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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个轮椅大佬(安日天)


“我的腿受了伤,跑不动,你松开我,我挪着去个厕所,外面应该也有人,对你没什么影响的。”
我近乎平静地和他商量。
“那你求我啊。”
“求你。”
“跪下来求我啊。”
“你得先把我松开,要不然我动不了,也跪不了。”
“……”温闻像是被无语到了,他嫌恶地走到了床边,扯住了锁链,“我改主意了,杀了你也没什么影响。”
“我死了我无所谓,但你的命比较珍贵,你考虑下,纪文轩会不会杀了你。”
温闻扯住了我的锁链,用力地拉紧了,我感受到了窒息,但竟然也没觉得有多害怕,甚至闭上了双眼。
就这么死了,其实也没什么影响,也没什么遗憾。
纪文轩如果实在舍不得我,那就等下去了我们再做挚友、再做夫妻。
纪文轩如果能忘了我,再找个新伴侣,那我也鼓掌祝福他。
不过到最后,温闻还是松开了我——看来他不敢杀了我。
他还是很愤怒的,缓了很久,最后取出了钥匙,解开了锁着我脖子的锁链。
我也缓了一会儿,因为脖子上的伤痕太疼了。
然后拖着受伤的腿,挣扎着下了床,继续一点点地向洗手间的方向挪动。
我刚进洗手间,正想关门,温闻像幽魂一样地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我很镇定地取出了我那玩意儿,对准小便池开始小便。
温闻又愣住了。
他说:“你是真的没有羞耻心。”
“都是男的,我有的你也都有,你想看就看吧。”
“你就不怕我……”
“随便。”
我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又挪到了旁边的马桶边,脱了裤子坐上去。
“你就这么……”
我猜他想说“脱裤子”,又觉得不雅,没说出口。
“你要继续看可以继续看,就是味道不太好闻。”
温闻摔门离开了。
而且是摔完了卫生间的门,又摔了外面的门。
“……”
我感觉这回无语的人轮到了我。
我只能感叹一句,这群大少爷们毛病可真多,洁癖也真严重,而且脑回路的确异于常人。
不过他走了,我多少还是松了口气的。
虽然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我真的不怎么想被强迫,除了对纪文轩,我想我在其他男人面前,都是个直男。

我被囚禁了三天。
期间倒是有吃有喝的, 身上也没有锁链,但门外站着的几个彪形大汉,彻底阻隔了我逃离的可能。
我的手机也没有被收走, 但这里应该是有信号屏蔽器,我的手机无法链接上任何网络,又因为正在公海上, 也无法拨通电话。
最开始我还有幻想过纪文轩借由我手机里的定位器找到我,但三天都过去了,纪文轩以及纪文轩的人并没有出现, 我就意识到,定位器应该也失灵了。
真是糟糕啊——
我叹了口气,听到敲门声后从床上爬起来, 拉开门,接过了自己的盒饭。
人是铁饭是钢, 一顿不吃饿得慌。
该吃吃该睡睡, 睡醒了再去感叹我失去了三天的自由人生。
我坐在床边的小椅子上, 晚饭吃了一半, 房门毫无征兆地被打开了, 抬头一看,正是消失了三天的温闻。
我犹豫了三秒钟要不要和他打个招呼,又觉得作为被囚禁的人和囚禁我的罪犯打招呼怎么想怎么别扭。
于是低头继续吃饭。
“不怕我在饭里加毒药?”
“杀我不用那么麻烦, 半夜套麻袋扔海里就行了。”
“你不怕死?”
“怕,但怕也没用。”
温闻很讨人厌地走到了我的身边, 因为房间里有且只有一张被我坐着的椅子, 他直接坐上了我的床, 然后在我皱眉后,干脆脱了鞋躺在了床上。
“……”
不是, 这人怎么回事?就这么水灵灵地躺下了?!
