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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东西(在街里)


情急之下,连白也没思考这火是从哪儿开始着的,抱着薄荷赶忙报了警,待一切都处理好,连白坐在小区外花坛边喘口气,已经是半夜三点了。
夜深人静,路灯都灭了,薄荷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大火里回过神,扒着连白细声细气地叫,喂了点猫粮才好。
直到这时,连白才有时间思考起这场奇怪的火灾,警方那边给他的解释是阳台烟灰缸里的烟头被风一吹,没完全熄灭的火星子落到了一旁刚晒干的床单上,这才有了这起无妄之灾。
但连白一个字都不信。
因为他根本不抽烟,哪儿来的烟头?
阳台的烟灰缸也是用来给薄荷倒猫粮的,里面根本不可能有烟头。
这房子是他租的,出了这种事,他自然是要联系房东的,出乎意料的是,房东不要求赔偿,只要求连白搬出去,这也让连白松了口气。
夜风轻起,连白跟着打了个哆嗦,这大晚上的,他一个人孤零零抱着猫坐在小区花坛里,幸好钱包在身上,银行卡身份证也都在包里,还是先去找个地方睡觉吧。
这么想着,连白抱着猫拎着猫粮站起身,转身——
“喵——!”
“张庆”站在他身后,正冲他微笑,老人牙齿泛黄,皮肤干裂,笑的时候喉咙里发出如磁带一般沙哑的“咔咔”声,老人干裂的唇微启,笑着说:“你好啊,连白。”
连白整个人都僵住了,这人是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额角冒出细汗,喉结微动,强颜欢笑道:“你好......这大晚上的,您出来遛弯儿吗?”
“张庆”忽然收起了笑容,眉头一挑,说出的话却让连白一惊:“怎么,你还没恢复记忆?”
“什么?”连白脑子瞬间转了起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从南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这人曾经就在幻境里见过自己,还附身到“沈羡”身上,企图控制“沈羡”的灵魂,自然是知晓“沈羡”的记忆的,两人灵魂合一的事,他绝对知道,也就是说,他说的“记忆”绝对不是身为沈羡时的记忆,那会是什么?
“张庆”没在意连白的走神,只是说:“原来你的灵火不在这里......怪不得这么虚弱,看来从南也不过如此。”
还没等连白开口,“张庆”就上前一步,贴在连白耳边说:“你想恢复记忆吗......我可以帮你。”
连白瞳孔骤缩,“张庆”这么一靠近,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一种被毒蛇圈起咬上脖颈的感觉,危险又亲密。
这感觉太奇怪了,连白正想后退,“张庆”忽然说:“......兄长。”
“嗖——”
一束金光忽然从不远处飞来,“张庆”说完这句话便快速后退,那束金光便劈在了连白面前的空地上,地面瞬间出现一个被烧得发黑的坑洞。
“张庆”看向来人,哼笑道:“来的还真是时候。”
从南面色彻底沉了下来,冷声说:“滚。”
“张庆”彷佛丝毫不在意从南的话,继续说:“你让我滚有什么用,他好像并不想让我走呢,你说对不对,兄长?”
连白站在二人中间,默不作声,从南伸手拉他,连白却一动不动,从南皱眉,不禁道:“连白,和我走。”
连白没动,眼睛却看向了不远处的“张庆”,话却是对从南说的:“你瞒了我多少?”
从南一愣,下意识道:“不,不是,你别听他乱说,我——”
连白直接挣开了他的手,面向“张庆”,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好弟弟啊。”“张庆”看向从南,笑着说,“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哦,不对,也不是很正式,这张皮不太好看,等过些日子,我会再来找兄长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正式认识了,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张庆”忽然消失在原地,从南压根没管他,眼神和心思都在连白身上,他难得有些怂,手又拉上了连白的衣摆,还没开口,连白回过头。
“为什么一定要瞒着我呢?”
连白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但从南听清了,抬眼直接撞入连白眼底,那浓浓的悲伤和失望令从南心悸,他上前一步,直接把连白拥入怀,忙说:“没有,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只是、只是......”
从南埋首在连白脖颈,声音闷闷的:“......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连白沉默片刻,忽然说:“可我想知道,我不想这么一无所知的留在你身边。”
从南抱着他的手一紧,片刻后,他似乎是泄了力,轻声说:“能再给我一些时间吗,很快的。”
连白闭了闭眼,额头抵在从南肩上,说:“好。”
两人就这么站在原地,从南不说话,也没放开他,直到站在一旁看了许久热闹的薄荷“喵”了一声,两人这才分开。
从南抱起薄荷,薄荷也不怕生,就这么缩在从南怀里,连白拎着猫粮,说:“走吧。”
从南“嗯”了一声,带着连白便回到了车上,直到连白系好安全带,“咔嚓”一声轻响过后,从南才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僵住了,缓缓才扭头看向连白,喉结微动,满眼心虚。
连白板着脸,眼神里却满是笑意,不过他没扭头,就这么直视前方,淡淡道:“放火,控制火势,联系房东,在楼下蹲点,你这一套挺熟练啊,看来这种事没少做。”
从南活了这么多年,每次局促都贡献给连白了,此时的他如坐针毡,眼神乱飘,喉咙里哼哼哈哈就是说不出一句正经话,显然是被连白猜中了。
连白也懒得搭理他,费了这么大劲就为了让他搬个家,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傻,只说:“行了,我又没怪你,你给了房东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要。”从南这回答得倒是痛快,坚定地说,“你要是执意要给我钱,我就都花光,买一堆金子银子放家里给薄荷当玩具。”
薄荷:“喵!”
