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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弯圣母龙傲天(海藻牧师)


将计划一一说明,马车也进了宫门,公冶焱沉默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上次我重伤时,是西陵家主相助,她如今还好么?”
谢轻逢点点头:“她很好。”
公冶焱叹了口气:“那就好。”
又过了片刻,马车入了宫门,兵分两路,谢轻逢还有其他任务,所以要先走,临到分别时,公冶焱和季则声下了马车。
季则声正要道别,公冶焱也还未说话,却觉一道白影从马车里伸出头来,当着她的面吻住了她的表弟。
公冶焱:“……”
直到粉色的唇瓣被吻成了熟红,谢轻逢终于高兴了,松了口,还替季则声系好蒙眼的发带。
“注意安全,小师弟。”

第81章 偷鱼贼
季则声雪白俊美的脸上难以控制地浮起一层红来, 很淡,当着别人的面做这种事他还是不太习惯,但今晚还要杀皇帝,不太适合你侬我侬, 他不好说什么, 只能小声道:“……师兄也是。”
谢轻逢见他被亲了也不生气, 就只会脸红,就觉得心尖被一只手拨了拨,恨不得现在和公冶焱说把计划放放, 等我调戏完季则声再给你杀皇帝。
好在他还有点理智, 抬手摸了摸季则声的脸:“去吧。”
季则声红着耳根,抱着雪白的同尘剑走了, 眼看着那一袭青衣缓缓行远,谢轻逢又坐回马车里。
历帝病重以后,不理朝政, 也不见生人, 一心沉迷长生之术, 整日缩在寝殿里求神问鬼。
为了投其所好, 二人伪装成域外来客, 季则声装作相师,可观星象,卜算国运, 要跟着公冶焱去钦天监, 散布些历帝被厉鬼缠身, 命不久矣的流言。
谢轻逢就负责驱鬼除邪祟, 表面上除祟,实际上以术法控制他们心魄, 控制住整座王宫后,再将公冶焱的人神不知鬼不觉换进来。
夜间时分,整座王宫都被一种寂静诡氛笼罩,唯独历帝寝殿之中,灯火通明。
大殿四角,四人抱剑而立,静静守在外围,不让进入。
谢轻逢手臂上挽着个拂尘,悠哉悠哉地做法。
倏然间,宫门之外,雪白剑光甫落,门口戍守的侍卫便被枭首,人头滚落时,步出一道带杀的青影。
大殿内外都是历帝的心腹,公冶焱策反数次都不成,已经到了这一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
“来人,有刺客——”
“大胆狂徒,皇宫禁地,岂容你放肆?”
混乱中,殿外的侍卫顷刻便被青衣人杀尽,没过片刻,一道明黄身影也从他身后步出,只是手上被绳索缠缚,唇角带血。
这歹人竟然挟持了当朝太子!
谢轻逢看着这幅画面,不由挑起眉头,怎么计划里没说还有这出?
季则声带血的长剑就架在公冶焱脖颈间,字字凌冽:“让他们滚开。”
公冶焱咬牙道:“你休想。”
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话音才落,后背重重一掌,公冶焱吐出一口血来,奄奄一息。
“太子殿下!”那四人见状,心知不妙,三个化神期朝季则声而去,合体期那人尚未出手,就被一道拂尘挽住。
那人眼神一震,这才发现是里应外合,怒道:“你找死——”
谢轻逢看够了戏,将驱鬼的拂尘一扔,露出腰间的古拙长剑,转身就同合体期的修士缠斗起来,交手之中,公冶焱被一脚踢到大殿门口,他在地上滚了几圈,滚进了紧闭的房门。
一方天地,三处战场。
历帝生性多疑,病重之后便不许人伺候,只让心腹近身,此刻外面的人已经被季则声和谢轻逢拖住,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寝殿,反而方便公冶焱动手。
远处榻上,躺着一个身形佝偻,奄奄一息的男人。
公冶焱微微一顿,将手腕上的灵索收回,袖中冷光一闪,一把匕首静静躺在她手心,一步一步靠近。
这半月来,历帝只让她在殿外复命,不让近身,如今一见,却知此人已是苟延残喘,命悬一线。
临到近前,榻上的人眼皮忽然动了动,睁开了一双浑浊又阴鸷的眼。
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来了……”
公冶焱一顿,恭敬道:“儿臣参见陛下。”
历帝道:“我让你监国,你来做什么?”
