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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为何那样(狐狐大睡)


一道细窄的疤痕丑陋地落在对方的心口上。
哪怕陵川渡已经是渡劫期,这道伤疤却还是顽固地一如从前。
这道伤口的大小跟他的横刀……如出一辙。
——跟那段不好的回忆重叠。
陆渊记起来一些遗忘掉的片段。
当时在满庭芳, 是他先出的手。
系统沉默了:我说话不好听,等会说了你又不高兴。
它心若寒灰地打开宿主的属性面板, 然后诧异地看见,对方的修为一开始显示在【20/100】, 跟信号不好一般,滋拉一声又跳到【80/100】,系统不信邪地刷新了一下,发现面板开始数据开始左右横跳。
继续往下看,【声望20/100:在某些人心里已是不可捉摸的存在。】
系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数值一下从负数跳到了正值。
系统赶紧查看了数据记录,发现就在不久前的一个晚上,宿主一下子让声望加了40。
他干啥了?
它不知道的是,那夜顾倾绝输得简直不要太摧枯拉朽,给当时在场的其他修士心里造成了不可估量的震撼。
在场的人不是别人的弟子,就是别人朋友、同门。其实有的修士在茫茫修炼生涯中,由于枯燥,都是很八卦的,只是为了正经的表面形象,不得不收敛一颗八卦的心。
这事传出去之后,八卦之心如熊熊烈火,一传十十传百,不少人都知道了,天都城出现一个没怎么动手,就能把炼虚境的修士揍趴的大能。
有人说他如龙神降世,冷酷无情。有人又说他是妖邪转世,幻作陆灵越的模样,作恶多端。
陆渊看见系统瘫在桌子上,像在思考什么难题。
“回来的正好,我有个问题。”
系统弹了起来,【我也有个问题!】它现在十分匪夷所思,【他怎么在这?!】
陆渊敷衍道:“因为我想让他在这,他就可以在这。”
系统闻言大惊:【为什么从你说话的语气来看,好像你是他上级一样?】
不会在它不在的时候,宿主已经把大魔头收作小弟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
这样显得它很废物啊!
系统捧着龙傲天剧本,揣测了一顿。
陆渊懒得纠正他乱七八糟的想法,“你知道上一世发生了什么对吧。”
系统警惕:【我也是知道不久,但是你休想我告诉你。】
陆渊:“行。”
那么好说话?系统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渊转身走回床边。
然后……
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给大魔头疗伤。
陆渊:“你之前说,你只要等陵川渡死了,你就可以走了是吧。”
系统欲哭无泪地看着陵川渡的伤口愈合,也听懂了对方话语下的威胁。
陆渊一定不会让陵川渡死的,他自己也不做任务,也就是说,自己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下班了!
系统:【我可以把你的记忆还给你,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直接说的话会被屏蔽。】
【就是#%*?)?%@】
系统一口气说了一串,不出意外地在陆渊耳朵里,变成了一段没有意义的杂音。
陆渊脸色沉了下来,“为何你可以说出对未来的推断,却不能说出已经发生的事情。”
系统:【因为这件事,会对未来发生极大的影响,会把之前的演算全部作废。】
系统知道陆渊不高兴了,因为它早就知道这个宿主跟别的宿主不一样,他极讨厌别人指挥他做任何事情,而对其他宿主来说完成任务可以获得的名利、金钱、美人,在陆渊眼里什么都不是。
毕竟按陆渊说过的。
自己早已品尝过天下第一的滋味。
他有配上那不屑和狂傲的资本。
赤方娘子并不诧异地看见韩世照满脸血迹的出现。
“东西拿到了?”她不关心对方是否受伤,只追问自己想要的东西。
韩世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拿到了。”
赤方娘子显然易见地松了口气,“给我看看。”
韩世照摊开手,他手上鲜血未干,把掌中的东西弄得湿漉漉的。
暗金色泽的兽形虎符,刻着一些鎏金的文字,可一声令下就承载无数战士怒嗥和誓言的东西,此刻正安稳地躺在韩世照的手心。
赤方娘子确认无误后,满意地笑了,“不枉我费那么大劲把你的墓藏在湖底。这可是能号令百万鬼兵的东西,千万要好好保管啊。”
她做了一个精巧的设计,湖水掺杂了阵法,只要墓仍处在水里,神识永远无法搜查到它,即使你面对面站着墓前,也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只有当湖水尽干,墓穴才会暴露。
