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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越救越黑化(湘江悍匪)


等二皇子和八皇子一走,简宁才问云澜舟:“殿下,你心里有什么打算?”
以现在的局势来看,皇帝那边是走不通了,也就是说,这次的报复不能过明路,只能暗中出手,简宁担心云澜舟要派暗卫去刺杀方湛。
此前云澜舟的矛头一直对着太子,方湛只是躲在太子后面的小卒,并没有认真对付过他。加上皇帝有令在前,云澜舟不可借暗卫的手伤太子,由此云澜舟才和太子僵持这么多年。
云澜舟低头看着简宁的眼睛,他心绪烦乱,胸口沉闷,好似一根长长的线,牵扯着母妃的旧伤,让他浑身隐隐作痛。
只有看到阿宁的眼睛,才能让他觉得好受几分。
“我准备夜袭方府。”云澜舟坦言。
简宁就知道会是这样,不由紧张起来,拉着云澜舟的手叮嘱道:“殿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方湛此人绝不能杀,你可以打他,可以抓他,可以把他关起来,但他一定不能死。”
云澜舟早已想过方湛的千万种死法,可看到阿宁那么认真的样子,心弦松动了分毫,“你看到的史书中,他很重要么?”
简宁点了点头,“息息相关。”
云澜舟懂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简宁抱在怀里,闻着简宁身上的气息,他才勉强把心中某些暴虐的想法压下去,“我答应你。”
当日深夜。
简宁把自己最近学的字写了一遍,云澜舟看了半天,没认出几个像样的。
“我还不如当狗呢,狗都比这个写得好。”简宁有点惆怅。
“无碍,阿宁这样也……”云澜舟顿了顿,“也自成一派。”
简宁:“……”
什么派?蛋黄派么?
云澜舟已经沐浴过,身上萦绕着一股玉兰花的檀香气息,简宁抱着他的手搓了搓,也不知为何,小崽年岁不大,手指已然修长有力,简宁羡慕地掰着玩儿了许久。
他正要让云澜舟写几个字给他瞧瞧,以转移一些对方湛的憎恶情绪,就听到屋檐外传来几声鸟叫,云澜舟淡声道:“进来。”
简宁坐正了,不好在外人面前失态。
来者是一个浑身黑衣蒙面的暗卫,嗓子颇为沙哑,像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可身法超绝,从窗户外翻进来时好似一阵轻风。
他单膝跪地道:“回殿下,我们的人去夜袭方府,但也不知为何,方府四周满是机关陷阱,还有某种奇弩,又快又准,我们去的八个人全部负伤,为了不暴露痕迹,便只好撤退,请殿下责罚。”
这回不仅简宁震惊,云澜舟也颇为惊讶。
父皇的暗卫一共有一百多人,分给了他十个,这十个人里面几乎从无败绩,虽然云澜舟没有让他们去干无端杀人放火的事情,但这些年来,云澜舟身上的很多本事都是他们教的,且因为经过严苛的秘密训练,在大齐有个刀枪不入的传说。
方府只是一个文官的宅院,居然能有这么精悍的暗器,同时射伤八个暗卫。
简宁已经猜出了一些缘由,问那暗卫:“你们受伤的人去哪儿了?”
