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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带球跑失败了(迎秋辞)


但这次秦靖川笑着摸他的头,眼角挤出几条细小的纹路:“那你要学会自己生活。”
秦澈一愣,有种将要被抛下的不安,他下意识摇头:“我不……”
两人岁数差了这么多,却很少谈论生死的问题。秦靖川总觉得那些东西太虚幻,说得再多不如扎实的资产来得稳当。秦澈则从没奢求过能和对方长久,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能在秦靖川身边多生活几年已是不易,又怎么敢思考相守到老这种事情。
秦靖川看着他从小养大的孩子,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他可以像往常那样哄着对方,什么人离开后会变成星星,会永远以另一种形式陪着你啦之类的,总归会好接受一点。但他态度十分强硬,以至于伸手将秦澈从被窝里拖了出来,严肃道:“不行,那样我会生气的。”
“你刚才还说不会逼我!”秦澈瞪着他,气呼呼地翻身扭到一边,连脊椎骨都支棱着表示抗议,简直让人没辙。
实在没辙也就不哄了,秦靖川拽着那截细腰把人拖回来,温吞表象彻底褪去,混不正经地说:“行啊,我死你也死,把你干死怎么样?反正我看今晚也就剩一口气儿了。”
气得秦澈在被窝里蹬他。
第二天醒来果然浑身酸痛,车里那姿势到底还是太折腾人。秦澈撸起睡裤,膝盖青了一片,连带着大腿上被掐出来的斑驳,像是遭遇了一场暴力。
他一瘸一拐下楼,秦靖川刚结束早上的器材训练,穿着一件背心从健身房出来,胸背肌肉充血,把棉质布料撑得鼓鼓的。
一早见到叔叔也不叫人,直接把他当成空气,秦靖川就知道昨晚把人糟践狠了,这会儿身体估计还不舒服。
反正两人私下相处的时候秦靖川惯常是没脸没皮的,主动凑上前把小侄子揽进怀里:“怎么没多睡会儿?”
今天秦澈是预备着打听下出国的事儿,申请季到了末期,能投递简历的学校不多了,他还有太多事情需要准备。他知道自己是个从小就离不开秦靖川的胆小鬼,但季恒都能有勇气去重新开始,那他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想着马上会离开对方,他心里萌生出一丝不舍。隔着背心将秦靖川的腹肌盘了一遍,状似无意道:“今天有些工作要处理。”
靠进他怀里,秦澈就没了骨头,盘完腹肌又要去抚摸那坚硬的胸膛。秦靖川健完身的热乎气儿还没散,又被人一撩拨,当下就有点控制不住。偏偏秦澈还仿佛感受不到似的,又蹭又挤,直到作乱的双手被人捉住了。
“哎,你干嘛,”他出声提醒,“我还疼着呢。”
秦靖川知道他是在出昨晚的气,必定也要让自己不舒服一回才算完。但劲头上来多少就有些忍不住,他喘着粗气在人耳边厮磨,一双大手控着人肉乎乎的大腿:“并紧点。”
秦澈刚要挣扎,屁股上就挨了一下。秦靖川将他挤在墙上,耻骨撞得生疼:“一大清早就知道勾引叔叔,嗯?把你养这么大就学会干这个了?”
秦澈叫他说得脸热,羞耻之余多了丝隐秘的快意。但这毕竟是在走廊上,他艰难提醒:“乔叔……”
秦靖川从双腿之间挤进去,叹息了一声:“那老东西都要修炼成精了,他知道避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老管家刚听到点动静就把做饭阿姨和女佣都叫了出去,他在秦家做了大半辈子,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小女佣抱着剪子有点不知所措:“老爷子,一大早就要修剪花坛呀?”
