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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灾民无法,只能来京城告御状,知府也料想到此,却不在意,一来京城天高皇帝远,那些灾民大多是些老弱病残,再来灾民身上也没盘缠,不定半路就饿死了,哪能挨到京城。
便是真有人入了京,这皇帝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官僚间向来一环扣着一环,牵扯甚多,那些个灾民必然会威胁到某些大臣的仕途,如此一来,即便他不作为,也有的是人给他擦屁股。
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灾民没等告御状,倒是先将周未给遇着了,皇帝在周府,周未又是皇帝一党,闻此大怒,周未更是直接将那难民带到了褚君陵跟前。
这回之事倒于徐氏无关,褚君陵神色稍有缓和,紧又黑下,少了徐安给他添乱子,又来旁的大臣,看来这朝中小偷小摸的不少,得找个机会彻底清清了。
朝廷拨那银两不止为赈灾,更有百姓饱腹的钱财在其中,银两被私吞,那赈粥之事……
褚君陵看向那难民,声色不可谓好:“官府施粥,也有作假?”
“都是假的!”那难民愤愤,怒气上头,倒是少了对天子的畏惧:“那贪官连同朝廷下发的粮食也一并吞了,给我们百姓的赈粥都是清水兑的,根本不足以裹腹,有的百姓去找那狗官理论,直接让那狗官关进了大牢!”
“皇上?”
周未瞧他良久不语,斗胆上前,就听褚君陵吩咐他将那百姓带下去安置,周未照办,考虑这人留着日后能做证词,先将人留在了府上,转而问褚君陵:“皇上打算如何?”
“按大褚律法,官府私吞赈银,理当如何?”
周未顿了顿,如实道:“当斩。”
“赈济袋疏,竹筷浮于粥,按大褚律法,又当如何?”
“当斩。”
褚君陵颔首,转头看向周未:“将军既是都知道,还问朕作甚?”
周未吃瘪,继而意会君王之意,想及迟疑:“赈粥已是几月前的事,如今朝廷拿不到证据,怕是不好定罪。”
“不是有证人么?”
褚君陵冷哼,自他登基以来,行事论政何曾看过几回证据,天子一句话就胜过千万实证,他说那狗官有罪,那狗官便是有罪。
“大褚律法有定:官臣私吞赈济阴奉阳违者,一律按证处置,若无证,百姓口供满二百者,为罪状属实,当以斩首论处,诛连家室。”说罢看向周未:“你带回来那人,便是这二百人中的一个。”
周未沉吟片刻,瞬间恍然大悟,面转喜色朝褚君陵拱拱手:“皇上英明。”
带回来那人自然晓得剩余难民的藏身之处,等那些百姓录供画押,那些官员的罪行便坐实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护好那些百姓,以免透露风声知府一行会杀人灭口。
“末将这就去办。”
“不必。”褚君陵摆摆手,此事算不上难,周未好歹是镇国将军,杀鸡焉用牛刀:“让彭齐舟去,他爹一心想他入朝高升,朕便看在祁儿的份儿上做个顺水人情。”
周未连忙道谢,君王在府上这几日,对周祁的宠爱他有目共睹,乃甚有些见怪不怪,可听他将这人情呈到周祁身上,还是免不得惊骇。
君王历来都忌讳朝臣结党,圣上此意,无异于主动帮着周祁拉帮拢派,宠也不是这么个宠法。
这威胁到天子权威,周未有些不赞同,他周氏虽做不出策反之事,却不保君王不会后悔,若哪日拿此事发作,他这一家老小都得完命。
周未战战兢兢诚惶诚恐,酌情道:“皇上对周祁恩宠过盛,恐是……”
褚君陵斜眉一扫,周未忙轻咳声,改口道:“甚好,末将代小儿谢过皇上。”
“将军客气。”
褚君陵扬扬眉,政事解决,再懒得同他耽搁,一摆袖往周祁院中去,周未敢忧不敢言,着实想不明白,他这小儿也不是狐媚转世,流的是他这一脉的血,长也是随他和夫人长的,俊则俊矣,到底是个男儿,怎就让皇上稀罕成这般?
依这几日所见,周祁在君王跟前已然够放肆,再这般纵着,迟早要宠歪。
周未一颗心七上八下,生怕周祁被褚君陵惯坏了,日后做出什么离经叛道之事来。
回房将担忧与周夫人说了,就听周夫人轻嘁声,全然不以为意:“还能有事比喜欢上皇帝更离经叛道?”
