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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东西(在街里)


从南说:“有的人天生就是鬼。”
“但你不是。”
从南哑然,连白看着他,目光悲伤:“你曾经是人,对吗?”
从南低着头,没说话。
孟姐送走了女子,这才回头叫他们两个:“你们真的想好了吗?”
连白点头,上前几步,问:“我要怎么才能恢复记忆?”
孟姐笑着说:“简单,你只需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便可。”
话音刚落,一株灵火从孟姐的手心浮现,这株灵火与从南的相比,要耀眼的多,在孟姐手心蹦来蹦去,忽然,这小东西停在了半空,似乎是愣住了,下一秒,它好像认出了连白,“嗖”一下就要往连白身体里钻——
从南一把拦住他,连白吓了一跳,本以为灵火会不高兴,结果灵火动了动,竟然在从南手心蹭了起来,似乎很喜欢从南的气味。
从南解释道:“这是你的灵火,它出了一些问题,所以暂时由我养着他,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从南走近连白,停在了一步之遥的地方,伸出手,将灵火轻轻地放进了连白的胸膛处——
连白只觉得胸口一阵暖意,紧接着,眼前忽然一黑,耳朵彷佛也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什么都听不到,鬼市的喧嚣在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安静,渐渐的,连白彻底失去知觉,手脚也软了下来,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从南抱着连白,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小孟,你也在啊。”
一个身穿黑色长衫手执蒲扇的男子踱步到几人面前,笑眯眯地打招呼。
孟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这家伙怎么在这儿?”
范无救笑着看向昏迷的连白,语气愉悦:“听说我的老朋友回来了,我当然要第一时间来庆祝。”
从南没搭理他,对孟姐说:“他多久会醒。”
孟姐算了算:“大概明日午时吧,这段时间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在一旁守着他,我就不等了,还有好多活要干。”
范无救在一旁边扇风边说:“要不你直接翘班吧,咱们去给小连备点好酒。”
孟姐转了转眼珠子,显然是有些心动,刚想答应,从南忽然说:“你老老实实回去上班,至于你......”
范无救闻言看向从南,就见从南面无表情地嘲讽道:“有这功夫喝酒,还不如陪谢必安,怎么,你们俩和好了?”
范无救:“......”
【作者有话说】
珍惜精神正常的从南吧o(* ̄▽ ̄*)ブ接下来是回忆篇,也是我们从小南和连大白正式的初遇。

范无救在岸边负手而立,一双眼黑沉沉地望着岸中央的白衣男子,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岸中央那位白衣男子周身忽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灵力,极具杀伤力的凌厉瞬间掀起湖面,水波荡漾,却在即将触碰到范无救时戛然而止,带起的微风吹起了范无救颊边的几缕发丝。
白衣男子收回灵力,睁开双眼,吐出一口长气。
“终于突破了......”
范无救闻言哼笑道:“连白,这次你闭关小爷每日都在这里守着你,耽误小爷这么长时间,你拿什么赔?”
连白脚尖轻点湖面,转瞬便来到了范无救身边,笑道:“多谢范大人,范大人辛苦了,小的请您喝酒怎么样?”
范无救翻了个白眼:“小爷稀罕你那点儿酒?”
连白眼珠子转了转,刻意拉长音:“哎呀,我本想着这次出关,和谢必安好好喝一顿呢,他酒量不好,到时候喝多了岂不是任我——”
“我去!”
连白和那两人约的晚上见,还有段时间,他打算回去见见老城主。
来到宫殿,老城主此时正在房间里,门半掩着,里面传来细微的争吵声。
连白听不太清,也没打算听,便在一边等着,忽然发现不远处还站着一位女子。
女子衣衫凌乱,蓬头垢面看不清长相,她似乎很是害怕,唯唯诺诺的,见到连白看过来,还往柱子后躲了躲。
连白皱了下眉,不知道宫殿里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位女子,他上前几步,脱下自己的外衫,隔着几步递给女子,轻声说:“风凉,先披上吧。”
谁料女子看了他一眼,眼眶瞬间红了,却一个劲儿摇头,没有接过外衫。
连白这时才彻底看清她的长相,这女子......分明是岁良殿里的下人!
