前,抽出了被他蹂躏的那张肉盘。
宁远嘴角刚沾上一点油渍,裴迹的手帕就递上去了。
他默不作声的关注着宁远的动作,一面耐心细致的伺候,一面跟宁颜谈着正事儿,“长泰的小道消息听说了吗?涉及到对咱俩的指控。”
宁颜不以为意,“嗯哼,不然咱们就结呗……坐实得了。”
闻言,宁远抬起头来去看裴迹,只瞧见人将目光落在对面,遂沉着脸就哼了一声,“就是的,郎才女貌,结了呗。给我当小姑父,也挺好的。”
裴迹顿了片刻。
不等他开口,宁远就站起身来,“哥,我吃饱了,我送你走吧。”

裴迹伸手去捉他的手腕, 被人巧妙的躲开了。
宁颜笑着去扶酒杯,没搭腔,裴迹不好丢下现场唯一的女士, 只得默然吞下喉咙里那句“宁远”。
俩人都到停车场了, 宁川还问呢,“咱俩说好了,怎么你又不想走了?没眼力见,不给他俩腾地方。”
“谁跟你说好的。”宁远轻哼了一声, “我反悔了不行?”
“反悔什么?”宁川歪着头去看他,“诶, 你不会是……”
宁远心口一紧, 刚要辩解, 就听他说出下半句来,“和裴迹吵架了吧?要不, 怎么会故意给他捣乱?”
“我哪里捣乱了?我都没说话。”
“哎哟, 我还不知道你?又来, 脸都拉地上了。”宁川啧啧称奇,“看来是真跟裴迹吵架了?他那脾气、那绅士风度,伺候你细心的跟老妈子似的,能得罪你?”
宁远无理取闹道, “我就单纯看他不爽, 不行吗?”
“行倒是行。”宁川调侃道,“反正你也看他不爽……那你干脆就搬出来, 给人家婚房腾地儿呗。”
宁远惊了, 扭头瞪他哥。
“怎么了?这么看我?”
“那是我的别墅!我的!”
“……行行行, 你的就你的呗。”宁川道,“哎, 对了,说起这别墅,我还没问呢。你给他画那副自画像,是……”他选了个委婉的说法,“当面画的?裴迹居然当你面打飞……”
宁远猛地把人嘴给捂上了,脸红的彻底,慌乱解释道,“那是假的,艺术创作手法!哥你别乱说,你不懂。”
宁川扯开他的手,“好好好,我不说了……哎,搞不懂你们。一会儿关系好,一会儿关系臭。”说着,他绕到副驾,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那咱们……开车再找地儿吃点?”
宁远点头,一路上听他哥絮絮叨叨说些有的没的。
“你少跟裴迹吵架,人家对你挺好的。”
“别老耍小性子,又不是小孩了。怎么一会儿关注点不在你身上,就闹,人跟你非亲非故的……别太过火。”
宁远听得耳朵起茧子,吃饭的时候,只好多给他哥灌了几杯,让人住口。
“……”
宁川得了空子,就问,“你说裴迹,跟咱小姑,到底有没有戏?他俩每次凑一起,除了工作就是生意,怎么就没一句是闲话?”他自顾自的说道,“裴迹这人最理智了,他俩各方面都‘门当户对’,又是生意伙伴,我就不信他不动心?”
宁远那点轴劲儿也上来了,冷着脸撂下句,“我看不行。”
“为什么?
“……”
宁远还真说不上来为什么。
他哥让他帮忙撮合,他稀里糊涂的就敢答应,脑子压根不往深处想。
虽然见色起意,垂涎人家那漂亮身子,但也没想过要攀扯一辈子,至于裴迹追他,那不是心血来潮么?宁远心里犯嘀咕,裴迹还能对自己真心了不成?
况且,打一开始,裴迹就打算跟小姑联姻的……
话是这样说,可人给带到现场了,没等撮合呢,他那心底就犯毛病,看着裴迹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就莫名的心烦,干脆想闹。
这会儿,要是裴迹在他眼前,他就得指着人心口,不问青红皂白的骂两句:臭流氓,水性杨花,见异思迁——说话不算数,说要追我的,却还跟别人“眉来眼去”。
裴迹冤的没地儿说理。
宁远想了一晚上,寿司都多吞了两块,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好在愤怒不影响食欲,该吃的一口没落下。
宁川含着酒意笑道,“馋死鬼,谁能养得起你。”
宁远不服气,镇定的刷某人的卡买单,“哼,我花裴迹的。”
宁川也还纳闷儿呢,嗤笑,“凭啥啊?裴迹怎么就对你这么大方?”
