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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金后小皇子变成了亡国昏君(洋葱怪)


“元瑢哥哥……”
魏玄极倾身接近周元瑢,望着那越来越近的清秀容颜,他的视野变得模糊,只觉得浑身都在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呼吸相触,唇吻相近,魏玄极情不自禁闭上眼睛,凭着本能的吸引去靠近周元瑢。
下一刻,他的脑门被一只温凉的手掌按住了。
他的脑袋固然很想继续前进,然而却力不从心,脑门上就像有一个命门一样,一旦被按住,不管本人有多么大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魏玄极睁开眼睛,迷茫地望着周元瑢。
周元瑢仍然温柔地笑着,手掌在魏玄极额前揉了揉,又摸了摸他的头顶,像是以前哄小皇子那样,充满了对小崽子的关爱之情。
魏玄极是完全地呆住了,这什么情况,他现在可不是小皇子啊!
仙人来到他身边时,他就已经是个身体健康、每天晨练的男人了,在他这个年纪,成亲早一点的,孩子都有了……
只是在梦中世界,为了方便接近仙人,他变成了六年前他们分开时的模样,并以此在仙人身边撒娇耍赖,以求获取仙人更多的关注,让仙人舍不得丢下他一个人。
变成小孩子的时候,被摸摸头是很开心的。
但现在,他是健全成熟的男人,一点都不想被摸摸头!
“元瑢哥哥,你……”
周元瑢是故意的。
他脸上仍然带着温柔亲切的笑容,手掌撑在火热的额头上时,却一点都没有松劲,是结结实实地抵着魏玄极的头,阻止他靠过来。
是,他周元瑢言出必践,不管魏玄极用什么手段消除了留言,他都会按照约定的那样,原谅魏玄极,恢复到之前的关系。
可是,之前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魏玄极说了不算。
“玄极,你知道的,我以前把你当成亲生……亲弟弟一样。”周元瑢微笑道,“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玄极弟弟,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满足你在兄长爱和父爱这块的缺失。”
魏玄极的脸黑了。
他根本不想要那种东西啊!
仙人根本没有消气,明知道他说的“以前的关系”不是这个,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却这样对待他!
周元瑢眼看着手掌下方的英俊面孔沮丧下来,方才心满意足地把手掌挪开。
耍了他那么久,就想这样轻松过关?没门。
作为一个气量狭小的普通社会人,周元瑢当然不会轻易放过魏玄极,至少要让他也吃一吃瘪。
不知为什么,看到志得意满的武王殿下做出哑巴吃黄连的表情,周元瑢就觉得心情很好,不能每一次都让武王殿下算无遗策吧。
恢复到以前的关系,就恢复到仙人带崽的关系吧。
“玄极弟弟,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周元瑢笑眯眯道,“哥哥给你展示一下供水系统的厉害之处。”
魏玄极耷拉着脑袋,苦涩地说道:“元瑢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玄极弟弟。”
“不行呢,”周元瑢笑道,“玄极弟弟。”
一旦重新定位了两人的关系,一些混乱的情绪便很快理顺,不错,二皇子和小皇子是一个人,那又怎么样呢,周元瑢本来就不可能和二皇子产生什么进一步的进展的,既然如此,就当是多了一个弟弟,又有什么不可以。
至于魏玄极现在对他的朦朦胧胧的感情,只能归因于魏玄极没有得到正规的青少年心理健康教育,事实上,在荒草院落的那些年,别说没有心理健康教育了,那是连饭都吃不饱,差点饿死冻死,哪里还能想那么多呢,就像幼崽会亲近一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那样,魏玄极对周元瑢的感情,也多半是因为周元瑢在寒冷的冬夜里救了他一命。
想到这些,周元瑢的心情平静下来,魏玄极没有错,他也没有错,他又可以心平气和地对待魏玄极了。
