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还只是一两层高的楼,在随着人口日益增长的需求后,建造的越来越高,越来越密集化。
顾斐成了西昭王,两边各自在争执王宫建造与否,地址成了最难选定的。
按现在大庆的城市化发展,无疑早先原有的大庆城所在三区是一线规模,那么理应将王宫建在内环中心才是。
可是当初没有考虑到这点,总不能叫老百姓们搬家拆了重新规划一次。
虽说大庆的老百姓,非常愿意自己搬走给顾斐腾地方。
说起来哦,顾斐来这个世界快四年了,竟然没有一个自己的家,住的还是原来大庆县衙的第二层。
但随着公职人员,以及部门细分越多,有着向第二层扩张的趋势,还能给顾斐留下一个休息的私人空间,已经很不错了。
大伙突然就觉着,他家主公果真是神仙之资,无欲无求,不贪享人间富贵繁华。
省心省事,除了有时候闹个小性子,真是哪哪都好。
所以他们打心底里有点怜惜自家主公,尤其是在自己抱着媳妇热炕头的时候。tຊ
顾斐孤家寡人一个,哎,说什么也要给他家王上,弄一个威武气派的王宫。
顾斐:我谢谢你们,别浪费了!我真不用。
车子经过金黄的麦浪,风吹过哗啦啦作响,十分壮观。
远处是红顶砖瓦的军营,轰轰哈哈的声响,即使隔着遥远也能听到,可见气势多雄壮,各家使者心有惴惴。
这满眼望不到边际的粮食,后勤保障大庆肯定是不缺的。
再有这般兵强马壮,哦,忘了还有轰隆一声炸飞天的惊雷,不敢想,不敢打。
各家使者将大庆心里位置再次拔高了一些。
说起来,他们这群人跟大庆人一对比,就跟上古时代森山老林出来似的,没见过世面。
“嘿嘿,掉了物件,我趴下来找找!”
王氏使者正撅着腚上手摸索,他在找这小小的管子里是不是锁了龙王爷,要不怎么就出水了。
正巧碰上崔氏使者进来,在对方古怪的眼神里,尴尬的找理由。
崔氏使者也有些心虚,因为他刚刚不小心拉拽了一下床头奇怪的绳子。
然后顶上一个玻璃球里就发光了,吓得他赶紧跑进来,找他这位室友。
这里就要提到大庆一些特殊区域。
比如现在的市政府,招待所,中心商业区就放了几台柴油机烧的小型发动机,用来有时间限制性的通电照明。
大庆研究院新出的发明,专研着当初顾斐兑换出来的第一台发动机,所绘制下来的机械图。
采集铜矿制作铜丝电极,慢慢攻克出来做了几个小玩意。
电力并未普及,大庆老百姓还是用着煤油灯。
实在想过夜生活的,可以在中心商业区溜达,那里在天黑后,有四个小时的通电时间。
电灯与煤油灯芯的光照相比,无疑是叫人惊叹的。
没那浓厚的煤油味,亮度辐射范围,那是煤油灯不能比的。
一入夜,油灯点点的大庆,基本处于明暗交加。
而这个时候,早早吃过晚餐,或者一家子打算去商业区来个合家欢的,就在天还没完全深沉前,骑上心爱的自行车,或者坐上公交车,奔赴那一盏盏白炽灯点亮的天地。
“槐花,你好了没啊!再不快一点就要坐下一班次了——”
“好了好了,笑笑我们走吧。”
如今长到十一岁的槐花,已经褪去了曾经的稚嫩,有了小少女的芬芳,梳着高高的马尾,戴着她心爱的蝴蝶发夹。
再穿上一身时兴的花裙子,一双小坡跟皮鞋,妥妥的青春烂漫。
因为吃的好,作为军属户,见天的有免费的牛奶送上门,长得高高的,唇红齿白很漂亮。
俩姑娘约好了,要去看新出的戏剧,顺道喝杯奶茶逛逛小街。
身后,石翠花的嘱咐声传来。
“瞧好了末班车次!可别拖了时间,赶不回家里。”
“哎——”
槐花转头应声,马尾甩动,朝她阿母挥挥手告别。
车站旁的路灯被点亮,炽白色的光芒照亮了一圈,等候在站台上的男女老少很多,俩姑娘赶紧跑过去排队。
“人挺多啊,能挤上一趟吧。”
一辆涂抹绿漆绘制着水墨山水的市内公交车,闪着它那两盏大头灯哐嗤一声停下。
车门打开,人流有序的进入落座。
轮到槐花时,不小心踩空了,她心头一慌,突然向后倒的趋势被人顶住了背。
“谢谢啊!”
