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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金后小皇子变成了亡国昏君(洋葱怪)


“是你!”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嗷呜——”院子里传来一声咆哮,接着,木屋单薄的墙壁“轰”地一响,有什么东西大力撞击上来,整个房子似乎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嘘!”周元瑢竖起食指,比在唇间,示意蓝衣少年什么都不要多说。
蓝衣少年还在发愣,他呆呆地望着周元瑢,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周元瑢找到地上的鞋子,把脚踏进去,一边飞快地撩起湿漉漉的头发,草草地用布带扎了一下。
他抹了把脸,快步走到窗户下面,两手撑着窗框,想要翻过去。
“你……你是大皇子的人??”蓝衣少年总算回过味来了,他向周元瑢的肩膀伸出手,想拉住他,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手停在半空中,像隔着一堵无形气墙一般,怎么也碰不下去,蓝衣少年蜷起手指,向后一甩,“我虽然撞倒了你,可是也给你找了御医,你竟然帮着大皇子害我!你回答我,你是不是给大皇子做香露的人?”
“二殿下,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周元瑢头也不回地说,“逃命要紧,我先走一步!”
说着,周元瑢撑着窗框,使劲跳了两下。
蓝衣少年本来一脸信任受到辜负的模样,眼神中透着受伤,可是,看到周元瑢原地蹦跶,他不由得疑惑起来:“你跳什么?”
周元瑢:……
我跳什么!我跳窗户!你没看见我在努力地跳窗逃命吗?
他忍着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的不适,回过头:“二殿下,我还没有问你,院子里是什么东西?”
“是老虎。”蓝衣少年一脸坦然地回答道,“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怎么了?老虎吃人你不知道吗?
“是你养的?”周元瑢深吸一口气。
“不是我养的。”蓝衣少年奇怪地打量着周元瑢,“怎么,你不知情吗?”
人害怕到了极点就会生气,一旦生气就会忘记害怕,周元瑢现在就处于这样的状态,门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面前是杀人不眨眼的二皇子,周元瑢在两面夹击之下,反而没有那么害怕,还会顶嘴:
“这老虎不是你引来的吗?你问我知不知情?!”
“你真的不知情?”蓝衣少年好像心情好转了些,耐心给周元瑢解释道,“实不相瞒,老虎不是我引来的,是你给大皇子配的香囊里,有一味草料,是那东西的气味吸引来的。”
周元瑢愣住。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昨天晚上传出去的消息,今天白天又从二皇子嘴里传了回来,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闭环。
这就是现世报应验的感觉吗?
“所以,那花露蒸馏器,真的是你发明的,香露,也是你配的?”蓝衣少年紧盯着周元瑢问道。
明明是一张疙里疙瘩的脸,和他的仙人没有半分相似。
可是声音却那么像。
听到这个声音,魏玄极就忍不住心尖微颤。
不由自主地就想对他多解释几句,多给一点耐心。
魏玄极对自己这种磨磨唧唧的状态很是厌弃。
可是,他又没办法硬气起来。
这个疙瘩脸的木工师傅,可是大皇子的心腹!
就是他制作了花露蒸馏器,在香囊里加草料,这一切都是他亲自经手的,现在人赃俱在,还有什么可转圜的余地?
魏玄极啊魏玄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妇人之仁起来了?
