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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假少爷靠直播鉴宝爆火(枕松风)


想了想强调:“要高领的。”
席澍出来时已经是人模狗样的一位翩翩公子哥,loro羊绒针织衫在他身上衬得身材高挑。
他把衣服递给余晏后,像欣赏艺术品一样看着他上半身的红痕交错,“可惜了。”
余晏瞪他一眼:“可惜什么。”
可惜这么漂亮的痕迹和身子都要被掩饰住,席澍心想。不过这可不能说,说了今天晚上可能就要被赶到沙发了。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席澍如蒙大赦:“喂,妈,马上就好,我刚起床收拾呢。”
余晏匆忙换好衣服后,迟迟想起来:“你……爸妈知道我们的情况吗?”
“卧槽。”席澍呆在原地,“最近太忙,我忘记跟他们说了,谁知道搞突然袭击啊。”
余晏闭眼,恨不能打个地缝钻进去。
“你把你爸妈领到空房间里,我溜回楼下。”
席澍可有可无地应了声,“你会不会不舒服,昨天好像弄进去不少,不知道清理干净没,要么我把房门锁了,不折腾。”
“不用!” 余晏脸上跟脖子一样红了,“我要下楼。”
催命的电话又响起来,余晏还没等到席澍的回复,他就连滚带爬跑去开门了。
这都叫什么事!
余晏生无可恋。
情况紧急,他连忙去关房间门,刚下床,腿就跟面条样软绵绵往下掉。
余晏:“……”
站在门边,很自然地耳朵贴在门上听客厅的声音。
听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偷听非君子所为。很恼地锤了下门,又拖着两条腿回床上。
他预想中见家长,应该是礼节备齐约好日子上门拜访,而不是匆匆忙忙,弄得跟捉奸在床一样。
余晏抿了抿唇,试图平息情绪。虽然很不想承认紧张,但心脏咣咣咣往喉头砸。
外面声音大了,不需要走到门口就能听到。
周槿走进儿子家第一件事就是扫视一圈,然后她笃定道:“好你个小混蛋,我说怎么叫你相亲不肯去呢,原来是有对象了,是不是对象在房间!”
女人的直觉真可怕,席澍心有余悸的想。
他一哂,把老妈推到沙发上坐好:“你瞎说什么,我是因为局里的工作太忙才没空相亲的。”
周槿女士耸了下鼻子,用看破一切的眼神盯席澍:“客厅有股铃兰花香,你嫌麻烦是绝对不可能养花的,还有玄关多了小手办和挂画,工作附近的房子你随时换,不能能废心思打扮。”
席澍不服气了:“我就不能热爱生活一点吗?”
周女士嗤笑一声,不说话。
这一声笑足以表示她对这句话的态度了。
席澍被噎了口气,咬死没对象。
主要不是怕公开,是他还没给这辈子的爸妈做好儿子是个同性恋心理准备。见面万一接受不了,说出来的话怕会伤余晏的心。
本来余晏就是个上世纪来的脑子,小古板一个。
席澍连忙示意坐在小沙发上一言不发的亲爹。
快来救救你儿子!
