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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白耳猫)


“受伤也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我死——唔!”
谢行还没有说完,宁柯就猛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说什么呢?!”
柔软的掌心和唇瓣相碰,让谢行的大脑一时一片空白。
几秒钟之后,宁柯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触电一般撒开了手,遮掩一般地背到了背后,还咳嗽了一声。
谢行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唇角,显然还在回味刚刚的触感。
好软,好香,好爽。
宁柯发现了他的动作,一时气血上涌,耳垂都红了,要是放在平常,估计他又要骂一句流氓。
但是今天——
他别扭地别过头,却是换了一个话题:“阿行,你右肩上纹的到底是什么?”
闻言,谢行下意识就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今早自己的衣服因为要处理伤口被医生剪开,估计就是那时候被哥哥看见了。
……哥哥会不会不喜欢,觉得他不是乖小狗。
但是他又不想对宁柯说谎,他纠结了一会儿,这才低声说道:“我想把哥哥的名字留在自己身上。”
“……”
宁柯愣了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柯”这个字在汉语中除了斧柄的意思之外,还意为——树木的枝干。
陶渊明在《归去来兮辞》中写道:“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①”
但是当然了,他的父母自然不会是因为对他的出生有什么期待才会给他起这样的名字。
上流社会的人信风水,而他在出生之后根据生辰八字被算出来五行缺木。
仅此而已。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的名字如此珍视,甚至还想要留在自己身上。
万一他以后不喜欢自己了呢?
……傻小狗。

真是只傻小狗, 浑身上下都傻乎乎的。
把自己如此珍贵的一颗心剖出来捧到自己面前,也不怕自己就这么拿走了,然后永远都不还回来。
宁柯心里这么说着, 但是鼻腔里却突然涌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胀感,眼前也突然开始变得模糊。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他。
原来被全心全意, 毫无保留地爱着是这样的感觉,如此令人动容。
他狼狈地起身转了过去, 试图用倒水的动作遮掩自己的异样。
可惜今天这个世界好像是打定了注意要和宁柯作对, 他的情绪刚稳定一会儿,病房门就突然又被撞开了。
段原的长款羽绒服敞开着, 羊绒围巾乱糟糟地围在他的脖颈上, 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阿宁!我听说——”
他的话突然顿住了。
面前的宁柯站在病床前, 手里拿着热水壶, 正应声望向他,一切看起来平静如常, 如果抛开宁柯的眼睛是肉眼可见地红着的这件事不说的话。
素日里清冷的美人红着眼,本来应该是件极为养眼的事,即便段原是个直男,但是他对着自家发小这张脸还是经常会感到赏心悦目。
可是此时此刻,段原却没有半点欣赏的心情。
他的心蓦地沉了下去。
在段原的角度看不见病床上的情况,不过他知道自己这个朋友的心向来冷硬。
至少自己从小到大还没见过他哭过,要哭不哭也是没有过的。
现在这样……
谢行不会伤得很重吧?
一时间,他把身上那股吊儿郎当的气质都收了起来,正想着措辞准备开口安慰一下,没成想病床上的谢行却突然对着他挥了挥没受伤的左手:“段先生好。”
……Σ(⊙▽⊙”a, 这不是没事吗?
段原狐疑地看向宁柯,但是没成想下一秒, 宁柯突然把热水壶“砰”的一声重重放回了原位,大步向他的方向走来,然后挤开段原的肩膀,几乎是有点急切地冲出了病房。
段原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空荡荡的走廊,又转过身看了一眼还保持着打招呼动作的谢行:“你哥哥怎么了?”