宁远不理他,开车给人送回家,自个儿也跟着往客厅去。
客厅里灯光明亮。
“这俩孩子吧……”
宁有为的话音戛然而止,坐在沙发上的三人同时抬头,盯住他口中的“这俩孩子”笑而不语。
宁颜看了眼手机,了然道,“哥,人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我家小朋友闹呢。你们该训孩子的训孩子,该领回家的领回家。”
意思分明,宁有为负责训孩子,裴迹负责领那个闹脾气的回家。
宁远没听懂,挑眉看向裴迹,“你怎么来了?”那腔调显得阴阳怪气,“裴总——小姑父——哎哟嗬,还绅士的送人回家呢。”
裴迹客气冲宁有为道,“有为总,我跟宁远还有点事儿要说,就……”
“好好好,那我就不留你了哈。”
宁远死活不走,让裴迹拖住手腕拎出去了……宁有为好笑的看着他俩,再扭过头来看宁川,也是一副没搞明白状况的傻样。
宁远坐在副驾上,还跟人闹呢,“干嘛。”
裴迹问,“什么?”
“还问什么?不是你有什么事儿要说吗?”宁远抱胸,扭头盯着他侧脸看,又道,“你不去约会,喊我干嘛。快说,说完送我回去,我想在家睡。”
裴迹压根不跟人客气,坦白道,“不是你喊我去吃饭的?我以为要和你约会,结果是你跟你哥欺负人?”
不等宁远申辩,他又笑道,“我现在可以理解为,你吃醋了吗?这样看起来,不止是见色起意,倒像……”
“没有。”
“我还没说呢。”
“……”
裴迹将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压在人面前,那笑容渐渐消褪,取而代之是幽深的审视,“宁远,你动心了。”
“我……”
“不要说谎。”裴迹扶住那张想扭过去的脸,唇压下去,就贴在人嘴角上,说话时痒痒的骚动着某人的心绪,“我申请接吻。”
“你……”
“我被你当作人情送出去,总该生气吧?”裴迹强势的舔了下人的唇,“补偿我。”
宁远心口噗通噗通跳得厉害,仍想扭过头去拒绝。但那托握着下巴的掌腹不容拒绝,看似温柔,实则强硬的钳住。
那唇落下来,舌尖肆意的探索,将今夜凉风中的醋意与不悦尽数倾泻,衔咬住双唇落寞的蹂躏着,随着动作越来越深,惩罚意味渐浓。
宁远微微挣扎,喘息混乱。
裴迹那手掌放开人,沿着胸口坠落下去,动作分外过火,挤在座位间试图作乱。
“……”
宁远隐忍哼了一声,急急的推开人,“你手别乱摸……”
片刻后,在裴迹的微笑审视之下,他心虚道,“不就是把你喊去……跟小姑吃了一顿饭吗?我看你,也吃的很香啊。”
“我在追你。”裴迹抬手抹了抹他唇上的水光,慢腾腾道,“我满心欢喜的要和你一起去约会,换了跟你搭配的衣服,你别说,你看不出来?”
宁远底气不足,“我……我看出来了。”
“你哄骗我去,结果不是跟我约会。而是……撮合我和别人。你哥不清楚我的心思,你现在也不清楚?”
裴迹拿额头蹭他的耳朵尖,温存缱绻里有难得的委屈,“又闹着要走,将我一个人丢在那儿。如果我追着你走……是不是这会儿,就要说我没有绅士风度,是个混蛋?”
宁远轻轻哼了一声。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自个儿心里那别扭,还真叫他说中了。
但他胜就胜在心理素质好,理不直气也壮,“那我也没让你……左看右看,那样关注小姑吧。我知道小姑漂亮——那也不是给你看的,哼。”
“我没看。”裴迹凑在人脖颈窝里,轻声道,“我会好好追的,别把我送人。”他将手随意往腿边一搭,轻轻摩挲,被宁远红着脸捉住了。
“别闹……”
裴迹轻轻咬住人的耳垂,“见色起意在先,不拒绝也不负责在后。”他轻笑了一声,“这是打定主意,只享受服务,却不肯喜欢我是吧?”
宁远吞了下口水,“我……没有。”
他想去捂裴迹的嘴,又怕腿边的手作乱,只好心虚的强调,“你不要说的这么下流,那……那不是正常、正常反应吗?”
体面人裴迹终于体面不下去了,“当众遛鸟的时候,我在别人眼里,比现在还下流……那幅画,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就、就是艺术创作,想象。”
“想着我‘那什么’,一边想,一边画?”
