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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朝好奸臣重生三次!(清风匝地有声)


安排好一切后,太子严孤山回到东宫。夜晚的东宫静谧而安宁,月光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泛出清冷的光泽。
书房里烛火通明,驱散了夜晚的黑暗。他坐在桌前,拿起针线,为做好的衣裳缝上毛领。
郑鹤坐在他对面,双膝上趴着那只红狐狸。
那狐狸毛色如火焰般鲜艳,眼神灵动,静静地趴在郑鹤的腿上,偶尔动一动耳朵。
郑鹤手里拿着一本志异话本,轻轻翻开,开始缓缓地念着《汤公》一折*。他的声音轻柔舒缓,如同山间的溪流,潺潺流淌在这温暖的书房里。
屋里银炭烧得正旺,整个屋子温暖如春。
衣裳做好,严孤山带着他走到后院,把衣服放在地坑中烧了,看着漂亮的衣裳慢慢的变成魂魄的样子落在郑鹤鹤手中。
严孤山笑着看他:“试试看合不合身。”
郑鹤把厚衣裳换上,严孤山问,喜欢吗?
郑鹤点头,抚摸衣料上的暗纹。严孤山伸手帮他整理斗篷。后退几步,一身冷白色的冬衣,月色下更显得晶莹剔透。
郑鹤走向他,突然问了句:“好看吗?”
严孤山一愣,转而笑着点头:“好看,惊为天人。”
郑鹤听了夸奖也笑,低头仔细瞧着自己的衣服,严孤山看着他,感觉他这点真是一成不变。他突然感觉面上一点冰凉,他抬头看天,漫天细碎的雪花缓缓飘落。
他轻声开口:下雪了。郑鹤鹤也抬头,他第一次见到京城下雪,和青州的雪似乎不同。
他不由自主地走出廊下,仰头望着天空,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他的身上,穿过他的魂魄,最后落在地上。
严孤山看着这一幕,一时心中颤动,也跟着走过去,二人无言,就这样看着漫天飞雪
后半夜,雪势渐渐变大,原本轻盈飞舞的雪花变得密集而迅猛,像是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这一片银白之中。
严孤山迅速而有序地换上了轻甲,那轻甲在月色的映照下,宛如流动的水银,泛着冷冽的银光。
严孤山快步回到廊下。月光洒在他身上,轻甲反射出森冷的光,那光芒中透着一种冷峻与威严,仿佛能将这寒冷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侧耳倾听着打更的声音。
在这寂静的雪夜,打更声显得格外清晰,那 “梆梆” 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心上,带着一种紧张的节奏。
更声落下的瞬间,严孤山神色一凛,他伸手在空中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刹那间,三十名暗卫如同鬼魅一般从暗处涌出,他们身着黑色战甲,那战甲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在行动时,才会偶尔闪过一丝微弱的光泽,显示出他们的存在。
这些暗卫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宛如一尊尊沉默的雕像,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严孤山微微点头,轻轻拍了拍手。随着这清脆的掌声,东宫那封锁了数十年的后门缓缓打开,那沉重的大门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音。
严孤山抱紧郑鹤,身姿矫健地翻身上马。郑鹤能清晰地感受到冰冷的战甲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后背,那寒意透过衣衫直渗骨髓,但他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严孤山单手抱他,另一只手握住缰绳,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东宫,那熟悉的宫殿在大雪中显得有些朦胧。
然后,他猛地一夹马腹,一行人如离弦之箭般纵马而出,马蹄扬起的雪花在月光下飞舞,他们的身影很快就隐没于月色之中,只留下一串深深的马蹄印在这银白的雪地上,又很快被新雪覆盖。
严孤山的暗卫和周传策带领的暗卫早已在几处精心选定的地点埋伏妥当。
他们隐藏在黑暗之中,宛如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猎豹,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周围的环境静谧得可怕,只有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那一片片洁白的雪花落在他们冰冷的战甲上,不一会儿便堆积出一层薄薄的雪绒,却丝毫无法融化战甲上那刺骨的寒意。
在这寒冷的雪夜中,他们还见到了十余个武林人士,这些武林高手个个眼神犀利,气息沉稳,显然是宋恕派来相助的。
他们同样隐匿在暗处,如同伺机而动的猎鹰。
漫长的等待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终于,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那声音在寂静的雪夜中格外清晰。汤太傅的出使队伍渐渐映入眼帘。
队伍最前端是一队身着华丽铠甲的骑兵,他们神情严肃,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骑兵之后是一列列整齐的步兵,步伐整齐划一,尽管大雪纷飞,却依然保持着威严的军容。
队伍中间是一辆装饰极为奢华的马车,车身以珍贵的木材打造,四周垂挂着华丽的丝绸帷幔。
马车的车轮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辙印,每一次转动都发出沉闷的声响。
当队伍完全进入埋伏圈的那一刻,严孤山和周传策同时发出行动的信号。
刹那间,暗卫们如同鬼影一般从四面八方涌现而出,他们的速度快如闪电,瞬间就将汤太傅的队伍包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雪夜的宁静。
刀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雾。
严孤山将郑鹤拉到身后,让他一定要抓好抱紧自己。
只见他身形如电,似一道划破黑暗的霹雳,瞬间便没入敌群。他的剑招凌厉至极,每一次挥出,都裹挟着死亡的气息,准确无误地刺入敌人的要害。