谢行摇了摇头:“不知道。”
哥哥该不会是真的不喜欢自己的纹身吧,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所以要出去冷静冷静。
补药啊( p′︵‵。),他真的不是叛逆小狗,他只是在瑞典的时候太孤单了,这样就好像哥哥还陪着自己一样。
要是哥哥不喜欢的话……那就洗掉算了。
“……”
看着病床上神情明显落寞下来的谢行,段原心里的疑惑不禁更重了。
怎么回事,感觉这兄弟俩今天都怪怪的。
半个小时之后,段原终于和谢行简单了解清楚了今天的状况,确定他没什么大事之后便从病房里出来了。
最后他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了正站在窗前发呆的宁柯。
此时已经是将近一月末,西京依旧是冬天的模样,气温没有回升,窗外也没有什么景色,只有干枯的树枝和枝杈上蹦蹦跳跳的肥嘟嘟的麻雀。
不时一阵凛冽的冬风吹过,卷落几片干枯的树叶。
宁柯看着看着,便又抑制不住地想起来了谢行右肩上的纹身。
心里的酸胀感不降反增,最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人在极短时间内下意识的行为,往往就是他内心深处真实所想。
阿行是真的很喜欢自己,又或者说——是很爱自己,爱到甘愿毫不犹豫地去冒失去生命的风险。
他追逐了自己太久太久,而自己在这场追逐之中,终于不太想逃避了。
而是停下脚步,转过身,把那只一路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小狗抱进怀里。
从此——他们就都有家了。
可是,爱情这种东西,宁柯是真的不太懂。
科学来讲,大部分所谓爱情都是人体丘脑所分泌的多巴胺引起的激情,但是它并不能在人体中长久地留存,不久便会被自然代谢掉。
宁柯活了两辈子,早已对感情并无多少奢求,但他若是要,要的便一定是长久的,毫无保留的,独一无二的。
因为对宁柯来说,比失去更可怕的,便是曾经拥有过。
“阿宁,你有心事。”
段原在宁柯身旁伫立良久,看着宁柯那张温雅浓艳却难掩愁绪的侧脸,终于没忍住轻声开口说道。
并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十分确定的陈述句。
他与自己这位朋友自幼相识,自诩算得上是了解他最多的人,谢行回到谢家之后,阿宁的性子就变了不少,更加随和温柔,甚至愿意去配合自己的插科打诨。
但是即便如此,宁柯的内里却依旧没怎么变——淡漠疏离,时远时近,美人如花隔云端,不大能有人有接近他的心。
不过谢行除外。
这小孩儿太过执着,太过热烈,就好像一簇无拘无束的野火,能把阿宁那霜雪似的外壳融化殆尽。
就譬如今天,他虽然不知道宁柯到底是为何而神伤,但是多半也和那孩子有关系。
听见段原的话,宁柯好像刚刚才发现他的存在,转过头似是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来的?”
“……”
好嘛,原来他站在这里这么久,这人根本没发现他。
自己就真的这么没有存在感?
段原不禁叹了口气:“刚来,我看你情绪好像不太好,愿意和我说说吗?”
宁柯的情绪看起来已经平稳了不少,不过眼尾和鼻尖还红着。
他目光平淡地看了段原良久,久到段原都有点心里发毛了,他才终于对着眼前的人伸出来了一只手。
段原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去,就看见宁柯对他平摊开了掌心,那手掌肤色极白,几乎能看见青紫色的血管,手指匀称细长,如冰似玉,是任何人能会承认的好看。
不过——阿宁这是要干什么?