我瞅了他一眼,继续专心吃我的饭。
但他是不想让我好过的,他冷笑了一声说:“纪文轩疯了,正在地毯式地找寻你的踪迹。”
“哦。”实话实说我还是挺感动的,但这没必要和犯罪分子说。
“他没办法闯进这个区域,除非他想得罪整座游轮的贵宾。”
“哦。”
“你除了哦之外,就没有别的想说的什么?”
我从温闻的语调里听出了一些愤怒。
想了想,一边吃饭一边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哦一声吧。”
温闻“腾”地一声就从床上坐起来了,吓得我把盒饭抱了起来,很怕他直接扬了我的盒饭。
“……”
“……”
我俩面面相觑,沉默了十几秒钟。
过了一会儿,温闻说:“我对你的饭没兴趣。”
我还是很想“哦”,但忍住了,把饭盒放回原处,继续吃饭。
“你的胃口倒是不错。”
“嗯。”我换了个语气词。
“纪文轩找你找得废寝忘食,你竟然还能吃得下去饭。”
这话他是阴阳怪气地说出口的,我听完之后只觉得他有病,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我饿死了他就能立刻找到我吗?”
“……”
“他吃不好我也要跟着吃不好么?”
“……”
“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的缘故么?你心疼纪文轩,大可以把我放了啊。”
“……”
温闻沉默了很久,他说:“你好像随时都能离开纪文轩,纪文轩却片刻都离不开你。”
我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饭,其实有些噎得慌,但我没有浪费的习惯。
我想了想,没回答这句话,反而是问温闻:“你现在是在为纪文轩抱不平么?”

“你只是图纪文轩的钱?”温闻问我。
“当他的员工当然是图钱, ”我实话实说,“但不离开他、愿意和他结婚,是图他对我还不错。”
“如果我给你钱、也对你不错, 那你愿意跳槽过来跟我干么?我可以放了你,你和纪文轩告个别,省得他继续发疯。”
“不愿意。”我其实可以把话说得更强硬一点, 但考虑到我还被他囚禁着,激怒他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还是忍了。
“为什么不愿意?”
“第一, 你是个犯罪分子。”
“然后?”
“第二,我和纪文轩结婚了,我们是合法夫夫, 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的丈夫,选择一个外人。”
“你不是不爱他?”
“我们是兄弟, ”我想了想, 补充了一句, “感情很好的兄弟。”
“你们像经营朋友关系一样经营婚姻?”温闻问。
“你好像充满了好奇心。”然而我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温闻换了个姿势, 让自己侧躺得更舒服一些。
他说:“我和纪文轩曾经也是很要好的兄弟。”
“哦。”我认为一个哦已经足以表达我的一言难尽, 其实并不是很想听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
但我是挡不住一个犯罪分子想对我说话的。
“我十八岁遇见他,他一个人待在角落里,像一团抹布一样, 低垂着头摆弄他那个便宜的手机。”
“你们同岁么?”我是真有点好奇了。
“不,他比我小一岁。”
“哦。”
十七岁的纪文轩啊, 那应该上高二, 刚离开瓷城去平城没多久。
我久违地想起了他的模样, 然后想起了他的那只手机。
纪文轩很有经商的天赋。
他的养父母对他算不上好,自然不会给他买手机。
我那时候还有些零花钱, 原本想攒几个月,给他买一只,权当是送他的生日礼物了。
但纪文轩摇了摇头,说:“不用。”
说完“不用”的第二天,纪文轩靠卖自己的作业答案,从班级的差生手里赚到了第一笔钱。
他原本可以做“长期生意”的,但当我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迟疑了片刻,就说“那我换个赚钱的方法”。
而我不赞同的理由,现在想想还有些过于幼稚和圣母——“你把答案卖给他们,他们糊弄过去了老师,以后更不会学习了,你在害他们。”
纪文轩那时候并不认同我的观点,他应该只是不想让我不高兴。
在决定不卖答案后,他采购了一些零食,在课间兜售。