秦乔安看了眼屋内估摸着时间,转而笑道:“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我弯腰不方便,麻烦你们帮帮我。”
一个小时总该够了吧。
秦澈旧伤未愈,大腿内侧又磨破了皮。秦靖川开着那辆迈巴赫送人上班,右手抓着人两只手腕:“早饭又没吃多少,等下让万丽再做一份给你送来。”
秦澈浑身不舒服,也不爱搭理人。秦靖川还在那说:“你说你招我干嘛,我又不是什么有定力的人。”
他在外面说一不二的,此刻絮叨起来比管家婆还烦。秦澈扭过头去,恰好看到座位底下的冈/本外包装,捡起来的时候脸又红了。
迈巴赫拐到公司楼下,停车前秦靖川拽住他的安全带:“下班等着我,腿不方便就别乱走动,给你带的药膏记得擦。”
啰啰嗦嗦,秦澈将冈/本包装扔在了他身上。

第23章
秦淮序的生日宴一般会大办一天。中午邀请公司董事和合作方,下午关起门来是秦家自己人的家宴。
弘泰作为家族企业,很多老董事都是秦淮序一手提拔培养的,在公司有相当分量。他退位后,一众老战友也很是敬重,每年都要拜访。
每当生日那天,秦靖川一早就要在老宅候着,秦澈却避免和他同时出入。反正他是外侄,中午那顿没有席位,只在晚宴前赶去给老爷子磕头就行。
于是他一大早起来就不紧不慢地磨蹭,倚在衣帽间门口看秦靖川换衣服。他是长子嫡孙,赴宴穿的礼服都跟旁人不一样。
秦靖川见他懒散,张开手臂说道:“过来帮我扣下衬衫扣子。”
秦澈蹭过去了,把纽扣一颗颗扣好,秦靖川握住他腰,隔着真丝睡衣摩挲两下,又在耳朵上咬了一口:“去换衣服,这次和我一起回去吧,嗯?”
秦澈不动声色地推他:“我还有工作。”
秦靖川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思,恨得在小屁股上拧了一把:“我就这么让你拿不出手?”
秦澈笑得勾人:“我就是个小小戏子,可不敢高攀了秦家大爷。”
秦靖川看他媚眼如丝,藏着狡黠,便忍不住想昨晚是谁攀着他的肩膀直蹬腿儿,说好了要自己来,半道没劲儿了又嫌他不动,快了不行,慢了也不行,真不知道谁才是大爷。
秦家老宅坐落在市郊,地皮从老太爷那个年代流传下来,三进三跨院经过几次大型修缮已经没了之前的样子,但还是有一些藻井、踏跺之类的老物件保存了下来,前几年有节目组拍纪录片还借过这里当取景地。
老宅连着后山,前面的大片荒地也被秦家兄弟几个包了下来,改造了园林和人工湖,从外面看只见林影绰绰,私密性极好。
今天是大日子,秦家开了大门迎宾,老宅的管家秦乔生在门口候着。他和别墅里的老管家秦乔安是同胞兄弟,虚长了几岁,当初秦家供两人一起上学,又出国接受正统的管家教育,秦家的佣人多半都是他们带出来的。
秦靖川开车驶进雕花大门,主路上已经停了几辆车,秦乔生过来帮忙落行李,年过半百的人精神头还很足:“秦先生回来了。”
秦靖川往院里走:“其他人到了?”
“二爷和姑奶奶都回来了,”老管家把寿礼搬下来,“二少爷带着女朋友,老爷子很高兴。”
一家人就举在前院大客厅,当间摆着个木雕的“寿”字,隔着些距离都能听到里头热络的交谈声。秦靖川没进去,先问管家:“爷爷呢?”