“外头四位高手守着不让儿臣进来,儿臣又实在担忧您的病情,所以想见您一面。”
“嫣儿……朕对你多年疼爱,临到此时,你却要置朕于死地?”
他叫的是公冶嫣,而不是公冶焱。
她所料不错,这个老东西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公冶嫣已经风光下葬,死无对证,这皇宫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人,就算历帝告诉所有人,你们所拥护的太子是个女人,也只会被当做病重时的疯话。
“陛下,您病糊涂了,这里没有什么嫣儿,只有即将登基的新帝公冶焱。”
她说着,历帝却突然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她:“你是为了你那个不成器的母亲……你是为了那个贱人才和朕作对!!”
“我给她王后之位,给她无上荣宠,她的儿子是太子,女儿是公主,她还有什么不满足?!”他一边说着,却咳出一口血,落在明黄的绸缎上,“她欺骗朕,所以连你也要和朕作对……”
“我太衍国没有女人登帝的先例,我已经拟好遗诏,若朕身死,传位十四皇子……你休想谋夺朕的天下!”
公冶焱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份诏书,扔到他手边:“你说的遗诏是不是这个?”
“十四弟才七岁,怎可当此重任?陛下,你糊涂了。”
历帝瞳孔一缩,慢慢坐起来,举着颤抖的手,指向公冶焱:“你……你敢……”
公冶焱当胸一踹,将他踹回龙床之上:“我不敢?我为什么不敢?”
她向来温和谦卑,此刻目光却淬了毒一般:“早在你强占我母亲,将她囚禁深宫,又要把我投海祭祀时,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不是女人要谋夺你的天下,是你把我逼得毫无退路,逼我不男不女,不人不鬼地活了二十年!”
她一边饮药失声,装成男人,一边艳冠天下,当修真界的美人,和公冶辨上演什么父慈子孝。
她原以为公冶辨是慈父,可是他在深夜召公冶嫣入宫为他跳舞;他原以为公冶辨爱极了母亲,所以才将她逼疯囚禁,可献舞的公冶嫣被迫穿上摇光公主生前的衣物,亲眼看见他痛哭失声,醉态朦胧,振振有词。
后来她终于明白,公冶辨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个人渣。
就是这个人渣,生生毁了这许多事,许多人。
“不妨告诉你,当年被你投海祭祀的男婴并没有死,此时此刻,他就在你的寝殿外,等着你的死讯。”
匕首冷光闪动,朝着公冶辨的胸口刺去,公冶辨微微一愣,耗尽力气躲开,顷刻肩膀就见了红。
听说妹妹的孩子还活着,竟连受伤也不顾,只喃喃道:“你说什么?谁还活着?”
公冶焱恶心透了他这幅神情,举起匕首再刺,却听“刺啦——”一声,公冶辨竟抽出枕下长剑,与她缠斗起来。
太衍国尚道,他生前修为颇深,只是病重羸弱,性命垂危,此刻受了刺激,竟然凶悍异常,提着剑往寝殿外而去。
“是那个小贱种……他怎么还活着?摇光死了,他怎么可以活着?!”
“朕要杀了他!”
公冶焱猛扑上去,将匕首刺入公冶辨的后背:“你真是个疯子。”
公冶辨吐出一口血,竟将公冶焱生生震开,“咣当”,带血的匕首被他从后背抽出,丢在地毯上,他提着剑,疯了似地冲出门去,一把推开寝殿大门!
公冶焱瞳孔一缩,往外追去:“季则声,小心他的剑!”
谢轻逢刚把合体期修士刺个对穿,禁锋剑才从尸体上抽出,就看见一个佝偻愤怒的人影推开门来,目光直直落在季则声身上。
季则声刚杀了三个人,衣上沾着血,蒙眼的青纱也脏了,一边取下塞回袖中,却陡然听见开门声,还有公冶焱的声音,他微微一顿,随后察觉到一道愤怒的杀意。
公冶辨提着剑,看着满地尸骸,身后血迹淋漓,他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是盯着季则声。
“季则声…你姓季…你就是那个小贱种?”
