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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假少爷靠直播鉴宝爆火(枕松风)


【我看了下大哥私密账号!只显示关注一人】
【啧啧啧啧啧,哎——,挂这么快。】
[把钱还给你,以后别刷了。]
余晏板着脸,揉了下眼睛,目标准确地找到席澍对话框,一字一字慢慢输入。
席澍:[快两点了,先去睡觉,什么事明天再说,别仗着年纪小就造作。]
第二天。
席澍昨晚上加班到十二点,今天早上可以十点再去局里。
外勤警察是可以不穿警服的,毕竟一身警服街头巷尾晃荡,影响也不好。
他撑着起身,在衣帽间里整整四排的柜子里,目标明确地走向冲锋衣那格,颜色大多是黑白灰棕之类的,可耐不住有整整几十件。
虽然当警察的能穿的花样不多,既要不影响行动又不能太过高调,可耐不住席二少他是个食不厌精的人,衣服不喜欢穿重复的。
他随手挑了件黑白拼接的外套,利索把上衣脱掉,露出精悍有力,肩宽窄腰的上半身。换了件打底T恤,把外套搭在臂间。
人都走到一半要出去了,又折返回来从衬衫那格,选了件独有设计感又不失正式的绸缎衬衫,估摸着跟楼下邻居约个晚饭,顺便再把答谢的手表送给他。
——不过他可太客气了,那1931年的中古表便宜到席澍都不稀得带,才三万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古玩行的人特殊兴趣。
这会不是早高峰,席澍以极其霸道的开车方式,一路风驰电掣的飙车到区局。
“席队,盗汉墓的那三个盗墓贼交代了,他们把脏物藏在老家村里宅基地建的小平房里,今天早上八点东西送到局里了。”金林大老远看到席澍,就急匆匆迎上去,说道。
席澍翻看打印出来的图片:“豁,东西真不少,都说汉墓十墓九空,成老师说的对啊,这么多东西之前应该没被盗过。”
金林感叹。
“我跟您说,他们县里派出所去搜的时候,给我们电话感叹半天,好家伙比那种野鸡博物馆里的东西还要全,商朝的铜器,还有象牙,甚至什么民国时期的绝版书,什么进步杂志,业务范围不小。”
席澍嗤笑了声,面色沉得发乌:“看来这伙儿人的规模比我们想象还要庞大,我怀疑他们上面有人组织规划指挥他们行动,很可能不仅仅是盗墓,而是走私团伙。”
“方局也是这么说的,可是背后之人太过隐蔽,都是单线联系,现在抓到的都只知道自己负责的那块。”金林附和。
“脏物在哪儿,我先去看看。”席澍说。
“在证物室。”
偌大的证物室,此刻已经被塞满三分之一的地盘,一打眼望去好几个体型不小的青铜器,还有好几块被切割的石雕壁画。
一整箱的书吸引了席澍目光,他从警十几年,除了之前去扫黄大队有幸欣赏到十几箱黄色杂志书籍时,再也没看过这么大规模的收缴书籍了。
金林说:“哦,这是民国和几十年前的书,听说有的是绝版,还挺值钱,可以卖个几万呢。”
席澍随手拿起一本《集选国民评论》,翻了几下,看着内容应该是后代汇集的民国时期进步杂志。
也不知是机缘巧合,他目光被《论博物馆》这几个字牢牢吸引住,刹那僵在原地。
《国民之普及教育——论博物馆》
数日前赴英吉利国,得见大不列颠博物馆,中藏我国历代宝藏,如霁月之在天,庄严恢宏。
搜集物品,凡二千九百有奇,分类陈列,颇合科学。我国之国宝,尽数沦落于列强之手,呜呼哀哉,我心甚痛。
博物馆者,展人类之成果,可以教育国民。听闻政府筹备国立历史博物馆,吾心旷神怡,不才呼吁各界人士鼎力相助。
时下局势兴朗,抱宏愿于廿年内,吾中华必建成不亚于英吉利,法兰西国之大博物馆。
底下一行小字:余晏,字扶光,1902-1933,民国时期金石学家,收藏家。
席澍连手指根都打着颤,舌根底部泛上来苦到发麻的味道。
他低声呢喃:“余晏。”
出口时竟像曾经呼唤过无数次般熟稔而亲切,宛如曾经连骨带血的慷慨淋漓过。
一阵风扑开了门。
大脑皮层不受控制的颤栗,连灵魂都震荡不已,应该是……怎样的人。
33年就去世了,饱含着希望说出局势明朗,估计是一位连黑暗降临都没等到的烈士吧。
脑中朦朦胧胧,他睁大眼睛想去探。
是一位束手而立的长衫男子,带着金丝眼镜,他轻声说着:赠你垂柳,人生聚散长如此,相见且欢娱。
他是谁?
