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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相爱中也家(可乐原教旨主义者)


大叔、奇怪的人和笨蛋们。
江户川乱步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在心底。
对日本少年心中所想毫无所知,另一边的人们在兰波有意的引导下,发现了站在舞台边的魏尔伦。
“保罗!”在看到魏尔伦的那一刻,兰波脸上绽放了不似作假的笑容,直直地朝魏尔伦那边走去,“有什么发现吗?”
于是,很多双眼睛看向魏尔伦。
魏尔伦并没有看向他们,目光看着舞台上的尸体:“你们,关于这个死去的演员,得出了什么结论?”
“他扮演的是一个满嘴谎言的角色,”兰波说,“凶手可能是为了为自己效忠的人复仇才杀死他。”
魏尔伦轻轻地笑了一声:“满口谎言吗?确实。不仅仅是心灵,在身体上也做了很多伪装,但最后还是没能逃过被杀死的命运。”
“身体上的伪装?”市警中有人站了出来,“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魏尔伦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没发现吗?在你们给他盖上白布的时候,他还没有完全死去;直到刚刚,在我到来之前的某个时刻,有人对他做了什么,新的血液渗出,染红了白布的边缘……现在是完全死去了,这位主演。”
前往舞台上再次检查尸体的人们为难地得出了结论。
“确实就像这位先生所说,之前,受害者是伪造了自己的死亡,在手腕上裹了近似肤色的胶带,在舞台灯光下几乎没有办法分辨。”
“所以,我们现在获得的新信息是:这位主演是知道自己将要被杀死,所以试图以假死来逃避的。”兰波说,“但是最终还是被杀死了,就在我们的视线里,被不知不觉地再次伤害。”
他眉眼弯弯,对着魏尔伦微笑:“做得很好,保罗。”
法国人的日语也带着缱绻的发音,此时用轻柔的声音说话,更是像蛊惑人心的妖怪一样。
“……”魏尔伦说,“在工作的时候不要这么讲话。”
兰波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但是……这也太荒谬了!”有位市警说,“众目睽睽之下,有什么人能做到杀死舞台上的人呢?”
“不知道。”兰波建议,“但是,我们或许可以再排查一下舞台?仔细一点总是不会有错的。说不定,舞台上下藏着什么可以供人行动的暗道呢。”
在这样的引导下,白色的幕布被掀开了。
露出了其后昏迷着的西装男人。
全场哗然。
“是那位浅野先生!”经理报出了相应的名字。
“所以,并不是在观赏完献给自己的戏目后悄悄离开,而是被迷倒藏在剧院后台?”兰波似乎在思考。
“和你的猜想不一样?”魏尔伦问。
兰波摆了摆手:“哎呀,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哦,只要是人,就都会出错的,更何况我对日本的文化本来就一知半解……根据自己的认知做的推测,出错也很正常。”
既然兰波的同伴都这样质疑过了,一直受惠的市警们也不好意思责怪法国人的“失误”。
他们只是有些沮丧:“那么,不是又要从头开始了吗?”
“……那可不一定。”
出乎意料的,在短暂的沉默后,兰波又这样说道。
“兰波先生是发现什么新的线索了吗?”市警们激动起来。
兰波点了点头,微笑着看向市警中的某一位。
“请问……”兰波问道,“你是在刻意寻找着什么呢?”
“从踏入舞台的那一刻起,和检查着尸体的同事们不同,直接走向了另一边,来来回回地认真寻找着,似乎有很明确的目标。”兰波问道,“你在寻找什么呢?”
那位被指责的市警转过身,带着很开朗的笑容:“因为检查那边的同事已经够多了,所以,我想,在舞台这边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来着。”
“比如?”兰波问。
那位市警挠了挠头:“比如一些物品什么的——这位昏迷的先生不是带着一把拐杖吗?或许凶手就是用那个东西打晕了他,说不定会留下指纹之类可以辨别身份的东西。就算不是凶器,根据这位先生消失的随身物品,我们也至少能确认他的真实身份,抛弃之前那个假名吧。”
听起来很有道理。
兰波笑容加深:“是吗?”
