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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还想往哪儿跑(吾七柚)


“一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有什么好看的。”宋瑾禾慢条斯理晃两下酒杯,“去给沈七爷带个话,待会儿舞会上,除了我,不准跟任何人跳。”
“他能听咱们的?”
“有脑子会听的,就这样,挂了。”
宋瑾禾放下手机,朝旁边的人招招手。等人走近,一把勾住他颈上的黑色皮质项圈,将酒尽数灌进嘴里。
“望风时间到,都出去玩会儿吧。不过要记得时间,过了点,我可就要惩罚你们了。”
戴着假面笑了不过半小时,沈庭章说不出地疲惫,寻了个借口到外面呼口气。
这样的日子,还真是不习惯。
明月当空,今天月半,也不知道小满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乖乖上学?和同学相处得如何?其他人都还好么?蔺宵……
“七爷您在这儿啊。”
一道声音将他飘远的思绪拉回。
扭头,是老宅的一个佣人。
托盘上放着一杯甜酒,递过来:“方才宋三小姐来话,请您喝一杯。”
“人还没来么?”
佣人摇了摇头,又将酒往前送送,“三小姐说,您喝了这杯酒,她也就来了。”
沈庭章轻叹口气,实在有些搞不懂沈见山给他选的这位未婚妻,一会儿派人说今晚舞会绝对不能跟别人跳,这倒是能理解,送酒又是怎么回事?
来试探他会不会给这个面子?
狐疑接过酒杯,象征性抿了一口。
香橙味,甜甜的。
“三小姐要是到了……”度数很浅,沈庭章索性将这杯酒当成饮料喝了,“叫她来找我。”
有的话,还是一开始就说开好。
佣人收回杯子,点头离开。
回到宴会厅,调转步伐走到三夫人身后。
“怎么样?喝了么。”
“夫人放心,都喝光了。”
吹了会儿夜风,沈庭章反而吹热了,抬手解了衬衫最上端的扣子。
莫名,有些口渴。
头也有些晕。
他晃了晃脑袋,去楼上休息室,随便开了间房间,在沙发躺下。
那酒喝起来没什么感觉,后劲倒是挺足的。
很快,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开始游走全身,意识也逐渐模糊。
“心脏又开始疼了么?”
他捂紧胸口蜷缩着,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很轻的咔哒声。
有人打开了门,径直朝他走来。
屋里没开灯,只隐约看见一个黑影。影子在面前停住,俯身伸出手,落到他脸上轻轻抚摸,从眼睛到鼻子……直至耳垂。
奇怪,每一处被他碰过的地方,都很凉快。
“蔺,蔺宵?”
不轻不重捏他耳垂的手一停。
随即就要撤走。
沈庭章慌忙抱住,“这是梦对不对?就当我在做梦吧……”
“好。”
热气扑面,混着酒味的吻倏地落下,密密吮吸着。
“蔺宵……”
身体一瞬腾空,被人抱了起来,沈庭章靠在人胸膛,只觉得很舒服。
真的是蔺宵么?
可印象里,蔺宵脖子上没有项圈才对。

“人呢?”徐牧言走进房间,屋内空无一人,“不是说小叔找我么?”
佣人低着头,慌慌张张,“这……确实是小七爷的吩咐。”
“小七爷的吩咐?”徐牧言反手掐住他脖子,“当我傻么!”
沈庭章不待见他已久,怎会约他单独见面?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真的是……”
手下一张脸渐渐涨红。
就快喘不上气时,屋外突然传来声音,“哎呀,你们说小七也是的,就算不喜欢宋三小姐,也没必要和老谢家的丫头……”
径自推门进来。
看清屋里的人,许印雯一声怪叫:“小徐!你怎么在这儿?”
沈庭章呢?
沈庭章怎么不在?
不是看见他进了这间休息室的么!
徐牧言靠到沙发上,摸了摸身下余温,冷笑:“刚从公司赶来有点累,就先过来歇会儿。”
明知故问:“不然母亲以为谁在这儿?”
“我……”
脸极速白了下去,许印雯还在试图梭巡。
可不管看几遍,都只有一个丧眉耷眼的佣人。
为什么沈庭章和谢家丫头都不在?不是叫人去请了么?
