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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弯圣母龙傲天(海藻牧师)


季则声一顿。
他还听到他们说的话了?!
“住口——”
同尘剑并着禁锋剑,一黑一白,剑光缭乱,那神秘人手无刀兵,却游刃有余,一只手抱着小鲛人,另一手弹开袭来的剑锋。
几十招走过,谢轻逢和季则声俱是心下骇然,此人修为深厚,远在他二人之上,修真界内,修为能在藏镜宫主之上的几乎已经绝种了。
谢轻逢不由想起原著剧情,想起那个全文只活在传说里,却从未露过面的修真界大能,季则声的生父,他心下一动,虚晃一招,趁机挑开他头上的斗篷,借着剑光,匆忙一眼,谢轻逢的禁锋剑却停住了。
那是一张极年轻的面容,二十岁出头的模样,若是季则声有一半的容貌继承他的生母,那另外五分就是就必然来自于这个男人。
“季钦?!”
他大喊一声,男人和季则声都一齐愣住,被察觉身份,他再不恋战,转身在谢、季二人身上各一掌,随即抱着小鲛人,化作黑烟离去。
“等等——先别走——”
他出声制止,却为时已晚,御剑追出四五条街,却再难寻踪迹。
季则声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谢轻逢回来时,只看见季则声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你刚才说……他是季钦?”
谢轻逢只怪刚才第一句话喊的不是“季钦你儿子在这里”,谁会料到这位传说中的大能如此藏头露尾,听见别人叫他名字就落荒而逃。
谢轻逢实话实说道:“他相貌年轻,但与你有五分相似,而且我叫季钦时他转身就逃,想必八|九不离十。”
季则声愣了愣:“……他为什么要逃?”
“这我不知。”
好在他们现在知道季则声还有个直系血亲在世,活命有望,谢轻逢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季则声不说话,半晌才道:“他肯定不知我是谁……要不我们还是别找他了,心魔的事说不定还有其他办法……”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他却临阵脱逃,谢轻逢一听他不想治心魔,也跟着动了气:“不想治?理由?”
季则声却没说出为什么来。
谢轻逢道:“西陵家主为了你的心魔奔走了三四年,我们远渡重洋来到太衍国,也查清了你的身世,只要找到季钦,一切就可迎刃而解,到了最后一步,你却要退缩么?”
谢轻逢从不对他动气,就算被一剑穿心,被当做男宠玩弄,眉头也不曾皱过一下,可乍听他说这种话,却觉心气上涌,一股无名怒火升起。
季则声看不见他的神情,却听得出师兄语气不好,纠结半晌,才拉起谢轻逢的手:“我不要父母了……我只要师兄一个人就够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再细究身世……”
他怀抱着期待而来,却发现母亲因他而死,如今见了父亲,却是近乡情更怯,季钦说不定都不知晓他的存在,他怕高兴一场,又扑了个空。
他抓着谢轻逢的手胡言乱语,后者脸上却慢慢露出一抹冷笑来。
“好啊,你不愿治病就算了,等你寿数耗尽,我就挖个坑把咱们俩埋一块,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不治就不治,难道我还会怕吗?”
他语意冰冷,听得出是动了大气,季则声正要解释,谢轻逢却松开他的手,转身回了屋:“随你。”
季则声愣在原地。
谢轻逢甩手容易,内心却忐忑,他担心季则声真的回来收拾行李,打包就走,但看见他那副受气包的模样,又不得不狠下心。
有些事情不是一味退让就能避免,他也想让季则声永远依赖他,眼睛里只有他,可是季则声连心魔都不想治了,性命也不顾,治不好病,他们要怎么白头偕老?
他回了房,冷着脸擦拭禁锋剑,季则声却半天不进来,他侧耳细听片刻,发现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季则声不见了。
谢轻逢:“……”
这个小兔崽子!
他把剑拍在桌上,纠结片刻,还是忍住了想出去找人的想法,历帝刚死,他和季则声正被四处通缉,季则声不可能蠢到跑出栖凤园去。
他才生气不到一刻,就眼巴巴出去找人,以后还有什么威势?