赤方娘子等了半天,也没等来韩世照的夸赞,只好抱怨道:“若不是皇帝那老头十年前对我有所提防,引的数个宗门开始在天都城设立据点,我早就自己把东西取出来了。”
自己当年设计的巧思,把自己绊了一个跟头。毕竟她没法保证把整个湖水弄走的灵力波动,不会引起其他宗门的关注。
“双面佛呢?”韩世照舀起水,仔细地清洗虎符上的血渍。
提起这个,赤方娘子更是不悦,“鹧鸪门不知被谁给破坏了,他神识在里面也是受了重创。”
韩世照很快将鲜血洗净,他等会要带韩寻真吃点“东西”,怕把小姑娘吓到。
“真是不堪大用。”韩世照冷笑着将手上的水珠擦去。
赤方娘子:“本来鹧鸪梦还能捕获些误入梦境的人,让我多得些死气。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
韩世照:“你要这个到底有什么用。”
赤方娘子诧异地看了一眼韩世照,因为他们合作只为一个统一的目标——推翻大胤,之前韩世照对她做这件事的缘由或是目的从不过问。
“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赤方娘子凤目中流光回转,顾盼生辉,若是不认识她的人,多数是要称赞一句好容颜的。
可韩世照知道对方蛇蝎心肠,这幅好皮囊也不见得就是她自己的。
“我发现啊,死人总比活人来的容易一点。”赤方娘子嘴里吐出细细一个烟圈,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韩世照没细究她说的疯言疯语,问了一个他更关心的事情,“什么时候除掉陆渊。”
“嗯?”赤方娘子有点惊异地看向他,“你找到他的位置了?”
韩世照嗤笑一声,他有的时候觉得世界也是真小,“不是我,是裴映之。”
“根据你描绘的样子,他几乎是当时就知道是谁了,只是他留下的纸条写着那个人只有筑基期。”
赤方娘子抚掌大笑,“那就对了,正是他。”她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是一种能将心头大患除去的喜不自禁。“除了他,还有谁能在修为如此大跌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教训一个炼虚境的修士。”
韩世照不知道是赞赏还是挖苦的语气,“筑基期?你可真是谨慎。”
赤方娘子笑了笑:“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你想安排谁做这个锻刀石。”韩世照问道。
“不是我安排,是他自己会当这块锻刀石的。”赤方娘子吐出那个名字,“白玉京萧殊尘。”
韩世照听过这个名号,对方是白玉京的掌门。
“怎么?他跟陆渊有仇?陆渊之前干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么。”
赤方娘子闻言,却是止不住地乐了起来,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陆渊对不起他?哈哈哈哈。”赤方娘子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韩世照不明所以,皱着眉看着这个又开始疯疯癫癫的女人。
赤方娘子按了按笑得头疼的太阳穴,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是他对不起陆渊。”
心里有鬼的人,还有能与之一战的能力。
赤方娘子砸吧了一下嘴,仿佛吃了一颗最甜美的蜜饯。

“你醒了。”陆渊漆黑的眼睛望了过来。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 带着欣喜的情绪缓缓摸上陵川渡脸颊。
但是这个动作偏偏让陵川渡感到了隐隐的危险。
陆渊的手指下滑,指节落在他的心口上,那里有一处旧伤,而男人的毫不留情地碾压在那处伤痕上。
旧伤仿佛在回应他陆渊一般, 一抹黑色的死气随着他的动作, 讨好似的沿着男人宽大的手掌顺势而上。
仿佛刚刚的温情都是假象。
面前的男人脸上陡然变得杀气与遗憾交织。
“……邪魔歪道。”
“师弟, 你太让我失望了。”
嗓音冰冷,恨意汹涌。
陵川渡想开口说什么, 却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他的喉咙,让他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最终他放弃了, 任由那看陌生人似的目光将自己压垮。
对不起。
陵川渡惊惧地看见陆渊的薄唇翕动,冷酷地说出这几个字。
自己身上冷得像是在颤抖又像要摇摇欲坠。
那把陵川渡见过无数次出鞘的横刀,毫不犹豫地将他贯穿。
大抵应该是很痛吧。
但是他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急于想解释些什么。
陵川渡焦急向前一探身想要抓住对方的手,梦就醒了。
“你醒了?”