宁远脸色火辣辣的,“哪什么?……你别乱说,污蔑。”
“那就算我污蔑好了。”裴迹笑了笑,撤回身子来,柔声解释,“分明是我牺牲,给你哥帮忙,倒白捡了个麻烦。”
“以后……非工作需要,我会避开和宁颜的会面,但总归是你家里人,也未必全都能避得开,我只是想跟你说清楚。”
“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为了工作提出来的计划,现在你哥也是为了生意,才想撮合我和她。目前看,联姻确实是个好办法,但……”
宁远抓住话柄,“你看,你看,你果然就是这样想的。”
裴迹笑道,“让我说完。我可以不帮忙。但是不帮忙,你又该不高兴了吧?用联姻的方式帮忙,你更该不高兴了。”
宁远沉默片刻,忽然冲人勾了勾手指头。
裴迹凑上去,感受着贴在耳边的热唇。
——似蛊惑,似强调,那声息显得郑重而严肃,偏偏热雾钻进耳朵里,柔的发烫,“裴迹,还记得我问过你吗?一个完美的爱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没有珍重对待我的家人,这样的爱侣还是完美的吗?
或者,为了珍重和顾虑生意,将婚姻视作一种工具和手段,这样的爱侣又能算是完美的吗?
你是要选见死不救,没有义气?
还是要选,在形式上与他人缔结“婚姻誓约”——对宁远的完美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更为严重的背叛。
理性不完美,感性也未必完美。
“裴迹,”宁远轻声道,“我要完美的爱人。”
——你,能做到吗?

裴迹轻轻笑出声来, 紧跟着,是轻而长的叹息。
他慢慢落了车窗,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 那神色带有几分惆怅的意思, 转了眸光过去看夜色,路灯缠着车灯缠绵拉出光线来,闪烁着落在他眼底。
沉默片刻,那微笑深浓。
他转过脸来, 终是点了头,“好。”
口气颇为无奈, 神色却写满了纵容, “不过……你哥如果再找你求情, 答应我,不能心软。”
宁远轻哼, 算作答应。
裴迹盯着人, 似要透过这双眼睛, 寻找到什么?那看似简单的性子底下,是烈焰,是深渊,是不见底的叫嚣着的对爱的贪婪。
总之, 令他捉摸不透。
隔着一层朦胧的雾, 如Siren浅吟低唱。
——是他轻视了那神秘。
但,没有一个钓鱼佬会怀疑自己的技术。
即使鱼竿走空、脱钩断线, 抑或将他们拖进水底, 泥泞满身——他们也只会不断加码, 将竿镀金,将饵投满, 然后静待上钩,风雨不动安如山。
裴迹喜欢这样的挑衅与博弈。
他的鱼儿,很有趣。
宁远见他长久的凝视自己,遂轻声问,“看什么呢?”
裴迹笑而不答,抬起手摩挲他的耳垂,心底盘算……干脆将鱼塘都围起来,即使鱼儿不咬钩,也没关系,总归还是他的。
这么想着,那神色便幽深下去,看的宁远嘶声,“你这表情……看起来有点变态。”停顿片刻后,他总结道,“总之,我不太懂怎么做生意,但我想,你应该有办法的,对吧?裴迹。”
裴迹睨他,笑问,“那……你也是希望我想出办法来的,对吧?”
宁远模棱两可道,“不算冲突。我怎么想,和你怎么做。”
裴迹笑着别过脸去,目光落在远处的红绿灯上,指尖的烟便往嘴边递。
宁远抬手抽出人嘴边的烟,在中控台摁灭,烟火在名贵的质料上破碎,然后溅起几粒零星的灰尘,被衣角摩擦带起的微弱气流,吹散在狭小缝隙里。
吊诡的沉默中,宁远又唤了声,“裴迹。”
片刻后,那吻不容拒绝的落在唇上,带着淡淡的烟气,宁远主动扣住人的后颈,指头穿过发丝,因唇舌火热难耐,而放肆的揉搓。
裴迹的唇被人咬破了。
他钳住人的下巴,在疼痛中强势回吻。
宁远摁在中控台的手指无意识的碾磨,直沾了一层薄薄的烟灰。
开回家的速度很快,宁远没有停留,逃也似越过客厅,上了楼。房间里的灯影打在一张衬着粉色的脸上,嘴唇诡异的红肿,湿漉漉的闪着水光。
他垂眸去看指尖,微微失神,那层烟灰在他的夜晚里,留下了淡淡的阴影。
——裴迹舔着下唇的伤口,渗出几粒红,像是塞壬鱼尾尖甩落的一串水珠,
刺痛,尖锐,然而发甜。
以他并不敏锐的艺术天赋来看,这伤口似乎是某种赏赐,抑或……藉由疼痛所表达的褒奖。
他露出微笑。
驶离的汽车短暂的在别墅停留一个夜晚后,便朝着公司的方向去了。
赵时等人接到最高级别的指示后,相互对视一眼,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熬夜加班倒是不妨碍,毕竟裴迹给的实在多——就是不知道又得熬死多少脑细胞,干掉几个竞争对手了。
裴迹言简意赅,“这次的目标,是明泰。”
“?”会议室里一圈特助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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