他越想越气,抱着剑去了隔壁,一言不发躺上床。
说 是睡觉,躺在榻上,却无半点睡意,翻来覆去,一边想着季则声那个小瞎子会不会有危险,又想着会不会偷偷躲在角落里哭鼻子。
而且还要小声地哭,话也不说,只是对着墙吧嗒吧嗒流眼泪,委屈地要命。
在“起床找人”和“躺着装蒜”两个选项之间不停来回,一直纠结到后半夜,正打算出门去看一眼,却听“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了房门。
他微微一顿,调整了姿势,在床上躺好,听着隔壁的脚步声。
季则声轻轻进了门,先去了隔壁房,没见到谢轻逢,似乎有些不解。
很快谢轻逢的房门就被推开了,动作很轻,蹑手蹑脚的,跟小偷似的,在门口迟疑半晌,他才小声道:“……师兄?”
谢轻逢闭着眼睛,故意不理他。
季则声默了默,轻轻关上了门,来到他床边。
房里灯暗着,谢轻逢只闻见一股香味,慢慢睁开眼,却见季则声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盘中有一盅热气腾腾的东西,像是新做的。
这算什么?认错还是讨好?
季则声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又慢慢摸过来:“师兄……”
谢轻逢一顿,却未出声。
见他还不理人,季则声有点泄气,谢轻逢静静等着,想看他还有什么花招,下一刻却察觉被子被人慢慢拉开,一具带着寒气的身体钻进被子,窸窸窣窣的,在谢轻逢被子里钻来钻去。
他躺进床榻里侧,却还是不满足,慢慢爬上来,手撑在谢轻逢耳侧,土匪蛇似地趴在他胸口,用脸轻蹭谢轻逢的脸,声音也小:“师兄,你理理我……”
谢轻逢一直装睡,眼睛却盯着季则声,被他蹭了半天,终于装不下去了,只能动了动脑袋,伸手推开胸口上的脑袋:“做什么?那么重一个人,把师兄都压醒了。”
被师兄推开,季则声却不恼,只是抓着谢轻逢的手:“师兄,你别生我的气了。”
谢轻逢一愣,心说这小子原来是来哄人的,嘴上却道:“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怎么,你不去自己房里睡觉,大半夜却来爬师兄的床?”
季则声听他此言,就知师兄还在生气,态度越发软和下来:“师兄,我刚才只是情急说的气话,不是故意惹师兄伤心的。”
“我只是知道了母亲的事情,心里难过,又怕季钦不要我,也不认我,才说那些丧气话,不是不想治病。”
“等拿到密信,我们就去找季钦,他不认我就算了,我只跟师兄好,要是他不帮我治病,我就打他一顿,打到他愿意给我治病为止,好不好?”
他一五一十说来,错也认了,歉也倒了,谢轻逢再小肚鸡肠,也说不出重话。
人人都知道季则声好哄,殊不知他谢轻逢更好哄,小师弟只要委屈巴巴说几句软话,他连气都不生了。
“认错态度尚可,师兄先原谅你这一次,再有下次试试看。”
季则声眼睛亮了亮,又往前凑了凑,贴着师兄的唇亲了几下:“下次不会了。”
谢轻逢连外袍都没脱,在等谁不言而喻,不过他没拆穿,只是拉着谢轻逢手慢慢坐起来,指了指桌上的汤盅:“这是我给师兄熬的……师兄喝完再睡。”
谢轻逢微微一顿:“你亲手熬的?”这小子眼睛都看不见,还熬什么汤?
他打开汤盅,发现是一碗桂圆红枣乌鸡汤,还冒着热气。
这大晚上的,人畜猪狗都已经睡了,这人还摸索到厨房熬汤。
“以前师兄最喜欢吃我做的东西……不过现在我看不见,味道可能不好……”他低头说着,又是那副受气包的模样,谢轻逢有时候对他这幅样子恨得牙痒,怎么会有人笨成这样。
“我看看你的手,”谢轻逢抓着袖子把人拖过来,认认真真看他的手指,果然看见被烫起泡的手指,“疼不疼?”
季则声摇头。
他捏着他通红的手,吸了口气:“大晚上的谁要喝你的汤?笨不笨?”
季则声抿着唇,不在乎手上痛不痛:“师兄喝了我的汤,今晚能不能回去和我睡?”
谢轻逢心说你要早点来爬床,我难道还会不原谅你吗?