我帮他盯梢,也帮他一起卖。
在被老师发现之前,我们盈利了两千块钱。
最后一次,纪文轩果断选择了收手,没过几天,学校老师们开始了扫荡式的检查——很多跟风我们卖的同学都“遭了殃”,只有我们幸免于难。
我想把所有的盈利都给他,但纪文轩坚持只要了一半。
他用这一千多块钱买了一只手机,手机上第一个添加的联系人是我。
他很少用它,毕竟话费对我们而言不算便宜。
但在他离开后,最开始,我却经常能收到他发来的消息、打来的电话。

他其实说自己的事情不多, 只是问我在干什么、在想什么。
我说正在上课,他会说看课表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不是又要拖堂。
我会在听完一个要点, 等老师拿起水壶喝水的时候迅速地回他一条消息。
——是啊。
——那记得快点跑,无论如何也要去个厕所。
——好。
这次短暂的对话到此结束,数学老师果然拖了堂, 十分钟的课间休息只剩下了三分钟,我原本想趴一会儿等下一节课,但想到了纪文轩的嘱托, 还是会起身去洗手间。
去食堂打午饭的时候,纪文轩的消息也会及时到来。
他会问我中午想吃什么。
我答一句没想好。
他会给我发几个我爱吃的菜。
当我情绪低落的时候,他会给我打电话, 近乎温柔地安慰着我。
我能感受到,他想给我营造一种“他依然在”的状态。
但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 很多事, 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是下意识想传球的时候看到的陌生面孔, 是骑上单车后安静的全程, 是举着餐盘找不到被占好的空位, 是拿到成绩单后无法第一时间分享的喜悦,是琐碎的事编辑好了又觉得太过琐碎而选择逐字删除……
纪文轩很关心我,我也试图关心他。
但当我询问他过得怎么样、他在干什么的时候, 他的回答永远简洁而神秘。
“还好”“在忙”。
他似乎并不想和我分享我的生活,甚至吝啬给我拍几张照片。
但他对我的掌控欲却在与日俱增, 那时候年纪小, 还不懂是什么掌控欲。
只是觉得他的消息好像越来越多, 人也越来越粘人,如果知道了我和其他人出去玩了, 就会莫名其妙地不高兴。
他像是越来越了解我,而我却对他的现状一无所知。
这种落差感,以及他愈发变得敏感的脾气,让我选择了隐瞒他一些事。
一开始只是隐瞒和谢薇日渐亲密的关系,后来开始隐瞒我和其他朋友的出行,最后还是吝啬分享日常的每一件大事小事。
我们的话题不断变少,纪文轩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排斥。
他很聪明,聪明地恢复了“正常”。
他开始和我聊过去的时光,而那些时光,于我而言,也是珍贵的回忆。
然而回忆越动人,越显得现在的生活太过孤寂。
我想见到他,想和他好好聊聊,想和他拥抱狠狠地拍着他的后背,想当面对他说“我想死你了”,想和他一起吃冰激凌、一起骑单车、一起吐槽做不完的卷子……
我想见他。
但见面的日子被他一拖再拖。
先是“一个月后我就回来”,然后是“两个月后我就就回来”,再之后就是延期又延期。
我终于等不及,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准备去平城看他。
不过是几个小时的路程,他不来见我,我就去来见他。
我至今还记得我兴致勃勃地打电话对他说:“我这周末买票去见你。”
他沉默了一会儿,却说:“你不要来。”
“为什么啊?”
“我这边不方便。”
“是没时间么?”
“……算是吧。”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这段时间都没有时间。”
“我就是和你吃个饭,聊聊天,不会太耽误你正事的。”
“……抱歉。”
这样的抱歉发生了几次,我们之间爆发了自认识以来第一次剧烈的争吵。

第129章
我总在想, 如果当年的我成熟一些、理性一些,有没有可能不会和当年的纪文轩吵起来。
但无论推演多少次,我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没可能”、“一定会吵起来”。
其实纪文轩对我的所有指责都照单全收, 他是近乎宽容而温柔地对待我的。
但就是这种温柔,反而让我变得愈发歇斯底里。
他不想见我,是不是因为他并不在意我?
