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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对象有两副嘴脸(山河不倦)



郗时的火气一下子就被熄灭了。
虽然这娇撒得实在让人无言以对,但谁能拒绝一个抱着自己不撒手,又喊自己哥哥的人?
反正他拒绝不了。
郗时拍了拍他的后背:“谁教你当着长辈面撒娇的?”
他现在想起钟父钟母看他的眼神,都心有余悸。
“不当着爸妈的面,万一你跟我离婚怎么办?”
“……”
这茬过不去了吗?
郗时头都大了:“我没想和你离婚。”
钟遇宵默默看了他一眼,拿出一张熟悉的合同:“一年后和平离婚,嗯?”
好嘛,搁这里等着他呢。
郗时哭笑不得:“不想和我离婚了?”
“从一开始就是你想离婚,也是你想假结婚。”钟遇宵晃了晃那张纸,“这就是证据。”
在准备合同的时候,郗时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有一大片森林,何必吊死在一个联姻对象身上。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要不合同作废?”
“签字画押的合同,是你想作废就作废的吗?”钟遇宵轻哼了声,瞬间占据道德制高点。
郗时无奈,摊摊手:“那你说怎么办。”
“你发誓,不离婚。”钟遇宵紧紧盯着他,“如果你要离婚,就一辈子硬不起来。”
“……”
好毒的誓言。
虽然清楚自己下定决心就不会动摇,但一听到这个誓言内容,郗时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你不敢?”
“万一你要和我离婚,我怎么办?”
钟遇宵认真思考了几秒,得出结论:“那你求求我,我心软,你一求我,我就肯定就不离婚了。”
郗时无言以对,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起来特别蠢,所以钟遇宵才敢这么诓他,一句喜欢都没跟他说,就来要他的誓言了。
“行,我发誓。”
“你一点都不真诚。”
“毒誓都发了,还不够真诚?”郗时震惊,“钟二,差不多得了,再得寸进尺,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沙包大的拳头。”
钟遇宵见好就收,把那张合同给了他,郗时一拿到手就撕碎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才打量起房间。
这是他第一次来钟遇宵的房间。
钟遇宵出国多年,房间里的装修风格还停留在他十几岁时的审美喜好,桌上摆着魔方、模型,角落里还有一把吉他,像是误入了时光隧道,郗时在脑海中想象着钟遇宵十几岁时的样子。
“你会弹吉他?”
“不会,看别人弹挺帅的,想学一下,结果压弦手太疼,就放弃了。”
钟遇宵诚实地揭自己的短,伸出手:“我这双手,可能只适合戴戒指。”
戒圈在无名指上,像一道圈在心上的锁。
郗时眨了下眼睛,不得不承认钟遇宵手上戴着戒指的样子很漂亮,他很喜欢。
“我看你这手也挺适合打人的,改天带你去捉奸,你帮我好好扇渣男和奸夫几巴掌。”
钟遇宵挑了下眉,郗时这么说,就是打算对时峰盛和奸夫出手了。
他笑笑,答应下来:“行。”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这双手很适合抓床单呢。”钟遇宵啧啧,“郗小草,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有些人一看就不该当1,太浪费了。
比如郗时。
话锋一转,顿时从复仇赛道到了十八禁,郗时摸到口袋的小盒子,眼神变了变:“在这里,不太好吧?”
这房子隔音怎么样?会不会被钟父和钟母听到?
郗时很犯愁,当然最令他紧张的还是另一件事:他真要躺平任艹吗?
不太甘心。
凭什么他是草,他就不能当羊吗?
大少爷脸上的神色变来变去,钟遇宵看在眼里:“你想什么呢?”
“我想当羊。”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钟遇宵先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那我当披着羊皮的狼。”
郗时:“……”
艹,那他不是还要被吃?
什么东西吃狼?
郗时绞尽脑汁思考这个问题。
“行了,你不困吗?”钟遇宵拉了他一把,倒在床上,“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
这就睡了?
郗时略有些惊讶,他还以为今晚他们势必会打一架:“明天是周六,你去学校干什么?”