“你怎么没死……你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
季则声看不见,听他这么问,不由愣在原地。
谢轻逢皱起眉,提剑走过去,还没动手,就见公冶焱从寝殿中走出来,她半张脸都是血,拾起脚边的长剑,朝着公冶辨的背影走去。
“我明明把你扔进了海里……要不是你,滟儿怎么会和她的亲哥哥反目成仇,都是你……都是你……我要杀了你——”
他才举起剑,声音却登时停住,一低头,却见长剑从胸膛穿出,他张了张嘴,却吐出一口黑血来。
公冶焱自他身后步出,一脚踹在他的后背:“老东西,你死是不死?”
他猛扑向前,膝盖落下去,半跪在季则声身前,血泪从眼角滑落,却只是呆呆地,怔怔地看着季则声的脸:“原来你和她长得这么像……连眼睛都这么像……”
他一边叫着“滟儿”,一边强撑着站起来,伸手去碰季则声的脸,目光隐现痴态:“我的好滟儿……”
谢轻逢下意识上前,把怔愣不解的季则声拉进怀里,公冶辨举起的手在空中悬停片刻,终于重重落下。
他跪在满地血泊之中,垂着头,再也不动了。
季则声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奇怪,公冶焱道:“焱儿?他在叫谁?”
公冶焱却走上前来:“非是叫我,摇光公主的全名叫公冶滟。”
季则声又沉默了。
谢轻逢冷笑了一下:“你们太衍国也挺厉害的,什么下三滥都能当皇帝。”
公冶焱盯着历帝大睁的眼,沉默上前,替他阖起眼。
眼看着满地血泊,她慢慢直起身来,提着长剑:“你们先回栖凤园,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明天历帝驾崩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太衍国,剩下的交给我处理就行。”
她淡声道:“待我登基,即刻将密信取来。”
季则声却道:“你留在这里,不会惹人怀疑吗?”
“当然会,”公冶焱微微一笑,掉转手中长剑,避开致命处,朝着自己腹中狠狠刺下!
鲜血顷刻浸透她的衣袍,涔涔冷汗从她额头滚落,她捂着伤口慢慢坐下去,静静等着人来:“这样就不会了。”
历帝身死,太子即将登基,却也重伤濒死,还是被同一把剑所伤,谁也不会怀疑公冶焱的居心。
就算怀疑,也拿不出证据,只会怪刺杀之人。
谢轻逢看着她,忽然叹了口气,塞了颗丹药在她手里:“要是实在撑不住就吃下去,都到了这一步,别真死了。”
公冶焱接过丹药,苦笑了一下:“多谢。”
谢轻逢带着季则声往栖凤园赶,他不由想起原著,想起那个死在异国他乡的公冶焱,还有嫁给季则声的公冶嫣。
若不是水乡偶然一见,西陵无心护着她回到太衍国,想必剧情还是会和原著一样,那些仇恨,隐秘都被掩埋在只言片语之中,再不提起,而公冶焱谋夺了一辈子,不仅没等到母亲获得自由,还成为了季则声的后宫之一,只落得一场空。
他们隐蔽身形,御剑离开宫闱,悄悄回到栖凤园等消息。
季则声还在想方才之事,只道:“还好当日她在水乡遇到了我们……”
竟是和谢轻逢想到一块去了。
谢轻逢抱着剑笑了笑:“或许是天意使然。”
两人一边说着,穿过回廊回到院中,想起天天躺在池塘里睡觉的二狗,想悄悄看一眼。
季则声眨了眨眼:“那我遇到师兄算不算天意使然?”
谢轻逢一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能是吧。”
季则声却揪住他的袖口,笃定道:“一定是。”一定是上天把这么好的师兄赐给他。
谢轻逢回过头,看着季则声巴巴的目光,似有所觉:“怎么,又不高兴了?”
季则声却道:“师兄……你说她会不会后悔生下我……”
从一开始,他就是不被任何人期待的存在,他的父亲不知所踪,母亲也因她而死……公冶辨见到他的第一眼,却叫嚣着让他去死。
谢轻逢听他这么说,不由道:“怎么会这么想?”
季则声垂下眼去:“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用,什么大事也做不好,还只会给别人添乱……”现在还变成了瞎子。
谢轻逢心说还是别干大事了,你要干大事那就得走原著路线。
这样挺好的,可爱。
还不等季则声说完,他忽然转过身去:“谁说添乱了?要是没有你,师兄现在肯定是臭名昭著的大魔头,不知会有多少人命死在我手上,你感化了一个魔头,让他弃恶从善,这还不算大事么?”