“可是,市警先生们来到剧院的时候,这位昏迷的先生已经从座位上消失了啊,所有的外貌特征,都是由在剧院里无意中见过他的福泽先生提供的。”兰波轻声说,“福泽先生似乎没有说过拐杖的事情吧。”
市警们不安地看过去:“三田村巡查长……”
魏尔伦用手捻起昏迷着的中年男人的衣角,然后把手指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
“似曾相识。”
身边的小市警听到法国人这样低声说。
下一秒,魏尔伦站起身,走到三田村身边,毫不顾及他与兰波两边对峙的局面,拽过三田村的手,举在面前。
“……找到了。”魏尔伦说,“你身上的味道,和那个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是曾经有过接触的铁证。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生在姗姗来迟的市警身上。
三田村无奈地笑起来:“啊——早知道的话,就应该完全让侦探来的。”
似乎是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三田村用随意的表情讲出了使人难以置信的话语:
“市警果然还是受限制的多啊,虽然能够调用国家的资源,用正面的身份让大家都相信,但是在这种封闭的环境里,还是灵活的侦探更有优势。”
“说起来,少年人的身份,也不会比巡查长引起更多的怀疑呢。”
福泽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震惊。
“……所以,你是承认了和名为‘江户川乱步’的侦探合谋设计了一起凶杀案和一起绑架案吗?”兰波意外地问。
“不是哦。”三田村露出了令人心惊的笑容,“还有一起案件——要不要猜猜在哪里呢?”
为三田村戴上手铐的时候,从刑警那边打来了一通电话。
“不知道和你们那里正在处理的预告杀人事件有没有关系……”刑警说,“发生了一起密室杀人案件,死者是今晚的编剧。”
“密室杀人?”暂时接过了领队职责的市警问,“……完全没有凶手留下的痕迹吗?”
“没有。怎么这样问?有什么相关线索吗?”刑警问。
市警沉默了一会儿,在福泽和众人的注视下,问出口:“房间里有没有一种很特殊的味道?像是剧院会使用的有机材料。”
刑警在一段时间后诧异地回答:“虽然很淡,如果不认真的话就察觉不到,但确实有——”
市警心情沉重地挂断了通讯。
“是侦探的手笔吗?”兰波问三田村。
三田村笑眯眯地看着两位法国人:“侦探总是很聪明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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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院预告杀人案件,结案。
凶手是受不明组织驱使的巡查长和侦探,其中,巡查长被当场抓获,在别处又犯下一桩罪行的侦探却不知所踪,逍遥法外。
“福泽先生似乎心情很不愉快。”市警们离开后,兰波看向福泽。
武者向来坚毅的面容上竟然出现了迷茫和怅然。
“……我并不相信乱步会是那样的人。”福泽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是个很好的孩子,聪颖,单纯,还很孤独。”
兰波很认真地倾听着,那专注的神情给了福泽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兰波君,您在找到您的弟弟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呢?”福泽喃喃道,“或许世界上确实有缘分这样的事物。在看到乱步那孩子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我们必然会成为对彼此来说很重要的人。但是……我……”
“或许还是因为我太怯懦。”
兰波眨了眨眼睛。
说实话,日本人的这段倾情陈述不能说有多么让他感同身受,只能说对他来说就是一段肉麻的废话。
“好孩子”啊,“单纯孤独”啊,“缘分”啊……
这些词语,上次听到,还得追溯到中学时期了。
孔多塞中学的老师们有时候会在讲台上讲讲类似的东西,那时候的他好像也听得很认真,不过,小孩子嘛,总是很容易被这些说法蒙骗的。因为虚浮概念而升起的情绪来的快去的更快,只需要一场战争的洗礼,就能在血泊冲刷后留下灵魂中真正重要的宝石。