“席队,席队,你怎么了。”金林急切晃他。
席澍回神,掩饰说:“没事。”

第21章 同床
“席队, 你今天怎么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周贺与席澍并肩离开分局,已经是下班时分了。
席澍摸了下鼻子:“说不太清,总感觉心里头慌慌的。”
他径直打开车钻进去,“希望今天不要再看到你们的脸了。”
周贺心有余悸说:“我也是, 再加班得我得英年猝死。”
现在五六点钟, 正是下班晚高峰期, 西京的高架桥可谓是荤素不忌, 电动车都敢硬生生逆行,席澍被迫被堵得水泄不通。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迫切想跟楼下邻居见面的冲动。眼睁睁看着电动轮椅横插在桥一侧,他一拍喇叭“滴——”
“西京这交通还有救吗?”席澍咬牙切齿。
等到顺利把余晏接上车,已经是半小时后。
余晏自然而然就往后排座位上钻,席澍出声:“我可不是司机。”
他这是发哪门子脾气
余晏不吭声,在背后眺他一眼, 无奈伸手打开副驾驶的门, 系好安全带。
“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在看见他时, 席澍在路上眉眼间那股低压的戾气霎时散开, 戴上一种彬彬有礼的外壳。
席澍心中纳闷:为什么见到他,心里头那股邪火与飘忽都莫名安定下来。
“中餐吧。”余晏看着他眉间微蹙的痕迹, 故作不知。
席澍也没问他去什么餐厅,打着方向盘, 车掠过大街小巷拐进一家偏僻的小别墅前。
“这家餐厅是南方菜, 味道还不错。”
余晏下车时,安全带的开关按钮非常不配合的卡住, 他抿着唇按了几次都无济于事。
“我来试试,副驾驶平常坐的人少, 所以可能不太灵敏了。”
席澍倾身压过去,半路上却撞到细腻温热。
席澍被撞得猛然一悸,原来是余晏的正要缩回去的手。
他一下没了声音,粗暴地把安全带从阀门里拔了出来,“好了。”
看着席澍拔完安全带,有些急促的下车,余晏低头呼出口气,手间摩挲了下刚刚被触碰过的地方,带着茧子,有些粗糙。
也不知道他在慌乱什么,余晏没多深思。
这是个僻静的地方,甚至于不像餐厅。厄瓜多尔铺了满墙,嚣张地将门遮掩在阴暗处。
余晏以挑剔的眼神扫视——还算不错。
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自然花香。
席澍一派成熟地板着脸,用力拉开椅子,在地板上划过难听的“滋”声。
“请坐吧,成先生,我预定了几样菜,你看看有没有要加的。”
十足的绅士做派。
余晏轻撇一眼,用手托了下下巴:“都不错,席队还蛮了解我口味。”
席澍被他这句话硬生生梗住,也解释不上来,好像脑子里潜意识就知道要这么点。
他故意一笑,语气不太正经的说:“这不是跟成先生有缘分吗。”
伸手从包中拿出打火机与烟,他熟稔滑动火机铰链,习惯性甩了甩烟叼在嘴边,将火机怼上烟头后。
在对上余晏那双木木直盯他的眼神。
席澍悻悻把烟掐灭,“下意识,不过成先生不抽烟是好习惯,男人能控制住不抽烟的少。”
余晏看他那副模样,忍俊不禁:“看多了因为大烟醉生梦死的人,也就不敢碰了。”
等下?大烟是什么说法。
好像是民国时期的吧,跟香烟区别可大了。
席澍狐疑道:“你说话怎么经常文里文气,跟上个世纪的人一样,不!跟民国人一样。”
余晏在桌底下的手,几不可见地一抽,“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们学文博的免不了沾染点习气。”
“不过我可严正声明,大烟和香烟是两码事。”席澍说。
余晏轻声应:“好……”
点完菜之后,席澍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包装好的一只手表。
他带着风度说:“说好的答谢礼,这可是找人从上海中古市场淘回来的,以后麻烦你的地方还多,所以你可以想要再要个礼物,比如今年产的劳力士。”
