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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带球跑失败了(迎秋辞)


“不用了。”秦靖川掀下床,挺拔的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下,不等小护士上前搀扶就自己站稳了。在病房躺久了难免会有味道,秦靖川洗了澡才离开。
小护士收拾完设备,只来得及看到秦靖川的背影步入一片晨曦,病房楼下种了一排高大的乔松,她看到他走进里面,像是又恢复了勃勃的生命力。
清晨的道路上没有什么人。秦靖川把握着方向盘,脚下给足了油门疾驰,输液耗费的时间比他想象中要多,他必须在秦澈醒过来之前赶回家里。
秦家宅子静悄悄的,秦靖川来不及换衣服先上二楼,推开卧室门后愣了一下,床铺整齐叠着,并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他下楼,见到管家又在收拾他的花园,劈头便问:“秦澈呢?”
管家有些困惑:“小少爷应该还没起床。”
秦靖川急躁起来:“他根本没在卧室。”
管家反应过来,记起昨晚秦澈说要去公司的事:“但您给他回电话后他就上楼了,没再闹着要出去。”
秦靖川周身一凛,这小子还会玩金蝉脱壳了,于是又驱车往弘泰总部赶。公司静悄悄的,这个时间连最勤奋的员工都还没到岗,秦靖川直奔总办,刷卡开门,一眼就看见办公桌上趴着的那个人。
秦澈窝在他的老虎椅里,枕着他的外套睡得正香,远远看去只见一颗小脑袋露在桌上。秦靖川轻手轻脚靠近了,想将人抱到休息室里去,结果刚一俯身,秦澈就醒了,揉着眼睛看他。
秦澈睡得脸色红扑扑的,半张小脸叫衣服压出了红印子,睡眼懵懂如稚儿。秦靖川感觉自己的血管真要爆,要说什么忘得一干二净,伸出手去用手背蹭他的脸:“怎么跑来这里了?”
秦澈看着他:“你说有会要开。”
秦靖川嗨了一声:“我没说明白,那会是在市招待所开的,陪了机关的人一整晚,本想回家好好休息,你又不让我安生。”
秦澈见他眼下的黑眼圈,像是真熬了一夜。他半信半疑任由秦靖川将自己抱起来,靠近后却闻道了陌生洗发水的味道。
清凉的薄荷味,但他讨厌薄荷,家里的各种瓶瓶罐罐都不会有这个味道。
秦澈忍不住去想秦靖川昨晚究竟去了哪里,他去什么地方会需要洗澡,甚至还没注意用了薄荷味的洗发水。按他以前的性子肯定得炸,但那又有什么用呢,秦靖川已经三十二岁了,他们无法长久地在一起,秦靖川是注定要回归正轨的。
秦澈想得胸口闷痛,从前总是想要赶紧长大。可是长大了又开始怀念以前的时光,他要是永远都是只是他一个人的秦叔叔就好了。
分神间秦靖川已经将他抱进休息室,要剥他衣服。秦澈按住领口,又瞥见他眼下的黑眼圈,还是任由对方帮他换了睡衣,将他搂进怀里睡回笼觉。
不一会儿,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秦靖川?”秦澈小声唤了一声。
男人没有醒,但潜意识里还是伸出手来替他拍背,像小时候那样哄他入睡。
于是秦澈有点悲哀地想,爱上这个男人是件轻而易举的事,秦靖川温柔起来确实是恨不能将人溺死的。
他不想自己变得恨天恨地患得患失,或许真的要尝试离开秦靖川一段时间,为自己的将来脱敏了。

每年过了立夏,天气渐热的时候,就会迎来秦家最大的节日之一,秦老爷子的生日。
弘泰的基业是从秦靖川太爷爷那个年代打下的,老太爷算是民国时期第一批留洋归来的知识分子,从那时起就开始搞实业,还受到过当时国家干部的接见。
老太爷在国内国外开枝散叶,因此秦家子孙大多分散。老一辈人去世后,年岁最长的便是秦靖川的爷爷秦淮序,老爷子近九十岁的高龄,每逢生日外地的子孙也都会回来探望。
秦家老宅坐落于市郊,是标准的三进三跨院,人口多的时候像看堂会一样热闹。秦淮序越老越念重子孙情,不让分家,一个大家族能保留到如此完整也实属罕见。
老爷子身体不便,生日宴向来是设在家里,秦靖川从几周前就开始操办。他是长子嫡孙,又能力出众,偏偏父亲是个浪子,在企业管理方面资质平平。老爷子打小看重他的天赋,将人带在身边亲自教养,铁血手腕,驭人之术都是一脉传承。
