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弟弟我走商,亲眼所见那大庆治下的云鄂两洲,今非昔比的大兴之象,百姓之富!
我绝不会劝服大兄,要同我一道过去!”
“大庆是何处,云鄂又如何成了大庆的属地?
嘶,莫非那大庆商队就是来自此处!
大庆商队可是有很多粮食,价格还实惠真真一个仁商。”
“这两者之间关系?弟弟我猜测八九不离十。
这大庆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吞并了两洲,可以照章其实力跟野心,恐怕瞒不住多久。”
荆州发生大规模的人口逃跑,当然瞒不住上层阶级,现在打仗时候除了粮食,人口的数量就重要了,没人打什么仗。
“这帮贱民竟然敢脱籍自逃!
呵呵,逃啊!就等他们自投罗网,不知浙洲府衙是我氏族的走狗,刚好将这帮流民赶到荆翼前线去,敢逃者,就地射杀!”
荆州老百姓当然不知道,他们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穴。
浙洲的府衙官僚一系当属士林一派,而驻扎南海线的军方一派就是保皇党,两者之间在战争开打后,就注定水火不容。
两方现在对峙,也不过是不想浙洲这个鱼米粮仓的后勤保障陷于战火。
另一方面,士林掌控了内务人口,而保皇掌控的只有那三十万兵马驻守的军权。
关键吧这些兵有一半是浙洲本地人,或多或少的受到掣肘。
“安置区又满人了,我呸,世家跟昏君这两混球就会祸祸百姓。
我听说那些世家竟然驱赶老百姓当肉盾肉弹去攻城,都是一堆屎,还要比谁更臭更恶心吗。”
进入立春没多久,也就是在大庆忙着播种春耕,开心期待着自家粮堆再高多少的时候。
关卡,尤其是灰石山碉堡外竟然来了清河县的大批老百姓。
自荆翼开战以来,大庆就进入外紧内松的形式,已经不再轻易放外人进来。
大庆的建设非常繁忙,有了示范区的参考模板,倒也不至于添乱。
鄂州确实不适合作物,山脉太多,顾斐倒是想起来一种梯田式的山林经济模式。
种果树吧,人民有钱了,就会追求更好生活享受。
水果本就稀少,之前从荆州转嫁过来的水葡萄就被争抢一空。
该地区的经济定位确定,一个重要军事战略的矿产油田区,一个促进民生发展的果物种植区。
相应配套的厂子和果园建设承包,带动了更多的就业岗位。
第48章 挖地道我们是专业的……
鄂洲的老百姓发现,他们原来可以靠山种果树,产生经济效益,过上好生活的。
然后就骂之前的县令们太没用了,就会贪赃枉法,收刮民脂民膏养出脑满肠肥。
哪里像现在,有顾斐这样重视民生民富的精神领袖,在真正的为他们考虑筹谋。
“宗保家的,听说你家承包了三亩果园,这吃得消吗?”
“婶子这不是没法子吗,我家半大小子多啊,我们夫妻俩不拼命干,怎么填饱这帮小犊崽子的胃口。
放心,宗保打听清楚了。
这承包果园,前期有农业贷款,专业技术,专人帮扶。
等第一批果树结果,还帮助联系下方供应链采购交易。
我们夫妻俩就先学着,等上手啊就容易多了,只要能挣上钱,前期累就累点吧。”
婶子竖起大拇指,羡慕的看着宗保夫妻俩在自己承包地里憧憬规划。
想着自家是不是也应该承包一块,还是去厂子矿场上工来的安稳。
云鄂两洲为明确定位,顾斐作了市区村级的定名,首先取消洲,以市取代洲界,比如鄂市,云市。
市级下设区,区下就是村镇。
这么一来,大庆二字被心腹幕僚个老百姓们自动定位为国号。
顾斐:我这个取名废真没想到这一层。
即使只能被安排在安置区,但清河县逃过来的所有人都觉着值得了。
望着高大雄伟的城堡,安置区里整齐干净的建筑群,他们赌对了。
要知道tຊ一般各县针对流民的处置都是自生自灭的。
你流民有本事在县城找到活计,卖身为奴才就是最好的出路。
没本事的,那就只有墙跟下窝起来凑合一夜又一夜,直到死亡。
“大伙儿一路受累了。”
听听多体面窝心的话啊。
“咱们大庆知道大伙都是受了战祸,不过就想着安稳活命。”
大伙共鸣,心酸的点头。
“好了,长话短说。
既然到了我大庆地界,那就要守大庆的律法规矩!