和刚刚一模一样的话。
陵川渡死死盯着陆渊的脸,铁灰色的瞳孔缩了一瞬。
陆渊正坐在窗边, 没有听到陵川渡的声音, 意识对方有些异样,便走了过去想看看情况。
哪知道他还未走几步,陵川渡就跟受惊一般, 卷起被子手脚并用往后躲避着。
“你还好么?”
没有回答,对方依旧警惕地看着他。
两个人默契地保持了一阵沉默,陆渊突然开口:“能认出来我是谁么?”
他不确定陵川渡是不是因为那诡异难缠的症状, 变得神志不清。
“……陆渊?”陵川渡茫然地看向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陆渊松了一口气, 还好情况没有他想的那么糟。
陵川渡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榻内侧,陆渊看出他刚刚想要逃避的动作, 但也仅仅只是把自己藏在隆起的被子后面。
自欺欺人。
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见他又不说话了,陆渊也并未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他现在知晓了诉衷声都未逼迫陵川渡说出的事实。
因为自己当时想杀他。
但是为什么呢?
陆渊不解是真的,他想不通自己有什么理由要杀陵川渡。
“别怕。”陆渊勉强挤出一个笑。“过来。”
他看不见自己这个笑多么难看和僵硬。
陵川渡显然被这个笑容吓到了,但他还是不情不愿地过去了。
陆渊自诩自己是个耐心欠缺的人,唯一的耐性全耗在这了。
他的灵力仔细地顺着陵川渡的灵台一寸一寸探过,确定对方身上没有死气之后,才撤了出来。
陵川渡似乎是怕极了,下颌紧绷着,却也没有对在灵台大摇大摆跟进自己家一样的灵力,有什么阻止行为,乖巧地像个人偶。
陆渊懵了,这个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因为人现在看上去还是不对劲啊!
他赶紧把当下这个状况传给了林绛雪。毕竟自己死了那么多年,也许修真界出现了什么他不清楚的病症也说不定。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会,陆渊尴尬目移,“别一直看着我。”
好在这个状况没持续太久,林绛雪的传话救了他的命。
[陵川渡又不对劲了?]
[正常的,习惯就好。你活了之后他犯病时间还少了点。]
[你都不知道,他以前还去九苍城,指名道姓非要找你。听听这话,多恐怖啊,当时你都死了快十年了。]
[嘶……纠正一下说法,不仅仅是以前,是一直。反正他就经常犯病,大家都说是因为杀了你,天道种了心煞,才让他变成一个疯子的。]
[你要问解决方法?嗯……按之前的经验,他每次都是去九苍城,把长老们揍得鼻青脸肿之后就好了,你要不也让他揍你一顿。]
陆渊黑着脸把林绛雪用来传话的媒介捏了个粉碎。
然后痛定思痛地望向陵川渡。
“来吧,你习惯用哪只手。”
陵川渡:“……?”
听说小镜湖里莫名死了几个霜简书局弟子后,沈循安感觉自己浑身刺挠,在哪都坐不住了。
因为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裴映之了。
近期他一直沉迷在剑灵前辈给他的剑谱中,觉得此中玄妙非常。
沈循安日夜研究了一番,要不是听到客栈老板随口说的话,都不知道小镜湖底死了几名弟子的事情。
自从众人得知仙门弟子都折在小镜湖后,天还未暗的时候,这条路上已经没有人了。
沈循安如果想要找裴映之,穿过小镜湖是最快的路径,他年少气盛,甚至想着邪祟来袭,正好试试剑灵前辈给的剑法。
他越临近小镜湖,越感到一阵不同寻常的寒气,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气味萦绕在周边。
不会那么巧吧?!