云澜舟代替那暗卫回答了,“他们平日不会见人,受伤后会去皇城的秘宫养伤。”
简宁猜测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肯定无法处理方湛所带来的武器留下的伤口,便立刻站了起来招手道:“不成,你让他们都过来,到景阳宫来,如果能来的话,尽快。”
云澜舟不解,看着简宁无声询问为何。
简宁道:“大夫或许治不好,他们也是人命,能救一个是一个。”
子弹比什么弓弩射出来的暗箭都小巧,按照大齐大夫的经验,很可能根本不知道皮肉里面有东西,加上暗卫们平时估计也过得粗糙,万一就这么包扎起来,岂不是要感染而死了。
云澜舟总能从简宁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到其中深意,看简宁着急,立刻让回禀消息的暗卫去将受伤的人都抬过来。
好在这个时代有内力存在,暗卫们大多只是伤在胳臂和大腿这些地方,没有伤到内脏。等人过来后,简宁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大家的伤口,然后开始用临时准备的刀和针线给大家清创缝合。
简宁给暗卫们包扎的时候,云澜舟就站在一边看着他,今夜月光明亮,夜色并不浓重,阿宁的侧脸映着洁白的月光,偶尔抬眸的时候,能瞧见他清隽的下巴,神态专注,袍袖轻扬时,似欲乘风而去。
一个时辰后,简宁擦了擦汗,他不是专业的外科医生,只能用一点基础的急救知识给大家处理伤口,幸好伤的不重,又用烈酒消了毒,这才得以死里逃生。
暗卫首领看到自己的兄弟们都好端端地活动着胳臂,虽说做暗卫早已不顾人情,可毕竟朝夕相处,他也不由得眼中含泪,跪下抱拳冲简宁道:“多谢仙师大人救命之恩。”
“唉。”简宁忙让人起来,“这哪里担得起!我只是顺手而为,且大家都是轻伤,将子……”
简宁没说完,怔忡一瞬,转了个话茬,“快回去休息吧,这几日应当也不需要你们在附近候着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云澜舟,也是问一下云澜舟的意思,毕竟这不是他的暗卫。
云澜舟冲暗卫们颔首,暗卫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刚刚又是取子弹,又是缝合的,弄得简宁腰酸背痛,净了手之后坐在罗汉床边慢慢喝着茶。
云澜舟看他端茶的时候有些颤抖,过来帮他轻轻的按摩,又用内力舒缓筋脉。
简宁感受着手腕处传来的温热,以及细微的酥麻,感激地在小崽耳垂上捏了捏,“多谢殿下。”
“方湛的暗器是什么?”云澜舟垂眸问,手上的动作未停,仍轻轻在简宁的胳臂上按着。
“这个么……”简宁思索了片刻,道:“在我们那个世界,这种暗器,叫做枪,不是长长一根杆子那种枪,而是轻巧到可以藏在袖子里那种枪,也不需要有武功,只需要轻轻扣动一个小机关,就可以向弓弩一样射出暗器,只是枪的威力极大,即便在五十米开外也有机会命中敌人。”
简宁不是很了解枪,以前也只是偶尔玩游戏的时候看到过,或者看视频里有人玩游戏的时候见过,且都是虚拟枪,真枪离他很遥远。
云澜舟默默思量着,许久后问道:“若是我派人去偷一个阿宁说的那种枪,再找工匠研制,阿宁以为可行吗?”
简宁点头,顿了顿又道:“只是我并不熟悉枪这个物件,甚至说,我可能连摸都没摸过真的。”
“无碍。”云澜舟在他的手掌心捏着,低头看着简宁手心的掌纹,想看清他的阿宁这一生的命运到底是什么样子,越看心中的忧虑越重,“我会找能工巧匠尽快参破方湛暗器的秘密,阿宁,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你明白我吗?”
哪里会不明白?简宁自从知道方湛有窃听器就一直很防备他了,这回暗卫受伤,可见方湛在方宅布置了数不清的枪械,重要的不是方湛有,而是他有多少。
若太子和云澜舟终有一战,那除了兵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武器。
所以他才没有当着暗卫的面儿把枪的威力说出来,此时也想起来嘱咐云澜舟,“殿下你要是想研制枪械,你得偷偷的来,万一被皇上知道了,肯定会更加信重方湛,我怕皇帝一个高兴,让方湛当上工部尚书了。”
云澜舟抿唇笑了笑,“我知道的。”

庆州灾情已过,镇国公的病也慢慢“好了”。
出征前,秦越专门来宫里看望云澜舟,并送上了三样东西。
秦家剑谱,祖传兵书,西北地形图。
简宁安心了,这三样东西原先全被太子夺了去,此时能落到云澜舟手里,也算是为他们的反派事业狠狠地添了一匹金瓦。
秦家剑法在原著中有战无不胜的名头,剑谱更是蕴含了秦家世代传承的剑术精髓,是秦家立足之根基。
兵书和西北地形图的重要性不必多说,太子在原著中正是靠着这两样东西横扫周边其他小国,一统九州。
简宁抱着那本破旧的兵书在罗汉床上滚来滚去地看,虽然看不太明白,但是有兵书在,多少是一份底气呀!
