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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带球跑失败了(迎秋辞)


他浑身都要被颠得散架,最终当着秦靖川的面可耻地失禁了。
疲惫加上巨大的心理刺激让秦澈昏了过去。
他不知自己这次睡了多久,再醒来时整个人陷在巨大温暖的怀抱里。湿透的床单被换掉了,空气中氤氲着的味道却一时半会儿无法散去。
秦澈动了动,把身后的人推开,突然察觉出不对劲。
他愕然坐起来,盯着小臂上的链子震惊到失语。

秦靖川见他醒了, 起身去端来了热水。秦澈不肯喝,他就捏开人的下巴口对口喂进去。
秦澈挥开他,盯着手腕上的链子, 其实那更像一条瑜伽绳, 柔软而弹性十足, 不会勒伤皮肤, 同时也极具韧性——扯不断。
他瞪着秦靖川:“你什么意思?”
秦靖川把水杯放下, 又端了碗花胶鸡汤, 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秦澈不肯喝, 他撕扯手腕上的绳子:“我要报警。”
秦靖川终于开口:“你可以试试。”
秦澈没想到他会这般蛮不讲理,尽量好声好气道:“你给我解开, 我不跑了, 总行了吧。”
秦靖川沉默着舀了鸡汤塞进他嘴里。
秦澈大怒:“我不喝!”
秦靖川把碗放下,作势又要去解他的衣服。秦澈抓着领口, 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反正你也不饿。”秦靖川木然道。
秦澈惊讶于这个男人竟然还有力气折腾,他身上已经青紫一片, 碰一下都会敏感地起一层鸡皮疙瘩, 甚至连小腹深处都隐隐传来酸胀的感觉,而秦靖川竟然还不知足!
他抬起腿来毫不客气踢在男人身上:“你疯了!”
“你懂什么!”秦靖川突然提声怒吼, “你知不知道那艘船要开去哪里, 你知不知道那是人口贩卖,就这么想跑?跟我在一起就这么叫你难受?!”
秦澈被吼得一愣,只见秦靖川犹如困兽般在卧室里焦躁地转圈踱步,似乎是极力忍着才没做出什么更具破坏性的事。最终他砰地甩上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现在已经是深夜, 从卧室窗户能看到远处维多利亚海港的夜景,秦澈扒在窗口, 看见秦靖川站在院子里抽烟,一支接一支抽得很凶。他本来就没有烟瘾,在自己怀孕后更是完全戒掉了,此刻站在一片淡蓝的烟雾里,竟显得整个人都沧桑了几分。
手上的链子传来轻微的拉扯感,秦靖川坏事做尽,现在倒顾影自怜起来了。秦澈心乱如麻,呼地拉上窗帘不再理会。
夜半时分,卧室门轻响。
秦澈侧卧在床上,没有动,他听见秦靖川轻手轻脚走了进来,似乎是换了身衣服,也洗了澡,身上有淡淡的柠檬味浴液的味道。
秦靖川先是在床边坐了很久,又拿起他的手腕,像是在看有没有被勒出痕迹。他检查了很久,久到秦澈在那温柔的抚摸里睡了过去。
秦澈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全身酸软得像是没了骨头。秦靖川一直在卧室陪他,见人有了要醒的迹象,便提前端了白粥来冷着。
秦澈醒来后发现手上的枷锁消失了,昨天的疯狂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但他仍对秦靖川心有余悸,哭哑的嗓子还没有完全恢复:“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秦靖川只是给人一个教训,也并不想伤及了根本:“你听话了就放你出去。”
秦澈觉得头疼:“你未婚妻呢?不是跟你去了东南亚,你怎么不找她去?”
秦靖川深吸一口气,把粥水塞进他嘴里:“我找她干嘛?”
秦澈盯着他看 :“你总要结婚的吧。”
秦靖川苦笑:“是不是看到我结婚你就放心了?”
他迟疑着点头,秦靖川结婚后,当然要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家庭上,肯定就不会三天两头来折腾自己,到那时说不定就自由了。
他尽量不去深想自己对秦靖川的感情,不管那是幼侄对叔叔的孺慕,亦或是别的什么,如果要拿一辈子的禁锢去换,他宁愿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孤独终老。
秦靖川仍给他喂饭,眼神里却像是含了些沉甸甸的情绪:“记得你小时候还跟我闹,说不要婶婶,都忘掉了?”