尽管当年秦靖川当家时两人发生过一些不愉快,但在众亲戚和老董事们眼里他还是最得宠的那个,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装也要装出场面样子来。
从古镇回来后秦靖川愈发忙碌,反而给了秦澈自由活动的空间。真人秀播出第三期,他的人气也水涨船高,公司为此特地设了庆功宴,不知是真心庆祝,还是为了恭维秦澈背后的那个人。
地点还是设在万丽酒店,秦澈穿了件真空白西装高调赴席,掐腰挺背,眉目俊朗,方一出场便收获大片尖叫声。
江阔也过来敬酒,秦澈当初是他选中带出来的,此时也真真切切为对方高兴:“恭喜你,我就说你那些片子不会白拍。”
真人秀的热度使他先前几部反响平平的电影也人气起来,不少制作人找上门趁机攀谈。秦澈端着酒杯应酬,对于要接什么片子还没有全然的决定。
喝了几杯后酒气上脸,他对自己的酒量很有数,差不多了。早些年十六七岁的时候还不懂,跟人去酒吧喝到断片,差点让秦靖川把屁股揍肿。他没出息地求饶,秦靖川揍完他,又把人提到会所,各色酒水点了一桌,教他喝。
秦澈很不服气,挑衅似的先喝烈酒,半杯威士忌全干,秦靖川面不改色地陪他喝,几杯之后秦澈就杠上了,因为他说话开始有些大舌头,而秦靖川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喝到一半,秦靖川就压他的杯子,告诉秦澈他的酒量几何,男人被酒气激过的嗓子有些低沉:“再多半杯就断片了,你最少要给自己留三杯的底线。”
一听到“断片”两个字秦澈条件反射地去捂屁股,又借着酒劲跟秦靖川撒娇,小腰一挺一挺的。但那时他还没成年,也不知道秦靖川的心思,那老男人应该忍得很辛苦。
想到往事,秦澈拎着酒杯勾唇轻笑,瑞凤眼波光流转灿若桃花,勾得媒体都忘了拍照。
秦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无法控制总是在不经意间想到那个人。他随意将酒杯搁进一个托盘里,辞身去了洗手间。
思维开始有点迟缓了,水龙头自动感应出水,秦澈慢慢地搓洗每一根手指。洗手间门开,他懒得抬眼看是谁,盥洗室很宽阔,那人却凑热闹似的,走到他身边停下了。
秦澈抬头,从镜子里看到张熟悉的脸。他语气不算客气:“你怎么来了?”
镜子里,季恒穿了件低调的黑色卫衣,整个人瘦了不少,显得在衣服里晃荡。他妆发都没仔细做,倒让秦澈不太习惯了,总感觉这人还是精致凌人时更有活气儿一点。
节目里两人私下相处,季恒都是言辞挑衅的,这回却显得平静很多:“当然是给你庆祝。”看到对方并不信任的眼神,他挑挑眉,又恢复了劲儿劲儿的样子:“怎么,不欢迎?”
秦澈还真无所谓,他抽出纸巾擦手:“随你。”顿了顿又道,“我以为你不会参加这种活动。”
“魏江河今天开庭,判了五年。他进去了,我又没跟公司解约,为什么不能来?”季恒看起来是真的轻松,无事一身轻的那种悠然,“何况这么多制片人在场,万一能让我捡个漏呢。”
秦澈没吭声,季恒察觉出他的犹疑:“外面那么多资源等着你,别说你一个都没看上,大少爷。”
秦澈不知道怎么解释:“我不知道。”
放下各种纠葛,季恒也能平心静气直视这个曾经的对家:“你的综艺感其实不错,脸在大荧幕上也扛打,就看想往哪个方向发展。”
秦澈回避了这个问题,反问道:“你呢?”
“我打算休息一阵,”季恒双手插兜,“之前也算攒了点小钱,可能会去出国深造吧。”
“深造?去哪儿?”秦澈突然盯紧了他。
“有打算英国,我想尝试下话剧。”季恒看着他的眼神,警惕起来,“大哥,你问这个干什么,不会傻到想在风头最盛的时候出国吧。”
秦澈好像在酒意混沌的脑子里找出了一条勉强清晰的线,他将纸团投进了废篓里,擦肩而过时拍拍季恒的肩:“确有此意,谢了。”
回到宴会厅,秦澈给吴小阳发消息,探讨出国深造的可能性。可怜吴小阳大半夜的还在公司加班吃外卖,收到消息差点噎住,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祖宗,谁又撺掇你了?”
