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掰弯圣母龙傲天(海藻牧师)


二人看着警惕的小鲛人,心有不忍,温声道:“不害他,只是想看看伤势,给他吃点药。”
二人柔声细语劝说了一会儿,小鲛人终于放松了警惕,同意给季则声看看。
二人替他把脉,见他脉象紊乱,跳动剧烈,浑身发热却查不出缘由,只能将先前拍卖所得的丹药给季则声服下,又和小鲛人商量道:“外面下着雨,风又冷,我们将他带回房间好不好?”
小鲛人道:“房间坏了……”
当时那蜃怪的重重一击,一半舱房都遭了殃,小鲛人的琉璃水缸都碎了。
二人一听,心觉可怜,不由道:“那把你爹爹送到我们的房间去吧。”
二人一左一右扶起季则声,拿起地上的珍珠,将人往她们的舱房带,小鲛人紧随其后,感觉到身后紧追的一道道莫名目光,回头瞪了那些人一眼,有警告的意思。
将季则声安顿好,两位女修又到了季则声和谢轻逢的舱房收拾东西,却只见屋内一片狼藉,连水缸都碎了。
鲛人不能长时间离开水,二人只能去找了个大浴桶,摆在季则声旁边,让小鲛人泡在里面。
季则声高烧不退,小鲛人就把用自己冰凉的脸颊贴着他的脸给他降温,季则声一直不醒,但高烧时一直在叫“师兄”。
等烧退时又是五个时辰后,接近一天时间,谢轻逢还是没回来,小鲛人不由心急,想去找谢轻逢,又担心季则声出事,只能在浴桶里游来游去。
两名女修一直和小鲛人守到季则声退了烧,又打了水来和季则声擦脸,谁知才拧干毛巾,就被小鲛人接了过去:“我来……就好。”
他的蹼爪细长尖利,很快就把毛巾戳出几个洞,惨不忍睹,二人见状要帮忙,却被小鲛人拒绝:“爹爹不喜欢别人碰爹爹……他要是知道……回来把我打成鱼干。”
他说话奇里奇怪,二人一时茫然,不知道谁是这小鲛人的爹爹:“你爹爹不是躺在这儿吗?”
小鲛人点点头:“是。”
“那没回来的那位公子……”
小鲛人不觉得两个爹有什么问题:“也是爹爹。”
“……”
二人看着榻上苍白俊美的男人,又琢磨着小鲛人的话,忽然顿悟了什么。
恰此时,榻上的人闷咳了两声,慢慢睁开了眼睛,小鲛人一把扔开毛巾扑过去:“爹爹你醒了——”
季则声慢慢坐起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抚摸到柔软的被褥,又被冰凉的小鲛人搂着,下意识道:“师兄呢?”
小鲛人道:“爹爹让我把你送回来……他还没回来。”
察觉到屋子里有别人的气息,他顿了顿,转过头去:“……二位是?”
那两人道:“小门小派的弟子,外出云游历练罢了。”
听着倒像是不愿提身份,季则声心领神会,只道了谢,并未多提。
那二人见他无碍,只说楼船损毁,下雨时会漏水,要出去帮忙,季则声再道了谢,很快房间里只剩一人一鲛。
小鲛人脸贴着他的胸膛蹭来蹭去,十分高兴,季则声在他脑袋上揉了揉:“我昏迷了多久?”
小鲛人不会算时间,只道:“昨天到现在,太阳马上又要落山了。”
那就是快一天一夜了。
可谢轻逢还没回来。
同尘剑也不在手边,他心下不由担忧,又觉心口一阵一阵地疼,但不知是何缘由。
他吸了口气,转头道:“天就要黑了,怎么不点灯?”
小鲛人望着明晃晃的房间,不由歪过头,疑惑地解释:“房间亮,不点灯。”
季则声一顿。
他把手放在小鲛人头顶,垂下眼去看,却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看不真切。
他沉默片刻,忽然叹了口气。
他的眼睛,怎么会突然这样……
小鲛人似有所觉,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爹爹,爹爹看不见吗?”
季则声道:“嗯,不要告诉别人。”
“好,”小鲛人不明所以,但十分听话,半晌才道,“那要告诉爹爹吗?”