“能给我一根烟吗?”他终于轻声开口问道。
这次段原是彻底愣住了,他这位朋友确实会抽烟,但却并不喜欢,因为他嫌烟草味道呛人,而且因为身体不好,便更加克制。
“烟?”,段原愣愣地重复了一遍。
宁柯淡淡“嗯”了一声,对着他挑了挑眉梢,显然是觉得他在明知故问。
看着他的神情,段原的唇角不觉抽动了一下,几秒钟之后才终于败下阵来,无奈地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来一盒黄鹤楼。
打开盒盖,从里面抽出一支烟递到宁柯手心里,便收了烟盒,去摸口袋里的打火机。
宁柯动作十分娴熟地把香烟含进唇齿间,看见段原手里的Zippo打火机燃起火苗之后,便微微俯下身,就着段原的手把香烟点燃了。
看着他的动作,段原不觉又怔了一下。
他这朋友不喜欢抽烟,以他的家世,就算平时出席商业活动也不会有人逼他抽烟触他的霉头。
但是这个动作,明显就是极为习惯被人敬烟的,就像已经重复过千百次。
宁柯没注意到段原的打量,自顾自地重新直起身,叼着燃起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呛人的烟草味道如意料之中一样霎时涌入了气管和肺部,宁柯被呛得弯下腰,扶着窗户前的护栏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窒息般的感觉席卷了全身,但却也同样清空了脑海里原本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让他难得的享受了一把大脑彻底放空的感觉。
段原被宁柯吓了一跳,赶紧抬手从他唇边抽出了那支香烟,猛地丢到地上,用鞋尖碾着踩灭了。
“阿宁,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明明知道你抽不了烟的。”
宁柯又咳了一会儿,终于勉强缓了过来,撑着栏杆站起身,别过头瞥了一眼段原。
他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眼眶上的红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更加明显,睫毛被水汽染得墨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苍白脆弱。
恍若美人梨花带雨,几乎没有人会不为之动容。
但是段原的语气里却带着点隐约的责备:“阿宁,你有心事就说出来,有大把的人愿意听,你作践自己是干什么呢?”
“我没作践自己。”宁柯哑声应道。
他抬手抹了一把眼角,接着说道:“我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一点。”
段原:……他倒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冷静的。
宁柯从冲锋衣口袋里抽出了一张纸巾,按到自己还泛着酸意的鼻尖上,看着身旁欲言又止的段原,却是问了一个明显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问题:
“小原,你现在还喜欢萨拉小姐吗?”
闻言,段原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宁柯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答道:
“喜欢啊,几天前萨拉小姐还刚刚通过了我的微信好友申请,就是她最近在出差,没办法约她吃饭。”
“……”
萨拉来西京都两年了,现在他们才加上私人微信,该说不说,这份毅力还是值得赞赏。
“那……”,宁柯闷声接着开口说道:“若是你以后不喜欢她了呢?你现在如此张扬的追求,差不多整个西京都要知晓了。”
“要是以后再遇见心上人,你要怎么和她解释呢?”
——这个问题其实有点怪,尤其是放在宁柯身上。因为他向来不会关心任何人甚至是包括自己的感情生活。
段原微微侧过头看着宁柯那张昳丽又脆弱的脸,沉吟半晌,才终于轻声问道:
“阿宁,其实你也不是在问我,而是在替你和谢行问,是不是?”

“你在为他的情意而动摇, 但却又不确定你们俩能不能走到最后,是不是?”
其实段原虽然平常看起来比宁柯不靠谱得多,但是有一点却又确实比他这位发小强得多——
那便是对于情感的敏锐程度。
他出生成长于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总有人会爱他,所以同样的, 他便也会如何去爱别人。
但是宁柯和他不一样,他总是敏感、彷徨, 就像一只曾经被抛弃过一次的流浪猫, 即便再次被人收养,也依旧难掩小心翼翼。
听见段原的话, 宁柯先是愣了一下:“你……你是怎么知道他——”
“因为谢行和我说起过。”
段原低下头, 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着打火机玩儿, 看着那簇蓝铃花般的火苗一亮一灭:
“他从瑞典回来之后, 我们见过一面。”
“……”
“阿行居然还背着我抖了这么多事出去。”,宁柯垂着眼睫说道。
不过这语气里倒并无多少责备, 相反,那明显是纵容却又无可奈何的。
段原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叹了一口气补充道:“也就只有我和瑶瑶而已。”
唉,真是兄弟大了不中留,现在看起来,宁柯和谢行多半要成为自己身边第一对儿成的。
天杀的,他知道阿宁长得好看,甚至可以说是漂亮,但是他成天都冷冰冰的啊,还是个工作狂, 凭什么他比自己先脱单啊!