马车绕着京城转了一圈,周元瑢观察了每个打水点的情况,并带着魏玄极下车去打水点品尝水质口感,一开始魏玄极还有些沮丧,后来注意力转移到灵渠引来的山泉水上之后,便又兴致勃勃地深入到百姓中间,搞起民意调查了。
听到老百姓们对周元瑢交口称赞,魏玄极便心情格外舒畅,比夸奖他自己还要高兴。
这般一直调查到太阳落山,成果验收完毕,灵渠工程非常成功,没有引水沟堵塞,山泉水流进了每一个蓄水池中,足以提供相邻四个坊的饮用水和生活用水。
夕阳西下时,每条引水沟都闪耀着金红色的光芒,将天空与屋檐倒映其中,为京城的建筑披上一层辉煌壮丽的色彩。
周元瑢停下脚步,注视着干净整洁的街道,和街边澄澈的水面,欣赏了一会儿,他对魏玄极说:“我还要回一趟少府寺,准备下次大朝会时的工程汇报,你先回家吧。”
“我送你。”魏玄极立刻说道。
“不必了,这就几步路就过去了……”
“那我陪你走过去。”
周元瑢还想推辞,但魏玄极一定坚持,腿长在他身上,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两人走过一条街,又向北转,来到西华门前,笔直的道路通往少府寺的大门。
“就到这吧。”周元瑢站住脚,“现在正是下班高峰,过会少府寺的人都要从这条街道上过来。”
“元瑢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怕别人议论么?”魏玄极忽然说道。
周元瑢一怔,看向魏玄极,天色已经黯淡下来,魏玄极的眼睛在幽微的光芒中却仍然熠熠发亮。
“因为人们的议论是会变化的,就像风中的芦苇,墙头的野草,只需要一点风向的改变,他们就会说出截然不同的话。”年轻的武王说话时,眉宇间显出超脱于一般人的自信,“如果被议论裹挟,就永远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最关键的是,我想要什么,而不是人们说什么。”
“可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周元瑢忍不住微微皱眉。
“他们不会永远说一件事,坚持一个态度,只要我的行动稍作改变,他们就会跟着变化,所以,关键在我。”魏玄极看向沉降暮色的西华门,以及其后的天空,“只要我建功立业,扫平六合,为大晟建立前所未有的盛世,那么,就没有人能指摘我,非议我,撼动我。”
他们只会说,他是一个暴君、昏君,行事偏狭,一意孤行,一生钟情只有一个男子,甚至没有为皇室诞下一个血脉。
可是,却无法抹除他曾经强烈地存在于这个国度,在大地上留下了属于他的遗迹。
魏玄极从未畏惧,也不会退缩,只有他人习惯他,没有他为他人委屈求全。
何况是一点点关于他与周元瑢的议论,将来,这些议论只会更多,现在又何足挂齿。
“元瑢哥哥,我们走吧。”魏玄极面上浮现出自信的笑意,拉起周元瑢的手,向前走去。
周元瑢侧目望着身边如宝剑出鞘一般锋芒毕露的青年,如果魏玄极会顾忌他人言论,也就不是魏玄极了。
他要留在魏玄极身边,辅佐他做事,就该趁早习惯这一点。
不重要的议论不理也罢。
至于那些致命的,杀父杀兄,亡国昏君,只要不让这些罪状有机会出现,那么,又何须提前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红包掉掉。

魏玄极拉着周元瑢的手,一直把他送到少府寺门前。
一路上,不断有少府寺出来的官员,顺着街道往西华门前走,与周元瑢相向而行,他们一个个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打量着魏玄极和周元瑢握在一起的手,似乎对他们这般堂而皇之的举动感到十分震惊。
周元瑢从来低调做人,极少有如此高调的体验,他也一直回避着成为众人瞩目的中心,除非是工程竣工的时候,不过,那些时候,大家的注意力也大多集中在工程上,而不是周元瑢这个人身上。
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社会人早已经习惯的行为准则。
这还是第一次,周元瑢体会到了什么叫不顾他人议论,光明正大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是有点爽!
