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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东西(在街里)


说到这儿,谢必安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先不说连白了,你的身体怎么样,实在不行我帮——”
“我没事。”从南说,“你只负责他就好。”
谢必安见他如此,叹了口气,不再多嘴,反正从南这个犟种也不会听,倒是从南,忽然问:“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谢必安:“什么?”
“帮我找个人。”
谢必安疑惑望过去,就见从南满眼凝重,低声说:“我遇到岁良了。”
谢必安瞳孔骤缩。
【作者有话说】
黑白无常姓名取自民间传说

从南上楼的时候,连白已经勾勒出画的雏形,他画的是薄荷。
连白正小心翼翼给薄荷画画,身后忽然贴上来一个人,吐息打在耳畔:“画了薄荷,那可以也为我画一幅吗?”
从南从身后靠过来,从侧面看,那近乎是一个拥抱的姿势,但连白清楚的知道,两人之间还有段距离,并没有肢体接触,但有的时候,暧昧的氛围并不一定要用触碰来激发,听觉和嗅觉一样可以。
就像此刻,从南的气息包裹住他,熟悉的味道在鼻息间弥漫,低沉的声音钻进耳朵,使得他耳根一阵酥麻,从脖颈往上逐渐漫上绯红。
从南站在连白身后,垂眸向下看,那雪白的脖颈修长,此刻微微泛起红色,他眸色渐暗,喉结缓慢地滑动了一下,面无表情,轻声问:“你害羞了?”
连白闭了闭眼,屁股在椅子上往前挪了挪,这才说:“没......就是,忽然靠这么近,吓我一跳。”
从南没说什么,直起身,将热巧克力和蛋糕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说:“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为从南画一幅?
从南这样的人,刻在画纸上,应该也是一副勾人的模样吧。
连白想了想,说:“不然你坐下吧,我帮你画一幅。”
从南这回才开心了些,乖乖坐到连白对面的沙发上,抬头问:“我需要摆什么姿势吗?”
“不用。”连白想了想,把身旁的蛋糕和热巧克力放到从南面前,说,“你做自己的事就可以,放松些,不用在意我,画好了叫你。”
从南便吃起了蛋糕,连白一旦拿起画笔,精神就会高度集中,以至于他忽视了从南那灼热的视线。
从南的眼神将连白从头扫到尾,最终落到执笔的手指上。
连白的手很好看,手指纤长,皮肤白皙,指甲修的漂亮,骨节并不突出,关节处微微泛红,是一双很色气的手。
从南把手支在沙发扶手上,手掌拖着自己的下巴,就这么默默地看着连白,眼神露骨地彷佛要将连白拨皮抽筋细细品尝,侵略性和占有欲无处隐藏。
不知过了多久,连白深吸口气,放下画笔看向从南,笑着说:“好了,你可以——”
从南的眼神还没有收回去,眼底的欲望无处隐藏,就这么猝不及防被猎物窥了个正着,连白一怔,一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从南回神,见到连白停笔,忙将心底的欲望藏匿好,眼神瞬间清澈,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连白:“我可以看看吗?”
这变脸的速度甚至让连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他磕磕巴巴地说:“啊......那个,我还没上色,我打算把它带回去,画好了再给你。”
从南点头,等连白把蛋糕吃完,两人这才收拾东西下楼,谢必安就在楼下,见他们下来,还热情地道别:“拜拜,欢迎二位下次光临。”
两人和他道了别,便回了家,薄荷自己在家待了半天,无聊地反复舔自己的毛发,听到门响,立刻飞奔过来,直接扑进了连白怀里,一个劲儿的地蹭。
从南看了薄荷一眼,心里竟然还隐隐浮现出羡慕之意,下一个想法就是把这猫丢出去,可惜他怕连白生气,不敢丢,只得丧丧地去厨房做饭。
连白抱着薄荷坐到沙发上,心安理得地等饭上桌,要是换作以前,连白绝对不会这么放松,就算他没那个心做饭,也得和从南争一争,表面功夫必须做足,可现在,连白抱着薄荷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大概是身为沈羡时留下来的后遗症,至于其他的......