槐花庆幸的回头,就看到一个仙女似的美人,王舒一笑那就更好看了。
结了缘分的姑娘家们敞开了话题。
“舒姐姐不是大庆人吧,不过没关系,咱们可以一起玩耍,我来当向导!”
槐花对王舒很有好感,偷摸上手碰一碰美人姐姐的手,冰冰凉凉,好像一块玉骨。
灯红酒绿的街头,人满为患,尤其是这么多各家使者的到来刺激了消费。
槐花嘴里咬着一窜烤肉,伸手招呼王舒过来,临到跟前,再塞给她一杯温和的波波奶茶。
“舒姐姐,既然出来玩,就该尽兴自在,要不姐姐先去换一身咱们大庆的花裙子,指定好看!”
手里的奶茶温度从冰凉的掌心一点点的渗透到心里,王舒越发柔和。
“好啊……”
“快快快,戏剧马上就要开场了!”
笑笑拿着票挥手招呼,就见着犹如一朵清水白莲花。
白裙飘飘的王舒,有些不适应的摸搓露出来的白臂,还有拉扯缺了小腿肚布料的裙子。
“舒姐姐可真好看!”
确实,来往经过的男男女女都在用一种惊艳的眼神赞叹,却又不参杂情/色。
剧院是大庆老百姓的娱乐之一,在大庆戏子的地位可不低贱。
应该说所有行业的从业者,只要靠自己双手挣钱,就不应该被歧视。
戏子在台上真情实感的演绎,台下观众跟着或哭或笑。
好极的时候,还有人走上台前去,将纸钱塞进戏子的头冠或者衣襟里,这叫彩头。
国破山河的背景中,鲜血淋漓。
有衣衫褴褛的老人家,有达官显贵的世家人,无论贵贱在山河破碎中,谁都逃不掉被杀戮的结局。
“呜呜呜,那鞑子太可恨了!
杀了咱们这么多同胞,为什么他们不站起来反抗!
为什么那些有能力反抗的达官显贵只会窝里斗,只会贪于享乐!
只会欺压无辜的老百姓,他们有本事去杀鞑子啊!”
“还有国君太昏庸无道了,都打到跟前了还在服药飘飘欲仙呢,根本就瞧不见山河泣血。”
“唉,最惨的就是老百姓了。
方才那幕屠杀场面,我都哭惨了,真想上去杀了鞑子,还好我兄弟拉住了我,这是演戏。”
姑娘家们出来相视一眼,都眼眶通红,泪痕新鲜。
“还好还好,咱们大庆可不怕那鞑子!
来犯之前,咱们就先把他们给绝了根!”
笑笑跟着点点头,她们融合于四周繁华的人群里,突然就不害怕了,王舒却无比羡慕。
戏剧来源与生活。
这不,凉山县的老百姓就遇上了。
乌桓鲜卑两部汇合南下,先是破开安定边城,又占下裕阳县,凉山县成了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人与畜生的区别,大约是一个有道德约束。
再怎么出手,也要人模人样占个大义,而畜生就不同了,它们没有道德感约束,没有人性,自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凉山县有人质,每一个人背后都有亲缘好友,他们舍不了一身剐。
可匈奴人就不同了,这一城的人命对于他们来说,跟杀死一群蚂蚁一样,激不起一点人性的怜悯。
“嘿嘿嘿,右贤王,破开城门后,咱们就拿这些中原人的头颅比一比,谁才是草原第一勇士!”