席父自然而然地错开眼神,看了圈客厅才幽幽道:“不错不错……”
周槿打算起身。席澍一转头人不见了,发现老妈正打算往房间走,登时眼都瞪直。
连忙放下茶壶,踉跄着拖住她:“哎——,妈,你要去干嘛,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您在客厅就行。”
他可太不对劲,周槿想。
居然会因为房间乱害羞,往前10年说出来,她都要问那人是不是眼花。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嗯,你从小到大就不爱整理房间,现在大了还没改。”
席澍一把搭住她胳膊:“好,老妈说得都对,我以后肯定改。”
现在周槿确定以及肯定房间里头有古怪。
十分钟后,席澍被支使去装壶热水泡茶,他见老妈没了疑神疑鬼的模样,四平八稳坐在沙发,才安心起身。
周槿等的就是这一秒,电光火石间,她两条腿倒腾得飞快,“咻”一下就窜到主卧门口。
碎碎念着:“我倒要看看你个小兔崽子藏了什么,是不是女朋友的衣服放里面。”
“咔”,门应声而开,好亮堂的一片白,差点晃晕了周女士的双眼。
然后就与窗台边上的男子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
沉默——
寂静——
安静如鸡——
只听周女士瞳孔缩到最小,低声喃喃道:“确实见到美人了。”
就是美人性别不太对。
身处的位置也不太对。
她颤着说,“那个年轻人……你别站窗边,窗户开那么大,我害怕。”
余晏面无表情地走回床边,耳朵通红地想:我也害怕。
他此生不会找到比今天更丢人的一天了,刚刚听到声音后,慌不择路地居然想跳窗。
遥想当年,被父亲抓住恋情时,都没今天慌。
“妈——,你干嘛!”席澍嘶声吼,试图阻止事件的发展。
然而有句老话叫做:怕什么来什么。
他发誓这幕,这辈子都难忘。余晏极其尴尬且不自然地站在房内,他妈捂着胸口,俨然是收到大刺激了。
两人隐隐约约中有种……对峙。
席澍深深吸了口气:“你……你们好啊。”
余晏横了他一眼,很凶。脸上的不愉在面对周女士时转成了彬彬有礼:“您好,自我介绍下,我是席澍的好朋友。”
“好朋友……好朋友啊。”周槿嘴皮子撩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话。
余晏还没接话,就听见不远处席父说道:“我没认错的话,你是昨天热搜那个鉴宝专家吧。”
他神情颇为激动,“人生何处不相逢,我昨天晚上刷到你直播间,下播之后还意犹未尽,熬夜把你之前发的片段看完了,真是年轻有为。”
周槿狠狠瞪了他眼,什么时候了,净扯犊子。
席澍如听天籁,恨不能马上转移话题,眼疾手快撮合两人:“爸,他叫余晏,是个鉴宝师和文物修复师。”
余晏主动先问好:“伯父您好,我叫余晏,海清河晏的晏。”
“好名字!”席父欣赏道:“我钻研古玩这行也三十年了,虽然只是把玩,没深入研究,可摸多了总能了悟一二。你是有真水平的,还有你捐赠的那批文物,真是世无其二,惊叹两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
这句话说得巧妙。
在网络上刷到一名主播后,能迅速得知其真实身份和过往经历。
他是在暗示,席家不是普通人。
余晏温和笑道:“您过誉了,听席澍提起过您,您从世界各地拍卖流失的文物回来,无偿捐献给博物馆,真是大义。”
没有正面回应,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席父在周女士杀人的目光下,把余晏提溜走:“昨晚上我错过了直播,看剪辑总感觉漏了什么,没成想今天就见着真人了。我对着青铜鼎很有兴趣啊。”
“狗东西。”周女士从尴尬中缓过劲,抬手就在席澍耳边用力一拧,“老实交代,什么情况,再敢隐瞒,逐出家门。”
席澍强行把呼唤声堵回喉咙里,面目狰狞地说:“就……好朋友。”
“好朋友?好朋友值得你躲躲藏藏,你当老娘是猪啊。”周槿斥道:“你们姓席的没一个好东西,除了我女儿。”
席澍:“……”
“亲妈,您把我耳朵先放下来,听我慢慢解释,真痛。”
周槿哼声,抱臂倚墙仰头,示意他说。
席澍:“……”
天杀的,到底谁宣传的江南女子温柔,这简直是诈骗。

第56章 就叫妈
席澍一边懊悔自己做事不周全, 一边若无其事地跟周槿解释事情的始末。总而言之就是你儿子是个同性恋,呆房间里的是他好不容易追到手的恋人。
说完这段话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周槿女士虽然年近六十还自诩潮流一线人士,但还是给了她十足的冲击。
她表情阴霾, 抖着嗓子道:“你是说你喜欢男的?已经同居了, 并且打算过一辈子。”
周槿身子从墙上撕下来, 抱着臂围着他转了两圈, 仍旧是不可置信。
席澍不知死活地肯定:“对!”
周槿质疑:“你不会是找朋友作借口吧,为了逃相亲,蒙你老娘。”
——这事他有前科。
几年前为了逃相亲,喊自己队里的女同志充当对象,结果女同志心理素质不过关,三两下就露馅了。
“怎么可能。”
席澍顶着他妈的灼灼目光,咬紧牙道:“您儿子还不清楚吗?我会让别的人进自己房间, 跟我一起睡吗?”
