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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抱紧我(千杯灼)


“快走吧你。”宁远哼笑,目送他正了下领带,下楼出门去了。
——桌上的早餐可口,温度合宜。
没大会儿,宁川就打来电话,“小远儿,你真神了!裴迹那死人把别墅送你了?!”
“你怎么知道?!”
宁川道,“我刚才来找裴迹,扑了个空,遇见赵时,说下午要给你办公证手续,我顺口问了一嘴,我去,怎么搞得?你拿艺术手段威胁他了?”
“我没有,哥,他自愿的。”
“我不信,先不说他那别墅地段有多好,限额限地还带锁定资产的,就说他那套别墅,少说也值18个!”宁川羡慕的嘴角都留下了泪水,“你给哥传授点技巧呗——我当时花钱可劲儿的求他,都没买下来,我那些商业偶像,东方巴菲特们,都住那附近。”
宁远:“哥,你下次见他,逮住狠亲一口。”
“这能行?”
然后,宁川在登机口逮住人,张着血盆大口要狠亲人一口的时候,被裴迹踢了一脚。
裴迹挑眉,惊魂难定,“你有毛病?”
“……”宁川:?
不是,小远儿,你这招儿,也不管用啊。

第39章 晋江独家
宁川压根不知道背后的渊源, 挨了一脚,回去还纳闷呢。他给赵时打电话,还问, “你们裴总最近忙什么, 怎么走的这么急?”
赵时答话,“长泰医疗拿下来了,裴总的商业版图再添一块,现在是去打通行业人脉, 对行业颇有研究的那位泰斗,打定主意要将‘技术’回报国家, 不想让非国有企业参与。”
“这事儿要是搞定了, 那岂不是在行业里横着走路?”宁川笑道, “才踏进圈,就成拔尖了, 也就他裴迹敢这么做生意。”
“这事儿太难了, 如果按照这位泰斗的意思, 几乎没有利润,白做嫁衣。”赵时道,“国企不做,是前期的研发和临床试验太费钱, 没有上头牵线, 负债都欠不起。他们的规矩您也懂,哪任当家的一把手换人时, 都想风风光光的拿漂亮成绩, 哪好意思欠一屁股债啊?一眼望不到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赚回来。”
宁川陷入自己的想法中,赞道, “那裴迹这回做的漂亮——利国利民呗,我支持他。”
赵时噗嗤一声笑了,“宁总,您这格局……还真是大,高瞻远瞩。”
宁川咧嘴一笑,也不介意大家对他的调侃,乐滋滋道,“主要是你们裴总最近越来越上道了,我这不支持也不合适呀。”
赵时此刻还没意识到话里所透露的关键信息,笑道,“确实,裴总最近是有点不一样,都开始恋家了。”
宁川此刻也没意识到赵时这句话指向的人是宁远,只又敷衍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裴迹倒是心知肚明,奈何千远万里的,那点腹黑心肠实在派不上用场,便只好在落地B市的第一时间,就打开手机去看“快乐小鱼仔”的消息。
很好,一条也没有。
不仅他参加会行业会议没有,他开完沙龙也没有,就连他陪着那几位老爷子应酬完,居然也没有!
一个星期后,望着萧瑟的对话框,裴迹终于不淡定了。
发消息?笑话。
那位快乐小鱼仔好不容易应付完特训,才得了闲暇的空子,就只想猫在画室里搞创造,哪里还顾得上联系他。
画室里整套的颜料和工具,散落四处,几幅成型的作品中,有山水、有风景、有少年美人,丰腴肌体、细腻笔触,每一幅都构造精妙,光影漂亮。
然而……这位创作者,却仍不满意似的,紧蹙着眉尖。
到底是缺了点感觉,明媚温存,却少了点热烈——宁远将这几幅画,都归咎到“没有灵魂”,不够生动和鲜活。
他忍不住抬眸去看正中悬挂的那幅画,裴迹隐忍的神情撞入眼底,热热的烫出一个幽暗的烙印来,手中的画笔停顿在那里,宁川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就连丛林茂密都恰到好处……他猛然想起那晚抬腿撞了那个位置,也不知道触感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样。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三分钟,宁远“哎哟”一声回过神来,自我唾弃道,“人家还没追你呢,想哪儿去了!宁远你可真是堕落!……”
夜里,阿姨上楼来问,“宁先生,我做了点夜宵,您要吃一点儿吗?裴先生之前嘱咐过,如果您休息的比较晚,可能会饿。”
“啊,好,阿姨稍等,我这就下来。”宁远转头看过去,发现阿姨站在那儿愣住了,画面中间的裴迹太过显眼……以至于对阿姨这个五十多岁的年纪,冲击力太大,未必能欣赏的来。
“……”
“……”
阿姨扭过脸来,面面相觑半分钟后,她才道着歉慌乱转身下去,“不好意思啊,宁先生,我不知道三楼有……有这种……嗯,我先、我先下楼等您哈。”
不是,阿姨,你听我说啊!