若有违反者,轻者赶走,重者下狱,定罪问斩!”
大棒子突然打过来,所有人吓得不敢动作。
“第一件,先登记个人信息,领取临时户口,之后会有人安排你们入住和分配工作。”
“姓名,籍贯,以前是做什么的,可有亲属,亲属姓名……”
注意到这批负责录写的,都是简体字,简化字书写速度快。
凡有一技之长的,姓名后面画上星号,这是一批可以很快投入相关工作产生效益的优秀人才。
“没想到,还是嫂子找了份好活计。”
有根媳妇腼腆一笑,靠着有那么一点的厨艺天赋,录取上了在大食堂伙娘的工作。
光听听油水就不错,有工资工作餐,还是室内,不用晒太阳干重活,体面。
这么多人肯定不能白给吃住的养着。
刚好大庆班底预见到战争的临近,规划在关卡缓冲地段,每隔千米就设置左右穿插的炮楼哨台。
总不能真让敌人到了碉堡楼下,那一通的攻城,或多或少都会有损失,最好能在缓冲地就把人给炮轰完了。
停留在石崖关休整的同盟军,终于在接收到了五十万征兵后开拔。
兵分三路,平民流民参杂的队伍里,甚至还有哇哇大哭要找娘的小娃娃,还有蹒跚走不动的老头,这些世家们即使看在眼里也不当回事。
可躲藏在沿途坡上,林子里的友击队却是亲眼所见同盟军的残暴不仁。
兔死狐悲的感到一股绝望中汹汹燃烧的怒火。
他们就只想有一处安家容身之地,吃多吃少的能活着便好。
为了活着,世世代代为权贵当奴才当畜生,还不够吗!
如今只为氏族的一已私利,就要送这万万人民的性命去填,何其荒唐。
“咱们不救吗?”
“怎么救,咱们才多少人!
正面冲突,还不如就地自缚一躺,让敌人来一刀早点投胎。”
“好了,大伙都想想导员的友击战术,我们的目标是后面驻扎的正规军。”
入夜,营地只有昏黄的柴火在燃烧。
咻咻咻——
四面突然来了一阵风声鹤唳,紧接着就是砰砰砰声,弩箭带着火油竟然从千米开外射上了营帐,火势一下子轰得窜起。
四面八方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喧。
“有敌袭!”
负责攻打凤凰县这一路的领兵,杨洪正在营帐中与三五个营妓嘿咻快活,正要来上一发就被这动静给弄萎了。
他怒极,一边穿上皮甲一边取来剑,甩开门帘,大吼道。
“点兵!”
等到同盟军集结起来,那响动停了,不见任何影子。
哪里来的敌袭,一只蚊子都没有,除了还在汹汹燃烧的几个营房布料。
“妈了巴子,一群鼠辈,胆子小的给大爷我挠痒痒呢。”
散了结阵,好不容易扑灭火光,又要继续睡去的时候,咻咻咻,它又兵兵乓乓的来了声势。
“敌袭!集结。”
同盟军再次从铺上起来严阵以待,声响又停了。
呼呼呼——
只有晚风吹过几片落叶。
“谁!到底是谁!属狗的啊,有本事出来打上一场。
就只会小猫小狗叫几声,你个卵蛋割了改当娘们啦。”
杨洪骂骂咧咧,几次的穿龙入洞,美妙滋味还没到达顶峰,就被打断。
这么侮人伦的下作,哪个混犊子干的,这一夜声响整整来了七次。
天亮的时候,双眼青黑的同盟军随处倒了一地,竟然有些欢喜天亮了,是不是可以歇停了啊。
“杀啊!”