连白分明记得,小时候这位叫孟湘的女子经常带着他和岁良出去玩,怎么现在——
房间门忽然被推开,岁良大步走出,却在见到连白时顿了一下,脸色瞬间变了,阴阳怪气道:“呦,这不是我那好兄长吗?出关了?”
岁良边说边走到孟湘身边,不顾孟湘惧怕的目光和推拒的手,强硬地揽住她,手掌甚至嵌进孟湘的胳膊,令她露出疼痛的神色。
连白见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了:“你在做什么?”
岁良轻笑,反问道:“兄长看不出来吗?”
说着,岁良当着连白的面侧头吻上了孟湘的脖颈,在孟湘试图推拒时直接扭断了她的手腕,“咔嚓”一声脆响,孟湘再有拒绝的心,也没了力气,疼的直抽气。
连白的脸彻底沉了下来,汇聚灵力,抬手就要揍人——
“连白。”
房间内传来老城主的声音,连白手一顿,下一秒,老城主说:“岁良,你先走吧,连白进来。”
岁良搂着轻声哭泣的孟湘哼笑着离开,临走前还送了连白一个轻蔑的眼神。
连白气得脑袋都疼,却只能收回手,大步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房门被他拍的发出一声巨响。
老城主见他这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性子,怎么还随着法力增长愈发大了呢。”
连白气得坐不下,指着门外怒道:“您没看到吗?岁良他在做什么?那是从小照顾他长大的孟姐!他还要不要脸了!白眼狼吗他?”
老城主沉默片刻,说:“他是情鬼,孟湘三年前便成了他的炉鼎,我若是强行干预,也会阻碍他的修炼。”
“那您就任他这么做?”连白实在是气得不轻,不理解他的弟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眼看连白还要骂,老城主连忙岔开话题:“先别说这个了,我有急事找你。”
连白强忍着脾气,坐到老城主身边,没好气道:“什么事。”
老城主见了他这模样就想笑,揉了一下连白的脑袋,缓缓道:“我曾说过,你是只有一株灵火的鬼,生来体质特殊,不适合修炼,寿命也不长,若是不慎丧命,很难有投胎的机会。”
连白点点头,没听明白老城主想说什么:“我知道啊,您不是早就和我说过吗?所以我才努力修炼,我倒是觉得一株灵火对我没什么影响,况且我现在的实力比岁良强多了,说不定哪天我就能赶超您!”
见到连白得意的模样,老城主不禁笑了,可笑着笑着,还是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哀伤,轻声说:“可是连白,你是我的儿子,我不允许你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你母亲走得早,我不能再失去你。”
连白闻言皱眉:“您说什么呢?这么不吉利的话也能从您嘴里说出来?你得这么想,我这么厉害,谁能伤到我?更何况不是还有您吗?您可是酆都城的城主,是最厉害的鬼,谁能在您手底下伤到我?”
老城主懒得搭理他的废话,索性直说了:“我找到了可以救你的办法。”
连白这下是真的有些惊讶:“还真有?是什么?”
老城主说:“我找到了一个和你一样有一株灵火的人,你们八字相合,体质相配,他的灵火,可以为你所用。”
话音落下,连白许久没说话,他沉默了许久,才说:“若我拿走他的灵火,他怎么办?”
老城主却说:“他只是一介凡人,凡人寿命短暂,就算他靠着那株灵火投胎转世,下辈子也还是一个天煞孤星,对凡人来说,只有一株灵火,会活得很累,你取走他的灵火,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见连白没说话,老城主继续说:“你平日里总是和范无救和谢必安混在一起,想必是见过不少主动投入忘川河的凡人,他们都是只有一株灵火的人,第一世为凡人,便永生永世为凡人,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死后放弃转世的机会,而跳入忘川河吗?”
