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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相爱中也家(可乐原教旨主义者)


“自我进化”听起来是个很酷的词,但中原中也仔细想了想,发现本质也就相当于人类的学习,只不过单纯的知识点堆砌对于机器人来说毫无意义,亚当需要的是情感和思维的积累。
“其实本机的名字也带有非常强烈的悲剧寓意。”亚当说,“在宗教神话里,始祖因为忤逆上帝而被逐出伊甸园,人类因此开始了漫长的赎罪之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亚当’是背负原罪、并且把罪孽通过血缘代代传下的悲剧人物。”
“但是博士给你取名字的时候肯定没有想到‘亚当’的这一点意思。”中原中也说,“通常爸爸妈妈给儿子取名‘亚当’的时候,都是满怀祝福的,觉得这是一个神圣的名字,寓意‘栖息在大地上的人’。”
亚当很高兴:“本机也是这么觉得的。尽管本机知道自己是博士用金属材料制作的机器人,但能拥有这样一个完全代表人类的名字,本机非常喜欢。”
“本机最近翻看了很多宗教经典,但本意并不是自暴自弃,只是有些羡慕。诺亚方舟里的动植物都是成双成对的,本机也想要一个性别不同的同伴。”亚当说。
中原中也宕机。
中原中也不怀恶意地思考了一下机器人是否真的有性别之分。
中原中也决定不为难自己,直接就事论事给亚当提建议。
“那你可以直接把这个愿望告诉沃斯通克拉夫特博士呀。”
“本机向博士提交了申请。”亚当失落,“博士向本机询问理想中新机器人与本机的关系。”
——“亚当,你是想要个女儿吗?”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博士问。
亚当赶紧否认:“本机并不觉得自己成熟到能够扶养女儿。”
“同理,我也不觉得你成熟到能够交小女朋友了。”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博士冷酷地说,“除非你能够单独执行特别任务来向我证明你的成熟,不然我不会不负责任地创造第二个生命体。”
亚当可怜兮兮。
博士任由他的情感系统运转,手上动作不停,对他的交通导航系统修修理理:“开飞机都能迷路的笨孩子……说什么想要恋人,未免也太早了。”
大概在博士眼里,说这话的亚当就像是说自己想和谁谁谁结婚的幼儿园小孩子。
中原中也都不知道能怎么安慰确实才两岁的亚当。
毕竟亚当至少还会开飞机呢,而中原中也只会自己飞……
生活就在平平淡淡的日常里跨过了又一年。
新年夜,兰波把魏尔伦和中原中也从家里捞出来,把并不怕冷的他们也包裹成应景的毛绒绒的一团,一起沿着香榭丽舍散步。
香榭丽舍人来人往,周围都是欢声笑语。
他们的目的地是香榭丽舍尽头的凯旋门。
作为巴黎中心的凯旋门,像是星光之城最中央放出光芒的位置。
烂漫的烟花在凯旋门上方的夜空绽放,火树银花的明亮灯火中,中原中也一左一右牵起哥哥们的手。
“中也君已经十六岁了,已经是大孩子了,还这么缠人吗?”兰波笑着问。
魏尔伦默不作声地握紧了弟弟的手。
“就算十八岁成年了,哥哥们也是哥哥。”中原中也说。
过完年后的新学期总是空闲很多。
寒假、春假连着暑假,三个超长的假期中间还有宗教节日和公共假期,中原中也有一搭没一搭地上着课,逐渐适应了老师们的上课节奏,进入了百无聊赖的长草期。
寒假结束的前一天,昔日羊组织的同伴们拍了东京街道上的樱花,做成明信片,寄给了中原中也。
樱花像云朵一样落在街道上,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年少女嘻笑追逐,纯真稚气得像是粉红色的梦。
中原中也看了看日历,打了电话过去:“那个……东京的樱花开到什么时候来着?四月末过去还来得及吗?”