秦澈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小时候秦靖川几乎是他的全部,九岁时那位高大帅气的叔叔将他领进秦家,教他读书写字,教他射击,把他高举过头顶坐云霄飞车,也曾将他拥在结实的臂弯里轻声安慰。涓涓孺慕之情一点一滴裹挟着秦澈幼嫩的心脏,像是要将人溺死在里面。
他也曾幻想过两人会一直像那样生活下去,要是人可以不长大就好了。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勺子磕碰在碗底的声响,一碗海鲜粥叫秦靖川喂了个干净,末了他伸手擦了擦秦澈的嘴巴:“如你所愿。”
秦靖川在东南亚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他们在香港呆了几天,秦澈便虽秦靖川一起前往了缅北。
秦靖川的专机再次在机场降落,魏鸣依稀是看见他抱着条毯子下来的,走近了才发现哪是毯子,里头裹着秦家那位身娇体贵的小少爷。
做他们这一行的,都是拼命把家人软肋往身后藏,哪有带到身边的道理,魏鸣简直不敢置信:“你,你……”
秦靖川嘘了一声,快步将秦澈抱到了自己房间。
魏鸣不知道的是,现在的秦靖川宛若惊弓之鸟,宝贝疙瘩藏在哪里都不放心,还不如带在身边自己亲自看着。
东南亚的天气温暖而热烈,秦澈住了几天后心情都放松不少。他的肚子微微有点显怀了,小腹隆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圆丘,因此他学着当地人穿那种裙式笼基,可以遮挡身材。
现在秦靖川的工作主要是重建钻矿,对他而言轻松了不少。每天下午回来,都能看见秦澈穿着当地人的衣服在院子里散步,院子里养了两只孔雀,他拿葵花籽喂它们,那大鸟跳到秦澈的肩上,亲昵地用翎羽蹭他,秦靖川远远看在眼里,真觉得那就像下凡的菩萨一样。
远远看见他,秦澈像个孩子那样跑过来,因为驮着两只大鸟,走路摇摇摆摆的,兴奋地对着秦靖川叫:“看!”
秦靖川笑着揉他的脑袋:“它们很喜欢你。”
这是他们在缅甸呆的最后一天,日落之前秦靖川带他去了市中心,租了条船去莱谬河划水。晚上住在当地的高档酒店里,秦澈的兴奋劲儿还没过,缠着秦靖川说这说那,像之前缠着秦叔叔那样。
秦靖川却显得有些疲惫,这些天他的身体一直是处于透支状态,已经感觉力不从心。但他的小侄儿难得高兴,做长辈的肯定要陪,在酒店餐厅吃完西餐后又回房间露台看烟花。
这些年国内已经很少见到这么大的烟花了,秦澈拍了好多照片,迫不及待想跟人分享,一回头却只见秦靖川晃了晃,伟岸的身影轰然倒了下去。
他缓缓张大了瞳孔,视网膜将捕捉来的各种细节凝聚成一帧帧慢动作,漫天烟火还没落下,秦靖川已经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秦,叔叔……”秦澈不敢置信地走过去,扑到身边摇他,“秦叔叔,秦靖川!”
在秦澈的印象里,秦靖川是很少生病的,他的身体素质很好,年过三十也没有长一丝赘肉,而且常年保持着搏击、攀岩等习惯,强悍得几乎不像由血肉组成。
所以在看到人倒下去后,秦澈立马慌了神,他一遍一遍喊秦靖川的名字,但是并没有回应。他跑出房间找到保镖,保镖立刻联系了他们的老板,等魏鸣跑过来的时候,就见秦澈跌坐在地板上捧着秦靖川的脑袋,看向周围人的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警惕。
魏鸣马上联系人把秦靖川送到最近的医院,多亏不是在国内,如果秦靖川在董事会议上昏倒,大概第二天秦家就要乱成一锅粥,双子大厦会被各路媒体拍成连环画,她很明白这个男人身上牵连的多种利益关系。
去医院的路上秦澈一直在抖,几乎握不住秦靖川的手腕。
检查了血常规后,医生只能初步判断出秦靖川体内有炎症,然后开了一支点滴。魏鸣拿着病历回到病房时,只见秦澈坐在秦靖川的床边,面色苍白着,瘦弱又无助,半长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表情。秦靖川还没什么事,他倒把自己搞得像未亡人似的了。
魏鸣在心里叹气,这俩人醒着的时候彼此别扭,出事了又一个比一个担心,真是造孽。她走过去拍了拍秦澈的肩:“不用担心,他会好起来的。”
果然秦靖川在第二天下午醒来,怀里沉甸甸的,秦澈把自己埋在他的臂弯里,还在沉睡。这样子多乖呀,秦靖川没忍住多看了会儿,用手背去蹭那嫩豆腐似的脸颊,昨晚大概是吓坏了。
秦澈睡眠浅,这一碰把人碰醒了。他懵懂着睁开眼睛,就见秦靖川冲他笑:“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弄得像他才是需要被照顾那一个。
秦靖川的身体底子还是强悍,昏睡一夜后精神头恢复了许多,只是人看着仍有些虚弱的样子。他拒绝了后续治疗,想要立刻出院,秦澈不太赞同:“医生建议进一步检查确定病灶的位置。”
秦靖川脸上几乎要笑开一朵花,鼻尖抵着秦澈的额头磨蹭:“这么担心我呀?”