左贤王眼神凶狠,他很不喜欢被右贤王压在头上。
你们倒是以为匈奴人打算怎么破城,嘿嘿嘿,他们将附近还有裕阳县,特意放过一命的孤寡妇孺驱赶在一起。
让她们毫无攻击的血肉之躯去迎战自己的同胞,更甚至玩起了一种人体火线。
什么意思?
就是将火油灌进每个人胃里面,再强塞进去一根引火线,这就成了一个个人形火油桶啊,太过惨无人道了。
匈奴人驱使着一群人形火油桶靠近了凉山县城门,坠在妇孺的后头,手中拽着一根根引线。
“怎么办!丁守备,城外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百姓啊!”
凉山县县令还是不错的,不贪污受贿,对当地老百姓也是和善的。
但也有些妇人之仁,比如现在这情况,他还在纠结。
丁守备还是知晓轻重的,他们背后可是有着几十万的老百姓,孰轻孰重,他必须要有决断。
“放箭!”
凉山县令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扑哧扑哧——笃笃笃——
其中凄厉的惨叫声,此起披伏不断,其实也算一种解脱吧。
“将士们!瞄准了再射,给她们一场痛快吧!”
“求援王城毫无音讯,我凉山大概是被放弃了。
可我们凉山人不能放弃城门!
想一想安定裕阳的结局,想一想城内的亲人好友,我们不以死扛下来,死得就会是更多人!”
话落,凉山兵个个视死如归。
“杀啊!杀了这群畜生!”
士气高涨了一拨,凉山兵有条不紊的开始反击。
“可恶的中原人,口口声声仁义道德,没成想也会草菅人命。
看看,这tຊ是你们的同胞,却把箭头对准了你们心口,哈哈哈……”
“呸!伥鬼是你们这畜生。
想借由我们之手破开凉山县!
呵呵,我宁愿死在自己人手里,也决不让你们这群畜生得逞!
各位婶娘,咱们来世别做人了,做人太苦,我先走一步。”
说话的姑娘是被祸祸过了的,满身的伤痕,可一双眼睛却是有光的。
明明是那些畜生的罪过,凭什么要让女子承担后果,用命来保全世俗眼里的清白。
这个姑娘在被畜生们糟蹋后都没想过以死来谢罪。
呵呵,她有什么罪!
此刻这个姑娘却愿意去死了。
她狠狠的咬舌自尽,为得是让凉山县无后顾之忧,为得是更多的女子不该经历她的磋磨。
震撼无比,谁说商女不知亡国恨!
谁说的祸国殃民,红颜祸水!
难道是她们女子的错吗,明明这世道是由男子一言堂定夺的啊!
她们困守在后宅花坊,供男人娱乐。
最后却落得个能导致国破山河的‘丰功伟绩’,实在讽刺的狠。
妇孺一个个咬舌自尽,或者故意往匈奴人的枪口上撞,这是何其悲壮。
凉山县城头上的所有男子全红了眼眶,他们也有老母妻女啊。
火线被点燃,人突然像个充气的罐头一样被炸开来,肉块七零八落一地。
火蛇通过喉咙,窜进食道入胃,点燃肚子里的火油。
五脏六腑被烧熟涨裂的感觉非常痛苦,孤寡妇孺们倒地打滚,声带被摧毁,竟然都宣泄不了声音。
“嘿嘿嘿,死了又怎么样,给老子将这些‘油桶’扔到城门下炸开!
一个不行就扔十个,十个不行就仍百个千个万个!
将这凉山县城门炸飞,老子要屠了这满城生灵。”
死尸被绑在马屁股后,匈奴人点燃火线狠狠拍打马屁股,就像放风筝一样,马儿拖着尸体朝城楼方向跑去。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马都往城楼跑,但只要有一部分往城门去,那就值得他们赔上这么些马儿。
砰砰砰——
这就是一个个人形诈弹啊,再随上一匹马炸开的冲击力狠狠撞击在城门上。
“射,将马拦下,不能让它们靠近城门!”
嘭的炸响,血肉纷飞,腥气浓郁。
“给我派人立即到城门后放置石头沙袋!
什么能挡的,都给我安排上去,哪怕是血肉之躯都给顶住了!”