步入十六岁之后,有了十五岁的单独出行打底,哥哥们管得也没那么宽泛了。中原中也把自己在Standard岛使用异能的事情也告诉了哥哥们,哥哥们没因此反对他一个人出门,只是表情空白,宛如捏了把冷汗。
“中也君,唯独Standard岛这个地方,能力越强就越不要出手。”兰波最后是这样叮嘱他的,“千万记住。”
但是日本相关哥哥们没有任何叮嘱,中原中也就快乐地自行安排了。
“中也君这话说得也太不讲常识了。”柚杏气嘟嘟地说,“四月末的话,只能到更北边的地方看樱花啦。”
“那就约好了,春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札幌?”中原中也笑道。
春假一直放到五月中旬,和小羊们一起看完樱花之后,还可以去横滨逛一圈,找阿呆鸟他们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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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札幌的樱花没有南方那么盛大,花期也短,只来得及到这里看樱花的中原中也得到了小羊们怜爱的抚摸。
好久没真正见面,小羊们挨挨挤挤地滚作一团,热热闹闹地在札幌玩了一圈。
青春期的孩子们本来就是一天一个样,抽条的速度就像是竹笋。很多男孩子身高居然已经赶上中原中也了。
在同伴们就着可乐吃烤肉时,羊之王忧郁地给自己点了一杯牛奶。
柚杏似乎进入了少女含羞带怯的思春期,满怀期待地拽着朋友们去北海道神宫求签。
中原中也这才发现,这年头神宫也与时俱进搞起了创新服务,不仅签文分门别类、提供特别“恋爱签”套餐,甚至有用多种语言书写……
他心情复杂地把法语签文收进口袋,看着一旁的白濑:“哎,你觉得柚杏真的相信这一套吗?”
白濑也收起自己求的签,语气佛系:“她高兴就好。”
“话说,白濑,你求的不是学业签吗?”中原中也突然察觉。
“对哦,求的是事业签。”白濑摊开手,“我可是要养家立业的男人,跟某些从来不管钱的家伙不一样啦!”
中原中也:“……”
他谨慎地衡量了一下两人战斗力的差异。
为了不当场失去白濑这个脆皮朋友,中原中也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他的阴阳怪气。
白濑笑嘻嘻地跑开了。
小樽离札幌不远,他们也就顺便去了这座充满怀旧气息的小城。
中原中也在北一硝子买了一些很精致的玻璃手作,当作礼物寄回巴黎了。
吃完寿司后,回到旅店休息时,中原中也估摸着日本通常上班族的下班时间,给阿呆鸟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阿呆鸟似乎是在电车之类的公共场所,背景音很嘈杂。他似乎用手捂着话筒,试图减少噪音:“Agneau啊……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先忙吧。”中原中也说,“我发消息给你,你有时间再回复也不迟。”
阿呆鸟于是就挂掉了电话。
“阿呆鸟,你刚刚在做什么?”钢琴师问。
钢琴师倚坐在仓库的墙角处,一手按压着侧腰的伤口,一手把急救药品往自己嘴里送。苦涩古怪的药味让他眉头微皱,决定任务结束后跟外科医生仔细说说这个问题。
阿呆鸟爬上爬下,对临时捡的吉普车修修补补,抽空回答钢琴师的问题:“跟可爱的小朋友聊天呀。”
钢琴师一惊,拽动了伤口的肌肉,痛得又跌坐回去:“嘶——羊之王联系你了?”
“对,他最近回日本看樱花,顺便就想到横滨来见我们。”阿呆鸟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
钢琴师皱眉:“告诉他,横滨最近很危险,不适合来。”
因遗产而起的黑暗面的斗争已经逐渐失控,各方势力云集于此地,这种秩序怎么看也不适合游玩。
阿呆鸟笑了:“可对面是羊之王哦。”
完全不会被这个理由吓走吧。
按照他以前庇护羊组织的习惯,搞不好还会觉得自己有加入战局、保护弱小的朋友们(指他们几个Port Mafia的年轻高层)的责任。
阿呆鸟把吉普车修理得差不多了,跳下车,把钢琴师打横抱了上去。
钢琴师脸色苍白地靠着副驾的软垫,对阿呆鸟下达指令:“不用管我的伤口,有外科医生的药在,不会出事。能开多开就开多快,把追兵甩掉。”
阿呆鸟戴上墨镜,一脚踩死油门:“遵命!”