“你别怕,那老虎打不过我的。”魏玄极说道。
周元瑢疑惑地回过头,他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蓝衣少年。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他或许会觉得是个笑话。
但是这话从二殿下嘴巴里说出来,竟然有一丝丝可信度。
毕竟,二皇子刚刚手撕野牛,力挫金钱豹,在秋猎上打响了天生神力的名头,还被开平帝御赐了一把匕首。
周元瑢目光下移,看到了少年右手中收握着的匕首,虎口处露出半个“猛”字。
“这是我用来防身的。”魏玄极见周元瑢目光下移,注视着他手里的匕首,便解释起来,“如果老虎进来,我就用这个划破它的肚子。”
怎么回事!连作战策略都交代出来了!魏玄极有种捶自己脑袋的冲动。
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眼前这个疙瘩脸木工师傅,他甚至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在大皇子的心腹中,算是什么级别的暗桩。
“你叫什么名字?”魏玄极抬起手里的匕首,在空中虚张声势地比划了一下。
周元瑢目光闪烁,后退一步,后背抵在了窗框上,这地方本来就没有什么躲闪的空间。
对了,就是这样,魏玄极想,他不能总是处于被动,必须让这个木工师傅认识到,两人博弈中,谁才是处于上风的那个人。
“我姓赵。”周元瑢谨慎地说道,“他们都叫我赵师傅。”
“名字呢?”魏玄极的匕首又迫近了一些。
周元瑢注视着那闪着寒光的刀刃,轻声道:“这很重要吗?”
“说。”魏玄极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赵三。”周元瑢稍稍往后仰,避开刀刃的锋芒,“我在家中排行老三,所以叫赵三。”
“你真叫赵三?”魏玄极不信,“谁家会这样取名字?”
周元瑢轻哂一声:“普通人家都这样取名字。”
比如乔老板,比如修理店里那些师傅,古代人识字的不多,普通百姓取名字都是图省事好记,当然不会像他们这些皇亲国戚这么精雕细琢。
魏玄极扬起眉梢:“你笑什么?”
周元瑢稍微调整了一下站姿,这个手持匕首的危险二皇子,已经快要把全身重量压到他身上来了,他不断地退让,对方却得寸进尺,不知不觉间,周元瑢的后背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抵在窗框上,他能感觉到硬邦邦的窗棂硌在他脊柱中间某一节上,非常难受。
魏玄极感到身下仿佛压着一尾温热的活鱼,隔着薄薄一层布料,细微地挣动着,他的心跳猛地快了半拍,伸手握住周元瑢的腰,不让他乱动。
“你……不许笑。”魏玄极感到耳朵奇怪地燃烧起来,脖子上仿佛压着千钧重量,让他抬不起头来,目光只在眼前一段粘着湿润发丝的脖颈上闪来闪去。
周元瑢皱眉,他何曾笑了,这二皇子该不会是眼睛有毛病吧,而且他脸上糊着那么厚一层疙瘩,五官都不成形状,二皇子竟然也能看出来他的表情?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时是人家拿着武器,人家战斗力强悍,周元瑢只能乖乖听话,做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壁间挂饰。
屋里安静下来,院子里的声音变得更清晰。
老虎撞了两下墙,没撞进来,停下来,在窗户下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过了一会儿,它从墙下离开,重新回到院子里,开始咯吱咯吱地破坏花露蒸馏器的残骸。
两人静静听了一阵,都松了口气。
魏玄极直起身子,两只手指轻轻按在窗户上,无声无息地向前推开。
一阵冷风灌进周元瑢脖子里,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魏玄极回头看他,见他颈侧的皮肤上立起小疙瘩,微微眯起眼睛。
“你还有别的衣服么?”魏玄极低声问道。
“有。”周元瑢看向椅子。
“穿上。”魏玄极道。
“……”周元瑢沉默片刻,“是亵衣。”
要穿上,就必须先脱掉外衣。
魏玄极的耳朵又燃烧起来了:“那先不用了。”
周元瑢疑惑地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少年二皇子,这个二皇子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他到底想干嘛?
魏玄极用木杆将后窗撑起来,而后对周元瑢说:“我们从这里出去。”
周元瑢松了口气,总算要进入逃跑的正轨了吗。
“不要发出声音。”魏玄极叮嘱道。
周元瑢点了一下头。
下一刻,魏玄极弯下腰,将他一把抱起来,向后撤了两步,拉开和窗户之间的距离,而后助跑三步,“嗖”地越过窗棂,从屋里跳到外面的草地上。
整个过程及其流畅迅捷,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在过窗户的时候,稍微顶了一下合页,发出类似于风吹窗纸的轻响。
周元瑢难以置信地瞪着魏玄极,两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这是人么,是人么!
