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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弯圣母龙傲天(海藻牧师)


谢轻逢果断拒绝:“不行,师兄要禁欲,要是现在亲了你,肯定又忍不住了。”
“哦对了,待会洗完澡师兄就在那边睡一会儿,把该解决的反应都解决完了再过来找你,你要是困就先睡。”
说完不待季则声阻止,就抱着衣服走了。
季则声坐在床上,有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听到一阵关门声,紧接着隔壁就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刚才被谢轻逢抓着里里外外洗了一通,不仅不舒服,还洗得口干舌燥,腹内像是藏着团烈火一般,此刻听见水声,他做贼心虚似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鬼使神差般,他摸索着下了床,把耳朵悄悄贴到了门边。

房内落针可闻, 季则声蹑手蹑脚,耳朵贴着门边。
哗啦……哗啦……清晰的水声落进耳中,他甚至能想象出这是水流浇在师兄宽阔肩背上的声音,他屏住呼吸, 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偷听的行为让他倍感羞耻, 又怎么都挪不开腿。
他缩在角落里, 一动敢不动,脑子里却在天人交战,直到那断断续续的水声终于停了下来, 谢轻逢离开了浴桶, 他才如梦初醒,逃也似地回到了床上, 裹着被子装睡。
师兄沐浴完了,现在会做什么呢?
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他竖着耳朵,妄想听到一点点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 他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他。
那声音很轻, 轻地就像一阵风吹过, 让人怀疑自己听错了。
又过了一会儿, 那声音似乎更明显了些:“……季小九……”
是师兄,是师兄在叫他的名字,他嘴上说着要禁欲, 要洁身自好, 可背地里却在别的房间里偷偷叫自己的名字。
季则声一凝神, 那声音就像是贴着他耳朵一般。
隐秘的水声, 伴随着师兄冷淡的音色,还有那不曾得见, 引人遐想的画面……
即便他们已经有过几次肌肤之亲,可是季则声总是很难把那个刻薄寡言的谢轻逢和床上的谢轻逢联系在一起,在他眼里,师兄总是如初见一般,白衣加身,腰悬银鞭,唇角带着一点似有似无的笑意,眼神却是冷的。
只有被欲|望掌控时,他才变得充满侵略性,变得让人害怕,那些脏乱的兽皮地毯就是证据。
可是现在,一墙之隔,师兄宁愿自己解决,也不愿意碰他……
是不是因为他太娇气了,师兄才不愿意……还是这只是师兄借口,师兄不是想禁欲,只是不想碰他。
他脑子里像烟花炸开,乱成一团,可想到最后,这种混乱的猜想化成了说不出的委屈,还有隐秘而羞耻的欲。
师兄为什么要让他听见声音,师兄为什么不离远一点……
他越想越难受,下意识学着谢轻逢,草草抚|慰了两下,却又羞耻地缩回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总是控制不好力度,太疼了,所以不喜欢自己弄,他喜欢谢轻逢帮他。
可是谢轻逢现在根本不帮他,甚至连亲一下都不愿意!
他越想越委屈,把脸埋进枕头里,眼睛里已经染上了一层水光。
谢轻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季则声埋在被子里,后脑勺正对着自己,像个受气包。
他微微一笑,慢慢走近,掀开被子钻进去,把人掰了回来:“我回来了。”
季则声理都不理他,只是闭着眼睛,僵着后背。
“怎么,师兄又惹你生气了?”他明知故问。
季则声睁开眼睛,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师兄……我……我……”
他断断续续,却说不出口,最后纠结了一会儿,才小声道:“……你能不能亲亲我?”
话才说完,人就已经吻了过来,欲盖弥彰一般。
谢轻逢当然察觉到了他的反应,只是睁着眼睛,看着那双布满水光的眼,如同幼犬祈食一般看着自己。
可爱又可怜。
他微微一笑,倾下身去,吻住他的了嘴唇。
他的小师弟已经越来越乖了,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彻底撤下防线,予取予求。
可兔子急了会咬人,不给点甜头,前功尽弃了怎么办?