中原中也在晚上八点左右收到了阿呆鸟的回复,附一张钢琴师没精打采挂着点滴的照片。
中原中也:!
他打电话过去:“钢琴师生病了吗?”
“对哦,我刚刚就是在送他去医院的路上。”阿呆鸟说,“最近大家都忙得离谱,这家伙还倒霉得生病了,看来五月份的假期也得老老实实继续休养。”
钢琴师虚弱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别幸灾乐祸了,阿呆鸟。当心我让你的假期也休不成。”
“这怎么行?”阿呆鸟装作生气,“你这是违反法律的吧!”
钢琴师呵呵一笑。
听到他们还有心思打闹,中原中也才稍稍放下心。
他叮嘱钢琴师:“要好好养病,放缓情绪。”
然后是对阿呆鸟:“不要逗病人玩啦!”
两个大人立刻都很配合地嗯嗯了几声,就是怎么听怎么像在敷衍。
中原中也有些无奈。
他摩挲着手机,确实在犹豫要不要去横滨。朋友们都没有时间,游玩肯定是没什么意思了;那要去探望生病的钢琴师吗?
仿佛是猜到了他的心思,钢琴师咳嗽一声:“这次真的很遗憾……但是这次的病情似乎稍微有些严重,是传染类的,阿呆鸟皮糙肉厚还做了防护,肯定没问题,但Agneau还是小孩子啦,我怕传染给你。”
哪怕中原中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避朋友的善意,只好答应下来:“那……下次再说吧。”
钢琴师和阿呆鸟为这孩子的好骗而欣慰——总算把“来横滨”这件事糊弄过去了。
然而,就在他们放松警惕的瞬间,意外发生了。
火光在面前迸溅,气体爆裂的声音传递至耳边,金属和玻璃的碎片从脸颊划过。
钢琴师和阿呆鸟完全是靠着身体本能的战斗反应躲开的。钢琴师第一时间拔掉了输液管,血从针眼里溢出来,很快变成淤青,他翻身离开病床,咬牙忍受着伤口处撕裂般的痛苦;阿呆鸟扑过去搀扶起他,两人迅速离开病房,沿着走廊向大厅的方向前进。
刺耳的警报声被拉响了,不时有人高声呼喊着“敌袭”,整座建筑物内部经过了短暂的混乱。在大厅聚集后,主管着这一个医疗中心的外科医生面色阴沉,带领着属下和还能动的病人一起出战,搜寻着整栋医院内的可疑人员。
阿呆鸟和外科医生一起去搜寻潜入的敌人了。
钢琴师觉得阿呆鸟有一点没说错,他最近似乎真的特别倒霉。他唉声叹气地给自己重新包扎伤口,掏出武器准备自保,左右一看,发现了不对劲。
钢琴师:“……”
他紧紧盯着地上的手机。
之前的电话被阿呆鸟紧急掐断了,但肯定也已经有声音传了过去。现在手机不断地显示着来电,毫无疑问,打来电话的还是中原中也。
他怀疑阿呆鸟那么积极地听外科医生命令是别有所图,为的不是保护Port Mafia病患的安全,为的是不面对心生怀疑的“羊之王”中原中也。
在钢琴师不远处躺着的干部大佐转过头,看见了面色凝重的钢琴师,也看见了地上的手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佐发挥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决定关爱一下组织里年轻的高级成员:“是女朋友的电话吗?你一直瞒着她吗?哎呀,听听前辈的建议吧,这种事情瞒不住的,早点坦白早好。”
“说到底,YAKUZA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活嘛,虽说亲分继位之后我们确实不太像传统社团,搞得怪怪的,但是本质上也还是老一套嘛。”
钢琴师缓缓转头。
如果大佐不是惹不起的干部,钢琴师此刻已经心生杀意了;但是在等级森严的组织内部,钢琴师只能十分虚弱地请他闭嘴:“请您别说了,电话那头还是个孩子……”
大佐非常惊讶。
“哎呀,钢琴师,以前社团里其他成员说你对亲分不太忠心,老想着搞自己的小团体,我还信了几句——现在想想真是太不应该了!到哪里还能找到像你这么忠于亲分、崇拜亲分的人!你才是真正把亲分当作人生偶像来崇拜的好男儿啊!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子分太少见了!”
