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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对象有两副嘴脸(山河不倦)


可他们之间本来就是泾渭分明的,约法三章就是证据。
钟遇宵抬眼,几天未见,大少爷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像是被工作榨干了精气。
宁愿去不爱去的公司,也不愿意回家面对他,如果不是今天碰巧在酒吧里遇到了,还不知道大少爷打算躲他到什么时候。
钟遇宵微微一笑,眉梢风流,语调散漫:“家里硬塞的联姻对象。”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郗时在Soul也算是名人,几年前一掷千金,今晚的客人大多数都是圈子里的熟脸,认识他的人很多。
都听说郗大少不久前结了婚,浪子回头,不出来玩了。
如今这情况,这结婚对象似乎对他也不怎么满意,豪门圈子里联姻正常,但“硬塞的”三个字就不太好听了。
一时之间,其他人看郗时的眼神都变了。

酒吧老板姗姗来迟,让人清了场,灯光和音响一关,整个场子瞬间安静下来。
钟遇宵和郗时不像新婚夫夫,更像下一秒就要抄家伙干架的仇人,尤其是郗时,眼神凶得像是要从钟遇宵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很带劲。
钟遇宵忽然觉得当块肉骨头也不错。
酒吧老板是尤嘉煜叫来的,从郗时口中得知钟遇宵的身份后,他就直觉今晚会出事,果不其然,真是好一场醋飞满天的大戏。
尤嘉煜克制着看戏的心情,打着圆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这酒也怪贵的。”
在场四个人哪有差钱的,把酒吧里的酒都砸了听响也赔得起,这话也就是为了缓和气氛。
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嘉煜主动冲钟遇宵打了招呼,还说不喜欢,就郗时这生怕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架势,摆明就是对钟遇宵上了心。
他也算是郗时的娘家人了,理应为兄弟的爱情之路贡献一份力量。
“你先出去。”
钟遇宵的回答不仅把他们之间的界限划得一清二楚,就连那点困扰郗时多日的暧昧心绪也被一盆凉水泼得彻底冷下来,郗时舔了下牙尖,冰火两重天只剩下酒液残留的微淡辛辣。
像钟遇宵对他的态度,感觉是滚烫的,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郗时瞥了许临风一眼,语气不怎么好:“把他也带走。”
不算许临风送给钟遇宵的大惊喜,就许临风“夸”他的那几句话,郗时都在心里暗暗记了好几笔。他就像是火山口下沉寂的岩浆,不知何时就会爆发。
“我不走!”许临风噌的一下站起来。
今晚这一出也算是他惹出来的,要不是他请钟遇宵来Soul,要不是他搞了个惊喜,要不是他说的那些话,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如果钟遇宵和郗时真打起来了,两家的长辈还不得手撕了他?
投其所好大失败,许临风不嘻嘻,哭丧着脸劝郗时:“你冷静一点,别冲动,退一步海阔天空,Night学过格斗,一个能打你十个。”
在这方面,钟遇宵很有君子风范,从来不主动动手,只要稳住郗时,这架就打不起来。
说起来,今晚的钟遇宵好像不太正常。
许临风说不清是哪里不正常,似乎从钟遇宵放任舞男靠近他开始,事情就不太对劲了,钟遇宵对郗时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故意找茬。
让人幻视调皮捣蛋扯女生辫子的小男孩,用欺负人的办法吸引喜欢的人关注他。
许临风一阵恶寒,不可能,一定是他想错了,他认识的钟遇宵不是这么幼稚的人。
郗时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傻子,衷心建议道:“你要不趁早买张票回国外吧,丧尸都不会对你感兴趣,你还指望能斗得过许乘月?”
许临风没反应过来,怎么又扯到许乘月了?