季则声没说话,只是把谢轻逢挤到墙边,不给他出去。
“我虽不知你母亲是怎样一个人,但她愿意舍命救你,就一定不会后悔生下你。”
“爹娘如果真的不顾惜孩子,就只会把后果交给孩子承担,自己却头也不回地离去。”他说到这句话时,语意淡淡的,季则声还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情绪。
“退一万步,就算谁也不喜欢你,师兄也喜欢。”
季则声一愣,只觉得自己从高空坠下,却落在一片片柔软的羽毛里。
“师兄……”他蹭着谢轻逢的脸,像讨乖的小狗,“我也只喜欢师兄。”
“又撒娇,”谢轻逢捏着他的脸,在唇上亲了一口,季则声仗着院里没人,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想起师兄方才未竟之语,怕他难过,遂贴着他的耳朵悄声道,“师兄,今晚要不要我帮你……像昨晚那样……”
谢轻逢一愣,两个指头抵着他的脑袋,往后推了推:“少招我,哭了又怪别人。”
季则声刚要接着说,却听“啪嗒”一声,有水珠落在头顶。
二人下意识抬头,却见黑暗之中,一道黑影立在墙头,身形高大,却看不清面容,他怀里抱着个东西,鱼尾巴甩来甩去,水珠甩得到处都是,不是二狗又是谁?
回头一看,就见满地都是水,池中零星几朵荷花都被折磨地不成样子,池水晃荡,一片狼藉,小鲛人也不在了。
院中有谢轻逢落下的结界,他们在这里说了这么久悄悄话,竟然没发现里还有其他人……他心觉悚然,带着季则声往后一退,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那黑影微微一顿,却没说话,怀里的小鲛人听见声音,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悬在半空中,不由挣扎起来:“爹爹……爹爹救我——”
那人微微一顿,看向谢轻逢和季则声,不解道:“爹?谁是你爹?”
听声音是个年轻男人。
小鲛人还在挣扎:“你不给我吃好吃的,我不要你!我要爹爹——”
男人把小鲛人夹在腰间,还是觉得诧异:“你看清楚了,这两个是断袖,不是你爹。”

“小鲛人不管……坏蛋放开小鲛人……”银蓝的鱼尾摆来摆去, 极力挣扎。
那男人穿了身斗篷,看不清面容,看着小鲛人不情不愿的模样,认真道:“人和人不能生出鲛人, 男人和男人更不会, 你离家太久了, 跟我回东海。”
小鲛人一听回东海就急了:“不回不回!不要回——”
一边挣扎一边流眼泪:“爹爹救我,小鲛人不要被坏蛋抓走……”
那黑亮的珍珠不要钱似地滚落,那神秘人倒没什么表情, 只是抓着小鲛人不让走。
他能神不知鬼不觉闯进谢轻逢的结界, 可知实力不凡,谢轻逢抓着季则声后退一步, 警惕道:“请教阁下,何故深夜闯入他人院中,偷别人的东西?”
神秘男人微微一顿, 倒是不恼:“他是东海鲛人一族的皇脉, 以后要继承王位, 和我闹脾气才跑出来的, 非是你们的东西。”
谢轻逢竟不知二狗还有这般来历, 先前在楼船上看见他带着一群鲛人冲上来,还以为只是年长的鲛人在保护年幼的,谁知道他是未来的鱼王。
这么笨的鲛人也能当王吗?被几个扇贝就勾跑了。
谢轻逢道:“你又是他的什么人?我看你也不是鲛人一族, 何必多管闲事?”
那神秘人顿了顿:“我照顾他许久, 应该算他哥。”
谢轻逢冷笑一声:“你说是就是, 那我说我是龙王, 那整片东海是不是归我管?”都被人偷到家里来了,就这么放走了岂非窝囊。
神秘人执着道:“我是一定要带他走的。”
哗——禁锋出鞘, 剑指墙上之人。
季则声也上前来:“你若光明正大,就不该躲在墙上,梁上君子,无耻之徒。”
神秘人顿了顿:“我只是不想吓到你们,偷听你们说话非我本意,我不会说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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