四处的林子里,突然一个个人窜出来,集合成一支队伍。
每人头戴一根红布条,拿着刀剑枪矛柴刀棒槌,乱七八糟的武器就杀过来了。
“迎战——”
传令兵已经有气无力,喉咙都有些哑,实在是喊了太多次,嗓子疼。
同盟军:我好累啊!一夜被折腾,是真不想起来。
等着同盟军一身哀怨之气跑出营地,那伙人竟然调转头,在他们眼前四散跑进林子里没了踪影,突然有种国粹想喷。
关键是晚上没休息好,刚又被戏耍了一番,疲惫的同盟军白日里还要拔营行军。
得及时衔接上,那批先行一步当炮灰的流民军在前线攻城变化的战机,明显再休整一天不行。
传闻凤凰曾经落下周身火焰,将地势形成一处凤兽细颈宽腹的样式。
细颈位置,按有经验的将军,都能察觉此处适合敌方埋伏。
杨洪也是这么判断的,尤其是看到附近路面上的脚印,更加不屑一顾。
“呵呵,跳梁小丑!
传弓箭兵射一波左右坡上,将豚鼠给逼出来。”
唰唰唰——
万箭齐发,射向天空。落下坡上,只有安静的笃笃笃声。
不见任何被箭射中**的扑哧惨叫声,这无疑是在打杨洪的老脸。
损失了一拨箭镞,搞的声势浩大,收获一场无功的尴尬。
直到经过细颈位置。确认真的没有埋伏的敌人后,杨洪:我累个锤子,不玩了。
空腹地带是一片草地,刚刚入春,长出一茬子的嫩苗来。
不过因为天上不下雨,那冬日里难得一场瑞雪滋润在消耗,变得有些枯黄起来。
草地一览无余,根本躲藏不了人。
啊!惨叫声……
前脚刚踩上草丛就传来巨痛,脚脖子被断开了皮肉,连着白骨渗着止不住的血水喷涌出来。
同盟军万万想不到敌人竟然来自地下,草皮掩盖之下是一片被挖掘的纵深沟壑。
没有预料就着了道,不光是人的脚脖子连马蹄子都不放过。
一时间人声惨叫马儿嘶鸣乱成一团,等人倒下,地下有人再补上一刀。
杨洪勒紧缰绳控制住发疯的坐下马匹,小心注意着地下的攻击。
“众将士稳住,散开!
刀斧矛手给我往地下扎刺,将臭老鼠赶尽杀绝。”
地下有人说话。
“点火油,撤退!”
挖掘的沟壑刚好设计井字形,等到火油一点上,轰的窜起,正好将地面上的兵马给围在火堆里。
“啊啊啊!”
烧着的兵卒在地上打滚,皮肉被烧焦,活生生炙烤的痛苦使得五官扭曲。
草地成了一片火海,而从地下撤退的友击队,在千米开外,取下背包打开。
取了零部件开始架构弩机,咻咻咻,扑哧扑哧的又是一轮射杀。
杨洪双眼血红,心里在滴血。
友击队这波开大,直接折损了盟军近万人,靠着这几万人在前,挡住火焰弩箭,剩下突围出去的也很狼狈。
本想找到罪魁祸首,发泄一番,可休整一看,哪里还看的见一个敌人的踪影。
接下来的路程,冷不丁,就在你没想到的时候突然攻打过来。
同盟军应付起来,真的身心具疲,他们有十万兵马。
竟然会拿这帮四处游走的老鼠没辙,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痛快杀一场。
杨洪已经被搞得精神紧绷,风吹草木皆兵。
他若是知晓,另外几路围攻其他县城的兵马同样受到友击队的战术袭扰,会不会好受一点。
友击队伍不仅拖慢了各路行军的进程,让大后方有了充足的准备。
也让各路死伤人数累计一看,竟也有小六万,真神,不愧是导员的战术!
但战争的大头依然是正面交锋。
精神快要崩溃的同盟军终于抵达前线。
看着前方县城大门的时候,他们将一路的愤恨化作势必要拿这一城人头,来发泄心中怒火。
凤凰县城楼上,新上任的守备紧张得吞咽口水,城下的敌军来气势汹汹,眼神似乎要活剥了他们一样,难不成,屠城的传闻属实。
“让那些贱民给老子冲锋!