从南透过厨房玻璃看到躺在沙发上的连白,此时的连白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神情,和无忧无虑的沈小少爷一模一样,放松、踏实。
他欣慰一笑,低头看向满桌的食材,心想,今天喂他些什么好吃的呢?
连白刷着新闻,一通电话忽然打了进来——是孟姐。
他接起来:“孟姐?怎么了?”
孟姐的声音听起来挺开心:“小白啊,我回槐安了,你明天能来一趟店里吗,咱们有新员工入职,你帮我给他做个培训。”
连白自然应下:“好的,孟姐。”
挂了电话,连白若有所思,从南不久前刚说过想来鬼屋工作,孟姐这个时候却和他说来了新员工,莫非......
两人吃饭时,连白实在是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加了老板微信之后,有聊什么吗?”
“有啊。”从南冲他笑了笑,“我和老板说想来鬼屋工作,她很痛快就同意了。”
果然,连白心里有一丝隐秘的小喜悦冒了芽:“所以明天来培训的员工是你?!”
从南点头,给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缓缓道:“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工作了,所以......”
连白抬头,见从南笑得温柔,对自己说:“请多指教。”

第27章 杀了我
第二天一早,两人来到鬼屋,老板娘孟姐就在门口等着他们,见到连白,孟姐眼神一亮,忙小跑过来,和连白抱了一下。
孟姐喜笑颜开:“这么久不见,想没想我啊?”
连白无奈轻笑:“别逗我了,孟姐,外面热,快进去吧。”
几人一同进屋,孟姐给他们俩倒了杯茶,然后看向从南:“这位就是新员工吗?叫什么名字?”
从南瞥了她一眼,眼中带着一丝警告,孟姐似乎压根没看见,见从南不说话,转头看向连白,眉眼间有一抹不悦:“你带来的这人好没礼貌哦。”
从南:“......”
连白却不禁轻笑:“你们不都在微信上聊过了吗,还装什么不熟。”
孟姐被拆穿了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那我不是无聊吗,况且从南这人太无趣了,半天放不出来一个屁,你替我管管他。”
从南忽然抬手,冲着孟姐的脸就过去了,孟姐还以为这小子说不过要动手,吓得一激灵,猛地一仰身躲开这只大手,结果就看见从南的手落到了
她面前的茶壶上,不紧不慢给连白添满茶。
孟姐:“......”
抬头就见到从南嘲笑的眼神。
连白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脑袋转了转,忽然灵机一动,问出一句:“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孟姐整个人一僵,她属实是没想到连白竟然这么敢猜,从南一只鬼都能被他安排上带活人的人际关系。
可惜连白就是这么敢猜,竟还低头瞅了一眼孟姐的脚底。
孟姐吓得一个激灵,幸好自己不是什么低级小鬼,不会在这种地方露出破绽,正要岔开这个危险的话题,忽然听见从南说:“的确认识。”
孟姐:“???”
孟姐立刻给从南传音:你小子不是说好了要瞒着他吗?!现在这是干嘛?自爆?
从南瞥了她一眼:放心。
孟姐不放心,连白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会心一笑,继续大胆猜测:“孟姐应该也是鬼吧。”
说完这句,孟姐虎躯一震,连白见此,得意挑眉,下一秒,连白忽然对从南说:“既然白无常在我们身边,那孟婆是不是——”
“从南!”
孟姐实在受不了了,直接大吼一声打断连白施法,对着从南就是一顿输出:“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要瞒着他吗?我不在的这些天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他怎么连白无常都认识了?!”
连白端着小茶杯悄悄坐直身远离战争现场,边喝边看戏。
从南还没来得及说话,孟姐忽然转头,直勾勾看着连白:“你还知道些什么?”
