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南梅森商场现在是伦敦最著名的高端商场之一,吸引着来自全球各地的游客。商场以“典雅高贵”的品牌形象为世人所熟悉。
“这个商场发家就是靠转卖王室扔掉的蜡烛。直到现在,最让这家商场引以为傲的仍然不是他们的财富,而是他们为英国王室服务的茶叶供应商身份。”兰波说,“君主、王室、贵族,这些人物隐藏在英国幕后,被政客、明星和富豪遮掩着,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已经失势。”
“确实有很多贵族破产了,但也有很多贵族依旧享受特权。”兰波告诉中原中也。
他让魏尔伦也给弟弟临时上堂认知课:“保罗,你还记得三年前暗杀弗雷顿集团继承人的任务吗?那次任务的收尾很特殊,即使苏格兰场掌握了方向,他们也没有办法继续往下追查。”
“嗯,弗雷顿集团的董事长只有一个女儿。那个女孩和一位公爵的儿子是情人关系,还不慎怀孕了。”魏尔伦回忆,“我用比较粗糙的手法完成了任务,没有暴露异能力,所以这起案件没有上报给钟塔侍从,只由苏格兰场调查。苏格兰场验尸时发现了她怀孕的事实,惊动了公爵和他的家族。为了不影响儿子的名声,公爵强迫苏格兰场停止调查、封锁消息,尤其是不得向外界公布死者怀孕的消息。”
中原中也的眉头越听越皱。
兰波伸出手,捏了捏中原中也忧心忡忡的脸:“中也,跟你讲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世界上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现象而已。你不要太有心理压力。”
魏尔伦揉了揉中原中也的发顶:“走吧,弟弟。”
在兰波的建议下,他们路过国王十字,去往更生动热闹的卡姆登地区。
“我会给钟塔侍从和我国政府都提交报告,今晚,我们可以不回酒店休息。”兰波说,“我记得中也君对摇滚比较感兴趣?”
站在卡姆登市场前,中原中也眼睛唰得亮了。
看着弟弟兴高采烈地在店铺里挑选喜欢的衣服,兰波笑了笑:“中也君果然还是小孩子啊,还是这么好哄。”
“但是,亲友,你真的想要看见这些衣服出现在家里吗?”魏尔伦指着商店里各种夸张而彰显“病态暗黑”的衣服。
“看看而已,这些也不过就是青少年显示个性的道具而已,总不会比真实的血腥更难接受。”兰波说。
他们交谈之际,中原中也从商店里探出头:“哥哥!兰波哥!Underworld今晚有演出,我们一起去看吧!”
Underworld是哥特派摇滚乐队聚集的地方,中原中也想去玩很正常。本来就是为了让弟弟玩得高兴、遗忘白天的不高兴,兰波和魏尔伦对于中原中也的请求当然满口应下。
中原中也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那哥哥们也来换一身合适的衣服吧!”
阿蒂尔·风衣衬衫马裤·法式优雅性感做派·兰波:“……”
保罗·白西装三件套·法式端庄高贵风格·魏尔伦:“……”
看着弟弟红扑扑的可爱小脸,再看看店内的非主流服装,两位哥哥不得不心情凝重、步履沉重地踏进了店铺。
“亲友,你不是说你能接受吗?”魏尔伦幽幽地问。
兰波强撑着微笑:“我……我在尝试。”
中原中也拿来了新的部件,眼睛亮亮:“兰波哥,试试这双手套!”