秦乔生答道:“老爷子刚起,还在卧室。”
秦靖川便直接走去最里面的三进院子,大概是为了掩盖病气,院中种满了花花草草。陪护的阿姨正伺候着老爷子吃饭,几年前秦淮序突发过一次脑梗,经过休息后大脑仍没有完全恢复,平时需要人时时照看。
秦靖川推门进去,老爷子刚咽下半口汤水,见到他便直招手:“靖川。”
秦靖川便代替了阿姨的位置,在桌前坐下,帮老爷子把蔬菜饼分成小份。“生日快乐,爷爷。”他说道。
“好,好。”秦淮序抚着他的手背,先问了些公司里的事情。老爷子戎马半生,公司后期却出现了重大的行政问题,还险些吃了官司,到底不算圆满。当时二十多岁的秦靖川接过重担,所有人都以为秦家要散的时候,他却奇迹般地扛了下来,就算秦淮序对他的某些做法不能赞同,也无法再说什么。
秦靖川应着老爷子,余光瞥见桌上新练的毛笔字,看到句“铁马秋风大散关”。是陆游的《书愤》。
他若无其事收回视线。
秦淮序今年八十三了,不知是认清了现实,还是彻底服老,握着这最有出息的子孙的手,突然说道:“我昨天梦到正业了。”
秦正业是是老爷子最小的一个儿子,他自幼聪慧,据说二十岁就有了第一个硕士学位,是被正经当继承人培养的。如果不是当年那场意外,秦家掌门的位置大约真轮不到秦靖川来做。
二十多岁的秦正业恃才放旷,在国外读书时便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且风流无拘,那些上了点年纪的名媛们无人不知他的名号。
秦靖川上位后他就诡异地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外面一度流传着秦靖川逼死掉自己小叔的流言,秦家内部是从不敢讨论的,除了老爷子,这人几乎要被全家淡忘了。
秦靖川反握住他,语气一如既往地敬重:“那他有没有托梦告诉您他现在在哪里,我们都很担心他。”
老爷子嘴唇哆嗦了两下,最终还是泄气地沉默下来。

吃过早饭,秦靖川扶秦淮序回到前院,一大家子人都看了过来。
王芹特地化了精致的妆容,嗔怪道:“回来了也不吭声,原来是先去后院看老爷子了。”
秦正昌坐在夫人左边,对儿子点了点头。这些年王氏在秦家有了些地位,他总算不再明着出去花天酒地。身为秦淮序长子半分本事都没混到,在这种家庭聚会的场合便格外难熬。
王芹右侧坐着秦靖川的二婶婶和二叔,再下首便是表弟秦靖文和女朋友。姑姑秦正玲和姑爷坐在茶几对面,她保养十分得当,当奶奶的年纪仍不见老态。
秦靖川扶着老爷子在太师椅上坐下,自己霸占一张单人沙发,陪女眷们聊天。随着日头偏高,院外不时响起车声,弘泰的董事陆续都到了。
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厨子都是从万丽请来的,高汤从清晨便吊上了,此刻满院鲜甜。秦靖川去厨房溜达了一圈,给主厨封了个大红包,又叫人单独熬一碗桃胶糖水备着。
快到饭点的时候宋砚文携小妹入席,宋婉心化了个柔和的淡妆,一改往常的精致张扬,说话也轻声慢语,先给爷爷送上寿礼,又去跟秦父秦母问好。
秦靖川没成想会在今天看到她,目光淡淡看了宋砚文一眼,那厮若无其事移开视线,就差把“不关我事”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宋家和秦家合作了两代人,宋爷爷和秦淮序是大学同窗,生病前经常来老宅走动。宋砚文走到老爷子跟前:“替我爷爷向您祝好。”
“哎,好好。”秦淮序连连点头,不免怀念起当年岁月:“等我身体好些便去看他。”
这兄妹俩一出场吸引了诸多视线,秦宋两家门当户对,又是男未娶女未嫁的,当即就有人起哄:“秦先生和宋小姐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郎才女貌。”
“珠联璧合,岂不是半个北城的生意都要叫我们做了。”
宋婉心害羞,拉着王芹的手红了脸。乖巧驯顺的模样太讨人喜欢了,王芹问完工作问爱好,得知人喜欢吃海鲜,又吩咐厨房多加了道海胆酱蓝龙。
“伯母您太疼我了,”宋婉心笑着从包包里掏出一个黑色丝绒小盒子,打开来只见一对祖母绿镶金耳环:“前几天去拍卖会看到的,当时就觉得特别合适您。”
王芹被哄得心花怒放,几乎要当场认定儿媳妇:“你这孩子就是懂事,以后把这儿当自己家,不用太客气。”
宋婉心垂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婉心现在不敢有那心思了,前阵子惹得靖川哥哥不高兴,还得拜托伯母替我说几句好话。”
“他们老秦家的人就那德行,回头我一定替你说他。”王芹转头瞪了儿子一眼,想让他来哄哄人,可秦靖川扎在董事堆里,连眼神都分不出一个。
秦家主母只能亲自安慰准儿媳:“他们生意上的事情忙,咱们做女人的有时候也得体谅一下。”
秦靖川是真脱不开身,他正陪一个业内的老前辈说话,直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熟悉的铃声响了起来。他连显示屏都不用看,直接起身告辞,走到没人的地方接起来:“宝宝?”
秦澈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秦靖川,你看到我的护照了没?
“在书房左边的抽屉里,”秦靖川问道:“你要拿护照做什么?”