“季小九,你有点太兴奋了……”
季则声身体一僵,偏过头去,想要从他怀里退出来,下一刻脸色却一变。
谢轻逢勾住他的腰,带着他转了个身。
“没关系的,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
“转过去,让师兄来帮你。”
“乖小九,让师兄来帮你。”
季则声只能依言照做,眼睛里水光一晃一晃的,却怎么也落不下来,他弓着腰,脖颈却仰着,像只被顺着毛,舒服过度的兔子。
不知过了多久,谢轻逢突然从后面咬住了他的脖颈肉,像狼叼着猎物,他吓得叫出了声,那晃荡的眼泪终于随着惊吓而从眼角滑落,紧绷的身体也彻底放松下来。
谢轻逢松开他的脖颈,温声道:“好了。”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只觉浑身都出了热汗,最后只道:“我……我才洗完的澡……”
谢轻逢捏了个诀,草草清理了一番,亲亲被咬红的皮肤:“我不嫌弃你,睡吧。”
季则声累得慌,泄了元阳以后还有点困,那点委屈又退却不少,他转过身来,脑袋抵着谢轻逢的胸膛,闭上了眼睛。
得到了一点安抚,季则声终于睡了个好觉,只是第二天天还没亮,院子里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谢轻逢的温柔乡还没享受够,结界就被人触动了。
他陡然睁眼,却发现结界外是一张熟悉的脸。
公冶焱,她这么早来干什么?
谢轻逢皱了皱眉,又把季则声叫了起来,后者一听来的是公冶焱,觉也不睡了,两人穿戴完毕,又路过荷花池里呼呼大睡的小鲛人,来到小院门口。
好在公冶焱是个聪明人,察觉到谢轻逢的结界,就立马停在外面不动了,稍等了片刻,果然见那两人从房间里走出来,路过荷花池时,谢轻逢还牵住了季则声的手,像是担心他落水。
谢轻逢才到门口,就看见一身白的公冶焱,这样一看,眉眼之间更像季则声了,他顿了顿,但面上不显,只道:“公冶公子,你穿成这样是……?”
季则声看不见,听他这么说,不由疑惑。
公冶焱眼睁睁看着谢轻逢笑着拍了拍季则声的手背,又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句什么,季则声才点了点头。
“今日是公主出殡的日子,我要去替小妹送葬,自然不能穿常服。”
她说完,不管对面两人诧异的目光,只盯着季则声:“季公子的眼睛……”
季则声道:“来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不过没有大碍。”
公冶焱道:“可要我派医官替你诊治?”
季则声摇了摇头:“不必了,多谢好意。”
寒暄过后,终于到了正题,谢轻逢开门见山道:“公冶公子,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想必你也应该清楚,就不再赘叙了。”
看见季则声那张脸,公冶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点了点头:“此事说来话长,两位有兴趣的话,不妨与我移步公主府,一同参加我胞妹的葬礼。”
太衍国公主突然暴毙,这事本就匪夷所思,公冶焱这么说,谢轻逢更确定有猫腻,季则声还未说话,他就道:“殿下盛情相邀,我们自然却之不恭。”
太衍国太子公冶焱和长公主公冶嫣,一母同胞,为历帝公冶辨的王后祝云心所生。
公冶焱此人,性格不温不火,能力也不温不火,就算是穿着金衣上了朝,站在文臣武将前,也没什么存在感。
更何况太衍国追崇修真,子民如此,皇室也如此,在历帝那些文武双全,有智谋有修为,有头脑的皇子之中,太子就是那个中规中矩的人。
但历帝宠爱王后,公冶焱又是嫡长子,太子之位自然归他。
与公冶焱不同,他的胞妹公冶嫣,长相美艳,修为高深,又足智多谋,受历帝喜爱,早早封为鸣玉公主,是修真界声名远扬的美人,更是原著季则声后宫里人气最高的女角色之一。
可如今季则声还未见公冶嫣一面,他的原著正宫就暴毙而亡,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二人跟着公冶焱来到公主府,却见四目纯白,府中尽是吊丧的人,整座府邸都萦绕着女眷们凄厉哀痛的哭声,正殿堂中,静静摆放着漆黑的棺椁。
众人一见太子殿下前来,俱是恭敬迎上来,公冶焱立在廊下与群臣说话,说着说着就开始默然流泪,又引来一阵“太子殿下万万不可”“您万金之躯不可损伤”“节哀啊殿下”,谢轻逢跟季则声也只跟在后面,见公冶焱突然涕泪纵横,总觉得有些怪异。
他眯了眯眼,往那正殿的棺椁之中一探,却发现棺中被法阵包裹,像是为刻意避开他人窥视所为。
好在他已经是大乘期,这种法阵难不倒他,他的神识顺着棺椁缝隙钻进去,不见亡人的尸体,却只见一截穿着寿衣的木头。
谢轻逢:“?”