钟遇宵一周只有两节课,在周三和周四。
“去开讲座。”
讲座的时间早就定好了,不能更改,他也很想拉着郗时鬼混,但今晚时间实在不凑巧。
钟遇宵暗叹一声:“明天带你去学校门口吃好吃的。”
“吃烤冷面吗?”
第一次见面,钟遇宵就在校门口排队买烤冷面。
“不吃烤冷面,那个不太好吃。”钟遇宵吃不惯,上次买回来他只吃了几口,“我带你去吃淀粉肠、草莓糖葫芦、绿豆糕……这些是我认为比较好吃的。”
都是小吃街上常见的东西,郗时听说过,没吃过。
“我把所有的卡都给你了,你就请我吃这些?”郗时故意道,“小气的到底是谁?感情变淡了的又是谁?”
回旋镖飞了回来,扎在钟遇宵的身上。
“这些怎么了,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你看不起淀粉肠和糖葫芦吗?”钟遇宵痛心疾首,“郗同学,老师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这么物质的人,这样不好。”
郗时错愕,这他妈也行?
同样的事,怎么换到他身上就是小气,是物质了,钟遇宵这张嘴才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吧。
钟遇宵拿出睡衣,给了他一套:“我去客房洗澡,你用房间里的浴室,衣服放外面就好,我等下拿去洗。”
他停顿了一下,摸了摸郗时的头:“洗完澡早点休息,别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让秦叔给电动车充电了,明天我骑车带你去学校,免得你养成资本主义的坏毛病。”
“……”
郗时瞠目结舌。
他刚刚是被同样豪门出身的钟二少爷教育了吗?
还有,谁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钟遇宵洗完澡回来,卫生间的水声还没停,郗时的衣服放在外面,他拿起来准备去洗,忽然从口袋里掉出来一个东西。
粉色包装,扁扁的盒子,上面是英文字母。
钟遇宵立马想到了他很熟悉的一件东西,但定睛一看,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东西不太一样。
卫生间的门打开,郗时换上了他的睡衣,擦着头发出来:“吹风机在哪里?”
他在卫生间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在柜子里,我给你拿。”
他搬出去住后,钟母怕一直通电有危险,就让人把吹风机收起来了。
钟遇宵把吹风机递给他,跟着进了卫生间。
水汽还没有完全散去,卫生间里空气湿润,郗时头发上的染料都洗掉了,又变成了深绿色,只是发根浓黑,是刚长出来的新发。
郗时默默吹着头发,对身后的钟遇宵视而不见,吹完之后才看过去:“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要。”
钟遇宵低下头,感觉到郗时的手插在他的头发里,吹风机呼呼吹着暖风,他闻到了郗时身上和他一样的沐浴露香气。
厚重清雅的檀木香,在郗时身上,闻起来和他印象里的味道不太一样。
钟遇宵深深嗅了几口,胸腔里暖融融。
“好了。”
郗时拨弄了一下他的发丝:“你以前是不是染过头发?”
“嗯。”
“以后别漂色了,对头发的伤害很大。”
钟遇宵抬起眼,视线落在他的头顶,似乎在质疑他怎么有脸说这种话。
郗时语重心长道:“你还年轻,要听哥哥的话,哥哥这是为你好,怕你再过几年秃头。”
钟遇宵:“……”
“我家没有秃头的基因,你看我爸和我哥,他们都没秃。”
“万一你基因突变了怎么办,毕竟你爸和你哥都是正人君子,你和他们一点都不像。”
钟遇宵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郗时摸了摸他的头:“乖,听哥哥的话。”
这个动作有点熟悉,钟遇宵一下子就想起洗澡前他对郗时说的话了:“你该不会是在报复我说你有资本主义的坏毛病吧?”
郗时没吱声。
好了,破案了。
说郗时记仇吧,他在酒吧里当众下了大少爷的面子,大少爷也没找茬,说他大度吧,一句话都要千方百计想办法找补回来。
有时候郗时矛盾得让他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像小羊吃草这件事,明明有点不情愿,还来招惹他。
“我捡到了一个东西,是你的吗?”钟遇宵拿出小盒子。
郗时瞳孔紧缩,连忙去抢:“你翻我衣服?”