钟遇宵善解人意地解释道:“他说你没脑子。”
许临风:“……”
都是豪门里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可能直接动手,要是那么容易就会打起来,郗时十几年前揍时成泽的事也不会至今都是圈子里津津乐道的谈资。
退一万步讲,就算要打,也是关起门来偷偷打,不让人发现。
早就听说许家大少是个草包废物,果然够天真。
尤嘉煜忍着笑,把大受打击的许临风拉走了,卡座里只剩下面对面的钟遇宵和郗时两人。
较劲似的,谁也不开口,好像谁主动,就会在今晚这场闹剧中输了一样。
钟遇宵沉得住气,将山不来就我,我等着山来的信条贯彻到底。
他在花心的浪子身上看到了妒意,今晚发生的一切,把郗时从前几天的冷淡躲避中拉了出来,钟遇宵越发确认自己的猜测,郗时会推开他,并非出于拒绝。
探索欲是保持兴趣最好的养料,也许他对郗时的热度,不仅仅是三分钟。
过了不知多久,山终于动了,郗时磨了磨牙,掏出手机恶狠狠地戳了几下。
几秒钟后,钟遇宵收到了消息。
[金镶玉萝卜:请问钟老师,什么叫家里硬塞的联姻对象?]
明明前几天还喊他郗时哥哥。
骗子!大骗子!!
郗时越想越来气,回顾他和钟遇宵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就像一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纯情男人,连钟遇宵的底细都未曾摸清楚过。
书呆子,假的。
正经禁欲古板,假的。
就他妈连钟遇宵这副乖乖牌的打扮,都他妈是假的。
还有什么是真的?
钟遇宵捏着手机,眼尾飞起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家里硬塞的联姻对象,就是约法三章,互不干涉,有家不回的假结婚对象。”
他刻意咬重了“有家不回”四个字,将郗时这几天的避而不见搬上了台面。
钟遇宵打开照相机的自拍模式,对准郗时:“喏,这就是例子。”
郗时:“……”
“看清楚了吗?”
郗时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了手机,宽大的掌心将屏幕完全罩住,往下压,他看到钟遇宵眼底的戏谑笑意。
他的心忽然安定下来:“我不是故意的。”
谁家大帅哥对亲嘴有心理障碍啊,郗时丢不起这人。
“我就是突然沉迷于工作,想要干出一番事业,让你体会一下当郗家少奶奶的感觉。”
“……”
郗时沉迷于自己构思的故事:“以后你家庭事业两手抓,就是学术妲己了。”
“……”
钟遇宵抽出手,冷笑:“我看你也有亡国相,待在公司里,小心把晨曦国际搞破产。”
郗时噎住,悻悻地打消了敷衍的心思:“开个玩笑,不知道宣布大事前都要讲个笑话缓和气氛吗?”
没听说过这规矩。
钟遇宵靠在卡座里,长臂舒展,搭在椅背上,他是直接从学校过来的,衬衫没换,只是解开了两颗扣子。
郗时的视线凝在他的领口:“你听说过晕车吗?”
钟遇宵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这茬,挑了下眉,顺着他问道:“你晕车?”
在盘山公路上狂飙的莫非是郗时的第二人格。
钟遇宵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大少爷想一出是一出,还真有点精分的样子。
“我——”郗时指指自己,有点不好意思,“我晕嘴。”
啧啧啧,之前怎么没发现尤嘉煜的形容这么贴切。
“我怕死在你身上。”
“……”
钟遇宵嘴角抽搐,他做梦都梦不到这么离谱的剧情。
他没说信还是不信,冲郗时勾了下手:“过来。”
郗时满头黑线,这TM训狗呢?
他哼了声,抬脚踩在卡座上,手肘抵着膝盖,郗时俯下身,语气挺横:“干嘛?”
“试试。”
试什么?
郗时还没来得及问,脖子就被勾住了,钟遇宵握着他的后颈,以不容拒绝的力度压着他低头。
钟遇宵迎上来,英俊的眉眼在他面前放大,他看到那双淡金色的眸子里浸满了势在必得的锐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一出鞘就势不可挡。
“试试我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郗时没来得及挣扎。
又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挣扎。
这几天的冷静没有扑灭蠢蠢欲动的心思,越是克制,越是渴望,钟遇宵的靠近是导火索,一下子点燃了郗时内心的疯狂,他喉咙发痒,浑身的血都热了起来。
试一试,应该不会有事吧?
万一有事,他岂不是成为了第一个被亲死的人,这也太他妈丢脸了。
郗时思绪混乱,忽然唇上一凉。
他的第一反应是好软。
脑子里炸开了烟花,循环播放着三个字——亲上了,亲上了,亲上了……
“卧槽,他俩亲上了!”