连白想了想,老实说:“就这些,不过从南答应我过两天要带我去酆都城玩。”
孟姐深吸一口气。
从南这才开口:“情况有变,这些他必须知道。”
孟姐不信:“情况哪里变了?他的身体不是正在变好了,你看看,这气色都红润不少。”
说着,孟姐顺手捏了一下连白的脸。
从南的脸瞬间就黑了,语气沉沉:“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孟姐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端起一杯茶就要喝:“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情况让你急成这样?”
“我见到岁良了。”
“噗——咳咳咳......咳咳...”
孟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连白忽然问:“岁良......就是那天遇到的那个老头儿?”
从南点头。
连白问:“他不会真的是我弟弟吧?”
从南却皱了下眉,神色间似乎有几分嫌恶:“就他?他算个什么东西,你别理他。”
“怎么可能?”孟姐整个人都迷茫了,“当年我亲眼见到他魂飞魄散,他怎么可能复活?还找上了连白?”
从南却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可能的,他现在回来,无非是想找连白报仇,所以我想问问你......”
连白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偏头看向从南,只见从南轻声问:“我可以帮你恢复记忆,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连白想了想,说:“你先说,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
从南似乎是挣扎了许久,最终深吸口气,低声说:“无论之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可以吗?”
听了这话,连白有些莫名其妙,这话说的,他当然还是惜命的啊,难不成恢复记忆后的自己会主动寻死?
连白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不是这种人,便干脆地点了头:“好,我答应你。”
孟姐在一旁捂着脑袋,实在是忍不住了,拉着从南的胳膊就把人带出了房间,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忙问:“你在想什么?等连白恢复记忆,万一——”
“他必须恢复记忆。”从南不容抗拒地说:“他需要有自保的能力,也有知道一切的权利,况且归根结底,岁良找的一直都是连白,我不能让他毫无
防备地出现在岁良面前,而且,如果我们执意瞒着他保护他,你觉得他会愿意吗?”
孟姐沉默片刻,看起来似乎是有很多话想说,但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憋出一句:“......你就不怕上次的事情再发生吗?”
从南闻言,落寞一笑,低声说:“从前是我太弱,没有保护他的能力,知道真相也无能为力,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可以保护他,如果最后瞒不下去,就算把连白关起来,我也不会让他去寻死。”
孟姐好一会儿没说话,最终只得叹了口气:“算了,归根结底这也是你们的事,最后的选择还是要看你,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说。”
从南抬眸看向她,只见孟姐目光沉沉,语气坚定:“我可以不插手,但我不会让他出事,我这条命是连白给的,如果你没有保护好他,我一定会找你算账,反之,如果你们遇到了什么事,我也希望你不要把我排除在外,能帮的我一定帮,哪怕把我这条命给他都可以。”
从南嘴角一勾:“放心,我比谁都在乎他,倒是你,你要是死了,那家伙不得来找我算账?”
此话一出,孟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啧”了一声:“咱俩好好谈话,你提他做什么,晦气。”
从南却罕见的开起了玩笑:“我不喜欢那家伙,所以你赶紧收了他,让他老实点,别总逮着几千年前那点旧账不放。”
“叮咚——”
大厅的门铃响起,连白听到声音从房间中走出来,和他们俩一同来到了大厅。
此时大厅中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女人头发乱糟糟的,眼神浑浊,晃晃悠悠来到孟姐面前,声音沙哑:“你就是老板?”
孟姐似乎一点也不怕,叹了口气,说:“我是,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女人缓缓说:“杀了我。”

滴答——
一滴鲜血滴落在女人的脚边,连白看得皱起了眉,却没有说话,这个出血量,不可能活得下来,所以这个女人......是鬼。
从南此时忽然轻声说:“连白,你应该怀疑过吧。”
“什么?”连白一愣,“你是说孟姐吗?”