周槿回过味来, 琢磨一下:“也是,你个洁癖鬼, 小时候我坐一下你床都要嚷嚷半天。”她深深吸两口气, 闻了下空气中浮动的味道,泛着股腥气, 顿时咳了两声。
立刻装作若无其事,一把带住卧室门:“前两天我还问小兆你最近忙什么, 他说你最近都没出去玩了。”
席澍含糊着嗓子说:“追人去了。”
周槿抱着最渺茫的希望, 挣扎问了句:“真确定好了,就他, 你小时候跟隔壁小女孩玩结婚游戏玩得挺好的,怎么突然长歪了。”
这句话声音有点大, 席澍生怕被余晏听见,不怕死捂住亲妈的嘴。
周槿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唔…嗯…!”
余晏耳朵一直竖地高高,时刻注意席澍那边动向,这句话被捕捉到。
他嘴角略微勾起,自然接到了席父话头:“这座青铜鼎我初步推测年代是商末周初,纹路和器型都符合那个时代的特征,问题是……鼎出国年份过于久远,基本断绝了追回的可能性。”
他坐的很拘束,上半身抻地直,活像上了刑具,平时架起的双腿工工整整并着,给席父泡茶喝。
“不用……不用,很少见年轻人喜欢喝茶的,我看你用盖碗的动作行云流水,应该是经常喝茶吧。”席父也很拘束。
他没了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模样,两只手在身前搓来搓去,一会拿拿杯子,一会摸摸抱枕。
余晏笑得很变扭,下意识道:“我父亲喜欢喝茶,从小喝惯了。”
“冒昧问下,您父亲在……干什么工作,您母亲呢,户口在什么地方,家里有没有兄弟姐妹。”席父挠了挠头,一溜串话就问出来了。
毕竟查古玩行的主播,不至于查到家庭上去。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盘问户口吗。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尴尬到炸裂。
余晏说完才反应过来,现在在现代,他缓和气氛:“我家庭关系比较复杂,目前是无父无母,户口在西京,家里没有兄弟姐妹。”
他回答得很妥帖,给了老人家台阶。
席父本身就不是话多的人,听着那句无父无母,心理松了口气,还好对方父母不会上门讨说法。
然后就是,安静——
余晏实在忍受不了要命的气氛,留下一句:“我去下卫生间。”,就头也不回的,跟逃命一样的窜到卫生间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沙发上排排坐好三人,目光齐齐注视着他。
余晏:“……”
脚趾蜷缩,恨不能钻到楼下去。
席澍捂着被扭青了的手臂,神态安详到下一秒就能飞升:“过来,坐。”
他拖着战损胳膊,拍了两下自己身旁的位置。
他们有默契地空了个位置出来,这场面,余晏走出了悍然赴死的气势,一屁股坐在距离席澍半臂距离的地方。
席家父母刚刚听完了儿子从自己怎么一见倾心,然后死缠烂打正人君子,再把人哄骗回家的长篇大论后,心情别提多复杂了。
儿子谈恋爱也就算了,对象居然还是同性,还是自家孩子主动的。
席父深知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了,如果没猜错,在场所有人,内心一个比一个百感交集。
他喝了口茶,咽下满肚子话,转移话题,“那个,小安啊,今天网络上关于青铜鼎的舆论发酵得越来越严重,网友们提出的意见大多不理智,不能采用,你说怎么才能把鼎接回国呢。”
余晏垂下眸子,斟酌道:“按照从前的惯例,国家会拨款一定数目的金额,由官方对接鼻卖家与拍卖行,在上拍之前买断。”
上拍有流拍的风险,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很出彩的拍品,有买家愿意提前买断,卖家也很乐见其成。
可问题是,这不是普通的拍品。那些外国人其实非常精明,好东西谁都有眼睛看,当年流出去的都是精品。青铜鼎已经可以作为今年秋拍的压轴大货,初步预估要中千万的成交价,如果有人刻意炒作哄抬,那上不封顶。
官方能给的拨款,一两千万都是顶破天了,之所以还去对接,是希望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
席父了然:“所以说青铜鼎很大可能还是会上拍的,对吗?”