“我来找小七。”许印雯僵硬笑笑,搪塞一句:“走错了。”
“那下次,母亲可一定得找对地方,看清人。”
与此同时。
宴会厅外,花园里。
穿一身粉白挂脖长裙的女孩双手环臂,斜眼瞥向对面,轻呵:“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啊?该不会……怕七爷不待见你吧。”
“谢念音。”
宋瑾禾边喊出她名字,边冷静地从包里抽出一张卸妆湿巾,转头往她脸上擦。
“啊!!!”谢念音大叫一声推开。
但已经来不及,假睫毛被擦了下来,眼线也晕开一团黑墨,口红糊了满嘴。
“宋瑾禾!!你有病是吧!”
“我有病?”宋瑾禾将手提包扔给后头戴着皮质项圈的保镖,又迅速出手拽住她精心打理过的长卷发,“沈七是我的联姻对象,你刚才……要去哪儿啊。”
一句话,谢念音顿时哑声。
五花八门的脸上闪过一抹心虚:“是七爷找我。”
“七爷找你?谢念音,你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用脚想想,沈庭章都不可能单独找她。
谢念音又不是傻子,哪里想不明白这其中弯弯绕绕。不过顺水推舟,要是运气好,联姻对象就得换人。
于她谢念音,反正是百利无一害,顺便还能打压下她这个死对头。
退一步,运气不好,也能恶心死她。
“沈七是我的人,除非我不要了,否则谁也别想抢。”宋瑾禾抱臂弯腰,用力拍两下她的脸,“再有下次,可就不是卸妆巾这么简单。”
说完大步离开,丝毫不在意身后那道怨毒的视线。
走出花园,扫眼手表,挑眉凝视悄无声息回来的人。
“见到人了?”
对面默不作声。
“啧!”宋瑾禾不耐烦地皱了下眉,余光扫过远处路上,来来往往的沈家佣人,特意敞开声:“主人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不是。”
“你!”
视线掠向下,项圈上方一道分外明显且新鲜的咬痕。
宋瑾禾哈!一声笑。
“难怪望风时间到了都没回来。”笑容一瞬敛住,“我说过,过了时间就要惩罚,那么作为惩罚……”
红唇微扬,宋瑾禾转身往宴会厅方向。
大门打开,一袭夺目红裙瞬间吸引所有人注意。
场内跟着安静下来。
静得只听到高跟鞋哒哒声。
宋瑾禾摆动裙尾,生姿摇曳地走向沈庭章,停在他面前,做了个极其淑女的半蹲礼,“久仰七爷大名,初次见面,我是宋瑾禾。”
沈庭章:“宋小姐好。”
他也是刚回来,头还有些疼。
醒过来时,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就好像真的只是做了场梦。
如果房间没换,衬衫上的扣子没被系上的话。
刚才的确有人,会是谁?蔺宵么?如果真是他,怎么会那么凑巧地出现在这里?
这样一想,头更疼了。
直到一只素白的手落入眼中。
宋瑾禾松开裙子,手往上抬了抬,压着只容两个人听到的声:“七爷莫非忘了,我派人跟您说过的话?”
宴会上的舞,只能跟她跳。
沈见山亲自定下的联姻人选,现场不止宋家,其他世家也在观望。
现在不宜得罪。
沈庭章绅士地虚虚托住她的手。
“不知可否有幸,请宋小姐跳支舞。”
“乐意之至。”
两人转身来到宴会厅中心。
随着伴奏大提琴拉响,宋瑾禾一手搭上他的肩,大裙摆自低空漾开,宛似一团红莲业火。
水晶灯也只留了中心一盏,光芒耀眼绚丽。
“七爷的舞,跳得真不错。”
“两天前特训的。”
“那不是更能说明七爷有天分嘛。”宋瑾禾低笑两声,余光落向窗外。
一道视线正死死盯着她……嗯??两道?
她借着转出去的机会,迅速扫过四周,另一道视线从角落发出。
——徐牧言。
啧!怎么都是男人?
不过不得不承认,沈七长相确实上乘,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皮肤吹弹可破,即便她花大价钱保养都及不上半分,难怪人人都惦记。
“宋小姐……”
“嗯?怎么了?”
