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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带球跑失败了(迎秋辞)


唯有秦丹凝慢条斯理嚼着龙趸炖蛋,狭长的凤眼溢出些嘲讽。
秦靖川环视一圈,在一堆侄子外甥里找到了最不起眼的那个,秦澈埋着小脑袋在吃,见他进来就像不认识那样。
秦靖川走到他身边:“什么时候到的?”
秦澈停下筷子,乖巧得就差起立回答问题了:“我刚刚才到。”
全屋人眼神都往这边瞅,秦靖川私下养了个外侄这事儿算秦家秘闻,知道点内幕的,完全不知情的,全好奇地竖起耳朵。秦靖川顶着目光压力嘱咐:“厨房煮了糖水,别忘记吃。”
秦澈惊讶道:“您怎么知道我爱吃甜的?”
秦靖川心想你屁股蛋上几颗痣我都知道,却还是得陪着人装模作样:“煮给小孩们吃的,我想你可能会喜欢。”

午饭一直吃到下午两点多,期间推杯换盏,秦靖川也喝了不少。
老爷子吃到一半便有些乏了,由管家陪着回去午睡,秦靖川安顿好爷爷又联系车子,把大家都送回去。
宋婉心一直陪着忙前忙后,倒真有了几分勤快样子,连宋砚文都忍不住感叹,这大小姐在家可是从来不动弹的,难道真的转了性不成?
一位老董事喝得面红耳赤,见一双碧人出来相送,更是酒意上头:“什么时候能喝到秦先生的喜酒呀?”
当着外人的面,还是个醉鬼,秦靖川不好驳斥。这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宋婉心觉得有了希望。
午歇时间,保姆切了一大盆冰镇西瓜,一家人围坐吃瓜的时候她又从包里翻出第二份礼物——一枚鸽子蛋大小的水晶胸针,镶边和别针都是铂金的,看上去素雅大气。
宋婉心难得有些忸怩,将胸针推到秦靖川面前:“靖川哥哥,听我哥说这半年你给了我们家不少照顾,就当是给你的谢礼。”
这话说得巧妙,不见儿女私情,反而摆出了两家交情,等于是将秦靖川架了起来。
十来双眼睛盯着,秦靖川喝得微醺,笑起来便有些混不吝,他轻佻地拍拍宋砚文的下巴:“给你们家的照顾有你哥报答呢。”
周围人都哄笑起来,有小孩的赶紧把孩子的眼睛捂住,就连保姆阿姨都忍不住背过身去忍得肩膀发抖。宋砚文大怒,把醉鬼的手挡开:“你敢调戏我!”
秦靖川举着西瓜站起来,大家都看到他胸口另别着一枚不起眼的陶瓷胸针,他对宋婉心道:“这东西开价二百万吧,送给你以后的男朋友,他肯定喜欢。”
遂大摇大摆捧着西瓜离开了。
宋婉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无地自容地几乎要哭出来。秦靖文把胸针收好放回她手里:“我大哥是喝醉了,跟你开玩笑呢,宋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是啊,开玩笑呢。大家都附和着安慰,秦先生是害羞了吧。
宋婉心泪眼朦胧地看向秦靖文,后者便站起来,叫来自己的女朋友:“小舒,你去陪宋小姐出去转转。”
秦靖川才不管身后那一大家子怎么腹诽,顺着连廊一路往深处走,越走越僻静。他在老宅单独有一方院子,另起了两层楼,秦澈不去前面吃西瓜,估计就在这边猫着呢。
小院里安静极了,秦靖川刚上楼,便听到清脆的一声台球入袋的声音。他暗叹一声“好球”,推开门果然见秦澈趴在桌上,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一杆进洞,秦澈直起身拿巧克粉磨蹭杆头,赤着脚在桌前走位,工装裤刚好露出骨感的脚踝。花球的位置有些刁钻,秦澈“啧”了一声,用高手架抬起杆尾,一记扎杆暴击在触球点上,花球撞击后稳稳停在洞口,再次入袋。
秦澈认真的时候和秦靖川有点像,嘴唇微微抿着,唇角绷起一条直线,显得固执。
秦靖川这才走进来:“怎么不去前面吃西瓜?”
秦澈看了他一眼:“宋婉心也来了,你还觉得大客厅不够热闹?”
秦靖川在大客厅尽显威风,回到自己的小院却没了能耐,巴巴地把西瓜递上去:“中午有没有吃饱?”