不是他说,他表柜里随便一块拿出来都能买一百只这表了。
余晏将表接过,放在手心慎重的抚摸,认真说:“这个就好,不需要别的了。”
他对待这表的态度,比起是收集古玩,更像是对待阔别多年的老友,眼底漾着难以捉摸的一抹哀切。
席澍忍不住出声打断,“上菜了,多吃点。”
他们这个地方,其实是私人会馆,平时要提前一个月预约。
但对于席澍这位一大串品牌的顶级vip来说,一句话的事。
两位女侍应生:“先生,这是您点的清蒸黄鱼,红膏呛蟹…”
“谢谢,放这儿就好。”余晏说。
他把蟹肉放到嘴里,矜持地小口小口品尝——不好吃也就吃一点点。
尝到嘴里的味道,余晏楞在了原地,朦胧的记忆从纱中破出,熟悉到眼眶泛热,这味道和母亲从浙江带来的厨子做的太像了。
新鲜的蟹膏在明晃晃炫耀他们可能阵亡于上桌前一个小时。余晏从伸舌头小口小口试探,到大口大口塞进去。
席澍靠于椅背,一脸魇足地看着他大口大口吃饭。
他突然问:“你有想过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吗,毕竟你一个人过孤零零的,又不会做饭,又不会照顾自己。”
“年代久远,恐怕已经找不到。”余晏心头一惊,喝了口汤掩饰。
席澍意识到这句话有点扫兴,转移话题:“既然成先生你不会做饭,那我勉为其难可以同意让你晚上来我楼上蹭饭,作为交换条件,你得当我的专属顾问,随时为我解答文物相关案件的问题。”
这话可真是霸道极了,作风强硬且理直气壮的把这件事定下。
且,席澍今天的反应莫名有些奇怪。
余晏暗自忖度,为什么他能知道自己喜欢的菜式,机缘巧合?他从不相信虚无缥缈的这四个字。
他一悸,百千种心思萦绕在心中,又把它们藏匿在表面伪装的和煦中。
余晏直白说:“席少爷还会做饭,我还以为你十指不沾阳春水,都是请厨师上门。”
“咳——”席澍有种男人的自尊心,笃定道:“我做饭可好吃了!”
余晏像是听进去了,点头:“那有机会我试试。”
席澍缓慢敲着果汁杯,开口说:“马上就有机会的。”
此刻丢在餐桌一侧的手机嗡嗡震动。
余晏拿过来看了一眼,举到席澍面前:“你的电话,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消息。”
硕大的两个字:[方局]
席澍脑门上的青筋猛跳,恨不能把整个手机丢到河里装听不见。
故意等了快一分钟才接起来:“方局,您老又有什么事。”
方局质问道:“你是不是故意不接我电话,前面小周打电话说你不接,我跟你说会给你申请半个月的年假,能不能有点为人民奉献的精神。”
席澍咬牙:“你!果!然!是有案子来找我,我都快住局里了还不够奉献,你怎么不叫老许老王那几个人呢!”
方局理直气壮:“全分局除了实习警就你一个单身人士,而且你是他们的领导,领导就应该以身作则。”
席澍无奈:“说吧,又发生什么了。”
方局说:“周贺说给你发微信你不回,你现在开车去趟下郅县,县里派出所接到通知会配合你。昨晚上通宵突击审讯,他们交代还盗了一座下郅县的战国大墓,现在估摸着还在洞打得差不多了。”
“席澍,你记得去保管库房领一把枪,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他们组织内部很有可能携有枪支弹药。”
有枪!那性质完全就不一样,盗墓最近几年判刑很少有超过十年的,但是有枪最高可以判到死刑。
席澍脸上那股吊儿郎当立刻收起来,正色说:“我马上去,文物部门的人有什么说法。”
方局冷声说:“这案件,我们不能立刻通报文物部门,他们清点文物的时候,发现一件永乐青花扁瓶上面有编码,我想办法借隔壁市的研究员过来用。”
余晏听着漏出来的声音:“………”
唯有入库盘点过的文物才会有编码。
席澍眉头一拧,霎时意识到这个团伙的触手与规模远比他们所预估的还要更广。
他们究竟是买通了一线考古工地的工作人员,还是博物馆管理盘点文物的库房人员,抑或者是某一级别的领导?