他道:“笨死了。”
季则声以为他不同意,在一起这么久,他深知谢轻逢吃软不吃硬,于是又挨过去:“求求师兄,我真的很想要天底下最好的师兄和我一起睡。”
“师兄能不能和我睡?”
谢轻逢被他这么一通甜言蜜语,捧着那碗汤,夸也不是骂也不是,只淡淡吐出一个字:“睡。”
季则声辛辛苦苦熬的汤最后还是进了谢轻逢肚子,汤里红枣放多了,又熬地太久,味 道其实有点怪。
谢轻逢喝完汤,带着季则声回隔壁房间,给他烫红的手指涂药。
季则声倒是乖乖不动,任他揉圆搓扁,涂完了药就上床等着,直到谢轻逢躺回身侧他才安心下来。
谢轻逢刚躺好,季则声就滚进他怀里,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后臀上。
“师兄……你摸摸我瘦没瘦。”

第83章 酒醉
师兄虽然不说, 但季则声知道师兄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每次双修完都把他后面拍出一片红,有时候还微微发肿。
谢轻逢笑了笑:“你这是做什么?出卖身体,讨好师兄?”
“你觉得师兄会轻易被你这点小恩小惠收买吗?”
季则声一顿, 垂着眼沉默片刻, 又慢慢坐起来, 十分自觉地骑在谢轻逢腰上,开始解身上的衣服:“那师兄轻一点……”
半道又改口道:“……重一点也没关系。”
他一脱衣服,那些或大或小, 密密麻麻的痕迹就露了出来, 一片惨状,谢轻逢眉头跳了跳, 叹了口气,抢过他的衣领。
季则声还以为师兄要自己动手,于是停下来等他动作, 谁知谢轻逢却把他的衣服穿好, 板着脸道:“睡觉。”
季则声“哦”了一声, 默默躺在了他身边, 眉头却皱着, 纠结半晌才道:“师兄不喜欢吗?”
谢轻逢觉得有必要好好聊聊这事,他侧过身,和季则声面对面:“师兄喜欢, 但师兄不是禽兽。”
“师兄说不生气, 那就是不追究, 也不在意的意思, 更不会敷衍你,你不必再来讨好我。”
被看穿了心思, 季则声也沉默下来。
谢轻逢接着道:“师兄要是真生了气,你这会儿早被奸透八百遍了,还由得你在这委屈巴巴地讨好我?”
“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小心眼,不喜欢就别勉强,人家看见了以为我虐待道侣呢。”
季则声静静听着,手却慢慢揽上师兄的脖颈,眼巴巴的,半晌才小声道:“喜欢的……没有勉强。”
谢轻逢管他勉强不勉强:“那也不行,至少今晚不行。”
谢轻逢虽然没什么经验,但也知道感情不是交易,不能讲究钱货两清。
做生意要的是眼光和风向,合同一签,银行卡一转账,你我就是商业伙伴,但谈恋爱不行,要是以后自己每次不高兴,季则声都眼巴巴地爬上床来,说师兄想怎么泄愤都可以,那这不叫谈恋爱,最多叫炮|友。
季则声失明以后,谢轻逢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的依赖和迁就,谢轻逢当然可以照单全收,但是不能任其发展。
他喜欢意气风发的,会和师兄斗嘴的季则声,而不是现在心魔缠身,患得患失,什么都看不见的师弟。
如果季则声在他身边没有变得更快乐,反而越来越卑微,那就是他谢轻逢的问题。
“季则声,师兄也是人,也会生气,就像你会犯错,师兄也会犯错,但师兄不会不理你,更不会不喜欢你。”
“如果有一天师兄惹你不高兴,你也可以骂我打我,而不必迁就我,懂了吗?”
季则声似懂非懂。
谢轻逢叹了口气,心说自己喜欢的怕是个笨蛋,拉过他通红的手指亲了亲,耐心道:“季小九,你在我这里有肆意妄为的权力,就算你出去滥杀无辜,我也会跟在你后面处理尸首,就算你有一天要杀我,我也不会还手,这回懂了吗?”