兰波低头看着那双肥大的、过长的黑色皮质手套,感觉自己的审美观念遭到了巨大的伤害。在中原中也充满喜悦的注视下,他忍辱负重:“好的,中也君,谢谢你。”
魏尔伦扯了扯嘴角,对自作孽还连累搭档的亲友致以沉默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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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是真好看,那腰,那腿,那眼神……
(吸溜)(狼狈擦口水)(小脸通黄)
配合三次元诗歌有奇效。老实说,哥的作品都太疯狂了,不太像人(无贬义),我不是很能适应,有些篇目压根欣赏不来;但嫂的作品……呜呜呜,朦胧得像是音乐或者梦幻或者苦艾酒,美得老少皆宜童叟无欺……还有美丽而忧伤的诗句和冰冷残酷的战争对比迸发出的那种魅力……
【1944年6月5日,BBC通过法国广播向抵抗者组织播送了一条编码信息,播音员读了一首保尔·魏尔伦的诗,名字叫《秋之歌》。这条信息也被德国情报人员听到,他们知道这个暗号意味着进攻将在48小时内开始,但是位于巴黎的德国情报总部却忽略了这个报告,因为没有人相信盟军会通过广播宣布真正的进攻,所以他们没有发出警报。】
(掏出王尔德的《自深深处》)(翻开)(进行一些引用)(“我平生遇见过最完美的生命是魏尔伦”“魏尔伦的人生和诗都是异彩纷呈的艺术”)(捂住心脏)(跌倒在地)(这可是美神信徒aka唯美主义头头王尔德认证的“完美”!)(在评论史上留下名字的英国象征主义总共四位大佬)(四位都超喜欢你)(季羡林先生说自己最喜欢的诗人里包括你的时候,我真的呆了)(诗人之王的魅力跨越国界和时空……)
感觉哥胜就胜在跌宕起伏而短暂的人生外加小李子电影里的美色加成,但是都二次元了,外貌不分上下的情况下……哥,有嫂追你,你好大的福气(流泪)
——————叠甲参考第18章 评论区——————
第23章
维多利亚女王的加冕礼是英国战后第一件举国欢庆的大典,为此,英国内阁提前了十个月开始准备,拨出了三亿五千万英镑的巨额预算。在典礼即将举行的当下,更是神经兮兮地请求各国来宾参与排练。
威斯敏斯特教堂内,官员们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礼节性笑容,握手交谈,等待着排练开始。异能力者身处更加隐蔽的地方,按照国籍不同而分散,并且每个国家的异能力者身边都有一位负责监视的钟塔侍从。
“难得看到钟塔侍从全员出动。”兰波感叹,“战争时期,就算是伦敦空袭事件,都没有这么多钟塔侍从在场。”
“战时本来就人手紧张,只要能从轰炸里保护伦敦就行。”监视他们的那位钟塔侍从说,“人数不重要,能力才更加关键。”
这位钟塔侍从就是兰波一开始拿给中原中也的资料里出现的重要人物,奥斯卡·王尔德,据说是下任骑士长的主要候选人。
兰波会间歇和王尔德聊几句,魏尔伦的精力全然放在视线下方的官员身上。
中原中也本来和哥哥一起观察下方的情况,听魏尔伦分析现场的护卫情况,以及讲解如何在不引起护卫警惕的情况下用种种手法解决在场的某位客人……
魏尔伦举的例子来到英国内阁首相身上时,中原中也同情地看了看那位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可以死好几个来回的男士,同时也不禁有些汗颜,忍不住看向按理来说是在监视他们的王尔德。
尽管是在行使监视的任务,但王尔德神色宁静,说话的语气也很友善,对待兰波的态度不像是敌视,反而像是多年没见的老朋友叙旧。
资料上配着的照片里,这位异能力者脸上布满纵横交错的疤痕,看起来十分狰狞恐怖;但是,在现实中看到他时,中原中也倒是完全感觉不到那种狰狞了。口罩遮住了他毁容最严重的下半张脸,只露出平和的眉眼。眼睛旁虽然也有着隆起的疤痕,但因为那双美丽的宝石般的眼眸,所以并不引人注意。
察觉到中原中也的目光,王尔德侧过脸,眼角流露出笑意:“这就是你带回家的弟弟?挺不错的,很像你。”
遇见他们一家三口的人,从来都说中原中也像魏尔伦。这些年,中原中也在哥哥们和其他人的只言片语里,默默拼凑出了一个“重组家庭”的印象——
很久很久以前(可能也没有太久),有一位美丽而智慧的女士,她是从事机密工作的科研人员,先是和某任欧洲男友生下了金发的魏尔伦,又和某任亚洲男友生下了橘发的中原中也,兄弟二人都有着随妈妈的蓝眼睛。
某一天,这位女士遇到了命中注定的真正爱人,一位DGSS的工作人员,那位工作人员有着一双忧郁迷人的绿眼睛,还带着一个与魏尔伦年纪相仿的儿子,那就是兰波。两人相识相爱,但因为工作特殊的保密性,他们不能把自己的恋情告诉亲朋好友,只能悄悄地让孩子们一起长大,隐姓埋名。