“YAKUZA”“亲分”“子分”都是大佐这种传统成员喜欢用的术语,分别对应着Mafia、首领和组织成员。时尚一些的成员都跟着西洋做派的新首领换了说法,言必称“Boss”,还引得老人们批评过是“崇洋媚外”……
钢琴师的内心是拒绝的。
他承认,现任首领值得他的敬佩;他也暗暗心惊,Port Mafia内部竟然有这样对自己不利的流言;他很庆幸,在流言酿成危害之前及时止损;但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大佐的夸奖不那么对劲。
果然,大佐在一通夸奖后,面带迟疑地又补充了几句:“但是哪怕把亲分当作人生偶像,也不必全盘学习亲分呀。亲分对爱丽丝小姐是真爱,但不是人人都像亲分那样喜欢这种类型的,你不要硬逼着自己,也不要耽误人家女孩子啊。”
钢琴师傻了。
大佐居然把他和羊之王的关系误会成了首领和爱丽丝小姐的关系!
首领和爱丽丝小姐那是什么关系,那是现代复刻极道风味添加异域风情的新款光源公子和紫姬的关系,说好听点是“古典韵味”,客观描述是背德,说难听点——在钢琴师良好教养塑造出的语言库里,找不出一个适合的词语能完美表达他对人渣的不屑。
事业方面,首领是好首领;感情方面,哪个正常人学他啊!
钢琴师委婉解释:“电话那头是个男孩子。”
大佐更加震惊:“想不到钢琴师你居然还有九州男儿的气概!居然是硬派人士吗?!”
老前辈淳淳教诲:“这事你跟我讲讲也就算了,可千万别告诉亲分,亲分他最看不惯这种做法了。”
“九州男儿的气概”,指九州岛一度盛行的娈童风俗;“硬派”,指男同性恋……
钢琴师本来就虚弱,听完差点背过气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前辈干部用最委婉的话给钢琴师背上了最黑的锅。
钢琴师试图最后做出点挽回。
他拿起地上的手机,告诉大佐:“这是阿呆鸟的手机,这孩子想问的是阿呆鸟的情况。”
他接通电话。
中原中也被异样的爆炸声惊得心急如焚。电话好不容易打通了,他焦急地询问:“阿呆鸟,钢琴师,你们那边怎么了?”
钢琴师挂断了电话。
钢琴师在响铃中悲哀地看见大佐的神情越来越微妙。
大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只能尴尬道:“你们……你和阿呆鸟,关系确实好啊,都快成一家人了吧?”
钢琴师:“……”
对不住了,阿呆鸟,他尽力描补了,就是越描越黑。
空气安静了很久。
在搜寻的成员们回来前,大佐小声问:“你……你们三个这事,公关官、外科医生、冷血他们几个知道吗?”
钢琴师不想回答,他感觉自己的所有答案都会导向更加离谱的结果。
但是,他忘了,沉默也算一种回答。
大佐被他的沉默彻底震撼,一时间丧失了继续追问的勇气。钢琴师还以为他良心发现及时收手,庆幸地以为自己保住了其他三位朋友的清誉。
外科医生和阿呆鸟回来了。
他们在众人面前处决了那些潜入医院的敌对帮派成员。
阿呆鸟鞋底沾着的血还没干,走到钢琴师面前时留下一串血脚印。阿呆鸟蹲在钢琴师面前,戳了戳他:“我把你搬到一个没爆炸的干净病房里去?”
钢琴师点头。
阿呆鸟就把钢琴师打横抱了起来,小心地避开了他腹部的伤口。
大佐用古怪而慈爱的眼神与钢琴师对视,看得钢琴师心里一阵发毛,他连忙让阿呆鸟把自己放下:“算了,其实我自己也能慢慢走过去。”
阿呆鸟不明所以。
到了病房里,钢琴师躺在病床上,神情十分安详,仿佛能当场去世。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钢琴师问。
阿呆鸟是个乐天派,他决定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是,我们提前得知了首领对我们几人结社的戒备,可以通过效忠或警备等等手段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至于被首领当成弃子还不知道原因,就算终究难逃一死,也能死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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