连白:“......”
从南接着说:“我就是败家,留不住钱,所以你替我存钱吧。”
连白无法,只得说:“好。”
不然明天再去商场逛逛,给从南添些新衣服吧。
从南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笑的眼角微弯,开心地说:“我们回家。”
薄荷:“喵!”

第24章 有点出息
从南家是一栋二层小洋房,有一个小花园,里面种了一棵花树,树下是双人秋千,还有一个小池塘,水很清,可以轻易看到水中的鱼。
连白看到这院子的布局垂了下眸子,随后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从南的背影。
当年身为沈羡的他死去后,化作了鬼魂守在从南身边,看着他独自留在这小院子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隔三月,从南都会酿几坛他最爱喝的酒,酿好后端着那几坛子边喝边逗猫猫狗狗。
他死前留给从南的钱,从南一点都没动,和酒一同埋在了花树下,再也没拿出来过。
走在前面的从南打开门,见连白停在院子中间,朗声唤道:“连白?”
连白闻声回神,忙走过去进了屋。
这一进门,连白才彻底从刚刚的情绪里抽离出来,院子令他不由自主想起曾经,洋房内倒是出乎意料的豪华。
倒也不是那种桌椅都要镶金的败家,但细节之处尽显奢侈,沙发是真皮的,地板上铺着厚厚一层羊毛毯,依从南的性子,估计是从来不洗脏了就换,这房子面积很大,家具不多,看起来却并不空旷,每一面墙壁上都挂满了东西,有的是字画,有的是奇奇怪怪的照片,还有的墙上打了几块木板当置物架,上面放着一些多肉或者昂贵的装饰品。
连白默默抬眸,看向了空旷的天花板,总觉得它素净的和整栋房子格格不入。
从南站在玄关,从鞋架上拿出一双拖鞋,相当自然地放到连白面前,连白穿上试了一下,大小刚刚好,看来这次搬家,某人已经蓄谋已久了。
连白把薄荷放下,让它在屋子里溜达,从南被拆穿之后,索性不装了,大大方方牵着连白走进二楼衣帽间,指着占了一整面的衣柜说:“看,我给你准备的怎么样?”
语气上扬,表情傲娇,明显是在求表扬。
连白看着那一面墙的帽子衣服裤子鞋子手表领带和一堆不知道是啥玩意儿的装饰品陷入了沉思:“......”
从南还在看着他,眼神亮亮的,显然是在等着夸夸。
连白仔细斟酌了一下语言,深吸口气,缓缓道:“那个......挺好的,谢谢你,但是这会不会有些——”
“那太好了!”从南只挑自己爱听的,满意地拍了下手,然后从衣柜里挑出一件料子光滑的睡衣递给连白,牵着人往外走,来到早已准备好的房间,说:“折腾了一夜,累了吧,洗个澡睡觉吧,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
说完,从南在连白的注视下,走到对门房间,推开门走进去,然后回头冲连白笑了笑,说:“晚安。”
一声轻响,对面门关上了,连白这才叹了口长气,忍不住念叨:“......这人,就这么高兴吗?”
对门的“这人”关上门后,靠在门板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忍住冲进对面房门抱着连白睡觉的冲动。
从南在心里告诉自己,人已经骗进家门了,那离做些别的还会远吗?
沉住气,冷静,慢慢来......
第二天一早,连白在床上醒过来,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哪里,然后起身洗漱。
连白打开房门,发现薄荷正趴在门边,毛茸茸的小手在门缝轻扣,看着薄荷清澈又带着些埋怨的大眼睛,连白猛地想起来,昨晚回来时已经半夜了,他累过头竟然忘了给薄荷倒猫粮,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也不知道薄荷在这里蹲了多久。
连白蹬蹬蹬跑下楼,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好像是奶油蘑菇汤。
从南站在餐桌边,笑着看他:“醒了?正好,过来吃饭吧。”
连白:“那个,稍等,我还没给薄荷倒猫粮——”
“都准备好了。”从南指了指墙角,说,“早就给它准备好了窝,还有猫爬架和猫砂,猫粮也早就倒好了。”
连白看向那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在内心不免感叹,从南还真是细心周到,既然什么都不缺,那薄荷跑到楼上挠门......