他包容我愈发糟糕的脾气, 是不是因为我对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那时候还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这种情感变化多么像一个爱而不得的少年。
我只是无法再控制住摇摇欲坠的情绪,只是反复回想起纪文轩对我的隐瞒与欺骗。
——是啊, 他原本就是为了离开我而选择欺骗了我。
——或许,我真的没有我所预想得那么重要。
我终于再也无法控制我的情绪,和他大吵了一架, 甚至说出了“以后干脆不要再联系了”这样的话语。
或许是这句话刺激到了纪文轩,纪文轩也开始“口不择言”, 他冷笑着拆穿了我之前为了避免麻烦而对他的隐瞒, 反问我“你难道不是和新朋友玩得很开心么”、“你是不是早就觉得我烦人不想理会我了”、“你真的相信会有永远不变的朋友么”。
可能关系越亲密、越了解对方, 就越清楚对方的弱点和软肋, 也就越能精准地戳痛、伤害对方。
我和纪文轩吵得天翻地裂, 然而这只是第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有时候我会选择让步、主动求和,更多的时候是他选择让步、主动求和。
然而我们之间争吵的缘由并没有解决。
纪文轩并不想来瓷城见我, 也不想让我去平城见他。
每一次争吵,只是对我们之间感情的消耗。
尽管, 每一次争吵, 也依旧证明我很在意他、他也很在意我。
我总会想到, 我们分别的那一天,纪文轩会在夕阳下重重地抱住我, 他会说:“我很快就会回来。”
很快是有多快?
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在我们彻底决裂之后,我总会用“朋友总不会是一辈子的”这句话来安慰我自己。
但在和纪文轩重逢后,我又忍不住心中小小的雀跃与欢喜。
——你看,朋友有缘分的话,还是会遇见的,对不对?
属于过去的记忆戛然而止,我看着眼前的温闻,意识到他在等我的捧哏,于是问了句:“你看到他在玩手机,然后呢,你去和他打招呼了?”
“没有,我又不认识他。”
……行吧。
我并不想追问下去,我对他和纪文轩的过往毫无兴趣。
但我挡不住他自己想说啊。
“他就在那边自己玩手机,然后被几个人带走了。”
“带走?”汉语是可以这么用的么?
“是啊,几个同龄人,说要和他玩,他父亲同意了,他就跟着走了。”
“……是自愿的么?”
“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凭什么没有?”
温闻轻笑出声:“他是纪家的人,听家主的话,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不是,这是什么封建欲孽还是宗族势力么?未免有些离谱了吧。
我压住了内心的愤怒,默念了三遍“都过去了”,但还是忍不住问:“后来呢?”
“他被打了一顿,破手机也被弄坏了,我路过了。”
“你救了他?”
“没有,我过去跟着一起踹了两脚。”
“……你们可真是畜生。”
“谁让他打不过。”
“你们一群人打他一个,他怎么可能打得过。”我的拳头蜷起来了,有点想揍温闻一顿,但审时度势了几秒钟,还是忍不住了。
“我看他头破血流,担心他死了,扔给了他一沓钱,”温闻重新坐到了床沿边,用很缓慢的语调讲着那些我并不知晓的过往,“原本我走的了,但他那张脸长得不错,鬼使神差地,我又回来了。”
“你猜,我撞见他在干什么?”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在捡钱哎,在一张张地捡钱,连沾了他血的钞票都不放过。”
“……”
“我就起了好奇心,我问他,你捡钱做什么?”
“……”
“他捡完了最后一张钞票,塞到自己衣服口袋里,才说要买一只新手机,旧的已经被弄坏了。”
“……你们可真是畜生啊。”我咬牙切齿地说。
“我只踹了两脚,还给了他一笔钱,还记得回去看看他呢,”温闻笑得近乎开朗,“我还邀请他做我的人,那样的话,我会罩着他,他就再也不会被欺负了……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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