季则声微微一顿,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谢轻逢的脸,半晌才低声道:“要。”
他不曾骇然,也没有大喜大悲,只觉一股难言的哀伤情绪在心中徘徊,虽不知缘由,却也不想抱怨,更不后悔。
但一想到这双眼睛以后可能看不见师兄的脸,也看不见师兄笑,一股哀戚就油然而生。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等谢轻逢回来。
借着那一点朦胧的轮廓,他慢慢起身,往船舱外走去,小鲛人在前引路,他就跟在后面,好在他修为颇深,五感超越常人许多,只要不是交战,就不会看出异常。
然而才到门口,七八道目光就齐齐转了过来,情绪不一,有的好奇,有的意外,有的盯着小鲛人,有的盯着季则声。
他似有所觉,朝着目光投来的方向微微颔首,缓步上了楼,朝甲板而去。
今天是阴雨天,连风中都带着一股咸腥的气息,季则声抬起头去看太阳,却只看见了一团漆黑的日影,圆圈周围泛着一点点光晕,十分怪异。
他相信谢轻逢会回来,这只是迟早问题。
可现在他分辨不清方向,不能相助谢轻逢,就算能找到方向,大抵也是拖累,只能在船上静静等待。
“都已经一天了,蜃怪那么凶悍,你那个朋友怕是回不来了……你节哀吧。”男人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语气意味不明。
季则声淡然道:“不会。”
谢轻逢是什么人,又怎么会被一头海兽轻易杀死。
他如此斩钉截铁,倒让旁人尴尬起来,那人像是摸了摸后脑勺:“好罢,那希望他早点回来。”
为免旁人看出端倪,季则声也不久留,很快就回到了船舱,小鲛人亦步亦趋,爬回浴桶里,舒舒服服泡着,他的扇贝都吃完了,现在饿得厉害,季则声从储物玉佩里掏了掏,掏出几只烤羊,是他先前收起来的,小鲛人眼睛一亮,立马开始大快朵颐。
“这几天别乱跑,待在我身边,要是有人想伤害你,你就抓紧机会跳进海里,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别让他们碰你。”
他的眼睛变成这样,不知是暂时还是永远,且内息紊乱又失明,对上人多不一定能取胜,围在门外那些人虎视眈眈,八成是为了小鲛人。
这条船上有良善之辈,也有贪婪之徒,更多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季则声此刻处境,不得不防。
那些人现在不动手,或许碍于季则声二人舍身相救之情,又担忧他的修为,才一直观望不敢动手。
可无价珍宝在前,又有几人能不心动,他们如今脱离险境,自然就会想起此行的目的,更会想起一条幼年鲛人,只要为他们流下眼泪,就能保一世无忧。
小鲛人听他这么说,擦了擦嘴巴,信誓旦旦道:“不跑,要陪着爹爹。”
他答应过谢轻逢,要照顾好季则声的。
季则声闻言,又伸手摸了摸小鲛人的脑袋,后者抬起脑袋,嗅了嗅他的手腕,似乎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季则声道:“你跟着我们,不想你的族人父母吗?”
小鲛人道:“没有父母。”
他只道:“他嫌小鲛人吃得多,小鲛人生气,就出来了。”
季则声不明所以:“他是谁?”
小鲛人歪头想了想,但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就是他,和爹爹一样有两条腿,味道和爹爹也很像。”
听这个描述应该是个人。
季则声道:“他现在在哪里?”
小鲛人道:“住在岛上,小鲛人饿的时候会去找他。”
只是他现在出来了,离得很远,很难回去。
季则声思索片刻,却未多问,坐在榻上运功疗伤许久,才慢慢睡去。
除了到甲板上看谢轻逢有没有回来,其他时候他们鲜少出门,小鲛人就埋在浴桶里睡觉,呼噜呼噜的。
蜃怪那一击虽然骇人,但楼船损毁并不严重,不影响航行,船上都是些做生意的客商和修士,说是死也不能延误行船,一行人只能调转方向,重新换了航线前往太衍国。
眼看着谢轻逢已经消失了整整四日都没有声息,而再过一天一夜就能到太衍国,季则声终于开始不安起来。
他在榻上打坐,却怎么都无法静心,小鲛人百无聊赖地在浴桶中玩水,万籁俱寂时,只听“咚咚咚”三声响,有人在敲他的门。
季则声微微一顿,下意识拿起榻上的铁剑,打开了房门:“何事?”