秦澈勾了他一眼:“没有,你再晚来一步就饿死了。”
秦靖川拿他没辙,瞥见人还光着脚,直接弯腰勾腿,把秦澈抱了起来。
秦澈不想他抱,但手里还捧着西瓜,嘴里也嚼着,既出不了声也没法挣扎,呜呜噜噜被人抱到楼下客厅,终于开口:“秦靖川你混蛋。”
秦靖川给他套袜子,头也不抬:“是,我混蛋。”
就这么个刀枪不入的东西,气得秦澈跌到沙发上。
但西瓜还是好吃的。上好的甘美,运来的时候瓜藤青脆带着泥,放在井里镇了一上午,瓜心都是凉的。秦澈一口一口吃得认真,秦靖川刮他鼻子:“小没良心的,大老远给你送过来,一口都不给我吃?”
秦澈专挑气人的话说:“外面有的是侄子侄女等着孝敬你。”
这话倒是不假,秦靖川在家里算是偶像般的存在,每次回来身后都有一帮小辈屁颠屁颠跟着,留学写推荐信的,毕业找实习的,找了对象求把关的,能把人忙死。秦靖川累了一上午,有点想耍赖皮:“好歹也叫叔叔,你就不能孝敬我一下?”
秦澈看着门外绿荫遮蔽,总不会有人来了。他咽下口中的西瓜,还带着香甜的小嘴飞快在秦靖川唇上碰了一下。
秦靖川愣了一瞬,只香一个怎么够,他搂紧秦澈的腰身,将人堵在沙发里吻了上去。
吃剩的半块西瓜搁在桌上,秦澈被亲得喘不过气。这里是秦靖川的大本营,他毫无顾忌,西瓜的甜味被吞噬殆尽了还不想起身,舌尖温柔地在唇上描摹。
屋外传来野猫走瓦的动静,秦澈心下一惊,生怕叫人看见这苟且之事,牙齿磋磨间磕到了那作乱的舌头。
“啧,”秦靖川最后啄吻他的唇角,“怕什么。”
秦澈推他,眼神里还带着惊颤:“你是无赖,我不是。”
这小孩慌乱无措的样子太让人着迷,秦靖川干脆坐实无赖的名声,手从人衬衫下摆伸进去,在那软腻的腰上摸了两把,直奔主题将腰带扯开了。他打着好叔叔的名头:“吃撑了吧,小肚子都鼓了,我给你松快松快。”
秦澈按住他的手,急道:“秦靖川……”
“嘘。”秦靖川吓唬他,“这院子又没有门,等下哪个不长眼的进来了,你这秦太太的身份就曝光了。”
秦澈被唬得真不敢吭声,况且他的力气跟秦靖川比起来就是螳臂当车,只要秦靖川想吃了就一定能吃到。那还不如干脆满足对方,他挺起胸脯按住秦靖川的后脑,让他快点。
在自己家里还搞得像偷情,秦靖川看他温柔顺从的样子,感觉自己就跟欺负小孩似的。但他实在忍不住,明明也不是重/欲的人,回回都在秦澈身上丢盔弃甲。
秦靖川攥着手里的小玩意,捏了两下又掐住,弄得秦澈两条长腿无处安放,蹬直又蜷缩,最后瘫在身边没了力气。
院外有脚步声传来,秦澈猛地睁圆了一双瑞凤眼,不知道是先扣扣子还是先系腰带,瞪着始作俑者手无足措。
“是管家。”秦靖川抽了张毯子把人裹住,用纸巾把手指清理干净,这才慢条斯理道:“乔生叔,怎么过来了?”
秦乔生站在门口,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当家人怀里埋着的一颗小脑袋,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位侄少爷。他如实转达王芹的意思:“宋小姐不太高兴,夫人说让你去哄一哄。”
秦靖川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管家躬身道:“我去跟夫人说您喝了酒,已经睡下了。”
秦靖川摆手让人快走,好不容易遗忘的烦心事又找上门来。
秦澈窝在怀里扣他的肚子:“您贵人事忙,怎么不去哄一哄。”
“除了你我还哄过别人吗?”秦靖川下意识绷紧腹肌,这些天疏于锻炼,别遭人嫌弃。
在客厅呆着太过明目张胆,两人转战楼上台球厅,继续打剩下那局斯诺克。这间球房已经很老了,但秦靖川一直叫人保养着,当年他就是在这里教秦澈打球的。
那是某年春节,大雪,秦靖川带着一帮小鬼头在小院里消磨时间。秦澈也就比台球桌高处半个身位,大点的孩子已经能拿着杆跟秦靖川对打了,他抱着比自己还长的杆子跟在后面插不进嘴,急得要哭。
秦靖川把人招到身前,拢在怀里手把手教,又把自己手里那个希金斯超轻杆给他,扶着他的胳膊教人发力。两人亦步亦趋打完全场,秦靖川将他抱起来高举过头顶:“清台!”
