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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弯圣母龙傲天(海藻牧师)


谢轻逢面无表情:“我扶着他。”
执事长老怒道:“岂有此理!谢轻逢,你想造反吗?”
除了天地君亲师,谢轻逢的膝盖不轻易落地,何况如今情势咄咄逼人,一看就是想给他们下马威,谢轻逢道:“我们无过无错,长老进来就让我们下跪,是何缘故?”
天阳子虽然严厉,但还算护短,见谢轻逢的刻薄病又要发作,温声道:“只是问几句话,不跪也可以,站着回话吧。”
谢轻逢道:“多谢师尊。”
执事长老执掌戒律,如今掌事期间出了这么大的事,早就心气不平,见谢轻逢顶嘴,他强忍怒意,指着地上八具尸体问道:“这些惨死的七弦弟子,是否与你有关?”
整个剑宗就只有谢轻逢挂着条银鞭到处抽人,又有剑痕为证,嫌疑就落在了他头上。
谢轻逢实话实说:“是我所伤,非我所杀。”
执事长老一顿:“你因何伤他们?”
“他们诓骗我师弟,置他于死地,又想杀人夺宝,我不过随手教训几下。”
他如此云淡风轻,仿佛话家常一般,执事长老上次没罚成他,早就心生不满,闻言又问:“那他们身上的妖兽内丹呢?”
“在我手里。”
“你——”执事长老气得一梗,“明明是你出手伤人,枉顾同门情谊,夺人所爱,如今却大言不惭!你简直荒谬!”
谢轻逢皱起眉头。
季则声眼看师兄被误会,立马道:“长老息怒,师兄所言句句属实,是他们动手在先,我和师兄为自保才还手的,残害同门之事我们不会做,他们因鬼蜘蛛而死,和师兄无关。”
执事长老油盐不进:“你与他同门情深,说话有几分可信?难道就不会互相包庇么?”
季则声继续讲道理:“若长老不信,可以询问药宗的薛逸清和曲新眉,还有合欢宗的如月师姐,他们都可以为我和师兄作证。”
曲新眉是掌门独女,金枝玉叶,有谁敢惹她,上次就是她向曲鸣山求情,几人才逃过一劫,执事长老冷笑道:“药宗那两位弟子和你二人交情匪浅,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至于合欢宗,她们一贯巧言令色毫无底线,谁知道你们私下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季则声没想到他会说这么难听的话,就连田中鹤和天阳子都听得皱起眉头,田中鹤道:“执事师兄……”
谢轻逢算是明白了,今天这死老头就是来找茬的,就算他实话实说,也必定会被泼脏水,他冷笑一声:“恕我直言,这地上八位同门,都是你执事长老门下吧?”
执事长老虽执掌戒律,但也负责教导七弦宗的体修,谢轻逢见这几人个个生得魁梧,对敌时又无兵器符箓,多少猜到几分。
执事长老一顿,冷声道:“是又怎样?”
谢轻逢“哈哈”一声,仰头对着座上的执事:“你身为执事长老,掌管七弦宗戒律,却教出这群狼子野心,残害同门的弟子,你不应该为此感到羞耻,先自罚服众么?”
堂内站着三四十人,都是七弦弟子,听谢轻逢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登时一片哗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戒律长老握紧座位的扶手,手背青筋暴起,力气之大竟然生生把木头椅子掐出几个指印,若方才还是怒气,现在都是杀气了:“你说什么?”
谢轻逢不紧不慢:“先不说仙首会并无不可抢夺妖兽内丹的规定,既然大家默许可以仗势欺人,他们技不如人,被我拿了也无可厚非;何况他们诓骗我师弟,让他一人对战化神期噬火兽,重伤坠崖,如此心术不正之徒,我杀他们都嫌脏手。”
“你借势弄权,公报私仇,还未查清事实就像将罪名加诸在我们身上,执事长老,你看不起合欢宗女修,又出言讥讽,但人家至少敢作敢当,绝不会这般小人行径。”
他字字如刀,一针见血,执事长老被当着那么多弟子的面讥讽,脸越来越黑,却是恼羞成怒,朝着谢轻逢一掌袭来:“你找死——”
天阳子和田中鹤脸色一变,连忙伸手拦住,惊诧道:“执事师兄!”