说话的是个小厮,那人兴高采烈道:“公子,你那位朋友,他回来了!”
季则声微微一怔,心都狂跳起来:“果真?”
“这么大的事如何能骗你?他半夜负伤而来,浑身是血地倒在甲板上,已经被带去救治了,我就是特意来通知您的,让您赶紧去看看!”
季则声一听谢轻逢负伤,只觉心乱如麻,小鲛人也从浴桶里爬了出来,他握紧剑柄,皱眉道:“带路。”
二人一鲛一路顺着楼梯往下,半天都没见人,季则声心觉古怪,不由道:“他真在下面?”
受伤的人不能轻易挪动,怎么会在下面的舱房?
那小厮道:“千真万确。”
又下了两层,季则声心觉是已 经到了底,已经到楼船的货舱了,他停下脚步,抓住小鲛人的一只爪子:“跟好我,一步也别离开。”
正说话时,一物破风而来,他微微偏头,只觉一道利器贴着他的侧颊飞过,“铛——”一声,陷进了装货的木箱里。
听声音是把匕|首。
而那引路的小厮也停下脚步,堵在了季则声和小鲛人面前,只听“咔哒”一声门响,货仓的铁门也被人扣上,一前一后,将他们包围。
他心下了然,不由道:“你们有多少人,都出来吧。”
说话间,那货仓的木箱后面的阴影之中,行出了一个个蒙面人,季则声粗略一听,竟然有十数人。
明天楼船就会到太衍国,这些人终于按捺不住,一起出手了。
一人笑道:“我就说吧!只要跟他说那个人回来了,他就一定会出来,你们还不信。”
“都四天四夜了,怕是尸体都泡烂了,还能回来才真见鬼了!”
他们笃定谢轻逢葬身鱼腹,越发有恃无恐。
“不过这小子还挺警惕,日日足不出户,让我们好等。”
“小子,你和你朋友救过我们的命,大家心里有数,只要你交出这条小鲛人,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季则声面不改色道:“你们有十数人,它只有一个,要是得手了,那算谁的呢?”
小鲛人往后缩了缩,就被季则声抓住了爪子,安慰似地拍了拍。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他们大可以写个契约,每人养小鲛人一段时间,一个个轮换着来,要是谁不幸把小鲛人弄死了,那也是它的命。
或者最简单的,解决完了季则声,他们再解决其他人,反正因利而合也因利而散,但这种事也和季则声无关了。
一人拔刀道:“要财还是要命,你选一个吧!”
季则声笑笑,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铁剑:“这句话该我说才对。”
他拍了拍小鲛人:“躲好了。”
小鲛人满脸担忧,但还是听话地找了个箱子藏好,季则声受他们蒙骗,此刻怒字当头,浑身戾气。
“还敢嘴硬,给我上!”
一声令下,双方开始交兵,战况凶残。小鲛人从木箱后面伸出头来,看见门口挂着的油灯,他眼珠一转,鱼尾一扫,货仓顷刻一片漆黑,只剩下舞动的人影。
季则声目不能视,却不见支绌,手腕轻动,流光溢彩的剑花并着凌冽的剑光,顷刻刺穿一人的胸膛。
他只觉得这群人太贪,又不知收敛,不仅不知感恩,还觊觎一只幼小的鲛人,甚至用谎言欺骗于他,骗他谢轻逢回来了。
这个世界上他最恨的就是谢轻逢骗他,二是别人用谢轻逢来骗他。
“无耻之徒,剑下不容。”
又一剑,一人被斩断手臂,惨叫连连。
眼见势弱,众人一拥而上,只想速战速决,哗哗几道剑光砸过,将铁门的锁链劈开,小鲛人似有所感,躲开身后人的纠缠,从铁门里钻了出去。
他顺着楼梯爬到甲板,纵身一跃,落进海中,朝远处游去。
他要去搬救兵!
他奋力游动,迅捷无比,破浪而出又落回水中,很快就游得很远,从水底往上看,只有阴暗的天空,还有一道流星似的白影,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
他似有所感地抬起头,对着那道白影大声道:“爹爹——”
白影微微一滞,停了下来。
谢轻逢刚和那头蜃怪鏖战了四天四夜,终于得胜归来,心情好的不得了,好不容易看见楼船的影子,却听见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来,嗓门大得吓人,他定睛一看,不是小鲛人又是谁?