羡煞了周围的一帮毛头小子。
抬杆入洞,起身对视间彼此都想起当年往事。秦靖川轻笑出声,却扰乱了秦澈下一杆的阵法,措失一杆后毫无悬念地输了。
窗外日影西斜,在小院腻歪了半天,秦靖川终于在晚饭前姗然来迟。王芹略有些不满地看向他:“你酒量不错的,怎么睡这么久?”
秦靖川推诿身体不适,这话也没错,只是如果秦家真知道他的身体状况,那才是要乱成一锅粥了。
宋婉心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平静,晚宴是秦家人自己吃的,王芹把她留了下来,看样子对这个准儿媳相当满意。
不多时,管家也扶着老爷子出来了。秦淮序坐在太师椅上,两个儿子一左一右在身后站着,小辈们轮流前来祝寿。
儿孙满堂,秦澈不起眼地缀在最后。老爷子环视一圈,不知怎的呜呜哭了起来。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二叔秦正荣急忙俯身:“爸,您怎么了?”
秦靖文在旁边道:“今天人到的齐,爷爷可能是想小叔了。”
老爷子嘴里果然喃喃着叫:“正业……”
秦靖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身后,人群分开,他走到老爷子跟前蹲下,扶着爷爷的膝盖道:“爷爷,小叔他会回来的。”
弘泰一直都有些不可说的营生,秦正业当家那几年,为了高额利润将违禁品运回国内交易,等于是将全族的命脉都压上了。秦家人都知道当年那场政变,若没有秦靖川大刀阔斧的改革,一个家族的消失也不过是一夕之间。
秦靖川是见过秦正业最后一面的人,所以外界说他心狠手辣,手刃自己亲叔叔也不是捕风捉影。
自从他看到卧室里那首《书愤》,就知道老爷子没有完全放下。就算他干了再大逆不道的事儿,也得把礼数做周全,让全家人挑不出刺儿来。
他握着秦淮序的手:“爷爷,你要养好身体,才能等小叔回来,是不是?”
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安慰,总算安抚好老爷子的情绪,秦乔生吩咐厨房准备上菜了。
秦家人陆续入座,秦靖川特地空出身边的位子,又给管家授意。秦乔生在心里暗自吃惊,当家的不是没吩咐过他暗中关照那位侄少爷,但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一点。老爷子刚受过刺激,可经不起其他的折腾。
晚宴一共摆了三桌,管家在小辈那桌找到秦澈,低声耳语,示意当家的请他过去。
秦澈正夹着一颗乌梅番茄,闻言稍顿,把番茄嚼了咽下去,人还是没动。
王芹看着儿子在自己面前暗度陈仓,关键那位还不领情,几乎气得想冷笑出来:这就是你放在身边养了十多年的那个小白眼狼,人家根本不承你的恩。
嗅觉敏锐的开始往这边看,窃窃私语声响起,秦澈只得对管家道:“乔生叔,您去忙吧,不用管我。”
秦乔生只能离开。
一整顿饭的功夫,秦靖川身边都是空的。宋婉心也没那个厚脸皮再凑上去,因为秦靖川的脸色看起来着实吓人,大家夹菜嚼饭的声音都收敛了,生怕触到当家人的霉头。
只有秦澈不紧不慢,吃了主菜又喝汤,他以为秦靖川会当场发飙的,那他就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闹腾了一天,大家吃完饭都准备收拾东西回屋睡觉。老宅里房屋多,住二十几口人不成问题,秦澈向来是跟几个表兄弟一起挤大通铺,刚换了睡衣躺下,秦乔生又来了。
管家站在门口,言辞和蔼地说他在厅里有东西忘了拿。秦澈半信半疑跟着出去,结果却是被带到了秦靖川的小院。
他看事不好准备离开,后脚就被人扯着领子抓住了。秦靖川看到他身上的睡衣,像是真打算跟人挤一张床,憋了一整晚的火气终于爆发,直接将人扛了起来。
秦澈被他肩膀顶得想吐,还没来得及叫疼已经被扔在了床上。秦靖川又被人敬了不少酒,压下来的时候酒气冲天,他擒着秦澈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当秦太太就这么委屈你?”