从南轻笑,看了薄荷一眼,说:“它刚来到这里,大概是不适应,所以才跑上去找你。”
薄荷蹭了蹭连白的裤脚,亲切地“喵”了一声。
连白蹲下挠了挠薄荷的下巴,轻声说:“还知道找爹,平时没白疼你。”
薄荷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眯着眼睛享受按摩服务。
从南摆好碗筷,两人落座,连白看着桌上丰富的三菜一汤,惊讶道:“你做饭原来这么好。”
从南却笑了下:“你又不是第一次吃我做的菜。”
连白这才想起,他身为沈羡的那段时间,可没少吃从南做的菜,果然,他还是没适应,眼前的大帅哥曾经是自己爱人的事实。
从南倒是没多想,给连白盛了一碗汤,说:“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连白想了想,摇头:“没有。”
“那就好。”从南笑着说,“不如我们去约会吧。”
“约会?”连白一愣,有些惊讶的同时还有些局促。
从南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尴尬,轻声说:“你别怕,要说约会,其实也算不上,就是出去逛逛街,给家里添点东西,如果时间来得及,我们还可以看场电影,晚上吃个饭再回来,可以吗?”
听他这么说,连白放下了心,点了点头。
他其实也不是抗拒从南,换作之前,两人还是陌生人的时候,如果从南顶着这张脸提出要和他约会,连白估计自己也不会拒绝,更别提现在有了曾经的记忆,他更是拒绝不了从南,还对从南抱有亏欠,从南提出的要求,他不会拒绝的。
刚刚的局促,无非就是......二十多岁处男的生疏和羞涩。
想到这儿,连白忍不住低下了头,猛地喝了两口汤,内心暗骂——
连白啊连白......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作者有话说】
从南挑衣服时内心OS:老婆穿这件好看......那件也好看......哎呀老婆怎么这么好看,不如都买下来吧,一天一件!

第25章 你不会是阎王爷吧?
正如从南所说,这个约会并不像传统小情侣那样吃饭看电影去游乐场,连白坐在车上,见车停在了一家画室门口,终于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两人走进去,就见一位男子坐在画板前,手执画笔,另一只手托着颜料盘,听到声音,偏头望过来,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好久不见。”
从南和他打了个招呼,男子放下手头的东西,走到二人面前,对连白伸出手,微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谢必安,很高兴认识你。”
谢必安此人,留着长发,眼尾上挑,分明是个勾人的色相,却身着白衣,气质沉静,倒像是能和从南聊到一起的。
连白握住他的手,一股寒气从掌心窜上,彻骨的寒意涌上心头,冰的他不自觉一抖,却还是强装镇定,“你好,我叫连白。”
谢必安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不适,收回手,微微一笑:“画具都准备好了,整个二楼都是你们的,有事随时叫我。”
从南:“一会儿送两杯热巧克力上来赔罪。”
谢必安笑容一滞:“......”
从南没搭理他,牵过连白的手径直上楼,中途还用了些灵力给连白暖手,像是极其不满谢必安的行为。
二楼有两面是落地窗,光线特别好,房间配色也以暖色系为主,看起来特别温馨舒适。
从南拉着连白坐到画板前,说:“本来想带你去逛街,或者看个电影什么,但是又觉得没什么新意,所以来了这里,谢必安是我朋友,现在也是你的朋友,如果你有需要,随时可以找他,这间画室,你也可以随时来。”
连白看着这间完全符合他心意的画室,心暖融融的,只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会画画?”
从南笑着,语气有些傲娇:“我知道的多了。”
连白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又问:“谢必安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他也是鬼?”
“嗯。”从南说,“他是鬼差,你应该听说过他。”
连白好奇:“我听说过?”
“白无常。”
“!”连白这下是真的惊呆了,“白无常?我一直以为这些都是假的,原来白无常是真实存在的啊,那其他的呢,比如黑无常、孟婆什么的。”
“当然有。”从南见他这么好奇,便说,“你要是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
连白一愣:“去哪里看?”
从南说:“酆都城。”
“地府?!”连白一脸惊讶,满心的好奇,正要忍不住答应,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忙问,“可是我还没死呢,能去地府吗?去了会不会就回不来了?”
从南忍笑:“不会,有我罩着你,你在酆都城横着走都行。”
听他这么说,连白就放心了,转而又开始好奇:“那你在酆都城是做什么的?”
从南闻言挑眉,故意说:“你猜猜。”
连白想到他刚刚那句堪称狂妄的话,不禁猜测:“你不会是阎王爷吧?”
从南这回是真没忍住,低声笑了起来,连白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红着耳根轻轻推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从南说,“你猜的差不多。”
连白嘴都合不上了,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从南,换作以前,他做梦都不敢想,传说中的阎王爷就在自己身边,还和自己住在一个房子里,还......成了他的男朋友。
从南伸出一根手指,抬起连白的下巴帮他合上嘴,笑着说:“不用这么惊讶,毕竟你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连白疑惑,“那我是谁?”
从南:“我不告诉你。”
连白眯眼看他,从南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直接站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热巧克力估计快好了,我去看看。”
连白坐在原地,幽怨地看着从南的背影。
谢必安刚做好热巧克力,正打算给他们俩送过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禁勾唇:“你不在楼上陪你的先生,下来做什么?”
从南懒得搭理他:“人也见过了,怎么样?”
谢必安说:“他恢复的不错,灵魂回归本体让他的身体恢复不少,不至于像从前那样体弱多病,但我劝你,还是尽早把灵火还给他,早日让他恢复记忆和灵力,不然他的身子撑不了多久。”
从南点头,低声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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