一时间,议事堂剑拔弩张,季则声见执事长老掌风袭来,心下骇然,他知道谢轻逢只有筑基修为,受这一掌必定重伤,想都没想就挡在谢轻逢身前:“师兄小心!”
好在田中鹤和天阳子将他拦下,避免了一场血光,执事长老见季则声护短拦在谢轻逢身前,忍不住道:“季则声,你是我七弦宗年轻一辈里最有天赋的弟子,你难道想为了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师兄,断送自己的前程?!”
季则声不卑不亢,朝着执事长老拱手一礼:“此事与师兄无关,法不阿贵,绳不挠曲,长老,请您以身作则。”
谢轻逢笑笑:“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长老,请您以身作则。”
他两一唱一和,倒是一派兄友弟恭,同门情深,场中诸人此刻听完,也颇有微词,只是隐忍不发,执事长老冷笑一声:“无知小辈,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和我说话!”
“反正今日之事,若没有交代,老夫决不罢休!”他认定了弟子之死和谢轻逢和季则声有关,坚持讨个说法,天阳子和田中鹤怎么劝都劝不住,场面僵持中,忽听屏风后传来一声咳嗽,紧接着一个金衣道影缓缓步出,却是本该在闭关的曲鸣山。
田中鹤一顿,十分讶异:“掌门师兄?你怎么提前出关了?你的伤……”
曲鸣山慢慢走下来,面色微白,却是威严沉雄,一身正气:“我无妨,出了这么大的事,宗内用人之际,我无心闭关。”
他走到堂中,见对峙的几人,微微叹息一声,似有无奈,对执事长老道:“师弟,你痛失八名弟子,我知你之痛,如今我出关,自会重掌宗门,查明此事,给你个交代。”
曲鸣山发话,执事长老自然不说什么,只不甘不愿地说了句“是”,拂袖而去。
曲鸣山看着谢,季二人,细细打量片刻,久到田中鹤和天阳子都开始心里打鼓,才听掌门师兄有些赞许道:“你们方才所说,我已全数听见,事实如何,我自有决断,你们回去吧。”
掌门发话,此事也算告一段落,可怜曲鸣山中了毒,还三番两次出关,领头的人累死累活,下面的人却尽给人添堵,若是个公司,大概离破产也不远了,可见七弦宗的管理水平有多差。
二人一同出了议事堂,季则声却好像心情不错,忽然从怀里掏出两个包子,边走边吃。
谢轻逢顿觉莫名,看了他一眼:“……出了这种事,你还吃得下去?”心理素质也怪好的。
季则声以前还是唯师命是从,如今跟了谢轻逢,越发长出一对反骨,刚才还被天阳子拉去骂了一顿。
这包子是谢轻逢带给他的,他出门时揣在怀里,现在已经冷了:“师兄买的,自然要吃。”
他的愉悦来得反常,谢轻逢不由道:“方才师尊训你了?他说什么了?”怎么被骂完后人都不对劲了。
季则声又咬了一口包子,回忆着天阳子方才骂的话,才慢慢道:“师兄,师尊说你把我教坏了,你要怎么赔我?”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谢轻逢不明所以:“坏就坏了,是你整天缠着我,与我何干?”
季则声走着走着,忽然小声道:“师兄,师尊骂我们两狼狈为奸……”
谢轻逢这回真的不懂了:“所以……?”
季则声总是独身一人,他以前从不闯祸,也从不这般大逆不道,可是天阳子刚才语重心长地说,他和谢轻逢是他见过的最无法无天的弟子,但也是他见过的关系最好的同门师兄弟,如亲人一般。
亲人……这个词何等陌生,又何等温暖,但这些肉麻的话他说不出口,说出来说不定还会被师兄嘲笑,他只是又咬了一口包子,模棱两可道:“所以我很高兴。”
谢轻逢:“?”

第30章 情敌出场
仙首会魔物入侵, 仙门大乱之下,曲鸣山被推出来主事,整个七弦宗乱成一锅粥,唯独别院里的两人仿佛没事人一般, 该吃吃该睡睡, 十分惬意。
那八位惨死的体修最后经过验尸, 证实是为鬼蜘蛛所杀,曲鸣山力排众议力保谢轻逢和季则声无罪,只是为安抚执事长老, 罚他二人在剑宗禁足, 无事不得下山。
不过半月,季则声身体已经大好, 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练剑调息,又专门把别院另一间厢房打扫出来做小厨房,变着花样给谢轻逢做早点, 厨艺倒是日渐精进。
一日早, 谢轻逢和季则声正凑在一起研究豆花的口味, 天阳子的侍童带着名册前来, 二人却陷入争执, 难以自拔。
季则声道:“我酿了桂花糖,甜豆花清甜,最能清心。”
谢轻逢不爱吃甜, 只道:“不如浇点酱汁, 咸豆花鲜香, 口感极佳。”
季则声道:“不成, 豆花不甜,岂非暴殄天物?”