随着剑刃的刺入,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那温热的、猩红色的液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无情地溅在他那冷峻的脸庞和坚实的身躯上。
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冰冷的白色与鲜血的温热、鲜红形成了无比鲜明而又残酷的对比。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或犹豫,只有一往无前的决然。
他在敌阵中纵横驰骋,所过之处,敌人如脆弱的麦秸般纷纷倒下,在雪地上留下一具具逐渐冰冷的尸体。
周传策亦毫不逊色,手持长枪,如蛟龙出海一般,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冲入敌阵。
那长枪在他手中像是有了生命,舞动得密不透风,枪尖在月色下闪烁着寒芒,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千钧之力,如同能撕裂虚空一般。
伴随着他的每一次进击,靠近他的敌人就像被狂风席卷的落叶,被无情地挑落马下。
在这混乱的战场上,他的目光始终如炬,紧紧锁定在汤太傅所在的马车,那目光犹如实质般炽热而坚定,心中只有一个目标 —— 活捉汤太傅。
在暗卫们如潮水般猛烈的攻击下,敌人渐渐难以招架。
他们原本整齐的阵形开始出现慌乱的迹象,阵脚大乱。
原本整齐划一的防线出现了缺口,呼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敌人的心头。
而严孤山和周传策则如两把锐利无比的尖刀,趁着敌人慌乱之际,向着马车步步紧逼。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每一步都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
终于,他们如死神降临般来到了马车前。严孤山手中长剑一挥,那凌厉的剑气竟将马车的帘子一剑挑开,发出 “嗤啦” 一声脆响。
车内的汤太傅面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之色,身体如筛糠般颤抖。
他那张老脸此刻扭曲得不成样子,周传策见状,毫不犹豫地伸出大手,将汤太傅从车内狠狠地拽了出来,然后像扔垃圾一般将他扔在雪地上。
汤太傅试图挣扎起身,然而周传策的长枪已经如毒蛇般抵在了他的咽喉,那冰冷的枪尖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让他不敢再有丝毫妄动,冷汗从他的额头不断渗出,瞬间便凝结成冰。
严孤山缓缓走上前,他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锋,冷冷地看着汤太傅。
这一刻,这场精心策划的围剿,在一片血腥与混乱中,以他们的胜利画上了句号。
大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为这残酷的战场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的丧布,掩埋了所有的罪恶与死亡。
——————
*聊斋《汤公》:
辛丑年进士汤聘濒死及复生的传奇故事。汤聘病重弥留时,下身热气上涌,每至一处身体部位便失去知觉,当热气至心,其平生琐事纷至沓来,善恶之举带来不同心境,尤记儿时掏鸟致其死亡之事让他热血翻涌。
待回忆结束,热气穿喉入脑自顶而出。汤公之魂离体后漂泊于郊路,被一巨人拾入袖中,里面拥挤闷热,他因念及佛能解厄而高呼佛号,三次被巨人拾入又三次飘出。
之后汤公向西走,遇一僧,僧告知士子生死录由文昌和孔圣掌管,需两处销名。汤公先后拜谒孔圣和帝君,帝君称其心诚正可活,但皮囊已腐,需菩萨相助。汤公找到菩萨,菩萨在尊者建议下用柳枝、净瓶水和净土为泥附于其体,并遣童子送回灵所与尸身相合,汤公于棺中呻吟,病愈复生,此时距他气绝已七日。
(太傅姓汤还真是随便起的,后来想起来这篇,感觉莫名很搭,也算是巧合了)

第158章 你凭什么让我原谅你
太傅被活捉,其余随从全部斩杀,这场精心策划的行动终于尘埃落定。
周传策一脸冷漠,对于太傅他并无什么想要询问的,在他看来,一切都已了然于胸,而此刻的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着一种解脱后的平静。
然而,严孤山却不同,他的心中还有许多疑问等待解答。
此时,天还未亮,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刮过,大雪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整个世界都被寒冷与寂静所笼罩。
严孤山担心太傅在这冰天雪地中被冻死,于是,他吩咐手下人将太傅拖到林中一座废弃的小屋里。
手下人迅速在屋内生起了火,火苗在寒风中摇曳着,艰难地燃烧着,勉强为这寒冷的空间带来了一丝暖意。
与此同时,其他人正在外面清理战场。雪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鲜血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们动作迅速而有序,将尸体一具具地搬走,试图抹去这场厮杀的痕迹,仿佛要让这片雪地重新回归纯净。
严孤山屏退众人,让自己的暗卫在远处看守不准让人靠近。
他默默地坐在太傅对面,他伸出双手靠近火堆,感受着那微弱的热量。
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他那冷峻而深沉的面容。半晌,他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跳跃的火苗,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太傅则目光狠厉地盯着他,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他突然冷笑一声,声音在这寂静的小屋里显得格外突兀:“是我小瞧了你,太子,你去年冬天整治穆王爷的时候我就该警惕的。谁曾想你连周家的那个蠢货都能策反。”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懊悔,更多的却是对严孤山的愤恨。
严孤山微微皱眉,抬起头,淡淡地说道:“他可不是蠢货,你要把所有的罪责都扣在他长姐头上,他们整个周家都得完蛋,换做是你,在这种绝境之下,怎么可能还不反抗?”