谢必安的话彷佛回荡在耳边:“连白,你很幸运,第一世便投在了酆都城,还是老城主的孩子,许多只有一株灵火的人,第一世都会投胎成人,这决定了他们的命运,没有气运,没有灵力,只能永生永世被病痛和苦难折磨,不得解脱。所以他们会选择彻底消散,虽然失去了活下去的机会,但他们得到了解脱。”
“但你不同,连白,你是有选择的。”
老城主从怀里拿出一枚纯白的玉佩,递给连白。
连白愣愣地接过,喃喃道:“这是......”
“锁魂玉。”老城主解释道,“世间仅此一枚,希望你能好好保存,关键时刻它能保你一命。”
连白握着锁魂玉,不知在想什么。
老城主说:“连白,我时日不多了,岁良已经走了歪路,我能指望的只有你了,我希望你能活下去,好好守护这酆都城。”
连白沉默良久,眼眶微微泛红,最终他缓缓握紧了手中的锁魂玉,问:“我该去哪里找他?”
“柳城,那孩子叫从南。”
“我知道了。”

“益者三乐,损者三乐。乐节礼乐,乐道人之善,乐多贤友,益矣;乐骄乐,乐佚游,乐宴乐,损矣。”
连白拿着书站在孩子们之间,轻声诵读着,长睫微垂,阳光照在他身上,在实木地板上落下阴影,身后的孩子心不静,越听越困,被连白的影子吸引去了视线,眼睛跟着影子走,忽然,头顶落下一只手,轻轻揉了揉,温和的声音传来:“我的影子很好看吗?”
少年微微一笑,道:“先生您本人更好看。”
连白被逗得笑出了声,看了眼窗外,也差不多到了下学的时刻,便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大家快回家吧。”
“先生再见!”
孩子们一哄而散,座位瞬间空了大半,一个纤瘦的小身影便格外明显。
从南坐在那里,像是听不到连白的话,望着眼前的书案出神。
“从南?”
从南闻言,呆呆地抬头,这位新来的先生长得很好看,甚至是漂亮,但从南不想搭理他,或者说,他不想搭理任何人。
见从南没什么反应,连白像是已经习惯了,只说:“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从南这才有了些反应,天黑了,那书院就会关门,先生不会让自己留在这里的,他今晚又要找个小巷子睡觉了。
连白叹了口气,没再管他,回到自己的桌边收拾东西,待他收拾好,再回头时,从南已经不见了。
书院安静下来,只剩他一个人,老城主忽然传音过来。
“一个月了,你怎么还没回来?出了什么事吗?”
连白想到那个小身影,在心底叹了口气:“没事,不急,我会拿走他的灵火,但不是现在。”
老城主猜到连白大概是心软了,只说:“连白,和你的性命比起来,一个凡人真的不算什么。”
连白却不禁皱眉:“可凡人的命也是命,我——”
“但你的命还牵系着整座酆都城。”
连白沉默片刻,却说:“不是还有您吗?”
老城主似乎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可是孩子,你不能总是依靠我,你也要成长。”
“....沨..用人命换来的成长吗?”
老城主那头沉默片刻,最终只说:“算了,我不逼你,你自己考虑吧。”
传音结束,连白却久久未动,人命难道不是平等的吗?为什么要互相比较、分个孰轻孰重呢?
直至日薄西山,连白才拿着书离开书院,回去的路上在酒楼买了两坛酒和一些小菜,却在路过一处巷口时停下了脚步。
巷子深处,有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墙角,身上还披着个又脏又薄的外衫,少年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连白叹了口气,这孩子......