其实很秦靖川很清楚自己的健康状况,这些天来他频繁头痛,可能真如周谨平所说,到了亟待手术的地步。但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秦靖川在心里想,还得再拖一点时间,他总得看一眼孩子。
回国后他还记得自己的承诺,果真宣布了要订婚摆酒的消息。连魏鸣都觉得吃惊,大骂他疯子,异常气愤地上蹦下跳:“当初合同里没有这一条!”
秦靖川仍不动如山:“我知道。”
但秦澈需要安心,别说是结婚,就算要他裸奔,秦靖川也不是做不出来。
当然,他也不会真的在合同上坑人,他对魏鸣道:“结婚不需要你出面,魏家只要做到不跳出来否认这件事就可以了。”
“那你怎么结?”魏鸣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似乎有点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当她看到秦靖川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时,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脑海里,魏鸣脱口而出:“你要娶的人是秦澈?”
秦靖川点头,甭管那小家伙再怎么犟,按住他拜了天地,入了族谱,从此就是他秦靖川的人了,还能蹦跶到哪里去?
魏鸣震惊到无以复加,要么说姜还是老的辣,秦靖川这种变态控制狂还是早点被人收服了的好。
秦靖川摆酒的日子定下了,这在秦家可是一件轰动的大事。尽管这个日期定在了几个月以后,但婚礼准备的东西毕竟多,一家人凑在一块聚餐讨论。
一家人吃饭,准新娘没来,秦靖川倒把他收养的那个远房小侄带来了。这么些日子没动静,秦家人都险些将他忘掉,尤其是秦母王氏的脸色格外不好,那孩子打小就是个狐媚样,仗着有点哄人的本事,在自己儿子身边白得好几年好处。
这当然是她猜的,要是王芹知道秦靖川在房里的赖皮作风,估计会直接气个脑溢血出来。
上次魏鸣来家里,她是没看出秦靖川对那个未婚妻有感情,怎么突然急着结婚?做母亲的急着打探,秦靖川只高深莫测地一笑:“有了呗。”
“真有了!”王芹险些叫出声来,顾忌着自己主母的身份才勉强压下,一双眼睛却忍不住弯了起来:“男孩女孩呀?”
秦靖川说:“您甭管男孩女孩,反正以后我的东西都会是孩子的。”
见他大势在握的样子,王芹终于收敛了些。
秦靖川到了这个年纪才开始开枝散叶,已经是难得,她这做母亲的深知不能追得太紧。既然那个女人肚子里有了秦家的子嗣,可不是得赶紧娶进门来才安心。
秦淮序老爷子看起来兴致也不错,当即铺开纸笔,由秦靖川在旁边伺候研墨,写了幅“缘结同心”的字出来。
秦正玲在旁边笑着说:“老爷子就是宠靖川,靖文那次说要订婚,都没有这排场呢!”