“想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了。”钟遇宵眼神微妙,想到自己的猜测,越发笃定了几分,“你买这个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
还挺横。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偷偷买这个,不就是想暗示我不睡觉,和你一起……”
郗时耳根发红,捂住他的嘴:“不许说了!”
他发誓,他买的时候真是鬼迷心窍了。
“哈。”钟遇宵弯了弯眸子,笑开了,“为什么不说,难道你不是想和我一起——比赛看谁吹的泡泡更大吗?”
郗时愣住,郗时疑惑,郗时一头雾水:“吹泡泡?”
钟遇宵指着盒子上的英文,翻译道:“bubble gum,泡泡糖。”
“……”
这是泡泡糖???
钟遇宵拆开包装,拿出一条泡泡糖塞进他嘴里:“你是不是以为这是——”
“不是!”
人怎么能这么丢脸?
郗时面红耳赤,坚决不承认自己买错了。
这东西怎么会是泡泡糖?谁家泡泡糖做成这种包装,还放在收银台附近?
郗时恶狠狠地嚼着嘴里的糖,目露凶光,一脸“再说一句就咬死你”的凶狠表情。
钟遇宵忍着笑,拆了一条糖放进嘴里,嚼嚼嚼:“是草莓味的。”
他吹了个泡泡,轻笑:“原来你喜欢这个味道,下次换我来买。”

第二天一早,钟遇宵就骑上他的粉色小电驴,带着郗时去了霖城大学。
“不会又半路没电了吧?”郗时忧心忡忡。
“不会。”
钟遇宵昨晚给许临风打了电话,许临风又给卖车的店家打了电话,店家给的解释是,刚买的电动车内有一部分电,充满之后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钟遇宵信誓旦旦:“我让秦叔充满电了,保管不会半路罢工。”
郗时顶着粉色头盔,晃了晃憋屈的腿,拿出了在公司里的总裁气势:“钟师傅,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出岔子,我就要解雇你了。”
钟遇宵忍着笑,陪着他演:“是是是,请郗总放心,我一定会安全把你带到学校。”
说完这话没多久,在第二个红绿灯路口,他俩就被交警拦住了。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的规定,电动车不允许搭载12周岁以上的人。”
交警打量着郗时,这一看就超过12岁了:“罚款50,这是单子。”
“……”
钟遇宵悻悻地扫码交了罚款,交警盯着,他不敢再带人,只能推着车和郗时一起离开,好在这里距离霖城大学距离不远,拐个弯就到了。
郗时呵呵一笑:“钟师傅,这就是你说的安全到达?”
“没有发生交通事故,也没有人身伤亡,怎么不算安全呢?”钟遇宵把罚单给他,自信开口,“你肯定没有收过这样的罚单,人生第一次就是跟我一起度过的,郗总,荣幸吗?”
“……”
他怀疑钟遇宵在搞黄色,但他没有证据。
郗时把罚单折了折,装进口袋里。
很奇怪,钟遇宵不说的时候他还没感觉,这么一说,他忽然觉得这张罚单具有了收藏价值。
不仅嘴上抹了毒,钟遇宵这个人就有毒。
一进校园,明显感受到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视线,钟遇宵视若无睹,自从上次下课后,他的照片就被发到了表白墙上,上课下课少不了被目光包围。
郗时起初还以为是他俩太帅,吸引了别人的关注,慢慢的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些人看的好像不是他,是钟遇宵。
大少爷眉心紧蹙,再一次怀疑起自己的颜值,他怎么着也应该和钟遇宵平分秋色,为什么会差这么多?
“我最近变丑了吗?”
“什么?”