战争开始后,一对爱人更是被迫分开,各自投身各自的战场,唯一的期望是让孩子们前往遥远而相对隔离的东亚岛国避难。谁知世事难料,彼时也才十四岁的两个哥哥不慎与弟弟失散。而后,这个岛国居然也不知死活地参与了欧洲的大国争斗里。
仓皇之中,他们回到法国找父母求助,却得知惊天噩耗——妈妈死在了法国边境的秘密基地中,只剩下爸爸浑浑噩噩地在战争里挣扎。为了帮助爸爸,他们也加入了DGSS,成为一对令人赞叹的默契搭档。
战争即将结束时,另一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在战争中操劳过度的爸爸与世长辞。妈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悲痛的孩子们甚至不能让这对生前被命运捉弄的爱人合葬,只能让爸爸葬在他的家族墓地里。(兰波和魏尔伦有带中原中也去看望过,爸爸是和祖父祖母葬在一起的,在上一辈的团圆衬托下更显寂寥,中原中也伤心地给无缘得见的爸爸墓前摆了一只毛绒小羊玩偶。)
这个家庭已然进入了不幸的谷底,然而,仿佛幸运女神终于愿意保佑这对相依为命的苦命人,他们偶然找到了多年前失散的弟弟的消息。他们准备好手续,连夜奔赴日本,在和弟弟的重逢过程里,逐渐找回了家人之间该有的喜悦温馨。
总结概括一下就是——中原中也和魏尔伦是同母异父的血缘兄弟,兰波和他们都没有血缘关系。
尽管他们一家三口就是幸福合法的事实上的兄弟,但兰波和中原中也长得一点都不像就是冰冷冷的现实。
话题回到当下,总是被提醒自己和魏尔伦的相似,猛然听到一个认同兰波哥和自己有相似点的说法,中原中也特别高兴。
“真的吗?我和兰波哥看起来也很像吗?”中原中也充满期待。
“给我的感觉很像。”王尔德回答他,“你们三人的性格……说起来,都有着相似之处。”
中原中也心情非常好:“因为是兄弟啊!”
在他没注意的地方,兰波和魏尔伦对视了一眼,眼神各有各的微妙。
在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典礼的排练终于要开始了。
排练和正式典礼的不同之处在于女王的入场方式。在排练里,女王不需要乘坐黄金马车,只是坐在轿车里,相对低调地进入了教堂。
威斯敏斯特教堂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被封锁,普通民众不得靠近,因此,女王的进场非常顺利。
中原中也低头看着。
女王缓缓走进教堂,她才十八岁,身材娇小,比起威严的女王,更像是稚气的公主,她努力控制着表情,试图展现出女王的仪态,然而,过于厚重的礼服让这种尝试显得有些徒劳。
兰波说英国内阁对女王很满意,但是,中原中也发现首相在女王进场时仍然只带着礼节性的微笑,并没有什么情感流露。
女王走到主教面前。
按理来说,她应当先念誓词,但是,因为是排练而已,所有需要念词的环节都被省略了。主教直接为女王试戴戒指。
尴尬的是,不知道是这位主教老眼昏花了,还是一时大意,戒指被戴错了手指。
女王抿了抿唇,神色为难,但还是转过身去,接着参与剩下的仪式。
一整套仪式结束后,英国人和各国官员需要依次上前祝贺,当然,依旧是词可以省略,但程序需要到位。大多数人说的都很简单,类似于“祝您健康”之类的话题。
一位年迈的英国贵族站起身,蹒跚着上前。
八十岁出头的老人家腿脚不好,加之礼服繁琐,竟然摔倒在女王面前的台阶上。
女王受到了惊吓,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去搀扶这位贵族——
意外就是在这一刻发生的。
女王因为惊讶而睁圆的眼睛变得空洞,四肢像面条一样无力地垂下,鲜血从她的毛孔里渗出。
她向后跌去。
刚刚步入成年的女孩,如此轻盈,当她倒在厚重的地毯上时,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仿佛仅仅是一只棉花缝成的布娃娃,轻飘飘地从桌子上摔了下来。
她的身体软绵绵地瘫成一滩血肉,沉重华丽的礼服此刻化作石块,几乎将她失去支撑的肉/体压成一张纸,把所有的血都挤出来,让那块绣着金丝的地毯真正染上这个国家最高贵的红色。
事发突然,仅仅是在数秒之内。
教堂里先是陷入死一样的寂静,然后,骤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来参加排练的英国客人疯狂地朝教堂中央涌去,在这股人潮中,其他国家的宾客艰难地稳住身形,在惊愕中努力振作。
英国人来到了教堂中央,但却不能接近倒在地上的女王。
因为钟塔侍从拦住了他们。
“女士们,先生们,请镇定!”钟塔侍从们努力维持着现场的秩序,“请不要破坏现场!请回到自己原本所在的位置!”