小童心中好奇, 见两人争执,也凑了过去,插话道:“不如加些花椒、辣椒、陈醋和香油,酸辣开胃,很爽口的!”
两人同时转身,光想一想就皱起眉头:“那是什么吃法?”
小童挠挠头,实话实说:“是我家乡的吃法。”
谢轻逢:“倒反天罡。”
季则声:“有悖人伦。”
小童再不敢说话,最后留在别院蹭了一碗季师兄的甜豆花,才擦擦嘴巴拿出一卷名册:“二位师兄,这是本次仙首会的排名,恭喜季师兄夺得魁首,按照惯例,季师兄要参加大典,然后到剑阁选把趁手的仙剑。”
试炼场一事,说白了还是谢轻逢嫌疑最大,季则声最多只有包庇之罪,而且他天赋异禀连升两阶,算是正道可造之材,身份不可同日而语,就算禁足也不影响到大典扬名。
季则声看完名单,见师兄的名字孤零零呆在后边,有点不高兴,谢轻逢倒是无所谓,只是接过名单仔细打量。
这次仙首会,各门各派都损失惨重,被害的弟子名字已经划去,前十名都是些有能耐的新起之秀,他端详片刻,却见仙首会第六是名叫“程如霜”七弦弟子,只觉得陌生,伸手指了指:“这是何人?”
小童歪头想了想:“是剑宗的一名女弟子,迎道会那日被陆康羞辱,师尊见她可怜就收了进来,只是修为不高,也不是亲传,大家都不太看好她。”
谢轻逢想起那晚在试炼场中,程如霜不顾安危彻夜猎杀妖兽,笑笑:“事在人为,她有此决心,扬名之路来日方长。”
见时间不早,小童催促着季则声去换衣服去参加大典,为振奋人心,也尽哀思,曲鸣山顺便也会和各派商量讨伐魔物,对付藏镜宫一事,这一去至少要忙上三日。
季则声才出房门,一步一回头,很不情愿的模样,谢轻逢笑笑:“怎么,舍不得师兄?”
季则声失落道:“可惜师兄看不见……”
谢轻逢道:“不必可惜,小师弟非池中之物,仙首会而已,等以后更厉害了师兄再看。”
“去吧,等回来师兄带你下山过生辰。”
季则声的二十一岁生辰就在五日后。
他三言两语哄好了人,季则声终于跟着侍童走了,人前脚刚走,谢轻逢就回到房中,紧锁房门,他折了只灵鹤守在房中,身形微动,转眼人就在百里之外。
他出来卧底已一年有余,藏镜宫事务都是崔无命在打理,定期找他复命,现在难得季则声不在,他又被禁足,不如回宫看看自己的属下们都在干什么,杀个措手不及。
藏镜宫建在魔界孤峰之上,孤峰外都是深林,林中魔物环伺,易守难攻,仙门迟迟无法对藏镜宫下手,就是因为深林困难重重,容易出师不利。
林中魔物横行,但峰上金碧辉煌,宛如帝王居所,自有气派。
他行到正殿,却听见各殿主人正集会议事,只是不知为何,正吵得不可开交。
“你他妈的!你又偷老子的蛇!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来人,拿我的刀来!”嗔殿主人照旧在和恨殿主人掐架。
“你的蛇都被我做成伤药献给宫主了!宫主要的东西,就算把你的蛇全杀了又算什么?!”恨殿主人立马把谢轻逢拉出来背锅。
“你们打架就打架,先放下老子的手!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条了!不然我就不客气了!”断了一只手的贪殿主人无妄之灾,一条义肢被拆下来当武器用,哐哐乱砸。
痴殿主人在睡觉,不知被谁踢醒了,怒气冲冲地加入战局;忧殿主人在垂泪绣花,绣的是朵血红食人花;憎惧二殿主人是对双胞胎,据说是共用一颗心脏,二人一向寡言,只是抱着手,冷眼看着殿中乱成一团的同事,恨不得就这样打死几个才好。
谢轻逢在殿外观望一会儿,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很有活力。
总裁不担心手下的人恶性竞争,只担心手下的人摆烂,这些手下虽然奇形怪状,但好在有能力。
崔无命麻木地看着他们拳脚相加,准备等打得差不多了再制止,花见雪坐在桌边,手握一卷竹简,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草莽之徒,无可救药。”
见打得差不多了,谢轻逢也该出场了,抬脚步入正殿,白衣胜雪,目如寒潭,十分引人注目。
感受到熟悉的压迫感,众人纷纷抬头,见一年不见的熟悉人影重回藏镜宫,立马停下手。
“宫主——”
“您怎么来了!!”