“没有啊,”秦澈那边乱哄哄的,但他语气挺坚定,“我就是想换个环境体验一下。”
“秦哥,你懂啥是粉丝经济不?”吴小阳苦口婆心,“要趁流量最好的时候收割造势,你这会儿等于在风口浪尖上,等这浪过去再想起来就难了。”
“是吗?”秦澈声音很低,听起来情绪不太好。
本该庆祝的日子怎么会不高兴呢,况且秦澈向来都是说做就做的性格,很少会对什么犹豫不定。
“秦哥,你是不是喝多了?”吴小阳怕他冲动,试探道,“您这个想法,秦先生知道吗?”
“知道啊,”秦澈怕对方去打小报告,干脆先把人骗过去,“秦靖川尊重我的意思。”
电话那头吴小阳果然放下心来,既然秦先生都点了头,那自己就没必要硬劝了,横竖他也劝不住。
而秦靖川自然是被蒙在鼓里的,他正在万丽十五层宴请几个合作方。这些都是秦家的老人脉,拖家带口当朋友聚会,结束后一个叔伯玩笑着探他口风:“靖川,这两年弘泰越做越大,就没交个体己的朋友?省得这喝了酒回去也没人照料。”
他刚留学回来的女儿就跟在身后,看着秦靖川的背影红了脸。周围人便借酒起哄:“秦家子孙属你出挑,枕边没个人实在可惜。”
“行啊,”秦靖川朗声笑着,“下次等他得空了带出来给你们瞧瞧。”
此话一出,真醉的假醉的都精神了,纷纷竖起耳朵。那叔伯瞪着他:“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他是公众人物,不太方便。”秦靖川说。
“靖川啊,别怪我多嘴,你可千万别学那些二世祖找什么明星网红的,”叔伯劝道,“还是寻个本分姑娘,会照顾人,才能踏实过日子。”
秦靖川答应得心不在焉,权当哄醉鬼高兴,心里琢磨着,他家那位别说照顾人了,能把自己看护好他就真谢天谢地。
一行人在楼下散场,司机在车库等着,VIP停车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秦靖川拉开车门,秦澈便不倒翁似的从后排栽了出来。他急忙伸手接住,看人睡得醉脸坨红,上车后便吻了上去:“结束多久了?”
秦澈被他吻得缺氧,这么些年了依旧学不会换气,不一会儿就张开嘴巴任人予取予求,猫儿似的哼唧:“秦叔叔……”
秦靖川暗骂一声,让他蹭得心头火气,手顺着西装领口伸进去触摸到滑腻皮肤,竟然还什么都没穿。他找到座椅按钮,把后座放平了,秦澈眼神迷离地被他撑在底下,那茫然懵懂的乖巧模样跟十八岁头一回跟他时如出一辙。
秦澈在少年时期对他是全然信赖的,看过来的眼神里都带着敬重和憧憬,就好像自己是他的全部。事实也确实如此。这样一个纯洁干净的小男孩对秦靖川杀伤力巨大,简直不知道怎么喜欢才好,不多吃上几口,都对不起他等了这些年。
秦靖川把司机轰下去抽烟,从中央手扶箱里找套子。这迈巴赫他买的时候只图空间大好伸展,没想到还能派上这种用场。冰凉坚硬的异物感让秦澈也反应过来了,他虽然情动,但这毕竟是在停车场!
酒气吓跑三分,他瞪大眼睛恨不能甩过去一耳光:“你疯了!”
“别出声。”秦靖川在耳边低语,却没停下手上的动作,“这车没公开用过,没人认识。”
那也不行!秦澈拍他肩膀,换来腰眼一阵酸麻,秦靖川带着酒气埋下头来咬他耳朵:“谁让你今天穿这么骚,把腿打开。”
他的强势和霸道让秦澈觉得屈辱,却无法自控地全身发软,两只手掰不动秦靖川一只,保住上衣丢了裤子。
慌乱中他小声尖叫着:“我不做!谁能给你生孩子你去找谁做!”