在来到柳城的第一天,连白就找到了从南,那时的从南正在偷包子铺的包子,被老板拿棍子追着打,谁料从南身材瘦小,跑得却快,一会儿就没影了。
吃饱喝足的从南就会到附近的书院,一开始的他只能蹲在窗外偷偷听先生讲课,直到连白换了个身份来到书院做先生,这才允许从南旁听。
连白在见到从南之前还能狠下心想,不过是一介凡人,杀了便杀了,反正也是个天煞孤星,活着也是受罪,可真正见到从南本人时,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这孩子自己都没有放弃自己,那他又凭什么擅自夺走他的性命?
就这么纠结了整整一月,此时站在巷口,看到冻得发抖的从南缩成小小一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算了,连白想,反正自己的寿命够长,干脆在这里住下,耗到从南死。
到沨时候,无论从南是正常的生老病死,还是遭遇意外,连白都不会插手,在从南第一世死亡后顺其自然拿走灵火,是连白最大的让步。
他就算再不忍心,也不能拿一个凡人的命和整座酆都城相比,这是他生来就背负的使命。
但是现在......连白看着从南蜷缩着的小身影陷入了苦恼。
从南睡得似乎不踏实,一直蹙着眉,忽然感觉有人碰了一下自己的脸,暖暖的,很舒服。
“从南?醒醒。”
从南睁开眼,目光中满是被吵醒的不满和迷茫,却在看到连白时愣了一下。
连白把他叫醒后,直截了当地说:“别睡了,跟我回家。”
从南有些疑惑,什么回家?哪儿来的家?这先生莫不是脑子不太好。
连白见他发愣,直接伸手把人拎起来,牵着就走。
从南许久没吃东西了,也没什么力气和连白对抗,只能满脸不愿地小声骂:“我不和你走,你放开我。”
连白闻言,停住了脚步,从南还以为连白要放弃,结果连白低头看着自己,忽然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从南,你若是不和我走,从此以后你就休想踏进书院一步。”
从南觉得自己好像聋了,这个向来温和的先生,此时在威胁自己?
身为教书育人的先生,竟然如此不讲道理,天理何在啊?
见从南似乎被气得不轻,还没有办法反抗,连白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情,牵着从南就走:“走吧,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说】
从小南:先生真坏

第31章 这小孩,要不还是杀了吧
连白的家离书院不远,但偏僻的很,从南觉得,自己已经在柳城的小巷里绕了快半个时辰了,四周皆是高墙瓦院,始终没有到连白所说的“家”。
从南打心底里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先生是要将自己拐卖了吗??
连白牵着从南,对从南小脑瓜里那些堪称离谱的想法丝毫不知,他现在已经没心思考虑从南的感受了,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唾弃——
真他娘的不争气,怎么又迷路了,这不是让人家孩子看笑话吗??
又过了半炷香时间,两人面对一处死胡同,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诡异地陷入了沉默。
从南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内心却惊疑不定,都已经走到死胡同了,先生的同伙还没来吗?
连白眨了眨眼,望着这堵墙再次开始自我怀疑......又记错了?还是他家房子自己长腿跑了?
又过了片刻,从南迟钝地生出另一种想法,但这想法太荒谬了,荒谬到从南缓缓抬头,用一种不可置信中夹杂着一丝嫌弃的目光看向连白,果然,连白目光躲闪,满脸心虚。
从南了然,看来这位先生活得也没比自己容易到哪儿去,都是天涯苦命人,算了算了。
连白在从南的目光下丢盔弃甲,终于自暴自弃了:“行了行了,别盯着我了,不就是迷路了吗?它这巷子弯弯绕绕的,不能怪我。”
从南人小小的,却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问:“你家房子长什么样子,附近有没有什么能记得住的标志性东西。”
连白想了想,小脑瓜忽然一亮,开心地说:“我家门口有一个卖糖葫芦的爷爷,他每天都在那儿!”
从南:“......”
这个“标志性东西”他还真知道,他偷过。
终于,在从南单方面的努力下,两人在黑夜的巷子里拐来拐去,终于到了家。
连白开开心心地带着从南进门,把从酒楼带回来的酒菜放在桌上,对从南说:“快吃吧,都这么晚了,饿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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