宁远:得,合着我现在就是一变态呗。
阿姨躲在厨房里轻轻叹了口气,试图说服自己:哎哟,年轻人爱玩爱闹的,也正常嘛。
宁远下楼后,也没好意思多嘴再解释。然后……他正吃着夜宵,就不小心瞧见阿姨在厨房里偷偷撇他,一时闹了个大红脸,没吃几口就把碗搁下了。
“那个,阿姨……我真……”
阿姨怕伤人面子,忙装傻道,“宁先生,您说什么呢……是夜宵做的太咸了吗?”
“没事儿,阿姨。”宁远埋头乖顺吃了一口,硬是把辩解的意思咽回肚子里去了,要想说这是纯想象、俩人清白,可到底是自个儿亲手画的,能给人想象成这副模样……怎么也洗脱不了嫌疑。
夜宵跟裴迹的手艺不同,宁远兴致缺缺,吃了三分之一便搁下说饱了。
阿姨忙点着头,一面应声去收拾碗筷,一面目送他再度上楼,那眼底分明全是复杂和可惜。
兴许是人吃饱了,脑袋多添了两分混沌,回到画室后,宁远擎着画笔慢腾腾的起线,中间几度走了神。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总之画笔搁搁停停,快一个小时过去了,才勾出来一副半成品。
按照起草的结构,应该是想画一副半身像,可惜,只画出半张脸来,没有眉眼,只有浓墨重彩的勾勒自鼻梁一路延伸至下巴,结构鲜明,下颌线条凌厉,喉结曲度清晰,尤其那张薄唇……似微张,似喘息,水光润泽,湿淋淋的泛着红。
宁远盯着嘴唇细细看了三分钟,再去看空白的脸和身体,越品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
有点眼熟。
那画笔抖落一滴鲜艳的红,落在画架的支撑腿儿上,他抬头去看“那副裴迹”,猛地反应过来了!
这……不是裴迹么?
就这精准的唇线和喉结、五官比例,他拿尺子比到人脸上挨个临摹,误差也绝对不超过0.1毫米。
宁远被自己气笑了。
他转手将画笔丢进水盘里,洗都没洗就站起身来了——不画了,没心情,没手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电感应,裴迹视频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宁远刚洗完澡出来,心里还念叨着“都怪裴迹”呢。
视频电话的画面清晰,裴迹看着熟悉的房间布置,柔声问,“在我房间呢?”
宁远懒懒的答话,“这是我的房间。”他抬眼,盯着画面中的人,露出一抹笑,“整个别墅都是我的好不好?裴总。”
“是我的问题,这是你的房间。”裴迹笑道,“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宁远轻哼笑了一声儿,“没有人跟我抢这个房间,我舒服的不得了。”
裴迹专注的盯着屏幕,微张了下嘴,试图申辩一点自己在时的作用 ,但瞧着宁远那舒坦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笑了。
那头有人说了什么,裴迹转过脸去,画面中只剩了半个侧脸,宁远心里咯噔一下,迅速划过屏幕截了个图,果不其然,这个角度截下来的裴迹跟画框里的那副半成品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多个会呼吸的区别。
衬着嘴角那抹笑,姿态显得游刃有余。
宁远心说自个儿瞎惦记,倒是他跟没事人一样,这叫什么话,那兴师问罪的口气也藏不住了,“还问我呢,我看某些人,倒是过的很滋润嘛。”
“阿姨说你夜宵吃的不多,怎么了?不合胃口?”裴迹分出注意力来看他,伸手又朝对面递了份文件。
宁远道,“今天没胃口,不饿。”
他倚靠在床头,抬手揉搓头发的时候,动作幅度带起心口满怀春光,漫不经心中还带点诱惑的意味儿,“那你,在忙什么呢?”