宁柯不知道段原心里的胡思乱想,他手肘撑着栏杆, 看着窗外的麻雀蹦蹦跳跳,半晌才说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
段原不禁笑了一下,又“咔哒”一声按了一下打火机,说道:“我觉得你们天生一对。”
宁柯:………(;一_一)
那对漂亮的桃花眼虽然还红着,但却明显透着一股无语。
“没骗你阿宁,我真这么想的。”段原看着他说道。
“其实你也很喜欢他,是不是?否则你今天就不会这么问我了。”
“况且阿宁你想一想,你对他的纵容和关照,难道还会有谁能及得上吗?”
……确实没有。
他似乎从来没有,也应该不会再对谁这么好,因为从来也没有人这样待过他。
阿行于他,也许自在这个陌生世界见第一面起,便是独一无二的。
“宋洋和我说了今早的事儿。”
段原话锋一转,轻声接着说道,他的说法其实很婉转,略过了宁柯今天上午时难得的失态。
“想一想你那时候的感受,阿宁,也许在那一刻,才是你的心真正想告诉你的东西。”
“……”
今天早上的时候,在意识到阿行替自己挡了那一刀之后,他心神俱震,仿佛灵魂从躯壳中被剥离。
两辈子加在一起,他第一次如此慌乱,因为他在害怕失去。
他似乎无法想象,当自己身旁那只总是摇头摆尾,哼哼唧唧撒娇的小狗的身影消失之后,他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也许又会重新变成那平静的一潭死水。
他不想这样。
阿行总说他想一直黏着哥哥,但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在需要他?
这是宁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活缺不了谁。
但是这感觉却又莫名的不错。
宁柯还在用纸巾按着鼻尖,他沾染着水汽的睫毛垂着,令人有些辨不清神色。
“我妈妈之前和我说,人生不过三万天,瞻前顾后总是很难有结果。”
段原把打火机重新揣回到口袋里,和宁柯一起撑到窗边的栏杆上,看着西京冬日里有些苍白的天空。
“过一天算一天,多一天赚一天,这才是能实实在在抓在手里的东西。”
多一天赚一天……
是啊,自己明明是已经活过一辈子的人了,怎么会想不明白这一点呢?
他不是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只会为了自己而活的吗?
像上辈子一样,总想着结果会不会正确,会不会理想,从不会让他快乐。
人生那么漫长,走到最后,结果便显得不再重要。
就像上辈子最后的时候,在彻底坠入江面之前的那几秒,就是他那惨淡的一生中最快活的几秒。
他和阿行在一起的时候是开心的,仅仅这一个理由,似乎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宁柯想到这里,终于松开了按着鼻尖的手指,把掌心里的纸巾揉成了纸团。
手指一扬,便把它丢进了垃圾桶:“谢谢你,小原。”
段原闻言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宁柯的肩头:“我相信你们会是很幸福的一对儿的,一定。”
那天下午,宁柯在医院的走廊里独自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日头西斜,只剩下最后一抹余晖的时候,宁柯才终于回了谢行的病房。
宋洋已经买了晚饭回来,不过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所以他们俩都已经吃过了,但是依旧给宁柯留了一份。
为了不继续做自家宁总和小少爷之间的电灯泡,宋洋已经十分识趣地回到车上了,随时等待召唤。
病房里除了谢行便已经没有人,宁柯坐到床头,终于脱掉了那件在外面摸爬滚打一天而变得灰扑扑的冲锋衣外套,只着一件宽松的杏色毛衣。
美人坐在床边,用白瓷汤匙舀着尚且温热的肉粥,白皙光洁的侧脸在热气的氤氲下竟然显得有几分朦胧。
这张脸似乎无论谢行看多少次,都会难以抑制地为之着迷。
当然,也不仅仅是脸而已。
哥哥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每一处都足以吸引他。
谢行几乎是有些痴迷地看了良久,才终于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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