相信着学校里那些说辞的同学们,都在人生最美好的阶段死掉了,反倒是他这样放弃了原本的身份和关系的人活了下来——不过,在还保留着一份坦诚的情感时,也差点死掉就是了。
或许有人能在经历过战争、死亡和背叛之后还能付出纯粹的爱,但那个人不会是他。
从这一点上来说,兰波其实很羡慕魏尔伦。
诞生于编码中的生命有着普通人类难以想象的坚固,数字组成的命令层层相扣,构建出稳定的结构。所有的情感都以明晰的方式呈现在他的生活里,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突如其来,强烈怪诞。
不知道是技术限制还是设计理念本来如此,牧神似乎给魏尔伦安装了和人类大相径庭的情感处理系统。所有的情感都流淌在不同的运算路径里。
所以,魏尔伦从不觉得爱恨可以影响彼此。
所以,在攻击了兰波之后,魏尔伦仍然像以前那样视他如亲友、搭档。
魏尔伦是一块棱角分明的宝石。
当兰波审视自身时,却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东西,就像他的异能力一样,时间和空间的物理规则都被抹杀,就连自我也分散消融了。
另一边,福泽的“自说自话”也步入了尾声。
兰波发挥情报员的专业素养,熟练地剔除了这段话里所有被他列为“废话”的情感表达,留下了和江户川乱步相关的信息。
然后,带着温柔恳切的笑面具,他看向福泽。
“福泽先生,在今天之后,打算做什么呢?”
“我会去寻找乱步。”福泽沉声道,“这件事情之后必然还有更隐秘的真相。我不能丢下那孩子。”
兰波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才回复:“福泽先生……需要帮忙找线索吗?”
迎着福泽惊讶的眼神,兰波笑了笑:“毕竟我是侦探啊,总会有一些特殊的渠道,或许能找到一些秘密情报。”
“刚才的案子里,我不能做出什么偏袒;但是结案之后,这既和深入调查有关,也是我想为您这个值得尊重的新朋友做的事情。”
“那就拜托了。”福泽郑重地向他道谢。
和福泽套情报花费了许多时间,兰波抬头看了看剧场的时钟,发现已经将近一点了。
剧目是晚上七点半开始演出的,案件是九点左右发生的,第一轮引导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一点,得出结论的时候,就算兰波尽可能地用简单的句子带动警察们的记录,时间也拖到了凌晨。
魏尔伦在结案的时候先一步离开了剧院,卡着十二点的时针,然后给兰波传了条讯息,说中也已经很困了。从那条讯息的用词来看,兰波猜想魏尔伦已经带着中也回家休息了。
但是,当他走出剧院时,广场的长椅上居然依稀坐着熟悉的身影。
脚步难免加快了一些。
但是,在最后一段路里,又放慢了脚步,尽可能地做到轻盈。
因为看见了让人身心轻盈起来的景象。
在魏尔伦的怀抱里,孩童安然入睡,橘色的头发散乱着,遮着红润白皙的脸颊。
他们原先是开车来的,相对便利的交通,在这时候却让两人无措起来。
发动机的声音必然会吵醒已经熟睡的中原中也,这和他们的想法背道而驰。
金光浮动,填充一个个小空间,在黑夜中拼出足够让搭档解读的字样:“能走吗?”
魏尔伦操纵起重力,让它平稳地托起怀里的弟弟,自己站起身后,又重新用人类的血肉之躯抱住孩子温暖的身体。
作为兵器诞生的生命体,每一块肌肉都被严格管控,在这时候,连同着珍贵强大的重力异能,一并搭出让弟弟能安心睡觉的简陋的床。魏尔伦丝毫不觉得这算什么浪费,只是遗憾自己的异能力在这种情境下不能面面俱到地照顾弟弟。
金光承载着一件衣服飘了过来,松松地搭在中原中也身上,却又有着空间的细小隔绝,不会惊扰他的睡梦。那是兰波刚刚脱掉的西装外套。日本四月的夜晚,对于训练良好的情报人员来说,并不算什么,外套还是应该给更需要它的孩子当被子。
凌晨的横滨,寂静无声。
昏黄的路灯偶尔照到并肩而行的人影,那是打算回家的人。
第二天早晨。
中原中也坐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时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呆滞表情。
兰波敲门进来,本来相当为这孩子的知错能改不再贪睡而欣慰,看到他的具体神情,不禁有些困惑:“怎么了,中也?”