“有些话我得跟你明说。”一支舞临近尾声,沈庭章声音压得更低了:“我不会,跟你结婚。”
搭在掌心上的手微缩。
他跟着解释:“不是你不好,是我的问题。”
“哦?”宋瑾禾挑动眉眼,面不改色:“什么问题?”
“我有喜欢的人,是名男性。”沈庭章避开对视,偏了偏头,“宋小姐这条裙子与你很相配,热情、张扬、不受约束,想来宋小姐也就像这条裙子,自有想法和主见,同妻这种想来不能容忍,而我,也不愿骗你。这于你,于我,于我喜欢的人,都不公平。”
“所以?”
“过后,我自去解除这桩婚事,同宋家赔罪,必不会叫宋小姐的名声受到任何损害。”
“嗤!”
沈庭章:?
一舞结束在大提琴拉长的尾音里,宋瑾禾微微踮脚,凑到他耳边。
旁人来看举动无比亲昵。
沈庭章却听见她说:“七爷想法是好,可惜,你现在还不够格来决定这件事,要不然也就不会最后一个才知道,而且——你的条件一点都不诱人。”
余音消散。
不知谁起了个头,现场响起雷鸣掌声。
舞会由此开始。
其余几盏水晶灯陆续亮起,众人纷纷带着舞伴来到宴会厅中央。
“走吧,七爷,我们好好聊聊。”
宋瑾禾打头,正准备领他出去,被人拦住。
“怎么,徐大少爷也想邀请我跳舞?”
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向她身后,沈庭章撇开头,徐牧言这才收回视线,顺着她的话:“是啊,不知道宋小姐可否赏光。”
“呀!真是不凑巧。”宋瑾禾小小惊呼一声,转身抱住沈庭章手臂,含着恰到好处的歉意:“我与庭章刚见面,接下来还有好多私房话要说呢。”
“庭章?”
“毕竟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嘛。”宋瑾禾欢欢喜喜望向身边人,忽然想起:“说来,徐大少爷与沈家是姻亲,算下来……该叫一声小七叔,那我要是嫁进来,岂不也要担你一句小七婶儿啊?哈哈!我这身价,突然翻倍了呢。”
杀意一闪而过,徐牧言很快又扬起和煦的笑:“等您嫁进来再提称呼吧,否则,旁人还以为您迫不及待呢。”
两道视线空中交汇,噼里啪啦。
直至沈庭章开口。
“宋小姐,我们走吧。”
宋瑾禾挑衅地冲对面扬了扬眉,堆起笑,“好啊,庭章。”
一对璧人面前走过,半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那小子怕是气得牙都要崩了么。”走出宴会厅到二楼,宋瑾禾幸灾乐祸地直想笑。
下一秒,抱着的手臂就被人抽了回去。
“宋小姐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聊?”
捻了捻指腹,宋瑾禾再抬眼,收起所有伪装:“当然是生意上的事。七爷该知道,我与你联姻能给宋家带来多大好处?”
未来沈家家主,仅这一个头衔,就能让整个燕北的千金趋之若鹜,方才那个谢念音,也包括她。
看中的不仅仅是这张赏心悦目的脸,还有背后庞大的权势。
所以,“你说你要跟我解除这桩婚事,你能给我同等这样的好处么?”
“现在……还不行。”
“那现在,就不能解除婚约。”宋瑾禾随意拨弄两下新做的美甲,声音轻淡:“我相信,七爷是个善良的聪明人,不会让人夹在中间难做。”
沉默数秒。
沈庭章作出决断:“婚约……可以暂时保留,但有件事我得先问清楚。”
“七爷请讲。”
“方才是你送的酒么?”
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宋瑾禾简单两个字:“不是。”
“可以相信你么?”
“作为一名合格的淑女,是不会随意给男人送酒的,哪怕是漂亮的男人。”手撑着栏杆搭在下巴上,宋瑾禾看着他轻笑:“那样,太掉价了。”
沈庭章:“我明白了。”
既然不是她,就是旁人,还极有可能是沈家人。
“现在,七爷还要跟我谈生意么?”