从南却摇了摇头:“是这个鬼屋,你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连白目光微滞,不对劲吗......
“这大白天的,小伙子你来这荒郊野岭干什么,要野营吗?”
出租车司机的话忽然浮现在脑海,连白下意识皱眉,感觉有一丝不对劲。
荒郊野岭?
出租车明明停在了鬼屋门前,怎么算得上是荒郊野岭呢?这么大个房子难道看不见——
看不见?
连白忽然抬头,看向那个浑身鲜血的女人,女人没有影子,眼神空洞,此时正茫然地盯着孟姐。
他在鬼屋工作其实有一段时日了,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除了从南那次以外,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客人。
最重要的是,这些客人似乎......都是鬼。
连白猛地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他快步走出门外,打开手机摄像头对准鬼屋的别墅——
空无一物。
怪不得......怪不得每次送他来到这里的司机都会感到奇怪,怪不得鬼屋生意不好,原来这个鬼屋从始至终只接待一种客人——鬼。
从南对他的反应似乎毫不意外,就靠在门边看着他,连白深吸口气,出乎意料的是,没多久他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经历了那么多,此时发现鬼屋的秘密,也不会惊慌失措了。
连白回到大厅,从南帮他开了门,此时的孟姐和那个女人站在原地,不知在低声说些什么。
“想去看看吗?”
“什么?”连白没听懂。
从南说:“本来还想等等的,不过既然有了这个机会,我们就和孟姐一起回去吧,顺便......找回你的记忆。”
听到这句话,连白愣了愣,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从南似乎不希望自己恢复记忆,但......
连白垂了眸子,思索片刻,轻声问:“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从南点头:“你问。”
连白看着从南的眼角,问:“我以前......伤害过你吗?”
闻言,从南的眼里泛出浓浓的悲伤,却笑着说:“不,怎么会呢。”
连白却没说话,良久,他伸出手,握住了从南,从南的手指冰凉,还在微微发抖,似乎自己即将恢复记忆这件事令从南很是害怕。
“别怕。”连白承诺道,“我不会离开的。”
从南始终低着头,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但他反握住了连白的手,紧紧攥着。
另一边,孟姐看着女人,最后问了一遍:“你确定吗?选了这条路,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女人落下一滴血泪,笑得很是凄惨:“带我走吧。”
孟姐点了点头,下一秒,众人身旁凭空出现了一扇光门,孟姐和女人率先迈了进去,随后是连白和从南。
进入光门的那一瞬,连白又感受到了熟悉的失重感,幸好很快,几人便落了地。
睁开眼的那一瞬,连白愣住了。
眼前是一条血红色的长河,河中泛着点点金光,河岸边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像是人间的集市,但漆黑到不见底的夜色和那轮红月又为这一幕增添了诡异的氛围。
“这里......便是酆都城吗?”
“嗯。”从南拉着连白后退几步,为孟姐和女子让出位置。
女子站在忘川河岸,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河流,终于露出一丝畅快的笑:“......终于结束了。”
下一秒,女子身上泛出点点金光,紧接着,连白发现,那似乎不是从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是女子的身体,正在渐渐消散,化作金色光芒,汇入忘川河。
从南缓缓道:“人死之后,无罪者可投胎转世,有罪者入无间地狱,但也有例外,有的人死后执念深重,只有化解执念才能投胎转世,不过也有人会自愿留在这里,用余生来怀念那生而为人时的美好记忆。”
连白看着女子消散的身影,问道:“那她呢?”
从南说:“她也是个例外,而且是个悲惨的例外。”
连白转头,意外地在从南眼中,看到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悲悯:“她只有一株灵火,缺的是气运,这一世的她惨死,就算投胎转世,下辈子等着她的还是折磨,所以她选择消散在忘川河,结束这悲惨的轮回。”
连白闻言,沉默良久,轻声问:“那你呢?你为什么会变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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