“阿宁喜欢的话送给你。”云澜舟的唇边抿着几分笑意,在旁边瞧了许久,阿宁像个抱着骨头的小狗儿一样可亲。
简宁已经看得头痛了,摆摆手一骨碌爬起来,“不要,这东西有点灵性,好似会窃取我的悟性。”
云澜舟瞧他头顶发丝乱飞,伸手帮他理了理,“那就不看了,过来下棋。”
“也不必了殿下,这个棋子好像会窃取我的脑子……”简宁无力地仰倒在床上,想起腰间那个青色的香囊,也不知留在庆州的豆包找到它没有。
说话的当儿,单公公来了,宣简宁去乾清宫觐见。
路上简宁小声问云澜舟发生了什么事,云澜舟也压着眉宇,轻轻摇了摇头。
可能做反派就是这样,又要搞事,又要提防别人搞事。
简宁踏入乾清宫御书房的大门时,云澜舟被拦在了外面。
简宁回头望着他,云澜舟一副要硬闯的样子,他赶忙让单公公把云澜舟带出去,走之前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也不是第一次单独见皇帝,简宁不怎么害怕,只是这一回的召见来得太突然,他没有什么准备,问单公公也不得知,这大内总管该禁声的时候嘴巴比蚌壳还紧。
甫一入内,简宁就听到了一位老大人声嘶力竭地控诉,那字字泣血的模样看得简宁心惊胆战,怕老人家一个激动就厥过去了。
皇帝也是一脑门官司,见简宁来了,忙让单公公带过来旁听。
老大人听到仙师二字,人也不骂了,脸色也变化了,无比慈爱地注视着简宁,要不是正在面圣,他立刻就要冲上去把人打包带走似的。
简宁还处于不明就里的迷茫之中,规规矩矩地给皇帝行了礼。
不待他问发生了何事,皇帝便道:“爱卿今日来得正巧,你有所不知,你的娘亲,正是工部尚书左大人之嫡女,早些年阴差阳错成了你父亲的妾室,今日真相大白,快唤左大人一声外祖父吧,莫辜负老人家的一片慈心。”
因为皇帝没喊平身,简宁此时还跪在地上,饶是如此,他也险些没有接住惊掉的下巴。
而且什么叫来的正巧啊?不是皇帝让他来的吗!
这生拉硬拽的说话艺术一般人还真学不来,仅限皇帝使用。
简宁看了看那位双目含泪的左大人,那亏欠中带着无限慈爱的模样,不似作假。
简宁恍惚了,有股强烈的不真实感。
原来天上不仅会掉陷阱,还会掉外公啊……
左大人用袖子拭了拭泪,向着皇帝膝行了几步,瞪着简心和痛声道:“恳请皇上为老臣小女做主!小女年芳十二便被歹人拐走,至今下落不明,要不是在庆州见到仙师大人的香囊,认出是小女的针法,又得知仙师同小女一样生来不食蜂蜜,老臣如今和外孙还对面不相识啊——”
皇帝被他说得无奈,实在是左名安的话叫他无从罚起,简心和这个礼部侍郎做得不好不坏,从未出错,恰恰简家也不知买来个丫鬟便是工部尚书嫡女。
“皇上!微臣冤枉!” 简心和仿佛喜提妻离子散大礼包,惶恐不安地膝行上前道:“当日家母只是见婉儿十分乖巧懂事,不忍叫她小小年纪就在人牙子手中磋磨,这才买入府中,且一应身契俱全,这怎么也不能算我家的不是啊皇上。”
“简贼!”左名安怒道:“物是人非,自然是你说什么是什么!我家婉儿也是你配叫的!她是我千娇万宠的闺女,我和夫人仅此一个亲生女儿啊,你怎么忍心叫她做你的通房丫鬟,还叫她难产而亡,简心和,今日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叫你一命还一命!”
左名安起身就要去打简心和,可简心和看起来斯文,实际长了个赖子心,明知道那老人家没甚力气,走路都飘飘摇摇的,却还爬起来躲避,得亏是简宁看不过去,起身扶了一把左名安,不然老人家怕是要当场摔死了。
“左大人——”皇帝摁着眉心,一声长叹后道:“此事并非简卿之过,前些日子你上折子求朕彻查此事,朕顾及两家颜面,没有公之于众,今日你闹到这个地步,朕也瞒不得了。”
左名安浑浊的双眼浮现些许迷茫,迟疑道:“皇上此言何意?”