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弹跳力。
一下子就出来了,周元瑢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被放在了外面的地面上,两脚踩在草丛里,细而柔韧的草叶刮着他的脚底——他的一只鞋还没提起来。
“走,我们去那边林子里避一避。”魏玄极拉住周元瑢的手。
“等等,”周元瑢低声道,“我得去找何总管。”

第44章 虽然没文化,心眼倒不少
周元瑢找到何总管,告知何总管有老虎闯进木屋村的事,何总管大惊失色,连忙叫上围场中专门负责驯化野兽的杂役,一同前往木工小院。
等他们到达木工小院的时候,老虎已经跑了,院子里还残留着花露蒸馏器的碎片,和一地狼藉的材料。
大家面面相觑,不敢想白额虎又跑去了什么地方,这么大一个危险隐患就在木屋村周围徘徊,实在是令人不安。
何总管快速召集起木屋村中的巡逻队伍,把村子各处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老虎的踪迹,想来,老虎已经离开了木屋村。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何总管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他向周元瑢详细询问了老虎出现的细节,谁知周元瑢也没看清楚老虎,只是听见老虎在院子里咆哮了。
“这围场中……怎么会有老虎呢。”何总管自言自语。
“围场本来就是打猎的地方,为什么不会有老虎?”有人奇道。
“你不知道,围场中的猎物啊,都是有数的,什么品类的猛兽,毛色如何,生性如何,全都列在单子上哪!”何总管解释道,“这单子我看过,上面并没有老虎,京城周围的山林里,也很多年没见过老虎了,何况皇上举行秋猎,是要打猎,又不是要搏命,顶多放个豹子野牛,也就罢了,何曾放过猛虎。”
众人这么一听,也对,那老虎是从哪儿来的?
“不行,我得立刻把这件事上报杨太师。”何总管叫来两个伶俐的下属,令他们立刻去玉犀别院。
周元瑢跟何总管汇报完情况,就返回到工场小院里,看着满地的残骸,他依然心有余悸。
跨过狼藉的现场,周元瑢推门进入小屋。
推、推不动!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洗澡前,从里面把门拴上了,出来时,又是翻的后窗。
“唉……”周元瑢叹了口气,今天好倒霉,他裹紧外袍,绕路往屋后走去。
正在这时,前门一响,有人从里面把门栓抬起来,打开了前门。
周元瑢愕然回头,看见门缝间探出一个熟悉的脑袋。
“二殿下?”周元瑢惊奇。
门缝间的少年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瞳,向周元瑢看来,眼神示意他快进来。
周元瑢回到房中。
“怎么样,何总管说什么?”魏玄极立刻问道。
周元瑢合上门,把门栓挂上,打量魏玄极:“二殿下,你为何还在这里?”
魏玄极感到不满:“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这小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不能让我看一看的?”
“二殿下,我不是这意思……”
“赵师傅,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你暗算我,被我抓住了把柄,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心虚,一点都不惭愧的?”魏玄极越想越憋屈,这种情况下,稍微有点良知的人都应该感到羞愧吧,被害人就站在他面前,他竟然还能理直气壮地反问“你为何还在这里”?
“……”周元瑢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
见赵师傅的嚣张气焰被自己压下去了,魏玄极才顺了气:“这才对,我问你的问题,你老实回答就行了,别忘了,你的把柄可捏在我手里,只要我想,立刻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小人知道了,”周元瑢道,“二殿下想问什么?”