不踏平这凤凰县,老子屠杀他九族!”
杨洪头疼欲裂,明显有些神经质的发疯了。
呜——战号吹响……
啪啪啪,监军的皮鞭子挥舞,流民军不得已,被逼赶着朝城墙进发。
城墙上,所有人严阵以待,战争可是要人命的。
每一个兵卒背后都有家庭,他们必须全力以赴。
凤凰县的地理位置非常妙,攻破它,便是之后一大片的腹地。
腹地深入,离王城就不远了。
在凤凰县左右,犹如展翅凤翼的山道后正是汤浦县与暨阳县所在,呈三角之势,为进入翼洲腹地的第tຊ二道防御线。
“王上,石崖关已被叛军攻破,凤凰县万万不可再失啊!”
殷秀糊涂了多日,难得在生死面前,清醒了一会儿。
“那就给孤再征兵百万!
孤就不信,我殷氏百万大军,还灭不了那群逆贼!”
“王上,安定边军,和各地的驻军都动不得!”
看这意思,殷秀又糊涂了。
竟然动用虎符,要强制各守疆边军,以及各县城防军离开边疆或者驻地,齐齐汇聚翼洲,拱卫王城,讨伐逆贼。
虎符不同于王令,它可不单单只属于殷氏。
而是前朝历代更迭,始终象征军权的唯一权杖。
如果说之前的王令,边将还能靠着,将在外君命不授,拒之。
那眼下,看到印鉴虎符的调兵旨意,他们不能拒之的同时,感到一阵阵绝望。
尤其是安定关城,已经跟匈奴摩擦过几次的司马军,只要他们一走,安定还有谁能阻挡匈奴铁骑破关屠城。
司马隗面对众将士不安的神色,内心痛苦不堪。
“我司马隗大半生守疆固土,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国君!与百姓!
司马军听令!
全军死守安定关,绝不踏离半步!”
作出此决定的司马隗,无疑是艰难的,不尊军令是一个半生戎马的将士,违背信仰的痛苦。
一块虎符搅动风云。
战场形势越发混乱了,首先是各地几股原本安静下来的起义军。
他们一通缴文,痛骂殷秀昏君之举,无疑是将我汉家山河,天下汉人陷入被蛮夷侵占鞭挞的险境。
顺势揭竿而起,一股是岭南地界打着孙姓旗帜的白帆军,一股是辽北地界打着黎姓旗帜的黑玄军,一股是江东地界打着刘姓旗帜的红巾军。
这些起义军的信众都是贫苦老百姓,优势就是群众基础大,劣势也很明显。
军事装备,素养以及后勤缺乏,当然其中也有一些投注的商人身影偷摸在供应粮草助力。
同盟军即使很看不起这些连兵都算不上的起义军。
但秉持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正好让他们试水,当个堵枪眼的马前卒。
浙洲南海线,边军将帅郑跤,看着风起潮涌的海面叹了一声。
“开拔。”
虽尊虎符调兵,但他还讨了个巧。
东海上有个倭寇大本营,时常会骚扰渔户们,抢掠财物和女人后,驾着大海船就逃了,手段非常下作。
殷国没有自己的海船,除了一些内路江河赏玩的花船廊坊,就是渔户们出海捕鱼的小船。
这群海耗子轻易灭不干净。
借着倭寇又来抢掠的名头,他留下了五万兵马,带着余下的二十五万逼近了荆州。
荆州,世家大本营陷入了险地。
鄂州,应忱尊虎令,带着二十万鄂军,与浙军一东一西,开始驻扎在州界线,就等军令下达,攻伐荆州,杀尽反贼。
有人会说,这应忱很眼熟,他不是投诚了大庆,怎么还会尊虎符听那殷氏的。
这一点,其实是顾斐与心腹幕僚们商议的结果。
在各地起义军举旗反殷,再有盟主崔桥一封欢迎天下义军共同讨伐昏君,并于石崖关共盟会师的公文一出,顾斐就知道属于大庆出兵的时机到了。
“时机到了。”
大庆有这般聪明的人不少,所以军营里的勾心斗角多了起来。
各兵团都想争抢,大庆站上天下舞台的第一次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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