暗中观察情况的尤嘉煜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
许临风捂着耳朵,故作镇定:“不就是亲上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内心OS:卧槽卧槽卧槽!亲上了!!
是钟遇宵的洁癖死了?还是郗时嘴上带安全套了?
这两个人打个架他都不会惊讶,可他们偏偏抱在一起亲嘴。
钟遇宵始终睁着眼睛,他没有忽略郗时脸上的表情,惊慌、震惊、茫然……郗时没有骗他,晕嘴是真的。
该不会真把人亲死吧?
钟遇宵心里直打鼓,一时间犹豫着要不要继续。
年近三十,阅尽千帆,亲个嘴比早恋的小学生还纯情,贴着就不动了。
要说爽不爽,郗时没感觉,但刺激是真的刺激,从钟遇宵亲上来之后,他的大脑就一片空白,神经系统像过了电,完全瘫痪,纯粹是心理冲击。
算了,亲都亲了。
爱咋咋地。
钟遇宵心一横,捏了下郗时的后颈。
这是一个信号,郗时浑身紧绷,下一秒,下唇就被叼住了。
钟遇宵咬着细嫩的唇肉磨了磨牙,微弱的刺痛令郗时绷紧了身体,钟遇宵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后颈,那里的皮肤柔软,包裹着微微凸出的骨头。
就像郗时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一样,温和的表面下棱角分明。
钟遇宵被他那股劲儿拿住了,趁着郗时没反应过来,强势突破了他唇齿的屏障。
初次亲吻,没有一点技巧,全凭本能索取,难免显得蛮横。
袭来的痛感令郗时不得不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想象中的晕眩没有出现,他清醒的感知到,钟遇宵在缠绵地吻他。
撕去了伪装的钟遇宵是货真价实的斯文败类,骨子里的进攻性不再收敛,一手固定着郗时的头,一手按住他的后腰,完完全全掌控着他。
郗时被他的攻击性刺激到,本能地挣扎。
常年练习格斗的男人爆发力惊人,直截了当地镇压了他,钟遇宵变本加厉,吻得更凶。
从许临风和尤嘉煜的角度来看,郗时就像被他拢进了怀里,两人的姿势比舞男贴身热舞时还惹火。
许临风:嗷!
长见识了,原来这才是钟遇宵真正热情的样子。
尤嘉煜:呜!
我可怜的bro,你在干嘛,你还记得你是个1吗?
你他妈被人亲得腿都快软了!

双唇分离,钟遇宵往后退了些许。
郗时的口腔湿润,舌尖上残留着酒的味道,余味悠长,和他今晚喝的不是同一种酒,但比他的酒更好喝,甜丝丝的,加了糖一样。
让人喝了还想再喝。
钟遇宵舔了舔唇,冠冕堂皇地道歉:“我好像把你的嘴咬出血了,不好意思。”
嘴上说得好听,脸上看不出一点抱歉的样子。
“看来效果不错。”
“嗯?”
郗时还懵着,刚刚大脑宕机,他连换气都忘了,憋得脸通红,胸腔里浸满了灼热的喘息,就连眼底浮着一层生理性泪水。
本来就精致的面容,在酒吧特地调试过的灯光照射下,看起来更加动人心魄了。
钟遇宵的眸色深了几分,他托起郗时的脸,拇指按在湿润的唇瓣上,动作轻柔,小心翼翼,亲昵得仿佛他们是一对恩爱伴侣。
被他亲肿的。
接吻时的郗时丧失了所有主动权,乖得像没有脾气的温顺猫崽,任人揉捏,就连腹部这种敏感的要害都会向他袒露。
只有他见过这样的郗时。
钟遇宵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被郗时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所取悦,喉结滚动,滑出点笑意:“你没有晕。”
蹲墙角的尤嘉煜拍着大腿,疑惑低语:“奇了怪了,心理障碍还分人的吗?”
“什么心理障碍?”
“就是郗时的……”
尤嘉煜突然反应过来,把许临风充满好奇的脸推开:“关你什么事。”
许临风不服气:“我和Night是好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是钟遇宵的朋友,尤嘉煜是郗时的朋友,都是对象的朋友,钟遇宵对尤嘉煜客客气气,郗时对他的态度就不怎么地了。
刚刚还阴阳怪气地骂他没脑子!
