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连鸳之前孤零零在沙发上看书的样子。
留阴影了,所以不敢去上班?
问连鸳要不要给他安排个工作。
孟氏家大业大,下属公司工作简单时间宽裕的职位,多得是。
连鸳面颊贴在孟放的胸口,听他的心跳:“我有工作。”
孟放:“说说看。”
连鸳最开始是在一些问答网站写短文,后来签约了正经的站。
内容总体上都是写故事,爱情故事。
要想挣钱就要随大流,他最近写的都是霸总的爱情故事,这种看的人最多,而连鸳本人身边就有个霸总。
以前他写主角间的肢体接触,读者都说很生硬。
现在就顺滑多了。
当然这些不能说,简洁的道:“写故事,爱情故事。”
孟放一下一下顺着连鸳的脊背:“你……写爱情?”
连鸳听出他的诧异,被质疑吃饭的家伙,一下子脑袋就支棱起来了:“不行吗,喜欢我文章的人多着呢!”
孟放对这方面的事不了解,但连鸳骄傲又自得,想来干的不错:“真厉害,那你加油。”
连鸳回应他的是一串咕噜声。
他饿了。
正好孟放也醒了,就问孟放吃什么,点个外卖。
孟放让人送了海鲜粥过来,还有一些佐粥的小配菜,有连鸳喜欢的藕盒和糯鸡爪。
他要的东西比连鸳点的外卖好吃很多倍。
连鸳吃的肚子都有点圆溜溜。
他腰瘦,吃多了很明显就看出来,孟放忍不住摸了摸又揉了揉。
气氛渐渐不太对。
连鸳怕了他,躲进被窝。
孟放将剩下的东西都扫荡了,免得连鸳又吃剩饭,收拾完桌子将东西都装袋子里放厨房垃圾桶旁边。
回来连鸳已经睡着了。
侧躺着,面颊挨着枕头的那边挤起些许婴儿肥,神态安宁又满足。
孟放关上卧室的门,去厨房那边的打了个电话。
如果没记错,连鸳之前工作的公司是周氏旗下分公司下属的一个小公司。
简单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这点小事,对周宗南来说随手就能处理。
周宗南问的仔细:“孟哥,你说的骚扰连鸳的人,其中一个个头不高,三角眼,脸跟泡了水的一样……”
孟放:“你认识?”
周宗南:“没……没有,问清楚了好查。”
他记得。
那天虽然隔着绿化带,但和连鸳纠缠的那个人脸白而肿,丑的很另类,让人印象深刻。
所以不是纠缠,是连鸳单方面被骚扰?
感觉靠了个大号的暖宝宝,连鸳这一夜睡的很舒服。
今天是工作日。
早上八点,他的闹钟响了。
连鸳摸索着按掉,被强有力的手臂揽回去,才意识到孟放在他床上。
难怪昨晚那么暖和。
脸在人颈窝舒服了一会儿,问孟放早上想吃什么:“楼下的青椒茄子包挺好吃的,还有油条灌蛋……”
太阳光斜照在薄薄的橘黄色窗帘上,室内一片暖光。
孟放翻身将连鸳压在身下,挺了挺腰:“吃什么都行吗?”
他白天打理的有型有款的头发,一晚上过去蓬松凌乱,眼睛还闭着,唇角是个笑模样,像一只漂亮又慵懒的大猫。
两个人大面积的肌肤相贴。
连鸳贪婪的汲取孟放身上的温度,但理智还是小声的安抚这只大猫勃发的状态:“我给你买早餐去吧,我想给你买早餐……”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会说一点亲密的软话。
仰头亲了亲孟放的肩膀:“你昨天……我要缓一缓,床也要缓一缓。”
昨天孟放两次都很凶猛,像受了什么刺激。
连鸳其实也很喜欢,但喜欢是一回事,行不行是另一回事。
孟放呼吸沉沉的,手随心所欲的将连鸳摸了个透,这才翻身躺回去:“下得了床吗?”