周未想了想,觉着有点道理。
“再说,我儿相貌资质样样顶尖儿的好,配那皇帝绰绰有余,宠着也是那皇帝该,他要是敢负我儿……”周夫人冷笑两声:“这周府进得容易,可不是这么好出去的!”
“还有你。”
“你不盼着我儿好就罢,反劝着皇帝莫太惯他,有你这般做人爹的?”
周未企图辩解。
周夫人冷眼一瞪,周未不敢吭声。
“我也懒得跟你说,你不愿皇帝惯着祁儿,我也不惯着你。”周夫人到榻前拍拍床褥,又拿过周未的枕头扔给他:“我这房里住不下外人,往后你也不必回来了,你既是处处向着皇帝,胳膊肘要往外拐,日后就跟皇帝过去,叫他在宫里给你腾个地儿,省的日日惹我心烦。”
“你这是什么话!”
周未赶紧将枕头放回榻上,打断周夫人大不敬的话道:“祁儿如今和皇上是何关系?你这话屋里说说也罢,传出去周府脸往哪儿搁?都是当娘的人了,还如此的口无遮拦,成何体统!”
向来祸从口出,这乱辈分的话,岂是能随便说的,传到皇上耳中不定是何后果,周未难得发威一回,也真吼得周夫人一愣一愣的,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大概也意识到这话不妥,难得的,周夫人没同周未计较,也没揪着他耳朵吼回去。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周未手拿着枕头出来,肩上还扛了床被子,脸色难看的叫过个下人:“去给本将收拾间偏房出来。”

第93章 莫学你爹和你娘
下人忙不迭去收拾,路上撞到同在院中伺候的奴才,那人瞧他急匆匆的,不满揉了揉被撞疼的胳膊:“你急吼吼的去哪儿呢,路也不看。”
那下人四顾,小声附到问的那人耳边:“今天将军又惹了夫人生气,被夫人赶出房了。”
好像是将军想劝皇上莫太宠着少爷,净向着皇上,夫人听了不高兴,就连着枕头被子将人赶了出来,将军又惧内,只能找间偏房将就两日,等夫人消气儿了再回去。
大致的说了,再三叮嘱对方莫往外说,怕稍迟了主子怪罪,又赶着走了。
另一人前脚刚保证,后脚就同个小厮道:“给你说个事,你可别往外传……今日将军在房中说皇上的好,还说不准皇上宠着少爷,惹了夫人生气,被夫人给赶出来了。”
小厮点点头,保证自己嘴巴严实,转头和府上喜欢的那个小丫头道:“我给你说个事儿,你可别往外传……将军让皇上别宠着少爷,还在夫人跟前说皇上的好,夫人发了好大的火,还让将军去皇上宫里住。”
那小丫头惊呼一声,趁着去后厨端主子要的点心,顺便将这秘密给自个儿小姐妹说了:“将军不准皇上宠少爷,还想去皇上宫里住,被夫人给赶出来了。”
最后传到周一耳中:将军想同少爷抢皇上,和夫人大吵了一架,闹着要和离不说,还分了房。
周一:“…………”
周一自然是不信这事儿,他家少爷可是将军的亲儿子,将军最看中颜面,和夫人感情深厚着呢,怎么可能揣着脸皮做这乱 伦常的事情。
再说……将军这年纪也不合适吶。
这些奴才乱嚼舌根也罢,还敢这般编排主子,周一气不过,转头就要跟周祁告状,但顾及着褚君陵也在,那些话又实在难听,左思右想,挑了其中还算正常的两句说:“少爷,老爷要同夫人和离,人已经搬到偏房去了。”
周祁:“???”
瞧周一欲言又止,同褚君陵相视一顾,沉着声问:“怎么回事?”
周一抵不过被两位主子注视的压力,支支吾吾将那些话道了,周祁听后不虞,瞧褚君陵脸色变幻莫测,抚了抚额:“府上嚼舌根的风气该改改了。”
这话便是要发作。
不仅是周府,那些个奴才连将天子也编排了进去,必然轻罚不得。
谣言蜚语最祸人,周府待下人宽厚,却也容不得奴才背主妄议,寻日闲谈些家常也罢,道及君王,他可没借那些奴才胆使。
转头问褚君陵的意思,见他颔首,遂让周一将嚼这舌根的奴才尽找出来,一切按府上的规矩处置。
余光瞥到钟诚,想及他同周一之事,便也让他跟随着一道。
“皇上生气了?”