“姑姑您说笑了。”秦靖川谦虚道,“靖文还没到时候,等他办酒了,爷爷肯定也得写一副不是。”
二叔也说:“靖文他没你有出息,秦家到你们这一代,全指望你扛着呢。”
小辈们大都不了解当年夺权的事了,当初秦淮序越过几个儿子女儿,把秦家的权柄交到孙子手上,不是没人提出过反对意见的。但当时正值动荡时分,除了秦靖川还真没人能把一个烂摊子收拾得如此利落,特别是秦正业一派直接销声匿迹,改革结束后,反对的声音自然小了下去。
甚至因此有人传出,秦淮序当年也不是有意放权,而是秦靖川算好时机演了出逼宫大戏,逼死小叔后趁老爷子伤心欲绝,直接坐上了当家人的位子,所以直至今日秦淮序都没认同他的管理作风。那次改革使得秦家元老们遭遇重创,好多人移居海外,现在只能看到他们的子孙在集团中活动的痕迹。
到了现在,秦靖川执掌大权,起码明面上做到了对老爷子的毕恭毕敬,谁还能挑出他们爷俩的不是?
况且像秦靖川这样精明的人,场面功夫必定拿得十成十,听说前些日子刚从缅甸救回了几个秦家旁□□几家人一回国又是送礼又是道谢,在族内搅出了不小的动静。
眼看秦靖川这位子是越坐越稳了。
老爷子写完字后便有些精神不济,被保姆扶着休息去了,一帮小辈又缠着秦靖川赐墨宝,毕竟能见到当家人的次数不多,都逮着机会可劲儿邀宠。
那些个侄子侄女秦靖川都不一定能叫全名字,视线扫过,只见秦澈缀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盯着窗外似乎在出神。他起了做弄人的心思,故意点秦澈的名字,带着一股大家长的威严:“过来帮我研墨。”
桌边立刻让出了一小片空地,秦澈顶着众人目光的压力走过来,秦靖川问他:“该叫我什么?”
当着外人,秦澈垂眉顺眼:“董事长。”
小辈们只敢在心里唏嘘,这种家庭聚会,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得绞尽脑汁凑个辈分出来,哪里有主动疏远的。只有老管家秦乔生站在门边冷汗频频,看出了秦靖川的坏心思,恐他弄得无法收场。
果然,秦靖川在心里冷笑,不肯轻易放过:“错了,再想想。”
秦澈改了口:“叔叔。”
“哎。”秦靖川舒坦了,让他站到自己跟前。这活儿秦澈小时候就学着干,他的毛笔字也是秦靖川交的,人小的时候腕力不足,笔画总是软软绵绵,秦靖川就从后面托着他的手肘,练一个小时下来,秦澈的手都酸了,秦靖川却仍屹然不动。
小辈们一个个屏息凝神。磨墨这事儿也有讲究,老爷子刚用过的笔墨就在边上,秦靖川却要换新的,猜不透掌门的意思估计要遭殃。
只见秦澈端起那砚台,往笔洗里一泼,涮洗干净了又从抽屉里取了块上好的松烟出来。
秦靖川脸上笑意渐浓。
秦澈右手执磨,垂直扣进砚台,顺逆时针各打了五圈。他的皮肤极白,松烟墨又带着乌亮的光,动作起来倒像乌木为骨,白玉做肉,一圈圈盘活了,绕得人眼花缭乱。
秦靖川也很久没享受过这般待遇了,几乎要得意地在心里哼出小曲儿。只见秦澈磨好后将那块松烟妥善擦干,又挑了支粗细适中的兔毫笔,放入唇间轻轻一抿弄湿笔头,再吸取少量墨汁后交到秦靖川手中:“叔叔请用。”
那模样,那姿态,让秦靖川哪还有写字的心思,几乎想把人压在这桌面上欺负。他也纳闷,在一起这么多年,连孩子都怀了,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还是能立刻对着秦澈起反应。
小辈们也看呆了一片,终于有个胆子大的说道:“那这第一副字就送给这位弟弟吧。”
他甚至连秦澈的名字都没记住。
秦靖川端着长辈架子看向秦澈:“想要什么?”
秦澈依旧是那副不起眼的恭顺模样:“叔叔写什么都行。”
秦靖川想起他方才盯着窗外出神,恰好两只白腹秧鸡钻进池塘里,便提笔写下: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秦澈抿起嘴,看着那一笔一画逐渐成型,有种被当众欺负了感觉。连站在门口的老管家都眼前一黑,给侄子送情诗,这叔叔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叔叔。
秦靖川写完后大约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强买强卖般将墨宝塞进秦澈怀里,欲盖弥彰地四下扫了一眼:“下一个是谁?”
秦澈看着那老家伙的模样倒觉得好笑,秦靖川竟然也会害羞,真是稀奇。
等停笔的时候已近黄昏,夕阳沉入林间,整个秦家大宅笼罩在一片紫色的霞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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