中原中也猛得转头,用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看着兰波。
兰波被这样的注视唤起了一些久远的幻想。
早年,他刚开始养魏尔伦的时候,也曾经期待过被解救的生命体能像被捞回家的小猫咪一样亲人;后来,他对魏尔伦有着朝夕相处而成的心动时,也曾经期待过搭档在战争结束后会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感觉……事后证明,这都是他想多了。
用人类的感性去想象魏尔伦,纯粹是一种自寻死路的做法。
他轻轻咳嗽一声,遗憾地停止了回忆,正色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中也?”
在兰波一无所知的关切下,中原中也呜咽一声,抓住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兰波哥……哥哥没有把我喊起来吗?”中原中也问了个有些傻的问题,“我明明请哥哥在等到你下班的时候喊醒我的……”
那确实没有。
兰波笑容不变,内心如此凉凉地想道。
他就说魏尔伦为什么突然开窍知道等人回家了呢——原来是中原中也的功劳。
更让人心梗的是,哪怕在重视的弟弟做出了请求的情况下,魏尔伦还是自作主张地隐瞒了部分“任务”。怎么,是觉得辛辛苦苦加班赚钱的他配不上孩子的关心吗?
战时忽略上级指示的习惯,到战后也分毫未改。
或许他得提醒负责后勤的莫里亚克重新核查一下魏尔伦单独执行的那些任务里的细节。
中原中也起床洗漱去了。
兰波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专门的联络器。
“莫里亚克,我是兰波。”情报员说道,“我想请你重新核查一下魏尔伦在战争后期单独执行的那些任务。”
联络器那头沉默了很久。
“……我能知道你的理由吗?”半晌,一个虚弱的声音如此问道。
“我怀疑魏尔伦会在上级命令和他本人的思路相矛盾的情况下选择自己的思路,造成不良的后续影响。”兰波说,“他的行为习惯一向以自我为中心。”
“……”联络器那头再次沉默,“魏尔伦,以自我为中心?”
兰波皱眉:“你不想处理吗,莫里亚克?”
“我没有……”联络器里响起一声叹息,“我只是觉得,兰波你或许没什么……额……权限,暂且用这个词吧……你没什么责怪魏尔伦的权限。”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兰波?”不等兰波提出疑问,联络器里虚弱的声音怨念地指责,“午夜十二点。”
兰波:“……对不起。”
联络器直接挂断了。
和日本有着八小时时差的法国波尔多。
莫里亚克试图再度入睡。
他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慢吞吞地从床上挪了下来,用着最后一口气爬到电脑面前,抬起手指,用满身怨念敲下一行文字。
“等着吧,阿蒂尔·兰波,”莫里亚克一边输入文字,一边咬牙切齿着嘀咕,“你下次再干出这种事,我就把你的那些黑料全告诉魏尔伦。”
疑心病重又刚愎自用的情报员可是攒了不少“光荣事迹”在后勤负责人手里。
无论是从数量还是质量来看,都远远超过干活麻利话还少的暗杀者。
那一天,所有登陆七星社内部网站的法国异能力者都看到了这样一则公告。
“请不要把家庭矛盾迁移到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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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矛盾……
有资格直接联系网站管理者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在编超越者,别说结为家庭了,谈恋爱的都没有——
超越者们的性格都各有各的古怪,在工作中容忍彼此的存在已经是极限,很难想象跟同僚谈情说爱会是怎样的灾难。
上一对在国家安排下相亲的超越者,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共成了仇人,即使卸下了公职、甚至和对方不在同一座城市生活,也照样时常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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