连鸳说下得了。
他这是自由职业,需要很大的自制力才能不混乱作息虚度光阴。
所以工作日到点不起床,心里就会很焦虑。
大概是被暖了一夜,起床穿衣服竟然也不觉得冷。
上下楼的时候比较艰难,但怎么着二十分钟也回来了。
豆浆包子油条都买了。
买的多,想着孟放能多尝几样,吃不完的明天早上他可以继续吃。
回来开门就看到个半光着的孟放。
他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腰间围着浴巾,脸上的表情有多正经,露出的腹肌和人鱼线就有多嚣张。
连鸳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孟放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支使他:“去洗手。”
连鸳出门回来会洗手,哪怕只是出去一会儿,也没意识到被催着去的,洗完手一转身,孟放在他身后。
孟放垂眼看着连鸳,大方的拉着连鸳的放在自己腹肌上:“看你那小胆儿,想摸就摸。”
连鸳措不及防,几秒钟后进入享受模式。
也没敢多摸。
浴巾其实也挺厚的,但渐渐的平垂着的布料就支棱起来了。
孟放眼底笑意谙然,不过没说什么。
两个人坐在卧室的桌子边吃早餐。
孟放吃了两根油条灌蛋加三个包子,还喝了一杯豆浆,速度很快,但不粗鲁。
连鸳记得孟放外面吃饭不这样,吃的慢条斯理,舒展又闲适。
不知道哪个真的孟放。
他吃了一根油条就饱了,喝了半杯豆浆。
孟放问连鸳吃饱了吗,连鸳点点头。
四目相对。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开,但视线已经足够清晰。
连鸳看到孟放带着某种欲望的眼神,眼神明晃晃的拢过来落在他身上,意味十足。
他有种预感,如果他不想,孟放大概率不会做什么。
但孟放还是没穿衣服。
他这样好看,眼睛、鼻子、嘴巴,还有再往下。
连鸳伸手摸了摸孟放的手臂,手感特别好。
他的手被握住。
孟放的力气很大,精力也很旺盛,连鸳一直都知道,然后又深入的体会一番。
这一次时间很久。
孟放兴致好到把被子卷一边,从头到脚的打量连鸳,像在观摩什么艺术品。
连鸳手遮着眼睛,脸烧的热气腾腾。
后来小声的求他。
孟放在连鸳耳边低声评价:“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小色鬼……”
连鸳把脑袋埋在枕头下面不说话。
孟放给他盖上被子,利落的去冲澡,期间他手机响。
连鸳爬不起来,想着他这房子不大,隔音效果又不好,孟放应该听得到。
果然,孟放回来就回拨了电话。
孟放坐在床边,一边捋着连鸳软和的肩背一边道:“有点事忙,中午回去,陪您吃午饭。礼物喜欢吗,我特意挑的……”
他眼神很柔和,语气也是,仿佛有无限的宽容和爱。
连鸳没见过孟放这么哄着一个人,也许是他们遇到的时间并不长的缘故。
猜测对方是孟放的长辈。
不过孟放不说,连鸳也没有问。
就是有些羡慕。
他没有接过这样关爱十足的电话,也没有可以打这样电话的人。
已经十一点了。
孟放快速的穿衣服,内裤昨晚洗澡随手搓了,水拧的很干,放在暖气片上,现在已经完全干了。
衣服还是昨天的那套。
不穿没得穿。
其实不脏,但总还是不太舒服了,想着回头在连鸳这儿放几套衣服。
临走前又按着人狠亲了一遍。
看他可怜的缩在被子里,摸了摸连鸳的头发:“小可怜,睡吧,一点钟我让人送吃的给你,好好休息。”
连鸳摇头:“我不饿,睡醒我自己就吃了。”
他下午还要上班。
准备直接睡到两点起床,到时候随便吃点儿,一点送来吃的,还要惦记着取,休息不好。
孟放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连鸳的后背:“那行,我走了。”
顺手把桌上吃完早餐的空塑料袋收了,剩下的一根油条还有两个包子,拎着袋子放去了冰箱。
几秒钟后,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
连鸳订了个两点的闹钟,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睡了过去。
孟放神清气爽,开车回了家。
上楼洗了个澡换了干净衣服,这才溜溜达下楼。
盛珍珠女士已经在餐厅等了,一大桌子都是孟放爱吃的菜。
母子两个边吃边聊。