眼睁睁看着女王遇害的英国人都快疯了:“你们在讲什么鬼话!”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女王在众目睽睽下遇刺,你们护卫不力,还不第一时间动用治疗系异能者抢救,现在还要拦着我们?”
“对抗敌人时什么都做不了,为难本国人倒是这么蛮横!”
钟塔侍从们心里比他们还崩溃,没显露出来,还能维持秩序,完全靠的是战争时期磨练出来的坚强意志。
就差被点名道姓指着骂的时钟塔唯一治疗都快哭了。
简·奥斯汀也想抢救,但是,她的异能力只能挽救活着的人,做不到复活死者啊!
刺杀女王的凶手下手太过狠辣而果断,奥斯汀只是简单地探查了一下,就手足无措起来:所有的骨头都变成了粉末,内部器官也爆裂开,除了一颗头颅之外,女王的尸体没有一处完好。
这让她能怎么抢救?
女王遇刺时离得最近的老贵族倒是还能救,奥斯汀拿异能力吊住了他的最后一口气,没让这个教堂里出现新的被原地吓死的死者。
教堂中的骚乱越来越大。
一个贵族青年抬起了拳头,俨然已经气愤到想攻击维持秩序的钟塔侍从。
一枝纤细的枝条缠住了他的身体,从下而上蔓长,攀缘至手部,在他攥紧的拳头上,开了一朵小小的、洁白的花朵。
那是一朵蔷薇花。
相同的事情同时发生在教堂里的所有客人身上。
各国的客人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身上那朵古怪的花,有的人伸出手,想要扯开它。然而,此前暴怒恐慌的英国人却纷纷平静了下来。他们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蔷薇,有的竟然落下了眼泪,神情哀伤,但仿佛找到了依靠。
中原中也身边多出一个身影。
“请大家回到原本的位置。”王尔德走到他旁边,低着头,对下面的宾客们说,“钟塔侍从已经封锁了教堂,无论如何,刺杀女王的犯人不可能从这里离开。奥斯汀小姐将负责保障所有客人的健康,心理医生们也已经被通知,会在十分钟内到达教堂。”
“我们会即刻开展调查,请大家安静配合,等待结果。”
王尔德的神情依然是宁静平和的。
仿佛不是自己国家的女王陛下当着他的面凄惨死去,而仅仅是处理一件普通的案件。
中原中也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那朵白蔷薇,有些不安。
他情不自禁地远离了王尔德,走到哥哥们身边。
王尔德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就准备走到下面去了。
离开房间前,他转过头,对神情紧张的中原中也笑了笑:“你还真是……非常非常像你的哥哥呢。”
兰波的神情冷淡下来,警告一般念着英国异能力者的名字:“奥斯卡·王尔德。”
王尔德眨眨眼,眼带笑意,似乎完全不在意法国人陡然冷淡下来的态度,步履从容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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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因为教堂内部聚集着各国政要,钟塔侍从不得不向国际刑事警察机构发出了通知,请求得到那边的支援。
为了能够立刻对嫌犯进行审讯和抓捕一类的工作,考虑到女王诡异的死因,他们又通知了默尔索监狱。
眼看着英国人忙忙碌碌,法国人陷入了沉默。
“需要我们帮忙吗?”中原中也主动问道。
看在他是个青涩稚嫩的小少年的份上,钟塔侍从态度还挺不错:“不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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