公冶焱在搞什么鬼?
他慢慢收回神识,又看向公冶焱通红的双眼,越发不明所以。
时辰已到,礼官唱过,起棺下葬,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跟在后面,二人又跟着公冶焱上了太子的马车,谢轻逢终于找到机会开口:“那棺椁之中并无尸体,真正的公冶嫣在哪里?”
公冶焱闻言顿了顿,拭泪的动作都缓了下来,她看着谢轻逢,忽然笑了笑:“……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又何必多此一问。”
“我就是真正的公冶嫣。”
“这世上从来没有太子公冶焱,但从今天开始就有了。”
公冶嫣一死,她再也不用伪装两幅身份在阴险的朝堂求生,也不用担心身份随时暴露。
谢轻逢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毕竟原著里就有端倪,但季则声显然准备少了,听见公冶焱这么说,他也愣住了:“……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是为了什么?”
公冶焱笑笑:“我是太衍的太子,当然是为了继位啊。”
“若是公冶嫣,那她一辈子都没有继位的可能,若换成公冶焱,只要尽力,就能有一线希望。”
“这还要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们,也没有今日的我。”
谢轻逢忽然想起原著里太衍国太子暴毙一事,又想起先前她就算重伤濒死,也要拖着残躯回太衍国。
若是再晚几日,此刻暴毙发丧的应该就不是公冶嫣了。
谢轻逢和季则声都不是笨蛋,她只说了几句话,两人就在脑子里理清了前因后果。
可为什么?动机是什么?理由又是什么?
察觉到二人的不解,公冶嫣忽然笑笑:“二位想不想听一个故事,一个在冬日里的故事。”
“那是一个冬天,我的生母带着夫君跨海而来,他们想来这边做生意,挣够了钱再回中原,他们在这里呆了三年,带着满满一箱珍珠登上楼船,准备回乡。”
“可是他们遇上了即将要登基的太子殿下,也就是我的生父公冶辨。”
“他杀害了她的夫君,将他的尸首和珍珠一起沉入海底,又将我的生母带回太衍国,不让她死,又逼她做妾。”
“三年以后,历帝登基,我的母亲也有了我。”
“太衍国的习俗,新帝登基之后的第一个孩子若是女孩,就会被投入东海祭祀,以求未来百年安泰,我母亲生下我之后一度昏死,却让身边的宫人连夜到宫外抱了一个男孩,佯装成我的哥哥,免去我祭海之祸。”
“她恨死了公冶辨,一度想杀了我,最后却将我抚育成人,而如今,她神智癫狂,被公冶辨囚|禁在深宫之中,连我都不得见。”
“她求我将她放出去,可我只是个女人,注定得不到大权,所以我年幼之时就饮药,改变自己的声音,一直以公冶焱的身份活着。”
公冶嫣一直活在公主府,她的美貌人尽皆知,人人喜爱,人人艳羡,连历帝都最疼爱她。
“我孤身入雪域为公冶辨求药,以此获得信任,再以公冶嫣的名义离间他和其他皇子的关系,最后用她的死扳倒了我的七弟。”
“如今历帝病重,七弟被囚禁,只差一步,我就能登上王位。”
只差一步,只差最后一步。
她淡淡地说着,没什么情绪,喜怒不形于色,谢轻逢和季则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于是沉默下来。
过了半晌,季则声忽然道:“此道艰辛,若你果真下定决心,那我们也只能祝福你。”
这是别人的事,又是皇室秘辛,他们也不好干涉。
谢轻逢道:“嗯,这种事我们听过便罢,不会插手,也不会往外说。”
公冶焱却笑了笑,带着一种往纵世情的狡猾:“恐怕你们不想插手也不得不插手了,我方才话未说完,是还想求你们助我取公冶辨的性命,他活着,我总不安心。”
谢轻逢却皱起眉:“你如何确定我们一定会帮你?”难道是要以季则声的身世威胁?