郗时站在停车棚里,浑身散发着忧郁气息:“可能是最近忙于工作,我觉得我被腌入味了,一身……”
他想了想,吐出一个词:“社畜味。”
他记得公司里的人就是这样说的,工作让他们身上弥漫着淡淡的死气,那种气息又被称为——社畜味。
钟遇宵噎住,是他对“社畜”这个词的理解不到位,还是现在社畜的范围扩大了,连老板也纳入其中了?
“我感觉我最近很憔悴,吸引力都下降了。”郗时摘下头盔,忧伤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年近三十,或许他该像圈子里的小0学习,找个面膜贴贴。
钟遇宵想不通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种想法,如实安慰道:“我觉得你看起来状态不错,吸引力也没有下降,起码我现在一看到你,就很有感觉。”
“什么感觉?”郗时下意识朝他身上扫了一眼。
“……揍你的感觉。”
钟遇宵面无表情,拍了拍他的脑袋:“改天去把你这一头绿毛染了,看着总感觉我道德败坏,有出轨的风险。”
郗时想到刚刚那些投向钟遇宵的视线,郑重地点点头:“回去就染。”
这兆头确实不太好,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多几个情敌。
讲座在大礼堂召开,还没开始,礼堂里就坐满了人,壮观程度远超上次课堂。
郗时的右眼皮跳了跳:“我上次见到这么多学生和老师,还是在高考前的百日誓师大会。”
奇了怪了,他怎么会和老师搞对象?
钟遇宵也有些惊讶,听说过霖城大学的期中讲座很隆重,但他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怪不得老师们都把这事看得很重。
“没位子了,你跟我去后台吧。”
教务处的主任是问过他要不要留位子,但当时他没想过要带人来,就回绝了。
郗时咂咂嘴:“钟老师的人气太高了,我明明是来看对象出风头的,整得像是来偷情的。”
钟遇宵被他一句“对象”甜到,又被一句“偷情”给噎住:“偷情多好,刺激。”
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四目相对,眸光暧昧,郗时笑嘻嘻地点头:“也是,那我去后台等钟老师的宠幸。”
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郗时对讲座实在不感兴趣,就算是他对象站在讲台上,他也提不起精神。
不过台上的钟遇宵气质斐然,拍照的学生数不胜数。郗时摸到了霖城大学的表白墙,保存了好几张照片。
他正研究着怎么把照片设置成壁纸,手机上突然跳出了一条新闻资讯。
【晨曦国际董事时某和妻子互殴,双双入院,疑似感情破裂】
郗时皱了下眉头,点开图片。
照片上的时峰盛被打了码,但他身上的伤没有打码,衣服仍然是昨晚那身,但沾满了血迹。
他昨晚没下这么重的手。
并且,报道上的打人者不是他,是郗乐。
郗时眉心一跳,拨通了郗崇阳的电话,过了一会儿才被接通,接电话的人却不是郗崇阳,而是管家。
“我外公呢?”
管家沉默了一会儿:“稍等。”
电话那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电话给了郗崇阳,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郗时,怎么了?”
“外公,我……”郗时不知道该怎样开口,纠结了一会儿,问道,“你知道郗乐和时峰盛的事吗?”
“嗯。”
郗崇阳叹了口气:“昨天晚上,郗乐来见了我一面,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郗时的心提了起来,他直觉,郗崇阳知道时峰盛骗婚的事情了。
但郗崇阳没有多说,只是吩咐道:“郗乐想要和时峰盛离婚,郗时,你找个律师帮她打官司,婚内出轨,足够时峰盛净身出户了。”
他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很多,原本提及郗乐时的埋怨也消失了。
郗时答应下来,联系了助理。
讲座接近尾声,礼堂里的人三三两两离开,钟遇宵收拾东西准备去后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他抬起头,略有些惊讶:“怎么是你?”
面容清秀,正是当初在校门口指责他勾引郗时的苗元。
“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老师。”
钟遇宵神色冷淡:“你有什么事吗?”
难道郗时还没和苗元断干净?
钟遇宵眸光微沉。
“钟老师,你是1吧?”苗元双眼亮晶晶的,他上前一步,把一个信封放进了钟遇宵的兜里,“上次是我误会了,今天晚上,老师可以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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