“宋小姐这边请。”
这回,沈庭章在前头带路。
两人“私房话”说了近一个小时,舞会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走的时候,屋外却下起了大雨。
沈庭章不动声色揉了揉膝盖,送她到门口,“外面雨大,我叫人送宋小姐回家吧。”
“多谢七爷好意,不过……保镖会来接我。”
门打开,暴雨携冷风噼啪坠地。
一人撑着伞阔步走来。
走近以后,缓缓抬起伞柄,露出颈上的黑色皮质项圈。
沈庭章一怔。
随后,黑伞彻底抬起。
“他!”一个很轻的音节发出,很快被他咽回。
“嗯?”宋瑾禾还是听到了,试探问:“七爷认识我家的保镖?”
沈庭章立即撇开视线。
在一笼雨幕里,抿紧唇:“……不认识。”
他抱住手腕,好在雨声很大,听不清声音里的颤抖:“只是觉得,宋小姐这位保镖长得挺特别的。”
“啊!我懂了”宋瑾禾恍然大悟般,同他说笑:“七爷的意思是凶神恶煞吧。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不过…他长得再凶,气势再强,也抵不过权势不是?在我们面前,只能低头。”
沈庭章深深呼了口气,迫使自己看向宋瑾禾,“宋小姐,说得对。”
“好了,七爷就送到这儿吧。天寒露重,小心身体。”
黑伞斜过来。
宋瑾禾不紧不慢穿上外套,迈步走进大雨里。
身上一点没湿。
撑伞的,却早已浑身湿透。
坐进车内,宋希沉早已等候多时。蔺宵收了伞也正要上去,高跟鞋的鞋尖抵住他。
“过了望风时间,是要接受惩罚的。”
“宋小姐不是已经罚了么。”
“嗯?”宋瑾禾托腮,故作不明,“我什么时候罚你了?”
“阿姐,算了……”
她这样咄咄逼人,宋希沉都看不下去了。
“什么算了?我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么!”宋瑾禾冷面呵斥一句,余下的气都冲着车外,“你,不准上车,给我自己个儿走回来。”
“姐,外面下着雨呢。”而且宋家距离沈家,少说跨半座上三区,这走到天亮也走不回去啊。
“闭嘴!”
宋希沉没出息地缩起脖子。
宋瑾禾再吩咐,“云默,给我取了他手里的伞。”
和蔺宵一样戴着项圈的男人过来。
收伞上车后。
迈巴赫扬长而去。
宋希沉频频回头,人就站在大雨里,四处连个遮挡都没有,周围倒是有其他世家的车路过,纷纷视而不见。
“怎么?心疼他啊。”
“阿姐,真的过了。”
嘴巴又被无情揪起,左右甩两下,“放心,自有人比你更心疼,少操那份闲心。”
宴会结束,聚在一起的沈家人也都三三两两离开。
“三嫂。”
许印雯思绪不宁了一晚上,正打算走就被叫住,慢慢转过头,沈庭章已经走近,完全不给她后退的机会。
“七,七弟啊,有事么?”
沈庭章却看也没看她,目光微微偏向身后,“你后面这个人……”
正是之前给他送酒的那个。
许印雯心一慌:“他,他怎么了?”
佣人一直埋着头,半点不敢抬起,直至视野里出现一双毫无褶痕的白色皮鞋。
“他的手脚不太干净。”沈庭章在人震惊错愕中,从他口袋里掏出一只镶钻的百达翡丽手表,“这只手表的金额就足够立案了。是吧,大管家。”
原本待在主楼的总管家过来,手一抬,叫几人将这偷东西的扭送派出所。
“三嫂,沈家目前是你负责管事。像这样的人,该早点发现才对。”
许印雯定在原地,冷地发颤。
直到人拒了管家留宿老宅的好意离开,双腿才勉强找回些知觉,迎面就又被沈建诚扬手一巴掌。
“看看你干的好事!”
事儿没成就算了,把徐牧言拖进来也无所谓,怎么能叫他发现?他以后会怎么想他这个三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脸颊火辣辣的,脑子都在发懵,在沈建诚一声声喝骂声里,许印雯终于想起来反驳:“徐牧言不是我安排的!”
她再怎样,也要给三房,给问月留点脸啊!
“那到底是谁叫他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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