但他谢轻逢什么都怕,就是不怕被人威胁。
公冶焱却道:“据我所知,公冶辨欲将我投海祭祀未成,又换了一个新的祭品。”
“那是公冶辨亲妹妹的孩子,一个刚出生不久的男婴。”
“男婴的父亲是太衍国的前任大国师,名叫季钦,不出意外应该是季公子的父亲。”
公冶焱看向谢轻逢,仿佛抓住他的软肋一般:“这样的条件,够不够谢公子助我弑君?”
谢轻逢微微一怔,目光冷了下来,慢慢吐出一个字:“够。”

半晌,他又重复道:“……季钦?”
公冶焱点点头:“他是太衍国上一任大国师,可堪天象,修为极深, 云游至此, 被公冶辨尊拜为国师,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突然离开,下落不明。”
“若我所料不错, 他应该就是你的生父, 只是如今已过二十余载,实在难寻他下落。”
谢轻逢惦记着季则声的心魔引, 又道:“那他母亲呢?”
公冶焱摇了摇头:“季公子的生母封号摇光,当年未成婚而产子,故而成为皇室丑闻, 公冶辨登基之后, 为了挽回名誉, 夺走她的孩子祭祀, 她誓死不从, 一怒之下和那个襁褓婴儿一起投海,等公冶辨找到人时,她已经……”说到此处, 公冶焱看了一眼季则声, 才继续道, “已经气息不存, 手里还抓着一块婴儿的襁褓。”
“季公子,节哀。”
谢轻逢越听越觉得奇怪:“季钦不是大国师么?这时候他人在哪里?”把自己儿子拿去投海祭祀, 正常人都不会同意吧?
公冶焱叹了口气:“摇光公主有孕时大国师已经离开太衍国了,若非历帝再三逼迫,她甚至不愿意说出孩子父亲是谁。”
谢轻逢皱起眉,睡了又不负责,这不就是渣男吗?
只是话到嘴边,他又想起这人大概率是季则声的亲爹,又憋了回去。
“上次水乡一别,回到太衍国后我又特意留心过皇室秘辛,证实后才同二位说起,至于更多的我实在不知,怕是要亲自问公冶辨才行。”
季则声静静听完,一时不曾说话,谢轻逢只以为他伤心过度,谁料沉默许久,季则声忽然道:“那我的母亲她……如今葬在何处?”
摇光公主未出嫁,有孕之事又不曾公之于众,对外只说是溺东海而亡,死后陪葬父陵。
“若你想见,我可以安排你进入吊祭,”公冶焱说完,又重复了一遍,“节哀。”
公冶嫣的送葬队伍浩浩汤汤,一路吹吹打打,车外哀声震天,车内是沉默的三人。
谢轻逢看季则声在发呆,握住了季则声的一只手,后者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笑完嘴角又耷拉下去。
谢轻逢道:“笑得比哭还难看。”
公冶焱见此情形,十分有眼力见地下了车:“我去前面看看。”
她可不想再见一次这两人在马车上你亲我我亲你的画面了,虽然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也没什么,但要是这个男人是自己名义上表弟,她就总觉得怪怪的。
公冶焱一走,马车里就只剩两个人,谢轻逢挨到他身边:“人都走了,对着师兄,何必强颜欢笑?要哭就哭吧,来师兄怀里哭。”
季则声转过身,脑袋抵在谢轻逢胸口:“我不想哭,我只是……不知道该难过还是高兴。”
“以前爷爷生病的时候,他们都说我是灾星,说我克死了爷爷,又害村子遭殃,我亲爹亲娘肯定是因为这个才不要我……”可如今真相大白,他并非被父母抛弃,只是恶人作祟,累他经年孤苦。
他的母亲很好,可他却一面都未曾见,留给他的就只有一座墓碑,还有那似断未断的亲缘。
谢轻逢扶起他的脸:“若你真是灾星,那些人云亦云的人早就全被你克死了,还能留他们活到现在?”
季则声眨了眨眼,他睫毛长,总把眼珠子盖起来,正要说点什么,就听谢轻逢道:“你的母亲……很厉害,择日我同你去吊祭,她要是知道你活着,也一定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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