“一点工作上的小事儿。”
裴迹的回答显得敷衍,他侧脸对着镜头,没来得及看宁远,倒是又冲对面笑了一下。
宁远为那点冷落稍不顺意,少爷受惯了重视,这会儿见他敷衍,心理别别扭扭的将他的表现跟“得逞了就不珍惜”联系在一起。
这叫什么态度——亲完小爷倒不上心了。
宁远默不作声的扯了下肩膀,连那块三角肌都拱起了一道漂亮山丘,“跟你说话呢,裴迹。”
裴迹应声扭头,细细的盯着他看,片刻后,微笑道,“记得不要把空调开的太低,24度左右就好,不然你晚上会冷。”
宁远悄不做声的看了一眼那微动的薄唇。
裴迹似不曾察觉,只轻笑着发问,“怎么这么久,都没有联系我?”
还不等宁远开口,那头有个女声轻唤了声,“裴总,您看这样可以吗?”
宁远愣了三秒,下意识反问,“谁啊?”
裴迹淡定,“没有谁,你听错了。”
“……”
“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这么久,都没有联系我?”
宁远气不忿儿的抛下一句,“成年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你怎么管那么多?既然这么晚了还在研究‘工作’,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尊敬的裴总。”
那电话挂的快,裴迹嗓子眼里那句本来就勇气欠缺的“我有点想你”,硬是给憋得全没影了;这位裴总吞下话,只黑了脸,盯着房间里围成一团的“钓鱼战略军师”,挑眉问道,“这真的能行?”
“放心吧,裴总,肯定行!”
“吃醋和嫉妒,是爱情的催化剂。”
这句话在理!严阵以待,西装革履的四、五位助理齐齐点头。
五分钟后,裴迹还是没忍住,给人发了条信息。
宁远皱眉打开手机,被跳入视线的那句话烫热——猛地红了脸。
[我常用的香水,在手柜第二层,左手边,睡前可以喷。]
就好像……我陪着你睡。
宁远底气不足的怒道:谁需要啊!

第40章 晋江独家
宁远将手机丢在一边, 搓着头发下了床,他刻意路过香水手柜去找吹风机,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将那瓶蓝色冷调香拿出来看了一眼。
“谁会喜欢这种味道啊。”
他无情吐槽, 又把香水放回去, 然后去摆弄吹风机。
大面的浴镜和手柜流光溢彩的边缘,映照着那张裹在风和发之间的脸,闪烁着金与棕的眸光没忍住转动,将目光落在那瓶香水上。
心不在焉的吹干头发, 宁远又将手伸出去,嘴硬的哼了一声, “……我倒要看看, 是什么味道, 怎么可能一样的。”
他将那瓶香水拿起来,凑到鼻尖轻嗅了一口, 因密封而透漏的微弱香气若有若无, 勾兑着发间残留的香, 流荡着一阵记忆。
裴迹抬手替他吹头发的时候,气味如出一辙。
片刻后,宁远回神,去床头摸手机, 给裴迹回了两条:
[我可不喜欢“苦杏仁”的味道。]
[猫猫傲娇.jpg]
裴迹捏着手机, 琢磨了三分钟,也没领悟明白, 他让助理去查那款香水的成分, 又仔细看完, 慢腾腾的蹙起了眉。
助理问,“怎么了?这款香水成分有什么问题吗?”
裴迹将手机屏幕推出去, 四五个脑袋伸出来,然后又坐回去,面面相觑。以大家理工科的思维,完全没猜透这位艺术家的意思来。
旁边那位一直没说话的实习助理,小心翼翼接了句话,“会不会是……那个《霍乱时期的爱情》?”
齐刷刷的目光望向他,“?”
小助理战战兢兢,“就是……那句‘不可避免,苦杏仁的气味总是让他想起爱情受阻后的命运’。”他搜索了一下,递给这几位大佬看,小声儿解释,“结合上下文,也许是调侃?”
“……”
他们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顿觉悟了。
不愧是艺术家,那意思表达的就很巧妙:
我可不喜欢想起你!