沈循安做好最糟的打算,隐匿气息悄声地靠了过去。
在他还没到达的地方,韩寻真在乖巧的“进食”,她虽然死了五百年了,依旧保持着一国公主的端雅。
她不紧不慢地撕开手中食物的皮肤,肥腻的油脂挤了出来,还算新鲜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她的宫装。
只是她的宫装早就看不出什么颜色了。
韩寻真娇小的手掌爆发着跟她体型不一致的力量,她挑挑拣拣手下食物最好的部位。
最后,她选择了肥嫩的大腿区域。
沈循安提着一口气,一点也不敢松懈,他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在这巡逻的霜简书局弟子,如今一个也没看见。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为什么了。
他警惕地握住剑柄,慢慢靠近血腥味传来的地方,似乎……是咀嚼的声音,和什么东西被撕扯的声音,像是撕开布匹,但明显沉闷多了。
湖岸边枯草前蹲着一个人,正低着头,肩膀耸动。
浓郁的死气正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旁边的尸体正是霜简书局弟子的装扮。
沈循安定下心神,心道这估计就是小镜湖里蛰伏的邪祟,他势要一击必中。沈循安心跳依旧急促,可握住剑柄的手已经坚定而泰然。
他果断出手,找准时机,在对方沉迷于进食的那一瞬间,长剑吸纳着他的修为,剑柄如虹光劈开血腥味,朝着邪祟背后就是一记杀招。
要成功了!
沈循安已经感受到自己的剑尖戳破邪祟的衣料触感。
可是当他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却被不知道什么东西阻挡了,接着宫装破碎,漏出了阻碍长剑的东西。
一个看不清大小的骨雕。
谁会在后背挂一个骨雕?!
沈循安大惊,他还没想明白其中缘由,也没弄清为何一个骨雕可以阻止他的剑势。
眼前的邪祟已经慢吞吞地转过了身,并站了起来,沈循安这才发现邪祟只比他腰部高不了多少。
一个小孩子?沈循安不敢怠慢,手腕抬起,已经是一脸防备的样子。
韩寻真咽了口中的肉,问道:“大哥哥,你也饿了么?”
沈循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第一次听见邪祟喊他大哥哥。
“你别想耍什么花招。”沈循安不想与她纠缠,于是当机立断一剑又刺了过去。
结果他就看见面前的邪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毫无征兆地哇哇大哭起来。
沈循安咬了咬牙,他不知道这个邪祟为什么看起来跟别的不一样,瞧到旁边被撕扯的血肉模糊的尸体,他不再犹豫,调转剑柄,想要一剑贯穿面前邪祟。
韩寻真左顾右盼没找到哥哥,手足无措地捧着头哭泣,“都让给你吃,不要打我不要打我!烤全羊都让给你吃,呜呜呜呜呜呜,不要打我。”
沈循安手中动作停了下来,不可置信问道:“你说什么?”
他再一次看向不远处的尸体,胸口打开,肋骨外翻,四肢毫无生气地摊开着,“你说这是什么?”
韩寻真咽了口口水,良久才战战兢兢说道:“烤全羊。”
她刚刚才吃了一口最香的大腿肉,就被这个凶巴巴的大哥哥给打断了。
沈循安知道有哪里不对,他眼尖地看见韩寻真的手腕上戴着什么。
他用剑指了指对方的手腕,蹙眉问道:“那是什么?”
韩寻真小心地把手上带的东西用指尖挑了出来。
质地圆滑,白莹如玉,是一条上好的骨雕手串。
莫非是婆娑境?
否则如何解释这个邪祟举止怪异,并且她看到的东西也并非真实。
只不过婆娑境一般只在睡梦中有效,而眼前这个效果显然是放大了,给这个邪祟造就了一个独属的、真假参半的幻境。
沈循安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他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孩子并非是整个事件的主谋。
还有人躲在这个事情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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