他停下剑落回水面:“你怎么在这儿?”
小鲛人一听,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开始告状:“他们欺负我……还欺负爹爹。”
谢轻逢微微一顿:“谁?”
小鲛人哭得伤心:“好多人……”
谢轻逢脸色黑了下来,朝小鲛人伸出手:“上来。”
后者尾巴一甩,立刻冲进他怀里,谢轻逢抱着小鲛人,化作剑光,朝着楼船而去。
货仓之中,交战剧烈。
季则声两剑劈开了门锁,放走了小鲛人,这群人登时恼羞成怒,非要讨个说法。
季则声冷笑:“好啊,你们要说法,尽管来啊。”
此刻已有一人被穿胸而亡,一人断了手昏死过去,季则声又一剑,那人被割断喉咙,血溅三尺,再起不能。
他剑剑不留情,修为高深,连伤都不曾受半点,众人一时骇然,持剑不前,季则声却不依不饶。
“等你们成了尸体,就什么说法都有了。”
几人将季则声围在圈内,互相对视一眼,不由大叫出声,一齐攻来!
砰——只听一声暴响,还不待反应,几人就被一阵暴虐的灵力推开,随即是骇人的威压。
铁门外,伫立着一道雪白的人影,单手拎着一条鲛人,看着地上东倒西歪的人,声音冷冷的:“就是他们?”
季则声一顿。
小鲛人愤慨道:“就是他们!”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让季则声身形都僵硬起来,他回过头,却看不清谢轻逢,只看得见模糊的轮廓,不由伸出手:“师兄……”
谢轻逢见他神色,只觉得心疼,随手扔开小鲛人,把季则声搂进怀里:“师兄在这里。”
“咣当——”,铁剑落地,季则声伸手搂紧谢轻逢,低声道:“师兄,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说着说着话,眼眶都红了。
谢轻逢抵着他的额头:“对不起,下次不吓你了。”
“就是这些人欺负你?”
其实只是季则声在单方面暴打他们。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不想狡辩,只觉得委屈,于是埋在谢轻逢脖颈间,声音也低了下来。
“嗯。”

谢轻逢眉头皱起来。
他看着满地横七竖八,凶神恶煞的狂徒,义愤填膺的小鲛人,还有弱小无助的季则声, 什么都不用问就猜出了事情始末。
这群无耻之徒趁着他不在觊觎小鲛人, 就要杀人夺宝, 季则声心地善良,才会被他们合起伙来欺负。
“哗——”,夺目的银鞭从他腰间落下, 直落到脚边, “一人一句遗言,说完就安心去死罢。”
一鞭挥出, 最近的一人筋骨尽断,吐血而亡。
他和季则声费尽心机救下这群人,他们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 还要趁人之危恩将仇报, 这种人救下来也是祸害。
那几人一见, 心知难逃一死, 憋着口气打算奋力一搏, 谁知还未近身,就已筋骨寸断,倏然气绝。
不过片刻, 货仓里只剩十数具蒙面的尸体, 谢轻逢鞭上未染血, 一尘不染地收回腰间, 不像是杀了人,倒像是杀了几只鸡。
他一拂袖, 尸体就化为齑粉,消失不见,小鲛人对着那些散去的飞灰吐了吐舌头,一回头,货仓外已经围了一圈人,不知是听见了动静来看热闹,还是为别的。
谢轻逢冷笑一声,不留情面道:“滚。”
他弯腰捡起季则声的铁剑,拿在手里,才走到门边,就听一人道:“公子您总算回来了!若非您及时赶到,这群恶徒怕是已经得手了!”
谢轻逢不吃这一套:“你也滚。”
季则声受罪的时候不出手,打的什么主意心知肚明,现在才说这些未免太晚了。
那人一怔,连连称是,低着头慢慢滚远了。
谢轻逢可不是季则声,出手狠厉不留情,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来围观的人慢慢散去,两名素衣女修才闻声而来:“二位无事吧?”
谢轻逢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被季则声抓住衣袖:“多谢,我们无碍。”
三言两语,谢轻逢才明白季则声受伤以后是这二人出手相助,脸色不由缓和下来:“多谢二位。”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