季则声怔然,终于懂了。
他从谢轻逢怀里慢慢退出来,把身体挪高了些,和谢轻逢平齐。
温热的呼吸落在眼皮上,谢轻逢下意识闭眼,下一刻却觉得眼皮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是季则声在亲他的眼睛。
亲完了左边,又亲右边,珍重无比,依恋无比。
这是他的师兄,这样好,这样纵着他,就是因为师兄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纵容自己,才把他变得越来越娇气,越来越没有男子汉气概。
谢轻逢也由着他在自己脸上亲来亲去,等亲够了,季则声又钻进被窝,两条手臂跟章鱼似地搂着他的腰:“师兄这么好……我才舍不得杀你。”
谢轻逢什么都没说,只是回抱住他:“有什么悄悄话明天再说,睡觉。”
他们这一觉睡得并不久,天刚亮时,房门就被人敲响,谢轻逢本就睡得浅,一听到声音就醒了,季则声迷迷糊糊醒过来,跟着谢轻逢穿衣下床,谁知一打开门,就是管家愁苦的一张脸。
谢轻逢上前一步:“怎么,公冶焱出事了?”
管家点头如捣蒜:“正是如此——殿下昨夜护驾重伤,又只让御医草草诊治,又连夜送回了栖凤园,可刚进门就晕倒了,老奴实在担忧,只能请二位相助。”
公冶焱马上就要登基了,可不能折在这一关,人命关天的大事,谢轻逢和季则声毫不犹豫:“带路。”
床榻之上,公冶焱褪去华服,只着一件素衣,周围跪了一排医修,查医典的查医典,写药方的写药方,煎药的煎药,个个手忙脚乱,满头大汗,谢轻逢和季则声赶到时,一时只见房中人头攒动,无处下脚。
公冶焱不让御医医治,想必是担心身份暴露,强撑着回到栖凤园,这里都是她的心腹,不必担忧。
谢轻逢和季则声进了房,那些医修也识趣地让了道,他两都不通医道,只会把个脉而已。
他给公冶焱把了个脉,又探了丹田,疑惑地“嗯”了一声。
季则声:“她如何了?”
谢轻逢实话实说:“剑伤避开了致命处,倒不要紧,只是失血过多而已,不过……”
恰此时,一个医修上前插话道:“公子所言甚是,殿下的剑伤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先前中过毒,余毒还未清,如今又被重伤,怕是不好。”
“先前有一位西陵家主替殿下治过伤,医术奇绝,后来她乘船离开,就再没回来了,这奇毒难解,我等医术浅薄,实在是有心无力……”
谢轻逢微微一愣:“西陵无心?”
那医修道:“正是此人。”
那倒好办,他的火凤能和西陵无心传讯,这里又有那么多医修,让医生和医生交流更方便些。
眼看着桌上的纸鸟燃烧殆尽,变成一只火凤,火凤煽动翅翼,划出一道流光,没过多久流光中就出现了一个眉眼清冷的蓝衫女子。
西陵无心接到谢轻逢的通讯,脸色立马不耐烦起来:“又怎么了?最好别告诉我功德眼被你们弄丢了。”
“非也,家主请看,”谢轻逢笑笑,挪开一些,露出床上面色惨白的公冶焱来,西陵无心只一眼,身形都僵住了,“她又怎么了?”
又?不知是不是谢轻逢的错觉,他总觉得西陵无心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着牙,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只道:“她用剑把自己刺成了重伤,现在失血过多,又因为余毒未清,昏迷不醒,所以劳你一看。”
“这个疯子……”西陵无心暗骂一声,转头问季则声,“我给你准备的那些药还带在身上吗?”
谢轻逢道:“在我这里。”
西陵无心点点头:“那个没有颜色的瓶子,里面的药让她吃下两粒,醒过来以后告诉她,心疼时吃一粒,以后尽量不要受伤。”
谢轻逢依言拿出药丸,让侍女喂她服下,掂了掂手里的药瓶:“这是季则声的药,她也吃得么?”
西陵无心冷哼一声:“这药本来就是给她准备的,季则声吃了没用。”
谢轻逢挑起眉:“我说家主怎么急着让我们来太衍国,原来是给故人送药。”
西陵无心:“……”
公冶焱服了药,脸色慢慢恢复血色,眼看着就要醒来,西陵无心突然道:“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季则声道:“家主不等她醒来吗?说起来你们也算朋友……”
西陵无心道:“没这个必要——”
哗——桌上的火凤化为灰烬,通讯已经被西陵无心单方面切断了,季则声不明所以,只道:“西陵家主还是这么忙……而且好像越来越暴躁了……”三句话没说完就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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