众人鼻青脸肿地飞回座位坐好,谢轻逢面无表情地坐上正殿的鎏金高座,如此居高临下,更显得压迫十足。
他微微一笑:“本座虽身在他处,但心中挂念各位,今日回来看看。”
“一年不见,各位过得如何?”
他一发话,众人就知道什么意思,纷纷开始上报自己的工作。
崔无命也道:“宫主不在时,各殿主人都兢兢业业,不敢懒怠,如今藏镜宫周围百里的魔林都已归我们管辖,教众也约束自身,只敢猎杀魔物修炼,不敢杀人放火,偶尔有被魔害侵犯的人家,也有教众出手相助。”
贪殿主人抢话道:“是是是!他们送上山来感谢我们的鸡蛋和土豆,我们都给宫主您留着呢!”
谢轻逢有季则声这个专属小厨郎,哪里还要鸡蛋和土豆,不由道:“这就不必了,你们自己分了吧。”
“做得很好,孤峰下有方天然魔泉,对修炼大有裨益,赏给你们了。”
这方泉水是原主的私有物,现在谢轻逢用不着,不如赏给他们。
七人登时两眼放光,大赞“宫主英明”。
“本座今天来是有事吩咐你们,这十年来,有人假借藏镜宫教众和七殿主人的名义四处作恶,本次仙首会也有人豢养魔物闯入试炼场,意图嫁祸我藏镜宫,我要你们去查清楚,但不能打草惊蛇。”
“憎”“惧”二人最擅长查案卧底,才收到命令,就像暗夜隐蝠一样悄然退去,其余众人也一一退去,谢轻逢忽然想起什么,道:“嗔主留下,到后殿等着本座。”
差点忘了要给季则声敲诈一把佩剑。
憎殿主人一听只留他,登时心神俱震,方寸大乱,苦着脸往后殿而去,其余人或看好戏,或幸灾乐祸,稀稀拉拉走完,殿内独留左右护法。
花见雪每月抄书作画一百卷,就连议事也要读书写字,十分勤勉,谢轻逢走上前去,见桌上字画进步不小,十分满意。
“花护法,看来用不了三年,你就能出师了。”
花见雪却一反常态:“学无止境,宫主既然赐我丹青图和绘梦笔,属下必然日日精进,时时学习。”
倒是有点才女的样子了,谢轻逢点点头,却见花见雪一双媚眼将他从头看到脚,倒不是不敬重,只是神情怪异,略带痴态,像是要把他记在眼睛里一般。
谢轻逢莫名其妙,见花见雪握着一卷书不肯放下,随口问道:“你在读什么书?”
花见雪脸色一僵,半晌才目光闪躲道:“只是寻常的志怪话本,不是什么好文章。”
那必然不是志怪话本了,不过谢轻逢没兴趣追究她读什么书,不再追问,转头和崔无命商议教内事务。
花见雪抬袖擦了擦满头冷汗,惊魂未定,放下手中书卷,却见散开的内页里,尽是些大逆不道的虎狼之词,并一两副小图作配。
和崔无命议完事,又找嗔殿主人挑了剑,谢轻逢又回到了七弦宗,他一去一回,已经耽搁了两日时间,第三日傍晚,参加完大典的小师弟终于回了别院,只是神色怏怏,也没背着选来的佩剑,身后还跟着三个人。
谢轻逢正躺在摇椅上吹风,十分惬意,见了那几人,顿觉异样,不过面上不显。
“师兄!”
“谢兄!”
“谢师兄!”
那三人一一喊过,谢轻逢抬起眼来:“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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