这些天陆续有学校发来offer,秦澈需要上传一些证件信息,顺便把签证办了。他随口扯谎:“公司备份用,估计是以后会有海外拍摄活动吧。”
“要出国的活动不能随便接,要先给我看了才行。”秦靖川嘱咐道,真怕这小傻子叫人给卖了。
“哎呀知道了。”秦澈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秦靖川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时候回老宅吃午饭,再拨过去已经变成了忙音,只能站在阴凉处一字一句发微信嘱咐,说厨房做了桃胶雪耳糖水,企图像小时候那样用美食把人诱骗过来。
宋砚文从身后冒出来:“你那小侄子怎么没来?”
秦靖川面无表情抬起头:“我还想问宋婉心怎么来了?”
“这次跟我真没关系。”宋砚文举起双手表示清白。宋婉心这些日子相当安分,而且也同意了留学,机票都订好了,今天却非要跟他来秦家给老爷子祝寿。
宋砚文原本是咬死不同意的,但那毕竟是他的亲妹妹,何况宋婉心确实为这事儿消瘦了一圈,他便心软了,面对秦靖川的冷眼给人求情:“她说想走之前见你最后一次。”
“她不也是你妹妹吗?从小看着长大的,你真忍心?”
秦靖川只丢下一句:“你们好自为之。”
办签证需要体检,秦澈一早起来饭都没吃,拿了护照先去医院做检查。做完出来饿得饥肠辘辘,他去附近便利店买了个三明治,结账的时候收银小姐看着他惊喜道:“您是秦澈吧?”
秦澈没想到这样都能被认出来:“是我。”
收银小姐激动起来:“我特别喜欢你之前拍的那个综艺,《火车那么慢》我也看了,你很适合大荧幕。”
秦澈拿起三明治,唇角不自觉勾起来:“是吗?”
上镜多少都会有些变形,真人比屏幕上更好看了,收银小姐被他一个笑容蛊得眼神发直,主动道:“您还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不用了。”秦澈摆摆手,“谢谢你。”
回到车里,他剥开三明治的外皮,慢吞吞吃了起来,百感交集。曾几何时他非常想红,想做出点成绩给秦靖川看,现在事业总算有了些起色,他却要走了。
说完全不心疼是假的。
他重新发动车子,这辆沃尔沃是考上大学那年秦靖川送的,低调且安全性能高,给学生通勤正合适。回秦宅他不想太惹人注目,巴不得大家都把自己忘了才好。
日头逐渐毒辣,没想到老宅的管家竟在主路上候着他,估计是秦靖川的授意。
看着秦乔生晒得脸庞发红,秦澈有点过意不去:“您怎么不在院里等。”
“不打紧。”管家从口袋里摸出手帕擦汗,“大客厅刚开始吃,小院人也差不多齐了,先去吃饭吧。”
秦澈知道中午这顿得分桌,大客厅都是直系亲友和老董事,加上些有头有脸的合作方;小院里是不参股的秦家人,女婿姑爷,媳妇婶婶,带着小辈们单独凑一桌。虽然分了厅,但两边的饭菜都是一样的,甚至家眷这边还会另开小灶,给女人和孩子单独做几样点心。
大客厅刚喝过一巡酒,大家轮流给秦淮序祝寿。老爷子心情好,也跟着喝了一些,看着儿孙们笑得满面红光。
秦靖川举着酒杯,先说过年来开门红的业绩,又感谢当中各位同僚的辛苦,再许下分量不小的奖金,十拿十家主姿态。
宋婉心被安排在他右手边,夹菜的空隙偷偷看过去,就算是在她的圈子,这个年纪能有如此气魄的同龄人也不多见。就算对方不愿看她,她也不后悔今天来秦家的这个决定。
一愣神的功夫,那道海胆酱蓝龙就被转到别处去了,宋婉心举着筷子,凑到秦靖川身边低声道:“靖川哥哥,能帮我夹一下那个吗?”
“宋小姐想吃什么?”秦乔生及时出现,彬彬有礼地接过她的玉筷,“我帮您夹。”
见管家回来,秦靖川便知道是人到了。他拿餐巾擦了擦嘴,优雅离席:“各位先吃,我等下就回来。”
小院里闹哄哄的,孩子们撒了欢,两个保姆阿姨追着喂饭。秦靖川刚到,两条大腿便被一人一根抱住了。沈梦沅仰着头叫他:“舅舅!”
大人们纷纷站起来:“靖川怎么来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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