余晏眉心一压,从林院长口风来看:“是的,我师伯方才还发消息说,跟苏富比那边的谈判非常不乐观,卖方与拍卖行态度强硬,坚持上拍。”
“……”
周槿压抑住内心的汹涌,也抱了个小哥窑杯,侧着耳朵听他们说。
席父笃定:“东西是一定要回国的,不瞒你说,昨天晚上强华老总、程氏董事长都给我发消息了,说让我探探,上面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是了,官方的拨款远远不够,很多文物拍卖买回来,都靠商会富豪、华人华桥一齐凑钱捐款。
余晏没说话,又掏出了一泡茶叶,用茶剪流畅地在泡袋上剪了个圆弧,倒在釉里红盖碗中。昂贵的茶具在他手中如同陪衬,指甲盖泛出翡翠一般凛冽的光。
他倒茶时驾轻就熟地点了两下,优雅得如同上世纪书本里出来的谦谦君子。
席父席母默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这么优秀的人,儿子是怎么死缠烂打才把人泡回家,还愿意跟他一个大男人谈恋爱。
两人突然有点佩服起儿子的厚脸皮了。
余晏掌心朝上,伸手指了下茶杯:“伯父伯母请,王传意手作的白茶,今年新茶,有股蜜味,适合清晨喝。”
席父席母又对视一眼:他在说什么,听不懂,但好讲究,不管了先喝!
见三人都齐刷刷品起这泡茶,余晏啄一口,顶在舌上回味后,才悠悠道:“根据我师伯,也就是西京大的林院长说,实在不能转圜,只能求援于社会上的帮助了。”
无论如何,鼎是一定要回国的。
席父道:“不要客气,商会会长和好几个公司老总都在朋友圈转发青铜鼎的视频,都说愿意亲自去苏富比拍下来,免费捐赠给国家博物馆,我们老祖宗的东西可不能让洋人给糟蹋了。看视频里,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丢在地上,心真痛。”
“青铜鼎已经二次生锈了,我看着鼓了几个泡,像是恶性膨胀的粉状锈,如果不及时清理,还会蔓延波及到整个鼎。”
余晏难抑惋惜:“应该是和其他已生锈器物放一起接触被传染的,还有没做好除湿工作。”
席父道:“卖家着急出手,很快就能救回来了,到时候我就派席澍这个小兔崽去拍卖场上装英雄。”
他暗想:虽然我们家不是书香门第,但是资产上全省也找不到两个比他家更有钱的,也让儿子秀秀资本。
省得在家庭里抬不起头。
席家男人不是孬种!
席澍:“……”
他通悟到一点老爹的用心良苦,更无语了,他家庭地位很高的好吗?不需要这种莫名奇妙的帮助。
说完这段话后,气氛又诡异地沉下来。
眼看就到了饭点,席澍如蒙大赦,起身说:“爸妈,快中午了,您二位有应酬的,儿子我亲自送你们回家。”
背着余晏,他手在嘴巴上作闭嘴动作,睁大眼示意两人赶紧走。
然后很没道理地推搡他们到门口。
用余晏听不到的声量说:“你们赶紧先走,万一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对象被气跑了怎么办。这次我可是动了真心,万一他不要我了,那我就寡一辈子!”
或许是他强烈的语气太过严肃,连周女士都被震慑到一二,愣了下道:“你等会儿,才多久就情根深种了,连亲爹妈都赶出家门,我还要跟未来儿媳妇…不对,女婿,啧,好好聊一聊呢。”
席澍压低眉头:“安排,等我好好订个餐厅,咱们一家四口好好增进下感情,但是今天不行。”
席父觉得这个年轻人颇对他胃口,施舍地帮了下儿子,把跟个小地雷一样要跳脚起来的老婆大人一把捞走了。
临走之前,还接收到了席澍感激涕零的眼神,双手合十拜了两下。
他闷笑出声,扬声对余晏说:“关于青铜鼎的事,小安我们电话联系啊。”
终于把大门关上之后,席澍失了力,瘫靠在大门上,与好整以暇看戏的余晏对视。
席澍揉了一把疲惫的脸,拼接起快要被亲妈整碎了的心,两步上前把余晏打横抱起。
“终于把爸妈送走呢,这大好的早上,不在床上度过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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