“爱情受阻”的裴迹,“闻香忆故人”的却是宁远……一时间分不出,到底是哪位在爱情的道路上叫人绊倒了。
裴迹抬眸看他。
自家老板气势逼人,不等他开口问,实习助理就自己解释出声儿,“裴总,我是学文学的,比较容易往这方面联想……如果说的不对,还请您原谅。”
“……”裴迹喉咙里滚出个“嗯”字儿来,难得夸了一句,“很好。”
助理忙不迭的应下,“谢谢裴总。”
消息发出去,老半天才收到回复。
宁远盯着屏幕,看到裴迹回的是:乖,早点睡觉。
实习助理亲眼看着那句话发出去,惊得眼皮子都颤了三遍,不是,裴总,我刚说的,您到底是听没听懂?
人家跟你谈爱情,你跟人家说早点睡觉?
在艺术家的衬托下,裴迹的性子从稳重镇定变成了缺乏浪漫。
他似乎不太擅用什么承诺上的蛊惑,但在语言之外,满钻的手表、扫荡来的艺术品,顶配的汽车、别墅说送就送,丝毫不担心是否能收到对方的“情感回报”。
准确来说,裴迹没有什么爱情观,只有直奔“过日子”的婚姻观。
朴素到极致,就成了:过日子,就得会疼人,但凡自己有的,不能等到他开口,就得递上去,这才像话。
而且,送的礼物也跟“有没有用”这事儿没关系,基本原则是,“只要对方喜欢就好。”就好比,以他个人的艺术鉴赏能力,艺术品对他来说也是“无用的”,但只要宁远喜欢就好。
正当实习助理犹豫着,要不要提示的时候,裴迹拨开电话打出去,开门见山的吩咐道:
“我上次在你那儿留的那块材料,近期帮我做了。”
“您想做什么?”
“胸针,要杏仁。”
对面那声“啊”格外的鲜明,“什么?杏仁?”
“对,杏仁,没见过?”
“见过是见过……这块材料可不多得,裴总,您确定要做、做杏仁吗?”那头摸不着头脑,“其实可以做‘天鹅’。”
裴迹:想骂我你就直说。
“一般来说,如果做女士胸针……”
“就要杏仁,男士胸针,做好安排人送过去。”稍停顿了片刻,裴迹又想到一岔,便道,“算了,材料先留着,我后面会请RE的设计师跟你联系。”
对方忙称好。
RE的那位设计师就是给CC做联名的Mr.X,裴迹也是才想起来的:能被CC认可的设计作品,估计宁远应该也喜欢——不过,细问了两句才知道,那位RE的设计师最近被TFS珠宝请去了。
一听说有这茬,蒋铭亲自下场,给人协调了时间和行程安排。
电话也在第一时间打过来。
蒋铭诚恳道歉,又唏嘘了一下S·F的下场,才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会请TFS的设计团队全程配合,这款胸针设计过程中的珠宝用料,由我们品牌来承担。”
“哦?”
蒋铭开门见山,“我们最近也在研究男士珠宝的市场,你知道的,这块一直没什么大起色。不管是裴总自己、还是……您身边的男士佩戴,都能打破‘成功男人不戴珠宝’的刻板印象。”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见对面没动静,才道,“裴总,上次在法国的事儿,是我没带脑子出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的合作,我保证,让您满意。”
裴迹沉沉的应了声,哼笑,“就说蒋总不说赔本的生意。”
蒋铭被人嘲的脸上有点挂不住,“裴总,我请您那位宁先生代言,这总行了吧。”
“得了吧。”裴迹道,“代言就不必了,你们那款‘臻爱此生’的设计系列我还挺喜欢……”
蒋铭打断他,“这您就不懂了,裴总。根据全球数据报告显示,这款设计的受众63%占比都是40-50岁的中老年客群。”他忍笑,又颇显阴阳怪气的叹道,“据我所知,宁先生还属于青年阶段吧?”
“……”
裴迹“嗬”了一声,认栽道,“那就辛苦蒋总,选择更合适的设计团队。”
实习助理这会儿听明白了。
他低头看了眼桌面,满目文件堆叠起不同的金额数字,终于发出了文专生特有的赞美,“今晚月色真美”到底是比不过“这块珠宝真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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