许临风委屈,许临风不服,他要争取身为朋友应有的权益:“你不告诉我,我就去找Night告状,告诉他你知道郗时的小秘密。”
“……”
“Night脾气不好,你给他戴绿帽子,肯定会被他揍死。”
诶诶诶,怎么就变成他给钟遇宵戴绿帽子了?
这话可不兴说。
尤嘉煜连忙捂住他的嘴,随口胡诌道:“没有秘密,就是郗时这人吧,一生气就爱砸东西,他这回竟然没砸,我有点惊讶。”
许临风拍开他的手,满脸无语:“这算什么心理障碍?”
砸个东西罢了,他还以为郗时身患不可言说的隐疾。
砸坏了就赔,晨曦国际是上市公司,郗时现在的身家保守估计得有几十亿,就算把这一整条街都砸了他也赔得起。
长得帅,还有钱,全天下的好事怎么都他妈让郗时给占了?
“你和钟二认识多久了?”
“认识十几年了,不过是五六年前才熟起来的。”
尤嘉煜算了算时间,五六年,差不多是钟遇宵在国外待的时间:“那你很了解他喽?”
“当然。”要说对钟遇宵的了解,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许临风横了他一眼,“怎么,你想知道他的事情?”
尤嘉煜点点头。
他对钟遇宵没兴趣,但他对郗时喜欢的人感兴趣,从郗时对钟遇宵的上心程度来推算,日后他们少不了要打交道。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尤嘉煜决定提前做好准备:“钟二以前喜欢过什么人吗?”
“他的床伴不少,但要说喜欢……”
钟遇宵从来不哄人,和床伴之间连虚情假意都欠奉,几乎每个和他约过的人对他的评价都会提到两个字——薄情。
他似乎天生就不会爱人。
许临风话锋一转:“这是Night的私事,你要是好奇,不如直接去问他。”
尤嘉煜:“……”
“我知道你想帮郗时打探消息,但是吧,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皇帝都不急,你个太监急什么?”
许临风在国外口无遮拦惯了,压根没发觉话里有歧义,他拍拍尤嘉煜的肩,衷心建议道:“别和郗时走得太近。”
钟遇宵虽然薄情,但占有欲格外强,什么东西,亦或者是人,上头的时候他连碰都不会让别人碰。
现在钟遇宵对郗时很上头,且上头程度远超从前。
“尤其是在Night面前。”
尤嘉煜不置可否,朝酒吧二楼努努嘴:“老板在办公室里,你可以去结账了。”
话题跳得太快,许临风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皱眉:“结什么账?”
“地上那堆砸了的酒,还有清场的损失。”尤嘉煜学着他之前的动作,也拍拍他的肩,“有时候皇帝不急,太监也该主动分忧,既然你是钟二的好朋友,那就去把账结了吧。”
许临风大惊:“酒明明是郗时砸的,场子也不是我让清的。”
他倒不在意花几个钱,以往他和钟遇宵出去也没少抢着结账,但今晚这事和他又没有关系,他凭什么要当冤大头。
“那是谁把钟二带来这里的?又是谁给他安排舞男的?”
“……”
许临风灰溜溜地去买单了。
尤嘉煜的心气这才顺了,想了想,远远地喊了声:“你们亲完了吗?晕了没有?需要帮忙打120的话,随时开口,我一直在。”
他才不是太监,他起码是郗时的心腹大臣!
郗时:“……”
你他妈明明是心腹大患,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在这情况,他不晕一晕,实在不好收场。
郗时内心痛苦哀嚎,真他妈日了狗了,心理医生的诊断不可能出错,以前他也实验过,连碰一下嘴都不行,怎么到钟遇宵这里就不晕了?
难道钟遇宵不是正常人,小嘴抹了毒?
啧啧啧,怪不得说出来的话那么不好听。
钟遇宵闷笑,体贴地问道:“要打120吗?”
郗时:“……”
他刚刚还和尤嘉煜夸下海口,现在承认钟遇宵与众不同,还不如让他直接晕过去。这还不是最令他头疼的,真正的问题是钟遇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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