孟放看她精神饱满,还又胖了一点,问他前段时间那个秀看的怎么样,最近法国那边还有这样的活动,要不要去,去的话他安排。
盛珍珠说想去,又提起最近一个小鲜肉真人比影视剧的还要好看。
孟放便做出倾听的模样。
孟长涛听说儿子回了家,急匆匆从小情人那里赶来,听到的就是母子两个议论一个男明星身材多好之类。
脸顿时就黑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妻子突然迷上了追星。
最开始他还庆幸这母老虎终于不再寻死腻活的闹腾,让人大松一口气。
渐渐却没滋没味起来。
外面的女人再多再好,和明媒正娶的妻子到底不同。
孟长涛跨着脸进去,看看妻子又看看儿子。
妻子珠圆玉润红光满面,没有年轻时那么青春靓丽,却多了雍容大气,优雅的撩眼皮看了他一眼,继续慢条斯理的用饭。
儿子还好,还知道让佣人给他盛饭。
就是长的既不像他也不像妻子,倒像他老子年轻的时候,只不过比他老子的粗糙又多了几分精细。
但谁也没问他怎么看着脸色不好。
饭桌上多了个人,倒一时无话。
孟长涛咳了两声,先问孟放生意上的事。
听了两句没兴趣。
又看向妻子:“天冷了,以前你不是总爱炖山药羊肉汤,我喝那个暖暖身体正好。”
盛珍珠递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记错了吧,我什么时候爱下厨了?想吃什么让厨房做就完了,再不行,你外面吃的还少?”
除了天生爱厨艺的人,谁愿意烟熏火燎。
不过是年轻的时候不长眼……
不过也还好,年轻时的孟长涛长的很过得去,互相睡睡也不亏。
现在,好看的活力满满的年轻人大把。
都叫他姐姐,酒会上买两串珠宝就殷勤的跟前跟后。
要下厨也是给他宝贝儿子下。
这天底下的男人,现在她真心实意爱着的,就这一个。
孟长涛被噎住。
要是前些年,趁着两人吵嘴正好拔腿就走,外面温柔小意的多了去。
但现在,盛珍珠倒似乎巴不得他走。
坐的越发瓷实。
摆出老子的谱儿给儿子发号施令:“你祖父那儿多久没去了?老人家最稀罕你,有空常去看看。”
孟放本就准备下午去看祖父,于是沉稳应道:“都听您的。”
对父母之间的官司只当看不见。
该做的已经做了。
母亲放开心胸,日渐开朗,这样很好。
哪怕外面养上几个年轻好看的,但凡她高兴,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亲爹么,幼年爱他护他,如今他也恭敬待他。
在外,权势地位自有他去把握,自然会让家人过的尊贵富裕。
孟长涛满意的点点头。
他是家里的幼子,原本就是分点家产做个富贵闲人,谁想到生出个儿子越过老大老二家的几个孩子,直接顶门立户。
现在家里两个哥哥对他客气多了,外面也风光。
偶尔和妻子争锋,因为儿子对妻子的尊重和爱护,便也时不时气短。
还算和谐的一顿饭。
孟放亲自开车送母亲去美容院,着意将人送到待客厅,和母亲的几个闺中密友打过招呼才离开。
他走后,盛珍珠受到无数羡慕和赞叹。
不仅仅因为孟家家大业大,更因为盛珍珠有孟放这样孝顺又争气的儿子。
难免谈到孟放的婚事。
近水楼台么。
孟放这个年纪,换作别人家,早催了。
盛珍珠被众星拱月的称赞和羡慕,姿态越发舒展:“那孩子主意正,早说了三十岁前肯定成家,他啊,我哪有什么不放心的。”
孟放离开美容院后,开车去了孟家老宅。
老宅离市区远。
他到地方老爷子午睡刚起,正在花房遛弯。
孟放从管家手里接过花洒,老爷子动嘴,他跟在后面动手。
小时候就做惯的事。
现在执掌偌大的集团,忙了很多,但也会抽时间过来陪陪老人家,祖孙情谊甚笃。
孟老爷子最满意的就是培养出孟放这样一个继承人。
原本当年孩子黏着他,他也只当养个解闷的,没想到越养越发觉这孩子不单聪慧能干,还十分重情义,远胜当年已经成年的几个孙子。
这些年下来,他果然没看错人。
有孟放在,孟氏起码无忧几十年。
事业上放了心,也问起孟放的感情问题:“成家要慎重,但你这个年纪也该见见世面,总不能当和尚……”
还列举了适合养在身边的人都该什么样。
孟老爷子年轻时也是风流人物。
但和小儿子的稀里糊涂不同,他自认给全了妻子体面和尊重,孩子也都是妻子一个人生的。
如今说起这些,信手拈来。
孟放默默的听,等老爷子说完后道:“最近身边有一个,挺规矩的。”
他的事,关注的人不少,家里人迟早知道。
提前在老爷子面前过了明路,纵然有人不死心的上蹿下跳,也不过徒增笑料。
孟老爷子问:“男孩女孩?”