秦靖川在席上被夸了整晚的青年才俊,叫他一句话气得心口疼,干脆用动作让人闭嘴:“那你努努力怀上一个,光明正大当秦太太。”
秦澈一张俏脸由红转白,骇得睁大了眼,还噙着泪。秦靖川察觉出他的不安,当下也有几分不管不顾:“正好老爷子生日宴家里人到的齐全,借这个机会叫他们改口,行不行,秦少奶奶?”
秦澈抓着他的肩,膝弯几乎挨到肩膀,腿酸得要掉眼泪,他咬着牙硬撑:“你别发疯。”
秦靖川还真就疯了,什么本分姑娘贤惠妻子,都叫这些人开开眼,看他秦靖川挑的人是什么样的。秦澈不肯同意,他就更过分地弄他,砰的一声,迈巴赫沉重的车身晃动起来,在地上抓出道雪白的印字。
秦澈先受不了了,身体抖得像筛糠。那老恶魔终于心软,放柔动作继续折磨人,在这环境里秦澈不敢放开嗓子嚎,硬憋着哭噎挺好几次,最后失去意识前听到秦靖川在耳边说:“当秦太太就这么让你为难?”

第22章
秦澈还在车里的时候就睡死过去,现在红着眼皮和鼻头在被窝安睡。秦靖川独自坐在书房,细雪茄举到唇边忘了抽,盯着面前的一沓资料。
那是秦澈的体检报告。
这孩子的体质异于常人,另一套生殖系统完全隐藏在体内,几乎不曾产生作用。秦靖川会每年带他做两次体检,对身体情况进行监控,检测报告不仅会在私人医院备份,更会上传给国外专家会诊。国内外的医生都表示秦澈的第二套□□官发育得很完整,甚至可以孕育子嗣。
他本来打算把这个秘密一直隐瞒下去,最近却有些动摇了。
这是一个疯狂的想法。
烟雾缭绕间,雪茄燃成了一条细细的烟灰。他将资料妥善收好,放在专门留给秦澈的那只保险箱里。那里面除了体检报告,还有一些不动产购置证明,每年秦澈生日都会添一张新的进去。
刚刚落锁,管家就前来敲门,说小秦少爷醒了,现在有点闹觉。
秦靖川纠正他的用词:“多大的人了还闹觉,他在你眼里就永远都长不大是不是?”
秦乔安跟在后头默不作声地笑,他在您眼里不也照样长不大吗?
秦靖川面色严肃,进房间时手脚却不自觉放轻。秦澈喝了酒,是被渴醒的。
梦里头的自己怪异地挺着个大肚子,头发也半长不短几乎看不出来性别,全身都浮肿着,痛苦地躺在床上呻/吟。他难受得直哭,向来宠他的秦叔叔却跟个恶魔似的说一不二,将头亲昵地靠在他的肚子上:“乖,生下来就好了。”
生什么?秦澈不敢细想,眼睛一睁就醒了,有种从悬崖上落下去的眩晕感。梦里的那个怪物叫他不敢回忆。
床铺另一侧空荡荡的,他喊来管家,却仍是害怕,直到秦靖川进来,掀开杯子将他搂住。柔和的床头灯映着秦靖川的侧脸,这会儿他终于像个长辈了,将自己的小侄子揽进怀里:“做噩梦了?”
秦澈埋在他的腰腹间,只从被子里露出一颗脑袋,好半晌才感觉慌乱的心跳慢慢平复下去。这些年秦靖川恨不得拿他当不懂事的孩子宠,他的印象里,只要有秦靖川在,自己永远都是可以做一个小朋友的,所以才对莫名其妙的孕育感到恐慌。
他将下巴支在秦靖川的腹肌上,仰头问他:“你不会逼我做任何事的,对不对?”
他这模样倒叫秦靖川有点手无足措了。眼皮还红肿着,是让自己欺负哭的,小嗓儿也嘶哑着,是让自己干得狠了,别说逼他做什么,就是让秦靖川死在他身上都愿意了。他伸手都不敢掐那脸蛋,怕给人捏疼,只拿手背蹭蹭:“叔叔永远不会逼你。”
秦澈点点头,秦靖川每次在事后都会格外好说话,温顺得像只大型工作犬。他仍不满意,被酒精侵蚀过的大脑反应缓慢,倒真有些像小孩子:“那有一天你不在了怎么办?”
同样的问题秦澈在小时候也问过,对死亡的模糊概念让他非常不安。那时候秦靖川在他眼里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对小孩子的情绪不屑一顾。他会朗声告诉他“我会永远陪着你”,然后把人抱起来抛上半空,“飞”几个回合,秦澈很快就会忘记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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