魏玄极拉着他的手,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往少府寺方向走,陌生或是眼熟的那些同僚们,都惊奇地望着两人,想议论,但是迫于武王殿下的威严,又不敢议论,只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
周元瑢将他们的表情一个个看过去,觉得有些可笑,原来大家目瞪口呆时的样子都是一样的,看起来愣愣傻傻的,一条街上的人表情都差不多,好像是批量复制的面孔。
更为有趣的是,以前他会主动回避他人的目光,那种时候,他人的目光反而会追逐上来,盯着他看。
现在他不再回避,一个个盯过去,他人的目光反而变得闪躲,他盯向谁,谁就移开目光,假装在看别处。
真是有趣。
周元瑢侧过脸,看向身边的青年,魏玄极脸上亦带着微笑,坦荡荡地接受四面八方投来的探究目光。
“这就是乡野村夫的视角,”魏玄极稍稍侧身,低声对周元瑢说,“怎么样,第一次正面接受城里人的打量,感觉如何?”
周元瑢笑了起来:“不错。”
两人来到少府寺门前,周元瑢准备进去了。
魏玄极拉住他。
周元瑢回过身,此时,一大拨少府寺官员从门内涌出。
两人在人群中对视。
“我要回去干活了,武王殿下,”周元瑢笑道,“给你的理想城做个总结汇报。”
“虽然京城改造的成果确实显著,但是,”魏玄极顿了一顿,目光灼灼地看向周元瑢,“这可不能算我的理想城。”
“咦?”周元瑢笑容闪烁,“武王殿下的标准可真是高啊。”
“理想是挺理想,但不是我的。”魏玄极补充道,“不是我的就不能算数,周大夫可不要想着蒙混过关。”
周元瑢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什么才算是你的!你现在又没有登基,难道我要挨到老皇帝驾崩,你登基了,再来建设京城,才算是给你建的理想城吗?
这样说来,实现小皇子的愿望,还遥遥无期啊。
小皇子真是一个事儿精。
周元瑢暗暗地嫌弃着他的玄极弟弟,魏玄极却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就是这样,仙人,只要我的愿望一日不满足,你来人间的任务就不算完成,以你这般负责的性格,不完成任务,就不能回去天上,所以,一直留下来,陪着我吧。
只要仙人在身边,不管是做玄极弟弟,还是做武王殿下,魏玄极都能接受。
“果然是惺惺相惜啊。”
“送到少府寺门口了,还在叮嘱京城改造的事。”
“这才是真的明主惜贤才,不比大皇子广收门客来得真实?”
少府寺的官员们一边从门边上寄出去,给两人让出空间,一边啧啧赞叹着。
就像在灵渠之上,开闸放水时,本来是来听八卦看热闹的官员们,看见武王殿下拉着周大夫的手,叮嘱他工程上的事,议论的风向顿时就变了。
周元瑢听得想笑,也明白了魏玄极把他送到门口的另一重目的。
就是为了通过这种方式,澄清一波流言。
只要当事人足够坦然,那么旁观的人反而会怀疑八卦的真实性,不解释也不闪躲,用行动来改变舆论的风向,真是高啊。
周元瑢笑着同魏玄极告别,走进少府寺之中。
魏玄极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将作监门前,这才转身返回马车前。
与此同时,宫中,含澜殿。
太监总管将小太监多福叫到侧殿狭小的库房内,问他这些日子跟在武王殿下身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多福白净的脸上沁出汗珠,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禀总管大人……小人、小人无能……”
太监总管一看他这幅懦弱无能的模样,心里就来气,只想拿出鞭子来把他狠狠地抽上一顿。
奈何多福是皇上选中要留在武王殿下身边的,没人知道皇上为什么会选一个刚进宫没多久,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小太监去担任如此重要的眼线。
没错,是眼线,皇上不会平白无故往儿子们身边派人,既然派了人,那肯定是要产生作用的,而且现在武王声威如日中天,这个位置就格外重要起来。
“真是没用的东西!什么都做不好,看等会儿皇上怎么罚你!”太监总管一掐手指,指着小太监,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走吧,跟咱家见皇上去。”
“总管,总管大人!”小太监慌张起来,“您能不能给小人指条明路,小人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才能过关?”