皇帝冲单从信使了个眼色,单从信垂头麻利地带了个年约五十、衣着体面的妇人进殿,模样瞧着十分市侩,见着皇帝只晓得磕头,一个劲儿地求饶。
“这是?”左名安细细瞧着那夫人,并不相识。
“这是拐卖令爱的牙婆。”皇帝对那妇人道:“还不如实招来?”
简宁也有些好奇地看过去,等那妇人开口。
妇人哆嗦着抬起头,瞄着皇帝和几位大人的神色,战战兢兢道:“原,原是我邻家张老二和他媳妇儿惹出来的祸事……那日张老二半夜给我塞了个小丫头,不不,塞了个衣着金贵的小姑娘来,我本不愿收她,那姑娘头都被打破了,收了也不好卖,谁知是死是活?”
“岂有此理!”左名安听到爱女受过如此重伤,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弄得脸色青紫,张口便骂,却因气血逆行,咳嗽个不住,简宁为他拍了拍后背,皇帝也唤人给他准备了椅子,这才缓过气来,瘫在椅子上瞪着简心和与那妇人。
“继续说。”皇帝对妇人道。
“我,我也是被张老二家的威胁了,早些年牙行生意不好做,有些身体弱的丫头小子熬不过去,就搭在了手里,这些事不好报官,耽误生意,我便找人草草埋了,找的便是知根知底的张老二……他拿这事儿威胁我,叫我不能不答应,他说,他说那金贵小丫头也不必给他钱,只是路边捡到,做个好事送来,总比在外面饿死了强……”
妇人说完,正要磕头,旁边的左名安却一口血喷了出来,叫那妇人吓得忙忘后退,一时以为自己贪上人命了,还是当着天子的面儿贪上的,忙哭着扑在地上求饶。
简宁听着妇人口中的张老二,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分明就是抢行掳掠,存心害人,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说自己做个好事,简宁性子再怎么温和,遇到这种事也冷了脸色。
“去请太医为左卿诊治。”皇帝吩咐道。
单从信只去了片刻,便领回来一个太医为左名安把脉。
简宁不得不暗叹单公公的眼力见,怕是料到左名安听闻此事会气急攻心,早早地把太医请来候在了外头。
左名安被太医扎了一针,缓缓醒来,早已泪眼朦胧,郑重地跪下祈求道:“皇上,老臣唯有这一个亲生女儿,殊不知遭人所害,命丧黄泉,如今老臣只有一个不情之请,臣求皇上让我将小女的牌位和外孙带回左家!”
简心和闻言可不乐意了,事已明,并非他简家的过失,带牌位回去也就罢了,还要把他最有出息的儿子带走,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微臣以为不妥!”简心和身板儿笔直,反正他有理,说话也硬气了起来,“微臣对宁儿悉心教养,疼爱备至,宁儿再怎么说也是我简家血脉,自幼生简家长于简家,早已与微臣父子情深。左大人所求有违天理人伦,若皇上应允,微臣便只有一死,方能顾全我简家颜面!”
简宁扯了扯嘴角,悉心教养便是扔给姨娘不闻不问,疼爱备至便是十二年来未曾正眼瞧过,看来简心和当个探花委屈了,如此混不讲理自成一派的学识怎么不算一种天才呢?
皇帝十分尴尬,左看右看,一脸这桌子可真桌子的神情。
简宁心里清楚,皇帝这是哪边都不想得罪。
左名安拒不退让,简心和也据理力争。
一时之间皇帝脑袋都大了,沉着脸道:“左卿,此事朕本不欲让你年迈伤心,可如今朕也不得不说一句实话了,朕派人去查过,指使那张老二拐卖令爱的,正是你养女的生身父母。”
左名安大惊,抚着心口连连摇头,“怎会……怎会……”
“那张老二与你养女的生父都是京郊外张家庄人士,他画押的口供就在朕这里。”皇帝让单从信把张老二的供词传给左名安看,左名安看完,又喷了一口血,倒在椅子上人事不省,这回扎针也无用,皇帝着人把左名安抬回左府静养。
此番左名安晕厥,皇帝也懒得怪他御前失仪之过,至于简心和,治了个失察糊涂,苛待妾室的罪名,罚了三个月俸禄,便让人退下了。
简心和拉着简宁退出御书房,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简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简心和还未察觉,絮絮叨叨地骂起左名安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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