不得而知,所以不能打草惊蛇,一旦通报文物部门,消息就不由把控。
如果只是底层喽啰倒还好,怕就怕是某位有职称的教授领导。
他牙底泛上来一阵阵酸,肃声道:“方局!我这里认识一名文博硕士,也是鉴宝师,他可以临时当我们的顾问。”
方局不疑有他,席澍背景雄厚,如果不是本人固执要在一线岗位,他恨不能把这位祖宗供起来,天天坐在局里当吉祥物。
“人品上记得把关,赶紧出发,争取把人逮个正着。”
席澍骤然抓起搭在一旁的外套,假兮兮的抱歉:“哎呀,真不好意思,破坏了和成先生的晚餐,咱们现在得出发去下郅县了。”
“…………”
把擦干净手的湿巾丢在一旁,余晏抬了抬下巴,意思是少装,要走就赶紧出发。
天公不作美。
乌云低沉翻卷,看着是要马上下雨的样子
席澍驱车在国道上一路狂飙,油门踩到一百二十码。
——这是最高限速。
车轮碾过污水积蓄成的水坑,溅起一片花。他暗自低骂一句,车到手就没有干净的时候。
余晏正生疏地用手写输入,回复夏沣之发来的信息,说是ip文创有眉目了,什么时候有空过去洽谈。
他也只能无奈回:过两天。
谁知道这一趟下郅县之行要多久。
余光扫到席澍的嘴里嘬着从一侧掏出来的棒棒糖,他妥帖说:“想抽烟就抽吧。”
“咳……”席澍诚恳的说,“感谢体谅,开车不抽烟确实撑不住。”
他点着烟,狠狠吸了口,又极其缓慢地吐了出来。烟雾缭绕在他桀骜深邃的眉眼中,好似凛冽寒风将面孔雕刻地锐利。
余晏手撑在车门上,下巴轻轻搭在手中,斜着头幽幽地探着他侧脸。
眼神似叹谓,更似缅怀。
那人冷不丁来一句:“刚刚看你用手写繁体字,怎么不用拼音。”
他的目光直直撞来,云淡风轻的脸上看似是开玩笑一般问着玩,眼底却带着犀利的探查。
“文博系的专业书都是繁体字,用习惯了,很多生僻字用拼音要找半天,手写反而更快些。”余晏就着歪头的姿势,慢条斯理地说出早就打好草稿的答案。
“是吗?”席澍说完后就不应声了
他就静静地开车,目光涣散放空,有一口每一口的叼着外国烟,上头的烈。
他半点不信。
“我真服了,10月跟速冻一样,突然就冷下来,还得苦哈哈在室外。”
“这还不是命苦,毕业赶紧跑路转行。”
墓道合计长百余米,深近二十米的幽深墓坑底,点缀十几个着从头顶包裹到脚底的不明人士。口罩,外套一应俱全,生怕露出一丝皮肤来。
考古工地如同建筑工地一样,有着赤裸裸的食物链:见不着人的领队,指挥的实际老大执行领队,编制人员,而后是技工和当地民工,倒霉的底层实习生。
实习生们跪在地上,趴俯撅着腚,伸长手清理殉箱里的尸骨,依旧是屈肢葬,手脚皆被束缚住埋入,有的头骨与身躯分离,有的额头骨正中央有个黑洞。
而这样的薄箱错落分布有十个,比起墓底那数米长的巨型黄肠题凑,显得渺小无比。
秦人有殷商遗风,好巨墓大陵,规模远超同时期的周天子陵与姬姓公国墓。
林燕艰难起身,捶捶腰打算休息几分钟再清理骨骸,眼睛极尖窥到小学弟狗狗祟祟在够老师送给她高达五百巨资的手铲。
大怒,高声斥:“嘿忒!放肆,小瓜皮,你想干嘛。”
零零散散分布的不明人士们纷纷将自己手里的骨头放下起身,回头吃瓜,
小学弟在众人眼光下哆哆嗦嗦,讨好笑道:“学姐,我就想试试钛合金手工打磨的考古手铲,跟工地发的挖起来有什么区别。您这看起来真精致,比我们的轻一半多,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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