“你呀,就别想美事了,你知道多少人嫉妒你一进宫就受到皇上重用吗,还过关,我看你就哪儿来的哪儿回去吧!”
小太监忍不住哭哭啼啼起来,他哪儿知道就莫名其妙地蒙受了皇恩,被选中来做这件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差事。
“走吧,磨蹭什么!”
被太监总管推着来到含澜殿内,皇帝寝宫旁边的暖阁中,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垂首站着。
开平帝正在书案前喝茶,见小太监进来,便问他这些日子跟在武王身边有没有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小太监哭丧着脸,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开平帝抬头审视着他,忽然将茶杯放下,问道:“你叫多福是吧?”
“回禀皇上,小人是多福。”小太监眼角微红,仍带着泪光,答道。
开平帝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摆手叫他退下。
多福没想到皇上竟然就这样放过了自己,不由得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忙退了出去。
太监总管在旁边看得一脸迷惑,开平帝不是那心慈手软的人,完不成任务的属下,开平帝一向是该罚就罚,该撵走就撵走,从来没有犹豫过,这个多福未免运气太好了吧。
还是说,开平帝有别的考量?
太监总管先向皇上告罪,表示自己的手下无能,自己脸上也无光,而后请示皇上,要不要换一个眼线。
开平帝哼笑一声,拿起茶杯盖子,在手中把玩:“进忠,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挑选多福?”
太监总管摇头,表示实在不知。
“你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么,从朕第一眼看见他起,就觉得他长得像,气质也还算可以。”
太监总管愕然,这像谁啊,难道是……
“朕琢磨着,有些事儿,也就是一时新鲜,过了瘾也就放下了,因此才把多福安排在武王身边,”开平帝叹了口气,“并不是真的让他了解什么信息。”
太监总管恍然大悟,多福确实和少府寺那位眉眼有些像,不过,气质上实在是差得太远了,以至于人派出去这么久,都没人发现开平帝的苦心。
“皇上深谋远虑,是咱家短视了。”太监总管道,“只是那多福什么都不懂,看起来也没有领会到皇上的意思,要不要咱家敲打敲打他,请两位宫里的嬷嬷教一教他,这方面……”
“多事,”开平帝将茶杯盖子扔在茶杯上,发出一声脆响,“朕选一个刚进宫的,就是图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武王年纪不大,就容易上钩?他在冷宫呆的时间,可比你进宫的时间还长,什么样的宫人没见过,一个在宫里浸淫已久的太监,哪儿能入得了他的眼。”
太监总管不敢说话了。
“罢了,你先退下。”开平帝道,“叫杨太师来。”
“是。”
暖阁中,开平帝望着金色的帐幕出神。
若是魏玄极真的上钩了,他还能放心些,可是魏玄极却视小太监如无物,外面仍然传着武王和周大夫的风言风语,说明魏玄极依然在和周元瑢密切往来。
开平帝虽然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但他毕竟是魏玄极的生身父亲,血缘之间微妙的感应,让他能够比其他人更快地觉察到魏玄极的想法。
魏玄极满心满眼,都只有周大夫一个人,绝不是外面传的那种爱惜贤才的感情,开平帝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可是,要成为皇帝,就必须考量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没有哪个皇帝能回避这个问题,后妃不仅决定了皇帝能拉拢的势力,还决定了子嗣的质量,相当于另外一个小朝廷,其中的势力斗争之激烈不下于前朝。
开平帝吃亏就吃亏在这里,他早年忙于争权夺位,带兵打仗,中年夺得了皇位,又要安定四方,镇压那些此起彼伏的势力,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注意后宫,等到他回过神,重新审视后宫时,却发现四个皇子,只有一个和他亲近,皇后病逝,位置空缺已久,后妃之中,也就只有一个丽妃还能担事,只是她身体不好,生不出来孩子。
因此,他在考虑继承人的时候,会非常在意这方面的问题,武王固然各方面都很强,可是在这方面,却不大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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