丁守备板着脸色眉头凝重,城内一群兵马忙碌的穿梭在城门后,搭建顶柱围挡。
有老百姓自发的帮忙,搬来家里的所有石头木头重物。
此刻他们很清楚,绝对不能让匈奴人进城。
砰砰砰的冲击力一阵阵,从门上传来震动。
抵挡的东西时不时的砸下,再被人抬上去放好了,实在太多次,就用自己的身躯抵在那些物件上,感受着一阵阵的冲击。
石粒在缝隙里洒落下来,尤其是门页那一块咯吱咯吱作响,摇摇欲坠。
“嗯!威力还不够,那就在死尸上绑些石块试试效果。”
右贤王碧绿色的瞳孔很冰冷,他是中原人与匈奴人的混种,能坐上这个位置,靠的可不仅仅是一身武力,还有头脑。
嘭!砰!砰!砰!
这一次的实验效果很不错,先是一阵炸开,后座裹挟着冲击力的石块,继续连接不断的撞在城门四处。
城后的顶柱都开裂了些,更多的物件砰砰砰的砸落,需要更用力的身躯去顶住。
“还不行,那就放一批金属箭头再试试!”
说起来这右贤王还真有些专研的意思,指不定哪一天,还能被他搞出个古代版的渣雷来。
这回有了金属加成的冲击更厉害了,箭头直接入木三分,巧合的有一个箭头就冲着门页而去。
咔吱一断,城后顶着的人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向后倒来。
一看,哎呦喂!一扇大门都脱臼了。
摇晃着要往后倒过来,赶紧冲上去扶着顶住。
“快,赶紧再来些人啊!”
老百姓们怕啊,吓得瑟瑟发抖,可还是有更多人走出来,汇集到门后一个接一个的顶住。
“是时候了,鲜卑勇士们随本王冲锋!”
右贤王挥舞着圆刀,一手拉着缰绳,率先驾马冲射出去。
“乌桓勇士随本王跟上!”
左贤王落后一步,心急了。
死命的甩鞭子,让坐下马儿受刺激的狂奔,很快就追上了右贤王的队伍。
城上殊死一搏就在眼前,所有人戴在一条白帛,意味着敢死之意,近战的匕首放好位置,看向城下汹涌冲锋而来的匈奴人,大吼道。
“臧我身躯,誓死不归!”
真正的战争打响,一阵阵箭雨连接不断的阻杀着不断靠近的匈奴人。
一颗颗装着火球的瓦罐,被大力士投掷出去,纷纷砸落到地面上。
瓦罐一碎,火球砸开。
一丛丛的火花散落到匈奴人的皮毛甲胄上,非常容易点着。
瞬间,战场上就多了好些人形火球疯狂惨叫奔跑。
这不跑还好,一跑火势更旺,火球中突然叫声停止,嘭的一声砸落地上四分五裂。
只可惜啊,火罐所涉及范围,扔不了太远。
要是配上一台可架设在城楼的投石机,将石块换成这火罐,再者在火罐中撒上些沾过粪便,尖锐的针钉,妥妥一个破伤风。
有了慌乱踌躇不前的匈奴人很快发现了这一点,并且右贤王观察到了bug。
“带一队盾兵先去消耗一波对方的火罐,消耗完后,与下一波火罐点燃之间的空隙时间就是勇士们冲破的关键。”
城头点燃一拨火罐被扔了出去,却发现有一拨四面上方皆被盾牌防御,似乎像一条甲壳虫蜿蜒过来。
火罐落在盾上碎裂开来,但里头的火花也顺势从盾面上滑落在地上燃烧,并未对盾牌内的敌人有什么死伤。
而这条甲壳虫消耗抵挡完一拨火罐后,大批的匈奴骑兵真正风驰电掣,借由这一点的时间缓冲,立即到了城下。
匈奴人一旦逼近城墙,箭镞便不容易探出头去垂直射杀。
再被他们入了城门处的拱型空间里,那就更加看不到目标了。
这伙匈奴骑兵下马来到城门口,双手按在门板上开始往前推。
门后的梁柱再次咔吱作响,堆叠起来的物什开始噼里啪啦的倒下,门前门后双方拉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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