秦澈摔得七荤八素,用手肘支撑上身:“我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了!”暴怒中的秦靖川口不择言,“男人你被我干的次数还少了!我就这么不能让你接受?!”
“啪”的一声,秦澈甩了一个巴掌过去,他实在没有力气,秦靖川几乎要把他的下颌捏碎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秦靖川,在你眼里我就是应该被你干的,对吗?”
这巴掌听着响,但实在构不成什么威胁,秦靖川用舌头顶了顶被扇的地方,把人掐住翻过去的时候真有些像地狱里索命的厉鬼。
没良心的东西,小白眼狼,他在心里骂,要是只记得这个,那他不如把人干死,省得他说出这些话来掏人心窝。
秦澈像一艘无力漂泊的船,他在上下起伏中看着卧室的顶灯,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真要死了。好在秦靖川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后半夜秦澈陷入昏睡,他找管家要了温水,换了新的被褥,安顿人睡下后便起身去了书房。
第二天秦澈带着酸痛醒来,旁边的枕头光滑平整,没有人睡过。他赤脚下床,推开旁边书房的门,里面烟熏火燎,像着了火。
秦乔生正在捡窗台上的烟头,闻声回过头来:“侄少爷醒了,楼下桌上有早饭。”
秦澈一身青紫,在他面前早不必隐瞒,他嘶哑着嗓子问:“秦靖川呢?”
“当家的已经走了。”秦乔生说道。
“哦。”秦澈点点头,早饭也没吃,忍着浑身不适开车回到公司,已经快到正午。手机静悄悄的,向来啰嗦的秦靖川一个电话都没打来。
难得的平静反而更加让人不安。
首先发现那条爆炸性新闻的是吴小阳。作为经纪人,他要随时随地掌握跟秦澈的所有相关动态,所以在本地头条上看到秦靖川的名字时他第一时间就跳了起来。
弘泰的一把手要联姻了。
吴小阳连蹦带跳推开办公室的门,秦澈正坐在他的位置上吃沙拉,看上去蔫蔫的,一开口嗓子哑得吓人:“怎么了?”
看他这样,吴小阳又不确定要不要把这消息告诉他了,因为秦澈好像还一无所知。
秦澈开始不耐烦:“别装神弄鬼的。”
吴小阳索性豁出去,举着手机凑到他跟前:“秦,那个秦先生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秦澈一愣,显然没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视线转移到手机上,短短几行字他看了能有一分钟还多。
吴小阳都觉得煎熬起来,把手机收回去,故作轻松道:“可能是媒体在搞什么噱头,怎么可能这么突然。”
最初的震惊过后,秦澈回过神来,继续吃碗里的青菜沙拉。要他说他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秦靖川早该结婚了,他那样骄傲的人,昨天被自己当着全族的面狠狠拂了面子,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很正常。
合理的,很合理。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拿着叉子的手却抖起来,泪水掉在了菜叶上。
这样也好,就这样吧。秦澈无动于衷吃着沙拉,任由泪水滚了满脸,这样他就能走了,就能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秦靖川的联姻对象是魏家千金魏鸣, 这消息突然到私人助理杰西卡都没能反应过来。
魏家世代做“镖师”出身,说正规点就是私人安保,小到货运长途, 大到出海贸易, 都能见到他们的身影。魏家在海外埋线极长, 很多区域负责人都是在当地混了许多年的地头蛇, 像北非、中东这些地方, 多半都要仰仗他们。
按说做这一行的, 手下都不会太清白。况且魏鸣是独女, 生母死于难产大出血,魏总深爱发妻再不续弦, 和女儿相依为命。那是真的眼中宝心头肉, 秦靖川娶她回来,怎么看都像是惹了个麻烦。
杰西卡接到命令陪老板去接见未来夫人, 一路上心怀忐忑,一方面是担心又遇到个宋婉心之流的刁蛮大小姐, 另一方面秦靖川明明对他那小侄子用情至深, 怎么回老宅过了个生日就闹崩了。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见过好多次老板在办公室把人抱在怀里哄, 那死皮赖脸的模样跟条护卫犬也没什么分别。
但秦靖川脸色黑青, 狼狈得像是一夜没睡,深邃的眉目更显得阴鸷。下颌还破了条口子,不知道是被谁挠的,赔几百万的时候也没见过他这样臭脸。杰西卡很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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