生气是自然的。
褚君陵不虞,他这几日刻意收敛了脾性,可不是为的让几个奴才当闲话谈的,胆敢藐视皇威,若不是给周祁几分薄面,那些奴才早让他扭断脖子砍了,哪会只给些惩戒。
再说他也不好周未那一口……
意识想歪,忙打住思绪,转头亲了亲周祁:“不是生你的气。”
“臣晓得。”
周祁点点头,想到周未被赶出房的原因,不禁反思:莫不是他真被褚君陵宠过头了,以至连自家父亲都瞧不过眼?
想想近来,周祁自个儿也觉着他放肆了点,越发没个规矩不说,更不顾忌君臣之别,多有指使君王的时候。
“爹爹都如此说,想来臣真是被皇上惯坏了。”
“这算哪门子惯坏?”褚君陵不满,一手将人揽过:“你是朕心爱之人,合该纵着宠着,岂可拿君臣之礼算待?你我温存之实都不知多少回了,何须讲这些?”
惯坏了才好。
他就喜欢周祁意气风发的张扬神态,前世已经亏待良多,这好本该是周祁得的,莫说几分偏宠,周祁便是要砸他的龙椅,他褚君陵照样地宠着:“你爹就是愚忠,这可不是什么好德性,你莫照着他学。”
连堵得周祁无话可说,这才歇口,想着周未被赶出卧房一事,莫名有些憋不住乐,靠到周祁肩头闷笑了阵,又同他说:“也不准学你娘亲,不高兴便将人往外头撵。”
“你往后可是要入宫做皇后的,再置气同朕动点手都行,定不能将朕连人带枕头的往外掷,不若让天下人晓得朕被皇后撵出了门儿,朕这龙颜往哪儿搁?”
周祁失笑,无奈的将褚君陵推开了点:“皇上是君,臣是臣,臣哪儿敢赶皇上?”
无非他就是生生闷气儿,气消了也好了,哪时真同这人闹黑过脸?
便是他真出声赶,也不见这狗皮膏药就赶得走,这不,大年都快到头了,人还在他府上赖着。
“方才让你莫学你爹,这就不听教了?又同朕君君臣臣分得清楚,朕看你就是故意的!”
而且他走时如何说的?
让周祁老实在榻上等着,一回来不见人影就罢,还叫他等了好阵子,褚君陵惯会记黑账,这会诸事一并计较,假借发威动怒之兆,直压过人按进床榻,缠着周祁续先前被周未打断的好事。
一续还续了好几回……
将周祁几番折腾,周祁被顶弄得浑身乏力,犹如瘫春水,干着嗓子求人放过,褚君陵埋头不听,将人翻过身去,换口气儿又发狠,周祁见喊不住,也懒得去费力挣脱,任褚君陵折来叠去的磋拿揉捏,又从床头缠滚到床尾。
后头实在太累,遂不管身后之人,闭眼便睡了。
褚君陵兴致正浓,动作几回不见回应,仰头将周祁脑袋掰过,就听到他呼吸清浅,好看的眼轻轻阖着,气息温缓而匀称,一看睡得就挺香。
“…………”
他埋头苦干,这混账竟自个儿睡了,褚君陵觉着自己身为天子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奇耻大辱!
此事简直不能忍!