“我问你,何总管是什么反应?”魏玄极稍稍扬起头,注视着赵师傅疙里疙瘩的脸。
周元瑢将何总管的应急举措大致说了一遍。
之前他和魏玄极就是在去不去见何总管这里产生的分歧。
周元瑢觉得不能光顾着自己逃命,放着木屋村其他人不管。
魏玄极则怀疑周元瑢想去给大皇子通风报信,何总管就是他和大皇子之间的联络人。
周元瑢无论如何不肯跟魏玄极去小树林,魏玄极气的把他送到通往何总管居所的大路上,就跑回了赵师傅的小木屋里。
过不了一会,他便听见一群人来到院子中,把满地的垃圾翻了个遍。
魏玄极心中冷笑,果然是通风报信去了,现在是找来人手要抓他么。可是,赵师傅,未免太小看他的战斗力了。
然而,魏玄极想象中的事并没有发生,院子里的人搜索了一番,没找到老虎的踪影,便退出去了。
他又耐心等了一盏茶时间,听见门上“咚”的一响,立刻跳起来看,果然是赵师傅回来打不开门。
于是,两人又有此遭逢。
魏玄极摸不清楚赵师傅的打法,周元瑢也猜不透二殿下的心思。
两人一通鸡同鸭讲,总算大致搞清楚了一件事。
何总管不是大皇子的人,他直接汇报的上级是杨太师手下一位管理后勤的主事。
“你真的不是为了向大皇子通风报信?”魏玄极将信将疑。
“真的,”周元瑢正经道,“我是不希望有任何无辜的人伤亡。”
魏玄极猛地抬眼,看向周元瑢。
这句话的口吻,真的好像。
然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毫无意外的癞子脸。
不可能,他的仙人,怎么可能是大皇子的心腹呢!
这也太荒谬了。
魏玄极宁可相信开平帝是北狄派到中原的卧底,也不相信仙人会联合起大皇子来害他。
……如果这种可能性真有实现的一天,魏玄极宁可在那之前,就把一切毁灭掉。
周元瑢感觉到魏玄极炽烈的目光在他的人皮面具上逡巡。
时间漫长,以至于周元瑢有种人皮面具要被看穿了的错觉。
“这次,就放你一马。”寂静中,幽黑瞳孔的少年终于说话了。
魏玄极走到后窗前,手一撑,跳上窗棂。
他回过头,看向屋中的赵师傅,警告道:“不得将我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事告诉任何人,还有,劝你主子别做没用的事,否则,下次再被我抓到,就没有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说罢,蓝衣少年悄无声息地翻出后窗,消失在窗户后面。
唯有合页还在前后摇晃,仿佛刚刚进来了一阵风。
第三天的秋猎,因为意外出现老虎,导致整个围场大清查,耽误了回城的进度。
周元瑢在木屋里,一边打喷嚏,一边听消息灵通的杂役跟他说后续的情况。
那老虎跑出木屋村之后,不知怎么的,又跑到玉犀别院去了,径直进了大皇子的院子,把大皇子白天穿的礼服撕了个稀巴烂。
幸而老虎只是对大皇子的礼服感兴趣,对大皇子本人兴趣不大,在院子里捣乱了一番后,又跑出去,不知跑到山林中什么地方去了。
大皇子受惊,还没好彻底的风寒,又严重了许多,据说连床都起不来。
开平帝震怒,要各路将军立刻抓捕老虎。
毕竟这次秋猎集中了大晟的精锐部队,那头老虎在地毯式搜索中,终于显了身。
一位以前饲养过猛兽的将军,在野味中掺了一种药,老虎吃下去之后,就昏昏欲睡,倒在地上。
如此,才算拿住了这祸害。
开平帝命令杨太师彻查此事,杨太师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他很快查到老虎出自宫中专门饲养凶猛野兽的地方——豹房,又查到它是和秋猎第三日狩猎的野雉一起运送到围场中的,不知道哪一环节出了错误,名单上明明没有老虎,饲养人却把老虎带来,私自放了,由此闹出一场祸患。
那饲养人畏罪自杀,杨太师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在了一处罕有人至的山谷里。
这些都是后话。
对于刚刚经历过死里逃生的周元瑢来说,是一刻都不想在秋猎围场呆着了。
谁知道这黑黢黢的山沟里,还会躲藏着什么样可怕的猛兽。
当天下午,周元瑢第N次汇报完他洗澡时听见老虎在院子里咆哮的细节后,终于获准离开围场,返回京城。
乔老板驾车前来,载着周元瑢回到金满堂。
“赵师傅,这次辛苦你了,”乔老板的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把应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到位,“你的功劳,大殿下都记着呢,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这阵风头过去了,再论功行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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