孟放:“男孩,二十二岁。”
孟老爷子想了想:“男孩子……玩玩也好,不过将来成家最好还是女孩儿,女孩顾家,能生养,自己的血脉,终究不一样。”
同性可婚的法案国内并没有实施,但他们这些人家,什么没见过。
当年他也……
不过到底不是正道,长长见识就完了。
孟放颔首:“您说的是。”
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以前生理上的冲动有,但都自己处理了。
直到遇到连鸳,有了更深一层的冲动。
也许只是巧合,到时候了。
和连鸳在一起不久后,就跟家里说明白了,三十岁之前成家的事会有个交代,在这之前谁插手都没用。
这种考量和连鸳无关。
是觉得这件事竟然如此曳人心神,需要长时间的适应和享受。
结婚后,他肯定不会在外面胡来。
婚姻是一件神圣的事,哪怕没有爱,也必须在忠诚尊重对方的基础上。
幼年眼见母亲困在婚姻中抑郁发狂,孟放早就发誓,绝不会让他将来的伴侣遭受这样的痛苦。
这些小情上的考量,不至于事无巨细告诉老爷子,心中有数就完了。
不过总归提起了连鸳,这让孟放禁不住有了别样的神采。
孟老爷子看在眼里,提醒道:“花有百样好,你这样的年纪,大可以敞开了体验,不要被一两个迷了眼。床头的事和你在公司御下还不一样。孟家人,出手大方应当应分,但枕边人最容易养出野心和跋扈,该换换,该扔扔,最忌心软。”
孟放想起连鸳认真记录的工作守则。
野心、跋扈?
他见过连鸳最跋扈的,是逼急了拿脚抵在他胸口,抱着枕头不让靠近。
心泛涟漪,面上却并不显露。
斟酌了两三秒笑道:“记住了,不过弄不明白也不怕,孙儿找您取经来。”
孟老爷子无奈摇头,笑道:“你啊,就会在我这儿耍无赖!”
这天晚饭,孟放陪老爷子吃的。
饭后有人约晚局,圈子里挺会玩儿的一个人,日常声色犬马。
孟放本来不想去,但最近确实在连鸳那儿徘徊太久,被老爷子这一点,就想着改改。
不一定做什么。
以前不在意,现在踏进了这个领域,以他的习惯,总要掌握主动权才安心。
到地方,和孟放料想的不差。
一长溜儿的男男女女穿插站的整齐,一眼看去姹紫嫣红。
孟放被让在主座。
攒局的人因为孟放来,满面生光:“孟哥,您先挑,这些是这儿最顶尖的一批,全都干净又懂事。”
包厢里林林总总二十来号人,就都安静下来。
孟放是他们这群人里家世最好能力最强的,越过上一辈直接从祖辈接的家里产业,几年间还开疆拓土。
他们这些同龄人对他只有仰望的份。
也就最近传言孟放身边带了人,倒让这个让人仰望的人多了几分和大家相似的地方。
感觉一下子就亲近了。
回头哪怕夜不归宿,再被家里人念叨,说一句晚上孟放也在,无异于免死金牌。
来的客人这么个想法,被经理带进来等待挑选的侍应生,看孟放被众星拱月的坐在当中,年轻又英俊至极,就都期盼起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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