褚君陵怄得脸阴沉阴沉的,闷着腹火草草了事,抽出龙根将裤头穿上,戾声命奴才打来热水进屋。
没舍得当头将周祁晃醒,却在心头记了一账,是以周祁次日觉足,还不待思绪回笼,方坐起身便让褚君陵拽回被窝,发了狠的三两顿折腾。
周祁:“…………”
宫里来圣旨的时候,彭齐舟正和小侄子点鞭炮玩儿,孩子是彭齐舟庶弟的正房所出,那庶弟在彭家排行老三,是几个兄弟当中最先娶妻生子的那个,嫡妻是京城一位大商户的独女,家境殷实,性子和善但不怯弱,是个撑得起一府后院的女子。
那嫡妻原和彭齐舟相识,身姿窈窕,相貌亦是端庄大气,彭齐舟起初待她有几分好感,不想被彭三弟截胡,两人两情相悦,很快便喜结了良缘。
从小被彭齐舟耍阴招坑的三弟难得翻身一回,没少拿这事儿刺激彭齐舟,导致两人本就不牢靠的亲情越发岌岌可危。
好景不长,成婚一年后,三弟和嫡妻生了个儿子,儿子不亲爹不亲娘,唯独对彭齐舟这个和自家老爹不对付的叔叔十分亲近。
眼望着儿子不和自己好,反而打认人起就黏着彭齐舟要抱,这使得身为亲爹的彭三弟很是郁闷,郁闷中夹杂着深深的嫉妒。

第94章 阿祁,我心甘情愿
鞭炮一长串儿悬挂在墙寰之上,正对着大门,火一点燃猛的炸开,一炸炸一排,奉命来宣旨的太监进院就被噼里啪啦的火光唬了一跳,眼见着鞭炮炸裂开来,连忙往后退了退,差点被那火星子落到裆上。
惊魂未定,小侄子见有陌生来客,肚子里的坏水当荡了荡,拿过手里的握着的烟花点燃,直直朝那太监砸去,闹得那太监一屁股坐到地上,揉着肉喊疼。
还是彭大人听闻宫里来了公公,这才赶来将小侄子一番训斥,又亲自将那奴才扶起身来:“公公无事罢?”
太监摆摆手,吃痛地瞪了眼那熊孩子,奈何自己就是个奴才,自然不敢和大臣家的小少爷作对,憋屈地道了声无事,拿出怀中的圣旨:“奴才奉圣上之命,特给彭上卿送圣旨来的。”
“给我??”
彭齐舟愣了愣,还没问是怎么回事,不防被彭大人按住头往地上摁:“见旨如面圣,还不快跪下!”
彭齐舟:“…………”
那太监打开圣旨缓缓念道,眞州灾乱,封侍御上卿为钦差大臣,代办眞州之案,亲斩知府一行,择日启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彭齐舟稀里糊涂接过圣旨,心道他这年还未过完,多大点事儿就这般急,朝中能用的大臣比比皆是,做甚非得要找他去。
彭大人倒是高兴得很,欢欢喜喜送走那公公,转头就让下人给彭齐舟收拾行李,皇上重用他儿,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这案子又不难办,该查的圣上已然查清,彭齐舟就是去捉几个窝官,顺道救济救济百姓,无疑是白捡的功劳。
皇上有意重用,彭家自然得抓住机会,方才听那太监道是周祁引荐的彭齐舟,一杆秤颠了颠,心生了然。
叮嘱过几句,等下人拿来收拾好的行李,催着彭齐舟上车驾,一拍马儿屁股送走了人。
最高兴的当属三弟,彭齐舟一走,儿子便能陪她这爹爹,以至于太过兴奋,脸上的笑压了又压,整个表情憋得狰狞,直接吓哭了怀里的儿子。
彭三弟:“…………”乐极生悲。
年间周祁出府过一回,趁褚君陵午睡时走的,临前给小顺子打了招呼,若是皇上起来问,就说他去见位老友,晚膳前便回来。
雷恒常年镇守边外,难得年间回京,君王在对方必定不自在,何况褚君陵醋味儿大,保不齐因着点小事作怪,避免节外生枝闹不愉快,周祁事先也没提起,专趁褚君陵午歇时候离的府。
再来他今日找雷恒还有些私事…………
“来了。”
雷恒唤声坐,起身给周祁倒了杯酒:“你我许久未见,近来过得可好?”
周祁点点头:“一切都好。”
“皇上先前对周氏记恨,登基那时我还担心,怕他拿你一家发作,如今看倒是多虑。”
周祁手微顿,遂又恢复如常,同样笑道:“皇上重用周氏,是我周氏之幸。”
雷恒应和声,不欲多说这个:“你如今封了将军,宅院也赐了,可有成婚的打算?”
“成婚……”周祁不料他问这个,想到褚君陵往日承诺,心生抹甜,略避讳道:“徐氏未除,恐要等些时日。”
“徐氏除不除与你成婚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那心悦的女子与徐氏有关?想是如此,心头沉了沉,周祁这话,便是承认有心上人了。
他那些情意……
心中苦涩,周祁既有所属,那些话他当年未提,如今却也不必提了。
徐氏乃圣上母家,如今听周祁这意思,雷恒揣测到一二,晓得多知多祸,倒是没往深问,只调侃他:“你一心要除徐氏,怎么?嫌是中郎将的职位不够高,还想再往上爬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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