他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瞥了一眼太傅,轻蔑道:“太傅还以为自己是从前帝师的时候呢?却不知皇帝早已在权衡各方利益后,决定让你当这个替罪羊。”
他停顿了一下,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柴,看着火苗蹿高,继续说道:“据说从前,我爹还是皇子的时候,和您的师徒情谊极为深厚。您曾经为他喝过毒酒,还为他挡过刺杀,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您挺身而出,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在夺嫡之战的时候,您更是为他鞍前马后,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又为了他,费劲心思,除掉他不喜欢的康氏……可如今呢?数十年过去,你们竟然也把这生死之交的师徒情谊给耗尽了。”
太傅静静地听着,他那老迈的脸上没有那种被背叛的痛苦,有的只是一种深深的无奈。
数十年的相处,他又怎会不知皇帝的凉薄呢?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刀般看向严孤山。此时的太子脸上和身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那些血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是他在这场权力争斗中留下的残酷印记。
太傅见状,嘴角扯出一抹冷冽的笑,那笑容里满是嘲讽与不屑。
“你啊,和皇帝非常像,”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有怨恨,有惋惜,“他从前也如你这样,杀伐果断,满心志气,礼贤下士,如周公一般的明主……”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却又很快被冰冷所取代,“谁坐上那个皇位,都会变成那个样子……”
太傅的目光变得更加犀利,他直直地盯着严孤山,继续说道:“可惜,那小傻子死得早,没真当上你的太子太傅,看不到你烂掉的样子,未来也会是我这个下场。不过……那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李源应该能看得到。”
太傅那浑浊却又透着犀利的双眼像是能看穿一切,他明显察觉到了严孤山情绪的变化,嘴角的冷笑愈发浓烈,那笑容就像寒冬里的冰霜,透着刺骨的寒意与恶意。
“你挺喜欢那小子的吧?呵呵,”
太傅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他是个妖精…… 是个男人都会喜欢他。”
他的话语如同毒刺一般,一根一根地朝着严孤山扎去,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刺痛他、激怒他。
“他太聪明了,又长的那样一副皮囊,任谁看了都会心动。稍微掉几颗眼泪,就能拽着人的心,把利用他的男人榨干。”
“你根本不知道他的本事,还傻愣愣的喜欢他。感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可你却像个傻瓜一样被他迷惑,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严孤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怒极反笑,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说完了吗?”
他缓缓背着手,朝着门外说了声:“长忆,进来吧。”
只见郑鹤一袭白衣,宛如从雪中走来的仙人。他的白衣洁净如雪,没有一丝瑕疵,精致的面容和这满是血腥与杀戮的地方形成了鲜明而又强烈的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他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严孤山身边,静静地站定。他的眉眼间透着一种冷漠,那是一种对太傅的不屑与轻蔑,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俯瞰着蝼蚁。
太傅看到郑鹤的那一刻,整个人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惊吓,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方才那傲慢的神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那老迈松弛的皮肉不停地抖动着,嘴唇哆哆嗦嗦,半晌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郑…… 长忆…… 你怎么可能……”
严孤山笑着弯腰看向太傅,那笑容在太傅看来是如此的刺眼。“我可能真的不太懂,但是那又如何,我把他复活了,而你,花了两年都没明白。”
太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从眼眶中凸出来。“你,你知道了?”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严孤山直起身,他是来诈供的,没想到郑鹤的出现让他这么容易就破防了。
他神色变得更加冷峻。“是啊,姓严的都知道,我,皇帝,穆王爷,都知道,但他们都没告诉你呢。”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太傅的心上。
太傅像是在黑暗中摸索许久后突然找到了一丝曙光一般,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那老迈的身体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奋力扭动着,试图朝着郑鹤的方向靠近。
他的动作显得极为狼狈,满是灰尘,头发也凌乱地散落在额前,但他全然不顾这些,眼中只有郑鹤的身影。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声音中带着哭腔:“郑长忆,郑鹤,郑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您既然能重生回来,这必定是上天的旨意,是神灵的眷顾啊!老朽求求您,求求您显显灵,把我儿子带回来吧。他的尸骨还在,哪怕是魂魄也好,哪怕是行尸走肉也罢,我只要能见他一面,就一面啊!我知道我有罪,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您让我怎么赔罪都行,哪怕是要我的命……”
他的眼神中满是哀求,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顺着那满是皱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严孤山见状,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伸出手一把将郑鹤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太傅那近乎疯狂的目光。
他看着太傅,冷冷地说道:“你儿子托生到你家真是倒了血霉!都已经逝世这么多年了,你却还不肯让他安息。你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扰乱生死轮回,你可曾想过他的意愿?你这样的父亲,真是自私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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